《(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19

    摩耶莎求助地看着阿萨辛,拼命地摇头。阿萨辛道:“圣女似乎有话要说,丹儿,解了她的哑穴。”

    哑穴一被解开,摩耶莎便喊道:“教主,属下绝无做过这些!属下只是看不惯牡丹的所作所为,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牡丹抢白道:“我是教主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你到底是看不惯我,还是看不惯教主?”

    “你——!”摩耶莎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牡丹,“教主面前,岂容你信口雌黄!你暗中对我下药,谋害圣教圣女,才是不把教主放在眼里!”转头又对阿萨辛道:“教主,属下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教主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呐!”

    “呵,日月可鉴?”牡丹轻笑一声,道:“就怕圣女的心太过日月可鉴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敢在荻花宫胡作非为!就凭这一条,就够定你的死罪!”

    摩耶莎怒极反笑,道:“死罪?就凭你,也想定我死罪?!”

    牡丹抬手摸了摸袖口,反问道:“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吗”字刚出口,众人便看见从牡丹的袖口滑出一柄折扇,直直朝摩耶莎胸□□去。紧接着众人听见一声轻哼,再看时折扇已经钉入了摩耶莎的身体,胸口大片的血迹染得她身穿的红衣红得发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众人都失去了反应,只看着摩耶莎无力的朝地下倒去。牡丹看着摩耶莎倒下的身体,想起了他第一次杀了的情景。同样是一柄折扇刺进对方的身体,同样是满目的鲜血。不同的是,那次是阿萨辛抓着他的手教他杀人,这次是他毫无犹豫毫不后悔的杀了人。这一刻牡丹想,为了能够永远留在阿萨辛身边,他当真什么都可以做。

    牡丹将视线从摩耶莎身上移开,冲着阿萨辛一笑,道:“阿萨辛大人,扇子又脏了呢。”

    阿萨辛道:“明日重新给你买一把。”这两人一说一答,似乎已经忘了倒在地上的摩耶莎。

    摩耶莎徒剩最后一口气,望着阿萨辛轻念道:“教……主……”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人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怪我心狠,为了圣教主的垂怜,我什么都可以做!!

    ☆、长安再见不相识

    摩耶莎被牡丹一招毙命,阿萨辛没有说一句责怪牡丹的话,只命人将摩耶莎的尸体抬回了她的屋子,停尸三天,然后简单的火化了,没有仪式没有祭奠。

    阿萨辛下令,教中一干事宜,若非重大,毋须向他禀报,一律交由牡丹处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从此牡丹在阿里曼圣教之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教中少了一位牡丹公子,多了一位牡丹大人。

    整个荻花宫人心惶惶。在摩耶莎的鼓动下,很多人都或多或少为难过牡丹,她们害怕会和摩耶莎一样的下场。终于,在众人惶惶多日之后,牡丹宣布摩耶莎之事就此结束,荻花宫才算安定下来。

    年终的祭祀大典如期举行,盛大而庄严,并没有因为摩耶莎的消失而有半分不同。这一年的冬天,便在这熊熊燃烧的祭火中结束了。

    天宝四年,春。

    清晨。

    牡丹坐在镜前画眉,画完凑到镜前细看妆容。他摸着自己的脸颊,呆呆看着镜中的自己。阿萨辛总说他漂亮,他也觉得自己长得不错。牡丹对着镜子笑,笑着笑着又想到自己已经27岁了,纵然这些年样貌几乎没有变化,但再往后呢,再好的容貌也会有衰老的一天,这般想着又皱起了眉,一副苦恼的样子。

    侍女将早膳端进了外厅,阿萨辛本想叫牡丹过去用膳,不想一回头却看到这一幕。阿萨辛好笑地走过去,伸手抬起牡丹的下巴,问道:“想什么呢?看着自己发呆。”

    牡丹坐在鼓櫈上,并未回答,仰着头嘟着嘴问阿萨辛:“大人,以后丹儿老了,是不是就不好看了?”

