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蓝歌》分卷阅读31

    “啊?换你来?你那玩意儿也不小啊!”祁蓝看看于南望下面,有点惊悚,“你确定这东西进得去?”

    “你看你不会,我说我来,你又不信。”于南望搂着祁蓝脖子亲他唇角,“这事儿有个方便之处吧,就是咱俩都是男的,谁来都一样。以前我认识一个姑娘,跟我说她男朋友什么都好,英俊体贴温柔多金,就是床上不行,问我要是碰上这样的男朋友怎么办,我说这好办啊,可以我来啊,她就傻眼了。”

    祁蓝噗嗤乐了:“这哪儿来的歪理,简直无法反驳——但我又不是不行,是你总嚷嚷疼。”

    “是,是,谁说你不行了,你不是不会么,一弄就疼,我来你试试。现成的老师你不跟着学,非自学成才,要不我先给你定个充气娃娃你练会了再来?”于南望一边循循善诱一边揉弄着祁蓝,揉得他直撅撅地快要不能忍。

    “去你的吧,这会儿让我去练充气娃娃。”祁蓝也憋得难受,反复考虑,觉得于南望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既然两个男人都有工具,当然是谁来都行,谁先谁后也就不用太计较了,当下便点头应允。于南望一颗心跳得快要飞出胸腔去,抱着祁蓝吻了好一阵子,将他放平在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一根金色缎带,趁祁蓝不备悄悄蒙在他眼上。

    祁蓝拽下那缎带看了看:“这是什么,干嘛挡我眼睛?”

    于南望振振有辞地道:“没经过的事情难免紧张,你听没听说过新婚之夜**痉挛?就是太紧张导致的。虽然你不至于那么娘,先做个准备总比万一发生了不好收场强,这别墅离医院可远着呢,再说就算医院在楼下你肯去吗。”

    “谁娘了。”祁蓝吞了口口水,这事儿要说害怕总不至于,但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假的,自己刚才不过勉强挤进去两公分,于南望已经疼得瘫软,他自己常年受强化体能训练,抗击打疼痛能力肯定要比这公子哥儿强得多,只不过着实毫无经验,虽然这时代比过去开放,获取性知识时也没想过自己可能是被男人上的那一个啊。

    于南望看祁蓝没反驳,就继续给祁蓝蒙上,祁蓝微微动了一下,倒也没再抗拒。金色缎带又厚又软,质地紧密,有一种奇妙的香气,很快令人镇定下来。于南望把缎带在他脑后系好,祁蓝目不能见物,听觉瞬间变得灵敏起来,他听见于南望手里有微弱的窸窣声,紧跟着自己的手腕被于南望轻轻握住,有什么东西系了上去。

    祁蓝顿时下意识地挥动手臂躲闪,随着清脆的声响,于南望“诶哟”一声,祁蓝感到自己可能是不慎打到了于南望,就是不知打中哪里,于南望按着他手腕,齿缝里嘶嘶地吸着凉气笑道:“你干脆一拳锤死我算了。”

    “打到哪儿了,疼不疼。”祁蓝想把眼睛上的缎带拽下来看于南望有没有被打伤,于南望不让解:“你别动啊,再动我真的会被你打死了。”祁蓝无意间挥臂那一下恰好磕在他脸颊旁,几乎无异于挨了一记耳光,眼前金星直冒。祁蓝听他这么说,倒也不敢乱动,于南望忍着疼,动作迅速地把另一条更长更宽的金缎带系到祁蓝腕上。祁蓝只觉得这人捧着他两只手腕交叠,用缎带密密麻麻地缠起来,忍不住问:“你这是干嘛?”

    于南望飞快地给祁蓝双腕捆缚在床头,低头吻他鼻梁:“你常年习武都有肌肉记忆了,我怕万一不小心弄疼了你,你不想打也会自动伸手,我这身子骨可扛不住,你稍微忍一会儿啊。”

    祁蓝挣了挣,于南望打绳结的水平那是熟极而流,比队里标配的链铐都结实,严丝合缝地束缚着双腕,虽然毫无痛感,要想挣脱也是不可能。他蹙着眉头道:“男人之间都是这样的?”

