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之后,日子照旧滋润照旧混,浑没一丁点心事的样儿,整的齐老太傅愣是以为自己那天早上给听错了。就说,他这草包儿子哪时有过那么高尚的情操?
齐开还是最常去天下第一楼瞧花姑娘,还是最常去长巷头喝老酒。
似乎没秦功陪着,也一样。
只是手头紧了跟老头要要不到,他会想,秦功才不在意这点小钱。自己看上的漂亮姑娘跟别个看花赏月去了,他会想,秦功都不敢先齐小爷就你???改天跟人打架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会想,秦将军知道不,等他回来了看教训不死你!!!
就这么晃啊晃啊晃,桃花开了败败了开,荷花沉了水又浮起来,三年晃过去了。
而秦功,就在齐开故作遗忘却又念念不忘里,回来了。
3
三年不见则已,一见便恰如天雷勾动地火,雷公见到了电母。
那日齐开喜气洋洋地去城门口迎人,混在人堆里,远远望见心心念念的那人神采飞扬地走在队伍最前,当真是英挺不凡顾盼生威。齐开呆呆瞧着,耳边的欢呼全听不见,身边涓涓人潮全看不见。
小爷若喜欢你,眼里便能只有你一个。
内心的翻涌不知为何就停了。什么天雷地火,雷公电母,却哪及得上小爷我坚定不移痴心不改死缠不放之半分?
齐开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忍了三天,终是忍不住了,到了十五那日晚上,齐小公子用过晚膳稍稍收拾了下,便直接往齐府奔去。
三年,想死爷了,兄弟间喝场小酒总不为过吧?
到了秦府门口,却恰巧碰上刚准备出门的秦功。
齐开看着那个突然从门里跨出来的人儿,眼睛还没来得及眨过来,脖子便被人勾住了。
秦功笑弯弯的两只眼睛里印了两枚小小的月亮,照的齐小爷脸刷的就红了。
“怎么,终于想到来了?”
齐开将嘴咧得开开的啊哈哈哈哈地笑着,“这不是赶巧,一直没时间嘛。这不,一得空就奔你这儿来了。”
齐开说话一向不能当准听,秦功见识了十来年从来都是一笑而过。
而齐开从小到大最让人气愤的谎话,便是三年前的八哥哭丧。
有胆摸黑爬他的床,没胆打开天窗说亮话。居然还隔天就给他跑去陪小姑娘,是嫌他前晚不够卖力么?
既然他不愿提,处处躲着避着,那自己又去提它作甚?
两人坐在馆子里,看似和乐,却是两样心事。
齐开是个揣不住心思的,带着心事喝酒就特别容易醉。醉了便伏在桌上毫不自知地小声叫唤。清清水水平平白白,就两个字,秦功。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要不是三年前那晚没忍住,万不会露出半点破绽。殊不知这两个字早被秦功听去了千千万万遍。
十五夜深,秦功背着醉晕了的人走在护城河边上,回想过这十几年来的星星点点,恰似梦中走过。
齐开不知秦功一晚上想的这许多,只是一夜到天亮,一扭脖子兀然瞧见那人正合着眼脸的侧脸,吓得差些从床上滚下去。
他一动,秦功便醒了。
齐开愣愣地看着他,口水都忘了吞。手偷偷地在被下一摸,背都僵了:脱脱脱脱脱了??!!
下一瞬,又恨的猛捶:脱了就脱了,又不是一丝`不挂!!!
抬眼,惴惴不安地朝那人望去,见那人正看着自己,赶紧拉出个笑来。
秦功淡淡道:“昨晚你喝多了,齐伯父见天色太晚就让我住下了。”
哦哦哦哦哦……齐开心里忙不迭地应,脸上倒没什么变化。
秦功说完,又慢悠悠地在怀里掏,掏了一阵又突然停下,转头去看齐开,“昨天晚上帮你除外衫的时候,你衣服里掉了样东西出来。”
齐开一愣:啥?
秦功一笑,手指勾着一条细线将那物件挑出来,坠在下边儿的玉佩晃啊晃啊晃的,晃得齐开整个人由松到僵,又由僵变成了条泄了气的死鱼。
秦功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喷在齐开的耳尖尖上,“这东西,是三年前送给那个陪了我一夜的美人儿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收着它,是个什么意思?”
