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18

    牡丹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哪还有半分酸闷。阿萨辛摸摸他的头,道:“去吧。”

    牡丹在库房清点了祭品,出屋后发现雪下得越发大了。荻花宫依山而建,现下整座山都是白茫茫一片。山路两旁或是种着松柏,或是种着红梅。衬得这雪白的世界多了几份生动。山腰有一处赏景亭,牡丹在屋子里待得久了,一时兴起,便去亭子里赏雪。坐在亭子里正好可以看到高大巍峨的阿萨辛圣象,此刻圣象上也落了雪,却丝毫不减威严。

    牡丹仰望着圣象,继而双手交叉叠在胸前,虔诚地鞠了一躬。

    “你怎么穿着这件大氅?!”突然传来的惊疑声打断了牡丹对阿萨辛圣象的膜拜。来的人是摩耶莎。

    牡丹转身见是摩耶莎,不欲理会她,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打算离去。摩耶莎却拦住他的去路,再次质问道:“我问你话呢,这件大氅怎么穿在你身上?”语气十分地不好。

    牡丹心中微恼,摩耶莎不待见他,他又何尝待见摩耶莎。刚刚一看到她牡丹心中便已经有些不舒服,但不愿与她冲突,这才决定离去。牡丹这两年被阿萨辛宠着,还没有人敢当面这么对他,摩耶莎这般不依不饶,牡丹神色一冷,假笑着反问道:“这大氅是圣女送给阿萨辛大人的,可如今却穿在我身上,圣女说这是为何呢?”

    摩耶莎自是想得出缘由,无话可答,只能用嫌恶鄙夷的目光看着牡丹。牡丹却一点窘迫不见,大大方方地让她看,眉梢眼角还带着份得意。

    摩耶莎心中既恼火又难过,越发刻薄地说道:“你不过是个男宠,教主一时兴起玩玩你罢了,你以为你能得意到几时。”

    牡丹心中冷笑,面上却故意露出七分不解三分委屈,道:“圣女身份高贵,却为何这般刻薄我一个小小的男宠?啊,让我想想……莫非圣女喜欢阿萨辛大人,所以才这般为难我这个男宠?”牡丹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一句道破了摩耶莎的心思,又暗讽她求而不得才心生怨恨。

    摩耶莎被他说中心思,恼恨至极,竟一掌向牡丹拍过去。牡丹心中一惊,连忙一个侧身才堪堪躲过,却还是被掌风扫到,只得借着掌力足尖轻点,向后掠至亭外。牡丹没想到她竟会动手,喝道:“圣女敢在荻花宫动手伤我,眼中还有没有阿萨辛大人!”话中也带上几分怒气。

    摩耶莎一击不中,心中倒是冷静了一些。她一面惊心牡丹不但言语厉害,武功竟也不弱,一面也怕真惊动阿萨辛,冷哼了一声离去了。

    牡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又看着阿萨辛圣象发呆,心中有一丝茫然。摩耶莎的话勾起他心中隐隐的不安。因为在乎,所以不安。如果有一天阿萨辛不要他了,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情形。两年的相处,已经让他离不开这个对自己宠爱备至的人了。

    一滴雪珠落在睫毛上,牡丹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神色已恢复清明。心中暗道:男宠又如何?即便只是男宠,我也要让阿萨辛大人宠我一辈子。

    赏景亭中的事,牡丹没有告诉阿萨辛。本想着过完年摩耶莎就回龙门沙漠,左右不过一个多月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不想摩耶莎越发变本加厉,虽不再当面给他难堪,但却暗中到处给他使绊子。这荻花宫里瞧不起他的大有人在,往日不敢表露,这次有人带头的,而且还是在教中地位颇高的圣女,众人竟也渐渐地没了顾忌。

    他负责准备祭典,每日忙进忙出,可下面办事的人却阳奉阴违,要么就相处推诿,吩咐的事拖个好几天还办不好。牡丹知道是摩耶莎指示他们与自己过不去,却也不能拿她怎样。毕竟他在教中无权无职,闹开了只会让旁人说他拿着鸡毛当令箭。

    牡丹心中憋屈,又无处发泄,又担心祭典的事情办不好,一连多日都闷闷不乐的。这日晚间与阿萨辛温存,也有些心不在焉。阿萨辛凑过去亲他,牡丹一偏头躲开了。阿萨辛微微皱眉,捏着牡丹的下巴,转过他的头与自己对视,问道:“怎么了,好端端地又跟本座闹脾气?”