    “也不全是,但我得为自身安全着想啊。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我怕还没教会徒弟先被徒弟一脚踹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于南望摸着下颏盯着祁蓝两条大腿出神,腿型又长又直,肌肉紧致流畅,捆上吧很耽误换姿势,不捆上吧,万一弄疼了产生自然反应或是干到一半儿祁蓝变卦不配合了,给自己一脚,那后果可说不上。风物长宜放眼量,还是捆上保险些。

    祁蓝只觉得脚踝上轻轻软软地也缠上来一条缎带,惊讶得抬起半个身子想往下看,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踢了一下又不敢使劲:“你干嘛呢?”

    于南望抱着他腿又亲又哄:“没事没事,真没事,你觉得我会害你吗,我这是怕你……”一边说一边赶紧捆:“我这是怕你不留神害了我,你那一拳刚才捣我太阳穴上了,现在还晕呢。万一你看不见踹到我要害怎么办,送我去医院你怎么跟大夫解释啊,追悼会上都没法儿说,于南望,于某年某月某日在床上被爱人一脚踢中要害而死,还不如说我马上风呢,这死法儿也太没脸了吧。”

    祁蓝憋得没话说,只觉得四肢都被厚软的缎带束缚了,他常年习武,身体对周遭环境的反应已经不仅仅是对触感敏感,有什么物体接近在三米内,已经被身体所觉察,自然而然做出相应回避或攻击反应,师父教诲“拳似流星,眼似闪电”,是实战必备法门,这会儿不但拳脚被束缚,连眼睛也被蒙上,祁蓝再没经验,也觉得要说男人跟男人之间就得这么搞有些左了。他发声抗议:“于南望,你把这些玩意给我撤下去。”

    于南望大功告成一半,激动得心都快跳出胸腔,听祁蓝声音抬高几度,知道他已经有所警觉,当务之急是迅速打消他警惕性,自然是越快带入状态越好。他经验老道,当即俯身向下张口,不多久便把祁蓝弄得缴械投降。

    祁蓝蜜色肌肤上的红潮尚未褪尽,被束缚的身躯如古希腊神祗般修长健美,坦荡明亮,挺秀的鼻翼一翕一张,微微张着嘴喘息,身体比刚才放松了许多。

    于南望在祁蓝肌肉清晰的腹部抚摩片刻,踌躇着要不要让他再泄一次更安全,想了想还是舍不得,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已经调弄得情人泄了三回,也担心太伤身体,

    祁蓝在连绵细密的快感中迷迷糊糊地道:“你……还要怎么做?”

    于南望小声道:“先扩张一下,不然真的会疼,你忍一忍就好。”一边说,一边悄悄拧开一管润滑剂,指尖沾着大量润滑剂按在入口处,轻而易举便滑了进去,指节进入祁蓝体内,灼热紧致的触感瞬间从手上传来,于南望强忍着没惊叹出声,接近成功的喜悦铺天盖地,几乎瞬间将他吞没。

    祁蓝只觉得身下微微一胀,有异物侵入身体,不算难受,那截异物在体内逡巡片刻又退了出去,祁蓝心想这感觉也并不是太糟,怎地于南望喊成那个鬼样子。谁知过了几秒钟,于南望将两根手指涂满了润滑剂并拢了探入,祁蓝顿时觉得呼吸为之一窒,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三分。于南望察觉出祁蓝紧张,俯身吻他嘴唇安抚,手下的动作却始终没停,在祁蓝的急速喘息中,又探进第三根手指。

    祁蓝“哎哟”一声,劲瘦的腰身一下子绷直了,于南望抚摩着祁蓝小腹,将他反弓起来的腰按平在床上,安慰道:“坚持一下,不然一会儿真插入了你会难受的。你直接插我的那个疼,我可不想让你也受罪。”一边给祁蓝做心理建设,一边将手指向更深处送去,察觉到祁蓝的臀部在下意识躲闪,于南望抓握住祁蓝侧腰向下拉拽,逼得他水平坐在自己手上。祁蓝瞬间觉得一阵阵饱满至极的酸胀伴着轻微的疼痛从下身袭来,虽然还能忍,可也快到极限了。他张口喘息,语速都变得快起来:“还、还没好?”