    阿萨辛明了,原来是在为这个苦恼。在他看来,牡丹不仅样貌如初,品性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乖巧爱撒娇。当然这只是在他面前,在别人眼里,他的丹儿早已是妖孽狠戾,令人畏惧的牡丹大人。阿萨辛挑逗地用拇指摩挲着牡丹的嘴唇,道:“本座的丹儿明艳动人,倾国倾城。即便老了,那也是老美人儿。”

    牡丹噗嗤一下笑了,他本就是没来由一点伤感而已,被阿萨辛这么一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见阿萨辛仍然把手指按在他唇上,牡丹张口将手指含进嘴里。本只是向阿萨辛撒娇罢了,却听阿萨辛道:“刚起床就引诱本座,不想去长安了?”

    牡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话的涵义,脸上一红,站起身跑了出卧房。阿萨辛“哈哈”大笑了一声,也进了外厅和牡丹一起用早膳。

    二人用毕早膳,便出发前往长安。过几天又是牡丹的生辰,阿萨辛带他过去游玩。这些年每次牡丹过生辰,阿萨辛都会带他出来转转,有时去长安,有时去洛阳,还去过一次扬州。

    长安,牡丹六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依旧是广阔的街道,喧嚣的集市,热情的百姓。她就像一个身着华服的贵妇人,用最美丽的姿态迎接着八方来客。没有人预料到她会有千疮百孔的一天。

    牡丹拉着阿萨辛逛了几日,二人作富家公子打扮,倒也不怕引人注目。牡丹虽然没有第一次来时的兴奋,但每次都还是有惊喜的。东西两市上胡商众人,总有不少从新罗、突厥、波斯等地传过来的新奇物件。牡丹甚至还央求阿萨辛找个胡人教他跳胡舞。阿萨辛也由着他,也不管有用没用,想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

    逛得累了,二人到酒楼里用饭。找了个靠窗座位,点了一壶酒,几个菜,边吃边看着窗外喧闹的景色。阿萨辛不时给牡丹夹一筷子菜,还不忘提醒他吃鱼的时候小心刺。牡丹心里甜甜的,一时觉得阿萨辛若不是教主,他们二人只是普通百姓,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也是很不错的。

    牡丹正憧憬着,忽听一人在身侧道:“打扰了,两位公子可否让在下搭个坐?”牡丹抬头一看,是位玉带锦袍的中年男子。又扫了一眼酒楼大堂,确实没有空桌子了,但有空位子的却不知他们一桌。

    牡丹转头去看阿萨辛,见阿萨辛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

    中年男子道一声“多谢”,毫不拘束地坐在牡丹右手边,举手投足带着贵家子弟的气息。阿萨辛料他身份不一般,但没料到这人一坐下便自报身家,“在下李业,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阿萨辛并未回答,只淡淡道:“原来是薛王殿下,失敬。”(注一)

    李业也看出阿萨辛身份非常,对他毫不吃惊的反应预料之中。

    牡丹在听到李业的身份后,猛地向他投去一道目光,不似惊讶,却是带着敌意。

    李业微讶,看向牡丹笑道:“公子还记得在下吗?”

    牡丹皱了皱眉,心想这人一来就自报身份,显然不是搭个坐这么简单,自已也不记得见过这人,不知是有什么目的。牡丹又转头去看阿萨辛,阿萨辛探究地看着李业,但并未对他的话显出疑惑。

    李业见牡丹不记得自己,有些失落,道:“公子可否记得六年前的一个晚上,在和祥斋,公子想买一份什锦盒子,却被掌柜的告知那最后一盒已经被人预定了?在下便是抢了公子那盒糕点的人。”李业说着便想起当日牡丹买不到糕点失望的样子,他说自己抢了牡丹的糕点,是谦逊的说法,却也带了几分揶揄。