    牡丹见阿萨辛虽皱着眉,但语气和缓,并未生气,心思一转,道:“丹儿喜欢大人,所以也喜欢和大人做这样的事。可是圣教之中喜欢大人的,却不止丹儿一个。”语气酸溜溜的,眼角带着几分醋意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情事过后尚未消退的媚态,看得阿萨辛心中一荡,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阿萨辛心中明了,口中却道:“哦?这本座倒是不知,丹儿说说还有谁喜欢本座?”

    牡丹气鼓鼓地在阿萨辛肩上轻锤一下,娇嗔道:“大人哪里会不知,分明就是故意戏耍丹儿。”

    阿萨辛被他似嗔似娇的样子惹得心头起火,又凑过去亲他。牡丹这次没有躲,让阿萨辛亲了个够,吻毕眼中却泛起水雾,依旧委屈地看着阿萨辛。阿萨辛无奈,笑道:“是旁人喜欢本座,又不是本座喜欢旁人,你怎的要来怪本座?”

    牡丹不依,道:“那大人答应丹儿,一辈子只喜欢丹儿一个,不可以喜欢别人。”

    阿萨辛不曾想到牡丹会说这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答应吗?他从未想过要对牡丹做这样的承诺。不是说愿或者不愿,而是没有想过这些。不答应吗?但他现在确实只喜欢牡丹一个。至于以后……阿萨辛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人能比牡丹更合自己的心意了。那么,到底答不答应?阿萨辛淡淡看着牡丹。就看到牡丹眼中的神色由期待变成不确定又变成惶惑。

    就在阿萨辛想说些什么时,牡丹伸手紧紧搂着阿萨辛,埋头在他怀里,抢先道:“丹儿在这世上只有阿萨辛大人一人了,您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有一天您不要丹儿了,丹儿会哭死的。”他刚开始说这事,还是撒娇地心思居多,这会却真的难过起来,声音中夹杂着害怕被抛弃的惊慌。

    阿萨辛心上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泛起一阵心疼。罢了,不忍心看他难过,答应就答应吧。将牡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安抚地亲了亲,阿萨辛温声道:“好了,本座答应你,只喜欢你一个,不会喜欢别人。”

    牡丹先是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眼神一亮,整个人瞬间就生动明艳起来,再次往阿萨辛怀里钻,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似的。阿萨辛见他这样高兴,就觉得答应了也没什么不好。

    这些日子的事,阿萨辛心里清楚的很,只是牡丹不说,阿萨辛便想看看他如何处理。此刻牡丹这么一闹,阿萨辛怜惜他,便问道:“你这些日子总闷闷不乐的,就因为有旁人喜欢本座?”

    牡丹心下叹息,只轻轻“嗯”一声,并不把摩耶莎为难他的事情说出来。但他不曾对阿萨辛撒过谎,掩了眸色不敢去看他。

    阿萨辛见他不肯说,道:“哦?只是如此?可本座耳里听到的可不止这些。”

    此话一说,牡丹便知阿萨辛已全部知晓。他刚刚不肯说,便是心中猜测阿萨辛或许已经知道此事,有的时候不说比说,要有用的得多。果不其然,正是如此。牡丹软声道:“原来大人都知道了。”牡丹顿了顿,动了动身子,枕在阿萨辛手臂上,又道:“只要阿萨辛大人对丹儿好,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丹儿不在乎。”说完抬眼看着阿萨辛,清浅地笑了笑。

    阿萨辛却道:“这话说的不对。摩耶莎挑唆教中流言四起,说的不仅是丹儿,也是本座。本座的事,何时容得他人置喙!本座令你准备祭典,有人不配合,便是不遵本座的命令,而你不能令他们配合,便是辜负本座的信任。怎会有不在乎一说。”此刻阿萨辛的语气不再像刚刚那么温柔,而是带着怒气与威严。