    “我不敢给你用器械扩张,手指来得慢,还得一会儿。”于南望也是强忍着蔓延的**,眼前人如野马般美丽不羁,此时此刻却横卧在榻驯顺有加,被他哄骗得连手脚都肯被捆起。蜜色肌肤以金色缎带捆缚尤为美丽,精壮有力的身躯不得不屈从于厚软紧窄的缎带束缚,他有力量,然而并不被准许使用,他有双眼,然而并不被准许视物,在迷惘与紧张中接受自己施予他的一切,这副景象令于南望朝思暮想,代价付出无数,终于得偿所愿,一时间几乎激动得不知深浅,手指在里面搅动旋转,祁蓝顿时痛叫出声,双腿不约而同抬起勾踢,要不是足踝被捆得紧,早把于南望踹到床下去了。

    于南望抚着胸口庆幸自己深谋远虑,想上一个武力值超高的情人,他同意不同意都得做些必要的防范准备,就祁队长踢飞沙袋的腿,劈碎砖块的手,不管哪一招捱上都够于南望喝一壶,不在医院里躺十天半个月不算完。

    祁蓝咬牙挣扎着道:“你他妈搞什么鬼呢……”

    于南望镇定了两秒钟,想要给祁蓝言语解释,可这么个一上一下**相见的现状,说什么都是白说,祁蓝只是**方面青涩无经验,假以时间定然会看穿于南望的如意算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多快好省趁懵拿下,免得夜长梦多,立刻在自己身下涂了大片润滑剂,俯身趴在祁蓝身上,低声道:“放松些,不疼的。”

    事实证明于南望的承诺全特么是假的。

    祁蓝只觉得一具火热坚硬的身躯趴伏下来落在自己双腿中间,还挪动着寻找最佳位置,一根形状粗大温度灼人的棒状物弹跳着拍打在自己小腹上,顿时整个人都有几分僵硬,喘着气道:“刚才就够疼了……你你你慢点……”

    于南望很温柔地用脸颊摩擦祁蓝的脸,体贴地道:“没关系,我很轻很轻,保证不会弄疼你。”一面安慰一面吻祁蓝的鼻梁唇角,用手挪动那物抵在入口处,再次与祁蓝缠吻。于南望吻得专注又温柔,祁蓝虽然紧张莫名,依然能感到这吻的慰藉。在长吻中,于南望缓缓深入进来,祁蓝坚实的身体不住颤抖,足尖绷紧,手腕勾起,牙齿咬着下唇忍耐异物向体内推进,只是那物件着实粗大,即使于南望推进得相当缓慢温柔,身体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祁蓝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进入时于南望叫得那么惨,这滋味着实难忍,那东西灼热坚硬,进入自己紧窄的身体内部,像烧热的刀子在柔软奶油中生生挖出一条通道,所向披靡,一直到穿透为止。多年武术训练的强度再大也练不到身体内部,肠道柔嫩的腔壁被灼得融化流淌,节节败退,一点点交出所余无几的阵地,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祁蓝快支撑不住了,大口喘息,哆嗦着问:“你……你好了没有……”

    于南望用手从他左唇角划到右唇角,挑逗意味十足,咬着他耳垂道:“还有这么多就都进去了。”

    祁蓝眼冒金星,别说被挡着缎带,就是不用缎带他现在也看不见什么,顾不得面子了,直接开口求恳:“不行……得、得休息一下……呼……哈啊……啊……”

    于南望没说话,停下来抱着祁蓝的身体,将头贴在他肩上,粗大的器官直撅撅硬邦邦地插在祁蓝体内,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下震颤,带来前所未有的饱满与胀痛感。祁蓝四肢被束缚,身体中段又疼得诡异,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想找个舒适一点的角度,于南望吻吻他鼻尖道:“难受了?让我来,很快就好。”

    他向下去啃噬祁蓝胸前乳珠,祁蓝只觉得胸前一阵酥麻,注意力被分散开去,于南望顿时一鼓作气全部进来,祁蓝猝不及防,直接迸出一声大叫,几乎翻脸骂人。于南望立即停下来亲吻祁蓝,祁蓝满额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显然疼得厉害。于南望小小声在他耳畔缠绵着道:“放松些,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别怕,不会很疼的。”一边说一边吻他颈侧,又舔他肩头,酥麻感从于南望舌面刮擦的地方传来,格外清晰。