    牡丹想起当日情景,却还是对李业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他用眼神询问阿萨辛,阿萨辛点了点头,显然早就认出李业了。

    牡丹并没有因为和李业有过一面之缘而对他产生好感,反而觉得他时隔六年之后故意来搭讪,肯定没安好心。这也难怪牡丹,朝廷这些年一直暗中盯着红衣教,他们早有察觉。再加上他的父母都算是死于唐兵之手,他怎会对李业这个皇室中人有好脸色。然而阿萨辛不开口,牡丹也不好赶李业走,只自顾自地吃饭,不去理睬他。

    牡丹伸筷子去夹炒春笋,那盘春笋放得有些远,牡丹伸直了手臂,露出半截手腕和手腕上戴的玉坠手链。岂料筷子还停在半空中,手腕却被一把被李业抓住了。这一下来的突然,牡丹反应不及,筷子险些脱手。

    只一瞬间,牡丹和阿萨辛同时出手。牡丹手腕一转,卸了李业的力道,反手一推,打开他的手。阿萨辛则是随手弹起酒杯,朝李业面门攻去。

    李业一惊,有些狼狈地躲开,忙道:“两位误会了,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看到公子的手链似是故人之物。”

    牡丹对着李业怒目而视,心中却是一惊。阿萨辛眼神微眯,不动声色,他记得牡丹说过这玉坠手链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二人都停止了攻击,李业有些急切道:“敢问公子这手链是从何处而来?”

    牡丹定了定神,答道:“集市上买来的。”

    “不可能,这手链明明是我——”李业根本不信,盯着那手链道:“公子可否摘下来给我看看。”

    牡丹把手腕藏进袖子里,瞪他,“凭什么?”

    李业心中焦急,道:“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曾经亲手做了这样一条手链送给一位故人,如今与她一别二十几年,甚为思念。还请公子借来一观,若真是我做的那条,公子定然与我那故人大有渊源呐。”

    牡丹心中有些触动,心想这人定然是认识自己的娘亲,看样子似乎还关系匪浅,口中仍道:“我说了,这是我在集市上买的。”李业还欲说些什么,被阿萨辛打断,“丹儿,可吃饱了?吃饱便走吧。”

    牡丹点头,二人遂不在理睬李业,放下银钱便出了酒楼。李业本想去追,奈何阿萨辛一挥袖,便有一股霸道的劲气阻了他的去路。

    走在路上,阿萨辛问道:“丹儿,你可知李业和你娘亲是何关系。”他刚才答应李业同桌,本来是想试探一下李业有何目的,不想竟牵扯出李云意。

    牡丹摇头道:“娘亲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也不曾说过这串手链的来历。”又担忧道:“看的样子,他似乎十分在意娘亲,您说他会不会追查下去,会不会对圣教不利?”他刚才之所以不对李业说实话,一来是觉得世事变迁,李云意也不曾提过他,没什么可说的。二来他早已抛却过去,自然要为阿萨辛和红衣教考虑,提防着朝廷的人。

    阿萨辛沉思片刻,道:“他最多也就查出本座的身份。自光明寺事变之后,朝廷就盯上本座了,倒是不多李业一个。本座一直觉得朝廷在江湖,除了天策府,应该还有一股暗中的势力。若是我们动了李业,说不定反而惊动这股势力。”

    牡丹自责道:“都是丹儿不好,给大人惹麻烦了……”

    阿萨辛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别胡思乱想,李业不足为虑。本座是带你出来玩的,莫要为这些事伤脑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一)薛王李业:唐睿宗第五子,唐玄宗的弟弟,进封为薛王。原名李隆业,为避玄宗讳改为李业。李业与玄宗感情很好,李业死后,玄宗悲不能食,追封李业为惠宣太子。

    ☆、炼尸回魂枉复生

    那日遇到李业之后,阿萨辛让人留意他的动向,并未见他大张旗鼓地寻找牡丹。至于李业与李云意的关系,阿萨辛也能猜到大概。牡丹与李云意长得极像,看李业那日的神情,不难猜出他对李云意情根深种,二十几年过去了竟也不能忘怀。

