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系小皇帝和摄政王叔和一个受的小白文/雨魄云魂》分卷阅读21

    月光下,沐浴方毕的两人一同在石板上坐下来。严霜轻轻靠过来,严鸾便揽了他肩膀,低声道:“小霜……想留下来么?”

    赵煊浑身一僵,猛然转回去,睁大了眼从缝隙看向外头。

    两人的背影被月华镶了一圈淡淡的光。他听见严霜轻轻笑了一声,极低微道:“不了。路总要自己走才心安,总赖着先生,不尴不尬的,算甚么呢。”

    严鸾也笑了笑,“好。煊儿深居宫中,不便离京,你便多来看我几趟,将他的份也替了罢。”

    赵煊终于忍不住模糊了眼前,却不敢放任流下来,只满满盈在眼里。

    天蒙蒙亮,远方便传来此起彼伏的高亢鸡鸣。宽敞的马车与刀兵齐整的便装侍卫早早侯在了门口,等待接皇帝回返。

    赵楹衣衫不整地赖在床上不下来,严鸾只好独自送两人出门。古旧又厚重的大门一打开,耀眼的晨光斜斜透入,赵煊忽然又转过身来,望着严鸾欲言又止。严鸾微笑着看他:“京里寒暑难熬,顾着些身子。”

    赵煊点了点头,眼中一热,只好掩饰地低下头去,狼狈地强笑道:“先生再给严霜写信,也顺便给我一封罢……叠一起就成,只当寄家书,再叫他转给我。行么?”

    严鸾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好啊。”又瞧向严霜:“路上小心些,不要太赶。你们两个,我都放心不下……”

    马车声势浩荡地行过狭窄的青苔滋生的巷子,朝着太阳升起处一路疾驰。

    赵煊再也不敢回头看,直挺挺坐在车里一言不发。严霜奉上来一盏茶,赵煊端起来,望了一眼透亮的茶水,又看向他低垂的眉眼,眼前却忽然现出了昨夜的淡淡月光。两人坐在石板上,白亵衣上披着月光的薄纱,偎依在一处,阶下积水如镜,映得天地澄明。

    紧闭的车帷外骄阳当空,却叫他心底默默念出句诗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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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开心>< 第二个番外也更完啦!

    lz要苦逼地思考第三个了……完全没有余粮啊t t 番外三不会立刻放,要等个志销售之后tvt 要是那时候gns还愿意看,我一定记得贴出来。(← ←谁还记得你啊

    个志番外:子不语

    赵楹皱着眉,指了指屋后上下扑腾的公鸡:“这玩意哪来的。”

    严鸾道:“昨天田庄农户送的,老人家一点心意,总不好不要。”

    赵楹“哦”了一声,瞧着那鸡抖擞羽毛,摇头晃脑地踱来踱去:“晚上吃还是明天吃?”

    严鸾把水碗搁在鸡窝边上,拍了拍衣袍道:“我看长得挺鲜亮的,吃了可惜了,养着玩罢。”

    赵楹看着就心烦,扯住他道:“别弄了,叫下人收拾罢。这天不凉不热的,咱们回去补个觉。”

    赵楹新近买了张螺钿雕漆大床回来,足足花了一十五两银子,满满当当填实了半间屋子,以至于两人进了门,连站着都显得逼仄,不由自主便想到床上去,方觉宽敞。严鸾下了帐子,只脱了外袍,背过身躺在褥子上。赵楹随手扯了薄被过来,盖上他大半个身子,手就顺着被底摸到腰上去慢慢地揉,一面挨过去,同他挤在一个枕上,道:“好点没?”

    严鸾翻过身来,搭了一只手臂在他身上,闭着眼小声道:“别费劲了,不如安稳睡会儿。”

    赵楹便也揽住他,轻笑道:“那今晚上轻些弄……”

    严鸾半睁了眼瞧他:“阿福都晓得守夜不叫唤,你怎么就专爱半夜折腾……”说着唇上便被咬了一口,湿润的微痛。严鸾舔了舔嘴唇,谑笑道:“好的不学,倒学会咬人了……”

    两人正在床帐里小声说话,外头猛然起了一阵犬吠,夹着慌张的咯咯鸡鸣,把那点幽暗中的暧昧惊散得干干净净。赵楹探在衣底的手在他**上拧了一把,低道:“还夸……瞧你养的好狗!”