    祁蓝眼前一阵阵黑雾升起,情知这会儿自己真是如砧上鱼肉任人宰割,自己说的话自己挑的路硬着头皮也得让于南望干下去了,只得勉强哆嗦着道:“你慢一点……太胀了……”

    于南望满眼都是胜利的喜悦,缓缓抽出一半又进入,不住亲吻祁蓝身体,不加掩饰地赞美:“你怎么这么美,叫我怎么克制得住。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死而无憾,真的,死而无憾。”

    “我他妈……现在……就快死了……呃啊……”祁蓝脖颈向后仰去,眼前发黑,金星乱迸,肺部明显缺氧,像是被那推进来的东西把体内的力量和氧气都挤没了。虽然于南望确实如自己保证的那么温柔,祁蓝依然觉得身体快要从内部被那粗大坚硬的肉刃切碎了,也是此时此刻祁队长才意识到骑虎难下是何等窘迫的滋味,而自己竟然完全想不通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于南望看着祁蓝脸色小心翼翼地动作,幅度几乎控制在三分之一以内,十几秒才**一次,直至祁蓝光滑俊美的面庞渐渐恢复了血色,牙齿也松开了嘴唇,这才俯身再度吻他:“好一点了吗?”

    虽然难以回答,不过身体的确是比最初时适应了一些,于南望尺寸空前的**嵌在自己体内,酸麻饱胀的感觉中,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不可名状的感觉,像黑暗天幕上一丝飘荡的绿光,游移不定,柔柔的发痒。为了掩饰尴尬,祁蓝咬着牙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大。”

    于南望没回答,随便**两下,祁蓝顿时全身绷紧,几乎叫出声来,于南望调笑道:“上面的嘴比下面的嘴抗造啊,下面怎么这么几下就不行了。”

    祁蓝没力气和他斗嘴,于南望这次的动作清晰有力的戳在他敏感点上,身体一阵哆嗦,下体不自觉的起了变化。于南望低头吻他:“我再快一点,你适应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祁蓝脑子已经被碾压得迟滞不动,肌肉骨骼再坚实,身体敏感的内部依然脆弱无比,痛感与快感并头袭来,像两股力量相反的漩涡般撕扯着刑警队长已经失去力量的身体,束缚了挣扎的去处,遮蔽了眼前的景物,所有感知能力都集中在下体,初为采撷的部位更加敏感,狰狞的器官在体内纵横跋扈,粗大坚硬的茎头刮擦过某处时,难以形容的酥麻快感冉冉升起,**初时如泉眼微冒,继而如溪水流淌,若干回合后,已经汇聚成大河奔涌,他张口想叫,叫出来的却是自己听着都难堪不已的呻吟。

    于南望听见祁蓝呻吟,知道他身体已有反应,瞬间将速度提高一倍。他苦苦坚持到此刻,已经难以再忍,情知冲破这一层关隘后面便容易得多,当下一推到底,随即快速**起来。

    祁蓝只觉得身体内部宛若被塞进来一门迫击炮般,炸弹密集发射,落遍体内每一个角落,五脏六腑,肌肉骨骼,无一不被炸成酥软稀烂,疼痛伴随着快感刺透每一处密集的神经丛,反馈到大脑的感受颠倒错乱,前所未有的感受使祁蓝大叫起来:“停下——快停下——”

    “你忍一忍啊,我都忍了这么久,你就忍几分钟好吗?”于南望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苦口婆心劝着祁蓝,“很快就舒服了,真的,我不骗你,都是这样的。”历经千辛万苦吃到的美食,打死也不能吐出去,停下来什么的,姑且一听,主动权百分百落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心理上的愉悦叠加着生理上的快感,令于南望几乎攀升到欢喜的巅峰。朝思暮想的男人终于被自己压在身下从内到外掠夺干净,不留一丝余地,看祁蓝在身下辗转挣扎,呻吟求饶,这种快感使他身下那物件膨胀得更可怕了。