    牡丹见阿萨辛不在意,也不再自责。二人依旧在长安城内四处闲逛,倒也没有再遇到李业。

    这日傍晚十分,二人回到分坛。红衣教的长安分坛就在长安110个里坊之中,外人看上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富户宅邸。二人刚进院门,阿萨辛就听到西北角传来吵闹声,还夹杂着打斗声。阿萨辛眉头微皱,绕过影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穿过前院,吵闹声愈加清晰,牡丹也听了出来,疑惑道:“大人,西边怎么好像有打斗声?”

    阿萨辛点头,二人进了西苑。忽听一人大声喊道:“抓着他!”,似乎有不少人朝这边赶了过来。阿萨辛加快脚步,走到一转弯处,突然一道人影袭来。阿萨辛转头一看,只见一人双目通红却目光呆滞,毫无章法地冲了过来。阿萨辛微露疑惑,来人呼吸迟滞,脚步沉重,只一眼他便看出这人不懂武功,然而这人腿上被砍了一刀,速度却丝毫不慢,不要命似的冲了过来。

    此刻阿萨辛也不及多想,恐防有诈,将牡丹拉到自己身后,在那人离自己还有几步时,掌力突发,隔空打在那人胸口上。那人喷出一口黑绿色的血,倒在地上不动了。喷在地上的血发出一股恶臭,牡丹嫌恶的掩住了口鼻。阿萨辛也更加奇怪,他刚刚打出的那一掌并不带毒,这人吐出的血却成黑绿色,那便是之前就中了毒。

    这一幕不过一瞬间的事,刚刚追着这人的教众纷纷赶了过来给阿萨辛行礼。牡丹注意道其中一人目露哀泣,身体发抖,显然又悲又怕。

    阿萨辛有些不悦地问道:“如此喧哗,究竟发生何事?”

    众人见阿萨辛发怒,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领头一人答道:“回禀教主,半个时辰之前,厨娘去地窖里拿储藏的食材,听见里面有响动,查看之下发现冰窖里居然藏着一个男人,便是刚刚被教主击毙的这人。属下等人本已将他擒住,不料此人突然发狂,属下一时不查竟让他挣脱了。此人冒犯教主,属下失职,请教主责罚!”

    阿萨辛倒也没想责罚她,接着问道:“这是何人,又是谁将他藏在地窖中的?”阿萨辛声音淡淡,却自有一股气势,原先发抖那人抖得更加厉害了。

    众人不说话,事发突然,大家都不知缘由。牡丹轻笑一声,对着发抖那人道:“那位姐姐你抖什么呀,莫不是做贼心虚?”

    众人一下子都朝那人看了过去,刚刚回话那人道:“白素素,原来是你!”又对阿萨辛道:“启禀教主,白素素是分坛中负责外出采买的,她一定是借着出入采购的便利将人偷偷带进来的。”

    白素素心中一慌,爬到阿萨辛身旁,将倒在地上的男子护在身后,哭喊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请教主饶了少郎吧!”她也不知阿萨辛刚刚那一掌有没有把江少郎打死,只是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或者说即便死了她也不想放弃。江少郎已经死了一次,事实证明他是可以“活过来”的。

    “少郎……”阿萨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人,语气冰冷地问道:“他是你的情郎?”

    牡丹一听这语气,便知阿萨辛是真的发怒了。跟在阿萨辛身边这么多年,牡丹早摸透了他的心思,阿萨辛最见不得女子维护所爱的男人。白素素不仅将人偷偷藏在教中,这个时候还拼死为他求情,若不是那男子的状况委实奇怪,恐怕这白素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并且就是死了,阿萨辛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牡丹了解阿萨辛,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理。但他不需要明白,他只知道,这个叫白素素的惹阿萨辛大人生气了,那么她就该死。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