    严鸾扯开他的手,蹙眉道:“我出去看看,阿福总不会无故乱叫。”说着匆匆披衣下床。

    赵楹随他踱到后院时,便见食也撒了,水也泼了,连鸡窝都翻了个儿,弄得狼藉一片。那讨人嫌的公鸡飞到另一头的马厩上,犹惊魂未定地挠了许多茅草下来。家里平日伺候饮食洒扫的就一个仆妇刘氏,这几日家中有事,常常不在,连个收拾残局的人也没有。赵楹抱臂道:“咱家这回也算得上鸡犬不宁了,这闹腾的。”

    严鸾懒得理他,四下里察看缘故,却见阿福挤在脚边,呜呜叫着伸爪挠他裤腿。严鸾蹲下`身,掰了阿福的狗头细看,便见它口里叼着一簇细细软软的黄毛。

    刘氏傍晚一回来便听说了这事,登时将饭勺一丢,蒲扇般的手拍着大腿道:“了不得!黄仙哪是能得罪的?老爷还是快快把鸡供了罢!”

    严鸾彼时正在吃饭,笑得筷子也拿不住了,摆手道:“刘嫂莫急,鸡不是已经拿藤筐罩住了?那黄仙既吃不着,自然就不会来了。”

    刘氏急得“哎呀”直叫,又不知如何劝说,只得道:“鸡且不说,狗要拴好!咬着了黄仙……”

    赵楹忽然冷笑了一声:“说起来,我也有些日子没吃鸡汤。怎么倒要便宜了畜生。”

    刘氏一向不大敢与他搭话,却立刻听出这话里的不悦来,慌忙岔开了话头道:“莲藕排骨汤正炖着,老爷要喝来暖身子也是一样的……”

    这几日正逢入秋转凉,风也大了,夜里刮得书房窗纸簌簌作响。严鸾倚在桌边看书,赵楹只穿了亵衣,夹着那比拇指粗些的莲藕咬在嘴里,伸长了脖子送到他嘴巴。严鸾便从善如流地将露出的半截藕节咬了,在两人口间牵出许多细软缠绵的柔丝来,拉拉扯扯乐此不彼。赵楹将藕丝都搅进嘴里,一寸寸贴近过去,却被严鸾推开:“让开些,你挡着光了。”

    一节藕未吃完,外头又闹腾起来,“汪汪嗷呜咯咯咯”杂成一团。赵楹放下碗,面色不善道:“我去看看。”

    漆黑一片的后院被昏黄的灯火照得亮起来。竹筐里的公鸡已然吓破了胆,鸡毛飞得四处都是。阿福趴在藤筐边上,矮着身子“呜呜”地使劲儿。一只细长的甚么被卡在了藤条缝里,正被阿福咬住尾巴朝外拖。赵楹提着灯笼走过去,见是条油光水滑的黄鼠狼,大毛围脖似的被拽得老长,不由起了兴致,也伸手揪住它尾巴根儿,用力朝外一拔——

    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忽然转过来。赵楹一阵眩晕,眼前猛然黑了。

    再醒来时,看到的景象却有些怪。严鸾就在三步外,脸色煞白地抱着个人,掐着人中连声低唤:“世桓!”——那赫然便是自己的身子。

    赵楹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开口叫他,耳朵里却只听到一声:“汪呜!”

    坏事了。

    严鸾费力地拖起赵楹的身子来,一步步朝门口挪。脚下突地一阻,低头见是阿福,呜呜嗷嗷地咬住了自己的裤脚,仰了头定定地看向自己。甫一见这眼神,不知怎么的心里便是一紧,这分神的刹那,怀里的身体忽然动了动。严鸾再顾不得思量其他,慌忙将人放平在地上,拍打脸颊道:“世桓,醒醒!”