    伴随着于南望的动作,祁蓝觉得似乎有什么从身体深处一点点升起来了,明明是在极致的羞辱中忍受痛苦的碾压,然而那一点火星不知从何处被点亮,渐渐燃起,随即电流般蹿向腰际,蓬的一下,那些瘫痪濒死的细胞都活了过来,奇异的快感蔓延开去,与疼痛融为一体,难以分清彼此。祁蓝大口喘息,**带来的红潮沿着下颏、锁骨、胸膛、小腹连同双臂内侧蔓延,日常锻炼将他大部分肌肤晒成蜜色,然而运动短裤遮挡着的部分仍然白皙柔润,在汗水中闪动着银色光泽。英俊坚毅的面庞沉浸在**带来的痛苦与快感中,夹杂着被男人进入的羞耻与难堪,身体在束缚中如神秘礼物般被于南望层层挖掘展开,袒露出无法遮掩的**,在碾压与诱惑、指导与调弄中渐渐失去理智,主动迎向给予他疼痛与快感的源头。

    于南望卡住他劲瘦的腰肢用力贯穿下去,俯身与他接吻,祁蓝恍惚中与于南望吻在一起,于南望的舌头灵活地搅动着祁蓝口腔内壁,温柔的吻减少了身下的不适,而摩擦黏膜带来的异样美感指数瞬间呈平方上升。

    雄**媾的**气息弥散在小小的房间内,于南望刻意讨好着祁蓝的身体,也消磨着他的意志,祁蓝只觉得腰部以下像是已经被碾碎,又像是融化成一潭春水,脖颈拗过来拗过去,身体里的火焰一团团灼烧过来,他朦朦胧胧地竭力想贴紧于南望,渐渐只剩下了呼吸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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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级对于南望的证人保护批文下来了,祁蓝和同事做交接,归队。于南望一望三叹地送祁蓝上车,叮嘱他下班再来,简直想跟着祁蓝到刑警队上班。两人初尝情味,恨不得白天夜里搅做蜜里调油,只觉得几十公里的距离堪比梦魂不到关山难,哪怕是手机视频随时可见,也觉得长相思摧心肝。祁蓝是第一次尝到你侬我侬的甜头也罢了,于南望游戏花丛由来已久,这一次才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珍贵之处,比祁蓝还依依不舍得多。

    这一日却是刑警队里难得的浮生半日闲,几位领导都去省厅开会了,其他同事有出勤的有休假的,祁蓝端着甜白釉压手杯在办公室里转了八圈,电脑上玩了三局扫雷两局扑克牌,给宝石花喷了一点水,浑不知该做些什么是好。

    一闭眼,于南望热情缠绵的吻就在唇上绽放开来,一股股电流顺着胯下奔腾不休,于南望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不管疼痛还是快感都是完全新鲜奇妙的体验。似乎真如他所说,与性别无关,那些一起经历的出生入死,纵马驰骋,开怀畅饮,深夜看拳赛相拥而眠,海底探险寻觅宝藏,将一生至上的秘密交心托付……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人的经历,也是仅属于他们两人生命里的一部分,一旦绽放,便成永恒。

    祁蓝将杯子挪近唇边啜了一口,照着日光端详那杯子,遥想于南望不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给自己挑选了这件杯子,送他之前自己有没有用过,那双诱惑满满的嘴唇有没有同样啜饮过这杯子的边缘,缠绵悱恻,热情似火……祁蓝的嘴唇粘在了杯沿上,坚硬的杯沿仿佛变得越来越软,会动的,会呼吸的,会伸出灵巧舌尖的,一点点吻过来,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几乎不能停下。

    “你回来了?”

    一个清冷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祁蓝一大跳,赶紧回头,白还歌左手插兜站在那里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祁蓝瞬间从和于南望幽会的幻境中清醒过来,迎着还歌浅淡笑容,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窘迫感。

    白还歌的眼神没有敌意,可似乎也并不那么单纯,尤其是朝着祁蓝打量时的目光,那股明察秋毫的尖锐劲儿让祁蓝想起白还歌面对手术台上尸体揣摩死因时的表情,不放过任何可疑点,认真对待每一处蛛丝马迹。

    祁蓝尴尬一笑:“你还好吗?”

    “嗯?”白还歌挑起一边眉毛,双臂抱怀打量着祁蓝,祁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挤出一个笑:“这么看我干嘛?”

