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鬼眼谁有鬼脸》分卷阅读19

    “白天去?这个钱欣然在‘乐园’只是兼职?他是普通上班族?”王行云拍了拓麻抖着的腿一巴掌,手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

    “嘿嘿,必然不是啊。我也不卖关子了,你猜到天亮恐怕都猜不到他是干嘛的。”拓麻笑出了声,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稍微调小了声音,继续道:“高中生的课外兼职。怎么样,震惊不震惊?惊奇不惊奇?现在的小鬼,一个个人小鬼大,与曾经清纯无脑的我们,没得比。小小年纪,不知道怎么想的。明天白天我打算去他学校堵他,你还有工作,要跟我一起去么?”

    王行云并未搭话,抬手从茶几下方的格子里掏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才说道:“能去那种场所兼职的小鬼,脑子肯定不慢。你直接过去招人,不怕他恼羞成怒,不说实话么?”

    “切,他自己不愿意说实话,我不会想办法知道啊?还是你忘了,我是靠什么混饭吃的?”拓麻不以为然道。

    第47章 起床

    第二天清晨,拓麻是被王行云硬生生从被窝里拎起来,然后被湿毛巾直接糊脸上给吓醒的。他惊魂未定地瞪大了双眼,身子自然而然地缩成了一团,双臂紧抱着肩膀,表情懵懂,一看就是还没睡醒,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王行云深知他睡上一觉不容易,按理说怎么也会不开眼的故意把他弄醒。但他清晨刚跑步回来,站在门口正换鞋,就听到拓麻房里传来既急迫又略微嘶哑的叫喊声,他没有片刻犹豫,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一把推开拓麻半敞着的房门,却见他紧闭双眼,双手呈握拳状放在胸口,呼吸困难,时不时猛地左右摇头,口中喃喃叨念着什么,一会儿又边剧烈晃动边无意识地大喊。

    王行云当机立断,大手直接伸过去握住了拓麻的,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他挣扎在失控的噩梦残骸中,愈陷愈深,无法醒来,也并不能踏实入睡。

    王行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的拓麻,却并未慌张。他尝试着通过握着的双手,查看拓麻疲于应对的噩梦残骸。因为年代隔离较远,很多噩梦几乎被梦貘吸收的所剩无几,看不出原貌。但相隔时间比较近的几个熟悉的影子,还是能看出原始的轮廓。比如那个静静趴在巨型残骸堆顶部,长发披肩,看不见脸,全身**仅披着一件男士外套的女人,王行云就格外眼熟。

    他仅能通过握住的手,窥探一二他人的梦境,却无法对梦本身产生什么影响。所以看归看,他很快便放开了紧握住拓麻双拳的手,试探性地推了推拓麻的肩膀,却毫无效果。

    眼看着拓麻的双拳越握越紧,咬紧牙关,发出恐怖的咔咔声,连呻吟声都被关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醒。王行云眉头深锁,直接奔向卫生间拿一块小毛巾浸满温水,然后回屋,掀开被子把拓麻从被窝里轻轻拽出一半,然后拿热毛巾慢慢一点点擦拭,直到他面色好转,逐渐转醒,才又返回卫生间,再次浸湿毛巾,这次不拧干,直接带着比较沉的水,一把糊在脸上,帮他彻底清醒。

    拓麻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一看是穿着休闲服的王行云,还有点没转过弯来。张口便问道:“唉,王员外,这么早你怎么在我家里?哦对,你有钥匙……不对,你跟我非法同居了,猛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有点语无伦次地叨念着,边说边用手不断地揉着双眼。

    王行云怕他还没睡醒,这么用力把眼睛揉坏了,赶紧伸手拦了一下,把手里湿漉漉的毛巾递给他,指着门口道:“别瞎揉了,拿着毛巾去洗把脸收拾下,一会儿我带你去附近吃个早点,然后咱们去趟学校。”

    拓麻慢吞吞地接过毛巾,边打哈气边起身在地上找拖鞋。王行云把门口那只稍远的踢到他脚下,就转身回屋先收拾自己的了。

    二十分钟后,整装待发的两人一起下了楼,在小区附近的早点摊吃了包子油条豆浆,拓麻吃了挺多还觉得不过瘾,打包了两颗茶叶蛋带走,又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整箱矿泉水,径直拆了盒子,直接填满了王行云车内的储物柜和后备箱。

    准备完毕,拓麻系好安全带,等着老司机开车,向着今天的目的地,地处闹市区的h中学出发。

    到达学校附近的时候,刚好十点半。校内除了职工,其他车辆禁止入内。王行云也没嫌麻烦,开车带着拓麻在附近转了几圈,这才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区楼下。