齐开指尖藏在被角,冰凉冰凉。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他别过眼,嘴里干的厉害,却忽然有股破釜沉舟的力气推向他,推得他一口啃在秦功的脸上。
他睁着眼,从没这么近地仔仔细细将他瞧了遍。
心里有如巨石落地,声音却哑的不成样子。
齐开说,就是这个意思,你当如何?
秦功看着瞬间僵在自己脸上的人,原本抬起去扣他后脑的手突然半路一折,缩回了被子里。
齐开正紧张的不行,整个脑子跟长在了脚后跟上似的,凉的都麻了,却忽然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贴在了自己肚皮上。
齐开眨了下眼,心里哼哼,真舒服
秦功见他表情终于有了丝松动,便挪动着那只手,轻轻地在齐开软滑滑的肚皮上揉,揉揉揉,揉到了后背上。
齐开好容易软下来的身体又是一震,口干舌燥地伸了舌头去舔自己干干的嘴唇,没想舌尖刚探出一点,就撞上了一片暖暖的面皮。
齐开羞得脸轰得一下烧了起来,一路烧到脖子根。他他他忘了自己嘴该死的还在秦功脸上贴着呢!!!
齐开迅速低头,脸使劲往下埋埋埋,可前面是秦功的胸,下面是……秦功的腿和秦功的儿子。没路!
比他更快的是秦功的手。
在彻底傻了的齐开撞上秦小功之前,秦大功再不犹豫,一把拿住他的腰,将人整个拖了出来,然后往被子上一压,用腿定住,幽黑的一双眼直直望进嵌在齐开脸上的,那对已然红了的桃花,无比冷静地道:“我要验货。”
齐开一怔,再傻这下子也给震醒了。他努力将眼睛瞪成滚圆,眼底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从来没有这么酸过,这么痛过。
秦功将人压在身下,不动。静静等着那人的回应。
“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秦功微微一笑,低头飞快地啄了他一口,哑哑道:“就这个意思。”
齐开一把抓住秦功撑在他两边的手臂,闭了闭眼睛,突然疯了般地将背立起,一口咬在了秦功的嘴上。
“小爷喜欢你。”好像要哭了。
“真的,小爷喜欢你…”已经忍不住哭了。
“小爷最喜欢你。”眼泪流得比话说的还快。
“……小爷……只喜欢你。”已是泣不成声。
憋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将这些没什么涵养的情话,说与你听。
齐开觉得自己快被烤焦了,浑身火烧火燎得烫,手也止不住地抖,比三年前他做贼似地爬人家的床还要紧张。他胡乱却固执地触碰着秦功,极尽所能地摸摸摸,好像这机会是抢来的一样。
秦功被他的毫无章法弄得痒的不行,不由腾出一只手来将他握住,低声笑着,“别急。”说着舔了一口立在眼前的红色小乳珠。齐开浑身一颤,抱着秦功的脑袋呜呜呜。
“我……我……我”我还摸够!
秦功将那颗小乳`头舔得水润润地,然后好笑地看着爽的迷迷糊糊的齐开自动将另一边让过来。秦功掐了把那颗还没淋湿的小东西,然后直接往上堵住了那张乐得直哼哼的嘴。
齐开已经晕了,一把抓住秦功的肩,含糊道:“错了。”
秦功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发,舌尖一勾再一吸,齐开立马腰都软了。可真的错了啊……
上一回明明是先啃嘴,再啃脖子,再舔胸。手也不对,照着上一回,应是先摸背再揉腿再搓儿子的啊……
不对、全不对……
齐开觉得,照着上一回那样来,自己会更美。
为了纠正秦功,齐小公子立马也学着秦功一个样儿,拿舌头使劲儿地舔舔舔,再狠劲儿地吸吸吸,然后偷着秦功吃惊的空荡立马反守为攻。
他将舌头从秦功嘴里拨出来,软绵绵地趴在秦功耳边,又热又湿地水汽钻进秦功耳朵里。又软又烫的手顺着秦功坚实的后颈开始摸,摸到背,觉得硬得硌手,便握了拳头使劲顶顶,为了回应,秦功挺了挺腰,拿自己早已站得笔直的儿子也使劲朝齐开顶了顶。
齐小公子睁着雾蒙蒙地眼睛朝秦小功看看,脸红扑扑的,还留在秦功背上的手挪开了。
就在秦功以为他要改变路线先去摸摸自己笔挺的儿子时,齐开却忽然俯下了身子,然后拿自己热热的脸去蹭了蹭。
“嘿,它长得真像你,将来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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