    那具身子果然睁开了眼,抽了抽鼻子,腾的翻身而起,扑在严鸾身上哈哧哈哧喘气。

    严鸾浑身一僵,脸色霎时就变了,抖着手去捧他的下颌,叫他与自己对视:“世桓……你怎么回事……”

    “赵楹”愈发开心了,伸长了舌头去舔严鸾的脸。连带着屁股都开始扭来摆去,仿佛那处还连着个看不见的尾巴。

    赵楹冷冷地看着傻子样的自己,只觉也有一股疯劲儿冲上头顶来,张嘴狠狠咬在他手上,顿时血如泉涌。

    “赵楹”抽回流血的手嗷嗷痛叫起来,滚在地上缩成一团。阿福却倏地跑开了,土黄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严鸾彻底慌了手脚,按住蜷缩着的“赵楹”道:“别动!别动!我这边去请李先生!”磕磕绊绊爬起身来便往马厩走。

    刚解开缰绳,脚下忽然发来一声大而清晰的“唔汪!”严鸾一回头,借着极微弱的灯火,见是阿福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个漆黑的角先生,底端还栓了大红的流苏穗子。

    严鸾直勾勾盯了它半晌,终于慢慢松开缰绳,蹲下`身。黄狗松了嘴,角先生掉在地上。

    粗大的柱身上,刻着个“楹”字。

    严鸾脸色发青地低头看看角先生,又抬头看向它。

    黄狗坐立不安地轻吠出声,然后焦躁至极似的,用爪子用力拍了拍那个字。角先生咕噜噜滚了几圈。

    这是前几年赵楹弄来的玩意,特特的镌了字,拿来谑戏他,早就被收拾了藏起来,万不可能掉出来被狗捡到。

    严鸾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要脱口的话荒唐至极:“……是你么?”

    黄狗蓦地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到严鸾胸前,呼吸急促地上下晃了晃头,两只尖耳朵都耷下去。

    严鸾犹豫地伸出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顶,忧心道:“总会有办法……”手指却被咬住了,衔在尖硬的齿间微微用力。严鸾蹙了蹙眉,却没把手拔出来。

    待到后半夜李辋川气喘吁吁地赶来,却也毫无办法,绕着一人一狗转了无数个圈子,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赵楹”趴在地上弄得满身灰土,黄狗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蹲在堂屋圈椅里。李辋川满头大汗地蹲着,手里牵着一只毛爪儿,却连脉也摸不出。半晌,只得抹了把汗,摇头道:“眼下无计可想,不如明日再想办法……”

    严鸾哪里还坐得住,瞧着在脚下趴着的“赵楹”愁得不行,此时也只得应道:“这事万不可声张,还要烦李先生费心。”李辋川将“赵楹”被咬出血窟窿的手简单包了包,便又愁眉苦脸地连夜回府查医书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两人一狗。严鸾挨着黄狗挤在椅子里,揉了揉它后颈毛道:“先睡会儿罢,过了今夜再说。”黄狗仰起头,用毛烘烘的嘴蹭他的下巴。

    既说要睡,怎么个睡法却是个问题。严鸾抱了茅草垫的狗窝进来,又在屋里兜了许多圈子,瞧着地下椅上的两个,愈发愁得慌。赵楹看见那草窝,好似被踩了尾巴一般嗖地跳下椅子,麻利地先窜到床上去了。严鸾只好叹息了一声,倒了热水回来,将黄狗从床上拖进盆里,就着皂角揉搓了一通,再拿棉布单裹了抱到床上去。赵楹起先还挣扎,一抬头看见他低垂的眼、紧蹙的眉,便不再动弹,任由严鸾收拾毕了,趴在床上等毛晾干。

    待到一人一狗躺在床上,剩下的一个更是难处置。那么大个儿的人正团了身子往狗窝里挤,将藤筐都压扁了,手上又受了伤,顶着赵楹的脸露出副凄凄惶惶的神色。严鸾看了又看,还是没狠下心肠来,朝着正扭胳膊绊腿卡在草窝里的“赵楹”招了招手,拍着靠外的床沿道:“……世……阿福!来!”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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