    倒不是为了省钱故意停在不收停车费的小区,闹市区地皮精贵,建楼盖房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设置专门停车位?附近的小区也都属于有年代的老小区,建设的时候压根还不时兴家家有汽车,楼下的自行车车棚倒是不少。拓麻边感叹着时代境迁,人心不古,不去多骑环保健康又减肥的自行车,非要去开又堵又浪费宝贵石油资源的破汽车,完全忘了自己出门全靠蹭车,还不如那些起码能自力更生的车主们。

    在附近小区停好车,又徒步走到学校门口,已经又过了半小时。

    拓麻长期窝在家里,出门全靠王行云,就连传统意义上用得到脚的外出都少。于是总共也才步行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双脚发酸,喘不上气,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王行云挑了挑眉,看他真要一屁股坐在路边花坛边,明显脏兮兮的游人座椅上,赶紧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他,嫌弃地开口道:“这才走了几步道,就不成了?看你在梦里挺能上蹿下跳,运动神经高人一等的,怎么一到外面,就撂挑子了?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从明天开始,准点起床,跟我一起去晨跑吧,先别摇头。一开始是挺辛苦的,但是越往后,越习惯,也越跑越轻松。出一身汗,一整天都神清气爽的。”

    拓麻简直想甩开他不断用力把他从椅子上拽离的大手。

    他虽然看起来是运动系,但他真的一点也不热爱运动。在梦里不管体力或者运动神经好不好,都能身随心动,想飞多高飞多高,想跳多远跳多远,哪里需要天天跑步的,太麻烦。但他也明白王行云的好意。他的身体状况绝算不上好,加上长期睡眠质量太差,能真正睡饱的日子并不多,睡觉很多时候对他来说,真是煎熬与自我放飞,各自参半。

    两人走走停停,吵吵闹闹的,就走到了校门口。

    h中学分为两个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同一个校区,两栋楼相隔着一个操场,遥遥相望,实际距离也并不远。因为学生较多,为了安全和方便管理,学生上课时间和课件,都不准许走出校门。封闭式管理看起来不近人情,但较高的避免了学生们出了校门乱跑,发生危险。所以虽然学生们并不情愿,但这种管理方式,却得到了老师和家长们的一致好评,封闭式管理,也一直保持到现在。

    于是,两个男人站在密封得跟个铁笼子似的校门口,一个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一个蹲在地上,边休息边发呆。

    第48章 走后门

    在王行云第三次被保安拦在了传达室外的时候,拓麻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

    拓麻肯定王行云的双商不仅不低,很多时候还比自己高不少。但可能是思考方式的差距,有时候,王行云特别容易被传统思考方式所左右,一句话概括下来,就是俗话说的死心眼。

    王行云从传达室走回来的时候,明显有点恼火,但确实是无能为力:好话说尽,又是递烟又是塞钱的,奈何办事一板一眼的传达室大爷就是不放他进去,甚至于觉得他行踪可疑,直接叫了门口保安撵他出去,更扬言再不走,就要报警。

    拓麻从树荫底下站起身,拍了拍坐在地上蹭了一层土的屁股,活动了下脖子,伸展了下四肢,笑嘻嘻地迎着王行云走了过去。

    “王员外,你这样肯定不行,明显居心叵测地想混进学校,别说是看门大爷了,换做是谁,都不敢放你进去。你一不是学生家长,而不是学校职工的,万一学生们除了点什么事,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谁会吃饱了撑的,为了点小营小利,放你进去?”拓麻拍了拍王行云肩膀当做安慰,然后紧盯着学校门口,等待混进去的好时机。

    不一会儿,有个穿校服的高个子学生双手插着兜,晃悠悠地从学校正门走了出来。拓麻心道:等的就是你。赶紧放开搭在王行云肩膀上的胳膊,从树荫下窜了出去挡在了学生面前。

    高个子学生正顺着路边慢悠悠地走,不知从哪儿突然窜出来个人挡在跟前,吓了一大跳。挡住路的是个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的青年,五官端正,眼神深邃。明明浓眉大眼看起来很运动阳光,却眼窝深陷,黑眼圈尤其严重,衬托着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显病态。这种精神状态的人突然窜出来挡路,让人顿感警惕,不像是问路的,倒像是打劫的。

    学生猛退一步,瞬间拉开了跟拓麻的距离。拓麻也不逼得太紧,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艳艳的折成正方形的纸片,一把塞进学生依旧插在兜里的手里。然后不紧不慢道:“小同学,我跟你们学校的一个学生有私人恩怨,想进学校找他,但正门进不去。你能行个方便,告诉我们怎么进去么?”