    牡丹见状不敢再撒娇玩闹,规规矩矩道:“丹儿知错,请教主责罚。”

    阿萨辛道:“本座不罚你,本座要你将这件事处理好。”此刻二人躺在床上,刚刚一番**过后,说责罚未免太煞风景。

    牡丹微微皱眉,有些挫败为难地回答:“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大人教教丹儿。”

    阿萨辛却不说具体如何,只道:“怎么做你自己去想。本座只告诉你,若是无法让别人认同你,那就让他们畏惧,让他们不敢说一个不字。这寝殿中的侍女你可随意调配,本座给你三天时间,届时本座若再听到一句流言,一并罚你。”

    牡丹心中已明白了大半,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丹儿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吗?若是……杀一儆百呢?”

    阿萨辛沉默片刻,道:“本座要的是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荻花圣殿显威势

    这一夜牡丹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思索一夜,总算有了计较。早起之后,牡丹对阿萨辛说想要去药庐。阿萨辛没有问缘由,只把药庐第三间屋的钥匙给了他。

    阿萨辛精通医术,因此荻花宫专门建了一座药庐。药庐一共有三间,第一间放的是医术,第二间是一般的疗伤与保养之药。第三间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放的全是名贵难寻的药材。有起死回生的救命药,也有让人防不慎防的□□。第三间屋的钥匙由阿萨辛亲自保管,所以当牡丹来到药庐,管事的看到钥匙,知道是得了阿萨辛的授意,没有为难便放他进去了。从药庐出来后,牡丹又去了一趟库房,拿了前几日刚刚做好的,圣女在祭典时穿的礼服。之后便回了所住的院落,没有再出来。

    黄昏时分,摩耶莎正听着侍女达拉说着今日牡丹的行踪,原来她不仅暗中为难牡丹,还让人日日向她回报,仿佛听到牡丹受气为难的情形,心中的怨念才能有所缓解。

    达拉回禀道:“今日他只去了一趟药庐,又一趟库房拿了祭典的礼服,之后便回去了,倒没什么可说的。”

    摩耶莎哼了一声,道:“想必他是知道了大家都怎么看他,躲着不敢出来见人了。”想了想又问道:“他去药庐做什么?”

    达拉道:“属下只打听到说是身上不大舒服,去药庐拿些药。”

    摩耶莎暗想药庐的人都是教主的心腹,旁人自然打听不出什么。她厌恶牡丹,恶意讥讽道:“他是教主的男宠,说不定被教主疼爱得狠了,有些个难以启齿的伤痛。去药庐找些药也正常。”

    达拉皱了皱眉,这话从圣女的嘴里说出来,当真是难听了些。达拉忍不住劝说道:“圣女,我们这般为难他,若是被教主知道了,怕是很难收场啊。”

    摩耶莎不以为意,道:“你怕什么!以教主的英明定然早就知道此事了。教主却没有制止是因为教主根本不在意他。”

    起初的时候,摩耶莎心里也有些害怕,她知道她做的这些瞒不过阿萨辛。但阿萨辛一直没有过问,摩耶莎便认为阿萨辛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惩罚自己,心里还因此有些高兴,也因此更加没有忌惮。

    此刻她还不知道,她盲目的一厢情愿和天真的自以为是,将给她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第二日,牡丹命人将昨日拿回来的礼服送给各个圣女。给摩耶莎送衣服的是阿萨辛身边的侍女绯音。绯音道明来意,摩耶莎疑惑道:“往年不都是祭典前一日才将衣服拿过来的吗?”

    绯音道:“是牡丹公子让我们送来的。公子说祭典要用的衣服马虎不得,放在库房怕损坏了,不如提早些拿来给各位圣女。”

    摩耶莎一听提到牡丹便不高兴,又不好对绯音发作,只淡淡地应了声,让侍女达拉收下了。绯音也不多做停留,只嘱咐达拉道:“这衣服叠着放久了容易有褶皱,须得拿个衣架搭在上面才好。”

    晚间的时候,摩耶莎正准备就寝,一进卧房便看到挂在衣架上的礼服。礼服做的很精致华美,摩耶莎走近了轻轻抚摸着,不禁想起了她成为圣女后第一次参加的年终祭典。那是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仰望着阿萨辛,神明一般的威严身影,世间难寻的俊美面容,就这样刻进了她的心里,从此万劫不复。

    阿萨辛和牡丹也正准备休息,阿萨辛问牡丹:“明日是最后一日了,丹儿可有了办法?”