    “你出去执行了两天任务,好像是更好看了些。”

    祁蓝觉得白还歌说这话很像是调戏,可是白还歌面无表情,连嘴唇也没怎么张开,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好尴尬地道:“别逗,哈,执行任务怎么还能好看了。不是,你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不好看来着,哈哈哈哈哈……”自己挠着头傻笑几声,见白还歌脸上毫无笑意,径直把那点硬笑给吞了回去。

    “三天前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白还歌围着祁蓝转了半圈,凝视着祁蓝双眼道,“你皮肤变光润了,可能是用了进口剃须水,让你皮肤更柔软。发型新做过,这种手艺的师傅只会在海东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从业,普通洗剪吹一次至少488元以上,根本不是工薪阶层能负担得起。你身上有香奈儿蔚蓝淡香的后调,琥珀雪松的气息很淡也很独特,这不是你喷上的,是蹭上的,而且据我所知在一起开会或吃饭都无法把沾染上的气息保持这么久,除非两个人身体长时间大面积接触才有可能。”

    祁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白还歌看他一眼,语速更快地道:“你眼睛很亮,嘴唇血色十足,你在外面的两天吃得很好,休息得也很好,运动充沛,精力旺盛。但你是个责任感爆棚的人,历来出任务最警惕最用心,即使任务再简单,在结束之前你也不会放松半点,每逢出任务,一周以内瘦三斤一周以上瘦五斤再正常不过,我甚至可以目测出你的腰围变化,但这次你没有。你很放松,超级放松,几乎是带着享受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从你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透出来,你发呆的时候其实不是发呆,是在笑,只是你不知道。”

    他伸手搭在祁蓝肩头,盯着祁蓝目瞪口呆的脸道:“就我认识你的十年中,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所以,你去保护于南望的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这十年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能告诉我吗?”说着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笑得祁蓝怔了半晌才“咕嘟”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心底突然跳得如擂鼓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白还歌眯起眼睛盯着他,形状优美的嘴唇荡漾着嘲弄的笑意,仿佛在说自己早都看穿了一切,只是等着祁蓝亲口承认而已。

    第54章

    电话铃及时响起,救了祁蓝一命,他慌忙去接,是局长回来了,问他于南望那边进展情况,他稳稳心神,简单讲了讲情况,证人目前情绪稳定,但上一次在金园酒店袭击于南望的人仍未找到,只有王一寒母亲来到于南望公司领了笔挺丰厚的抚恤金,哭天抹泪地要求将尸体火化,领了骨灰回老家去配冥婚,警方这边已经做完全套尸检留过证据,也就由着她火化了。

    局长那边问:“最后判断王一寒死因是什么?。”

    祁蓝放了电话看一眼白还歌道,白还歌低声道:“镇静状态下呼吸道受阻造成的窒息身亡。”

    祁蓝依样说了,放下电话对白还歌道谢:“幸亏你在,我也记不清了。”

    白还歌幽幽看祁蓝一眼:“你很惦记于总这个证人,他的司机是怎么死的却记不清,真不符合刑警队长一贯作风。”

    祁蓝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突然跳闸,抿嘴低头道:“我回来歇几天,换小杨他们去了。”

    “哦,那好。”白还歌若无其事般看祁蓝一眼,“下午也没什么事,一会儿去食堂吃个饭,你陪我到图书馆找个资料吧。”

    祁蓝赶紧应了,巴不得有个献殷勤补足关系的机会,若说是这些日子看不得于南望伤心,那他是一贯都见不得白还歌蹙眉,十五六岁时留下的习惯延续至今,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白还歌看他一口应允,表情顿时舒缓许多,黑黑的眸子漾开一层真心的笑,丰润双唇绽开,露出数粒晶莹白牙。祁蓝这才发觉白还歌今日穿了件深酒红色西装,裁剪合体,版型低调,然而那颜色在他身上自有一股优雅华丽的韵味,衬得整个人白皙细腻,格外挺拔俊俏。

    知道白还歌历来讲究服饰衣着,怎地过去从未注意过讲究起来如此美,竟然一点都不输于南望的明星气质。这两人穿西装的架势颇有几分相似,身材纤细修长,一个不言不语,一个见面堆欢,骨子里那点清泠泠的傲气却同样是遮都遮不住。

    祁蓝想到这里,心底打了个突,自己怎么拿还歌和于南望比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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