    这学生反映倒也还算快。他在兜里摸了摸拓麻刚才塞给他的东西,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他走。拓麻赶紧冲不远处树荫下望眼欲穿的王行云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过来。人到齐了后,三个人以一前两后的队形绕着学校外围顺着墙根走了一段,带路的学生突然开口问道:“小哥儿,你跟我们学校哪位同学有私人恩怨啊,还特地费这么大劲要进去堵人?”

    拓麻想都没想随口接道:“那小子叫钱欣然,不知你认识么?借了我的钱大半学期不还,也不接电话,下学人太多又堵不到,只好上课的时候进去找。”

    学生听了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呀,没想到在学校惹那群痞子天天被堵厕所还不够,还跑到校外借钱,真是……”

    拓麻没有接话,与并肩而行的王行云换了个眼色。王行云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地‘咦’了一声,好奇道:“钱欣然在学校混的不好么?怎么还被人天天堵厕所?”

    那学生大概也是个平常话多的主儿,王行云的问题简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于是在短短的五分钟路途中,尽可能多地详尽阐述了钱欣然在学校的种种奇葩作为。

    “小哥儿,你说他是不是脑残?人品长相学习,样样不差,却还莫名其妙的被那群校内痞子军团缠上。老师和学生会的有意要帮他,他却不领情,跟那群人若即若离的不说,竟然还替他们求情。看得周围原本想替他出头的人都不好意思插手他们之间的破事了。”学生兴高采烈地说着钱欣然的八卦,偶尔也转头问问走在他身后的两位年长校外人士的意见。

    “这么说,他是在学校遭遇校园欺凌事件了?”王行云总结道。

    “从性质上来说,确实是。又是堵人又是动手又是勒索的。但精神状态却又不像。你见过哪个遭遇校园欺凌的学生,每天这么兴高采烈早早来上学的?连病假都没请过,上次听说他得了重感冒,烧到了快40度,还坚持来上学,让班主任好一阵感动。所以在我们看来,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学生说完,停下了脚步。

    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三米左右高的栅栏铁门。设计简洁大方,门锁也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黑色铁锁。铁门比一般常见的宽不少,两边恰好镶嵌在水泥墙壁上。看起来并不适合硬闯。

    “喏,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后门。别看又高又宽的,其实踩着边上的水泥墙壁,很容易翻过去。这么铁门很沉,翻过去尽量动作轻一些,不要碰到边缘,要不声音会很大。这个地方距离学校教导处很近,里面坐着一群多事儿的老妇女。发出响声会惊动她们,到时候,就麻烦了。”学生话说完,就冲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臂,自己朝着过来的反方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拓麻盯着高耸于身前的铁门,嘴角抽了抽,苦着脸望向了王行云。

    王行云倒是脸色未变。他今天出门穿的是双深棕色的马丁靴,虽然工装鞋都比较沉,但他身手矫健,在门口两处水泥墙附近看了看,就选了一处便于攀登落脚的,仔细挽好了袖子,从随身手包里掏出了一副稍厚一些的纯黑色手套。就把手包往胳膊里一夹,右脚登上水泥墙,左右手攀住黑色的栏杆,稍一用力,就窜上了校门的一半。他扭头想去看拓麻跟上了没,却发现这货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员外,我是典型的脑力劳动者,攀山登高超不擅长的。”拓麻迎着王行云询问的目光,心虚道。

    第49章 校园欺凌

    王行云攀着一半的墙,与拓麻对视了片刻,在对方被黑眼圈环绕的大眼睛眨呀眨攻势下,终于败下阵来。他用双手的力量支撑着身体,脚下原路返回,在跃下水泥墙地瞬间,轻轻撒手,使得容易发出响声的铁门,静若处子。

    拓麻赶紧凑上前去接应,王行云直接把一直胳膊夹着的还带着体温的手包递给了拓麻,喘了口气后,抬起下巴指了指门道:“那你想怎么通过这扇门?”

    拓麻拎着王员外的手包,眼睛盯着铁门仔细看了看,嘴角上扬。王行云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已有了主意,也不催促了,反正时间还算充裕,能赶上下课直接找到钱欣然那个小鬼,不用等待,是最好不过。

    拓麻有样学样,为了腾空双手,直接把王行云的手包往胳膊底下一架,然后两手一起在自己兜里翻腾了一会儿,终于掏出一个闪着银光的曲别针。他手很巧,左右摆弄后,原本线条圆滑流畅的曲别针,就彻底变了形,成了一根曲了拐弯的铁丝。