    牡丹道:“一切都已部署好了,请大人明日巳时召集众人前往圣殿正厅。”

    阿萨辛道:“好,本座拭目以待。”牡丹听后却升起一阵不安,抱住阿萨辛又道:“此事明日定能解决,还盼到时大人不要怪我。丹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留在阿萨辛大人身边。”虽说牡丹这两日所做的事都得到了阿萨辛的默许,但牡丹还是不确定,不确定一个地位崇高的爱慕着阿萨辛的女人,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若真的杀了摩耶莎,阿萨辛会不会后悔?

    阿萨辛明白牡丹心中所想,道:“本座决定了的事,从不后悔。一个圣女不算什么,没了就再换一个。你是本座的人,本座自然护着你。”此番话说的牡丹心中一暖,心中不再有所顾虑。

    第二天天刚亮,牡丹便吩咐人去请各个圣女去圣殿的西偏殿商议祭典之事。众人虽有不满,但都还算按时到了,除了摩耶莎。

    牡丹也不恼,笑着道:“摩耶莎圣女或是有事耽搁了,烦劳各位等一等了。”说着还让人奉了茶水和糕点。

    其他人心中肚明,摩耶莎哪里是有事耽搁了,根本是不愿意来。一人打圆场道:“少她一个也无妨,有什么要紧处,我们回去告诉她就是了。”

    牡丹低头喝了口茶,嘴角微勾,道:“还是等一等吧,否则摩耶莎圣女还以为牡丹怠慢她呢。这茶和糕点是让人从长安买来的,很是不错,大家尝尝。”

    众人无奈,只得等着,着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辰,茶早就喝完了,摩耶莎还没有到。这期间牡丹也不没有半分不耐,反而从袖子里拿了本闲书出来看,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形。气氛越来越不对,牡丹不发一言,就这么歪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众人竟觉得他隐隐地散发出一股压迫之势。

    终有一人忍不住道:“摩耶莎想来真是有事耽搁了,要不我去催一催她。”这人说完便要向外走。

    “慢着。”牡丹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人回过头看他,就见牡丹放下了手中的书,摸了摸涂着蔻丹红的指甲,站起身边像外走边道:“圣女面子大,还是我亲自去请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留在这里继续等,还是跟着一起去看看。众人又等了一会,牡丹和摩耶莎都没有来。怕事情闹大,众人决定还是一起过去看看。

    哪知才要出门,便听见鸣钟声,接着有侍女来报,阿萨辛通知所有人去正厅集合。众人无法,只得先前往正厅。那个前来通报的侍女立在门边,等众人都出去后才退了下去。

    且说另一边,牡丹带了两个侍女到了圣女的住处,直接推了院门进去。摩耶莎的侍女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见他们进来吓了一跳,惊道:“你们——”她本想质问他们干什么,只是话还为说完,便被牡丹带来的其中一人制住,点了穴道押在一边。

    摩耶莎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这情形,既愤怒又震惊,喝道:“你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这里撒野!”

    牡丹掩嘴假笑道:“圣女真会颠倒黑白,若论在这荻花宫撒野的,圣女认第二,可没有人认第一。圣女这般是非不分,不如我们去阿萨辛大人跟前评评理?”

    摩耶莎轻蔑道:“就凭你,也配和我评理?”

    牡丹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配不配可不是由圣女说了算!”说毕突然向摩耶莎攻去。摩耶莎一惊,怒气大盛,不退反进,也出掌向牡丹拍去,只是刚一提气,却发现丹田内气息空虚,竟是一丝内力也发不出来。摩耶莎顿觉不妙,然此时再想退已经来不及了。牡丹掌风一道,封住摩耶莎的去路,一掌打在她左肩上。摩耶莎此刻毫无抵抗之力,被这一掌打的口吐鲜血。牡丹带来的另一个侍女趁此上前制住她,同样点了穴道。

    牡丹得意地向摩耶莎一抬眼,掸了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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