    王行云见此,难得地走进了围观,看向拓麻的目光似是有些微微的惊讶。拓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时候傍晚没事干,一群熊孩子常聚在一起吹牛逼,有个小孩老子是修锁匠,就说自己得老子真传,会用一根细铁棍开锁,大家起哄不信,那孩子就现场表演,并且还指导教学来的,我就是在那会儿学会的开锁。但只有这种老式的a级锁可以这么开,这个级别至上的哪种锁我都没戏。”

    弄好了小铁丝的弯度后,拓麻走上前去,用那根铁丝对准了黑色大锁的锁眼,不停地换角度尝试。大概一分钟后,听到轻轻的‘咔嚓’一声,锁开了。

    拓麻轻手轻脚地卸下大锁,把铁门打开了一点缝隙,随手把那根铁丝折了折,直接塞回了兜里。轻手轻脚地侧身进去,然后没等他说话,王行云也紧跟着侧身进了大门。拓麻等他进来后,赶紧把门关上,然后把锁挂回原处。只听清脆地一声落锁声想起,大门附近又恢复了平静。后门地处人烟稀少的死胡同内,拓麻彻底松了口气,这要是人来人往地,不凑巧被人看到他撬锁,那真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两人还记得给他们指路的同学,有说后门挨着教导处很近,明显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两人进门后也没闲着,直接从一栋教学楼的入口进去,想着先躲躲巡查老师的视线再说。

    顺着教学楼的入口进去,就是明晃晃的走廊。为了提高走廊的亮度,整个教学楼的地砖都选取了防滑的浅灰色地砖。颜色浅加上地面较湿,明显刚墩过地,反光严重不说,与墙上同样被阳光打得贼亮的玻璃展示窗里贴的‘万众一心图发展,我校进步永不停’的高燃标语,俨然形成了完美的呼应。

    拓麻和王行云顺着走廊溜边走,他们打算趁着学生还没下课,先找到钱欣然所在的高三六班教室的大概位置,再趁着课间人多,直接找机会把人拉走打探消息。

    兴许是最近霉运已透支干净,这次他们的运气并不差。顺着走廊没走几步,就在转角处看到了高高挂在门顶部的高三六班牌子。异常幸运的是,可能是正赶上上体育课,班级的大门是半敞开的。拓麻眯着眼,趴在后门玻璃窗处大致扫了一眼,确认里面并没在上课。不少校服外套零七八落的扔在课桌上,使得两人再次确认确实这节课是户外运动的。

    还以为是否极泰来的上上签,却没想到,找到了教室,却因为是体育课,还是没找到人。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阳光暖暖的,预估操场上的人不会少。两个外校的成年人在人群这么集中的地方找人,很显眼还是其次,能不能在体育老师发现前找到人并带走,才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拓麻思前虑后,想清楚了利害关系,顿时就有点泄气了。刚想开口招呼王行云想办法,却发现教室里传来了说话声,这才知道原来里面竟然还有人!

    “嘿,钱欣然,六班的都在外面上课,你小子怎么窝在教室偷懒?”说话的显然不是一个人,但隔着门板听不清楚,从后门的玻璃往里看,明显遭遇了视觉四角,怎么都看不到人影。拓麻郁闷地想到,没准这群人的位置恰好在后门附近,所以才完全看不到。

    正当他伸着脖子想努力调整下视角的时候,后背出其不意地搭上了一只手,吓得拓麻几乎当场喊出声来:“卧槽,老师……唉?王员外,你什么时候跑我后面来了,吓死人了,我还以为被哪个查岗的老师发现了呢。”

    王行云轻声地‘嘘’了一下,示意他一起去半敞开的教室前门看情况。

    两人悄咪咪地挪步到了前门,放低了重心,弯着腰往里瞅。拓麻犯懒,干脆直接蹲下了身子,在门缝里探进去半个脑袋,放轻呼吸,仔细观察。

    果然,贴着墙挨着后门的底下,有个穿校服的学生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周围围了三个明显来意不善的男学生。这三个学生校服外套也没穿,只穿了个校服的半身运动裤,上身是自己的休闲t恤,款式不同却难得都是白色的,起码在视觉上保持了统一性。他们中领头的,看座位上的那位明显还没睡醒,刚抬起的脸上带着被桌角压出的红印,满脸朦胧,一时半活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直接上手扶着他的胳膊使劲晃了晃,还上手在对方睡意浓浓的脸上稍用力,拍了拍,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嗯?林枫和跟班们啊,你们怎么到我班里来了,这节课也是体育?”被连晃悠带拍脸弄醒了的学生,看到面前的人,先捂住嘴打了个哈气,然后伸直双腿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问道。

    “废话!体育课是全年级一起上好么,要不哥几个被教导处盯的贼紧,怎么有空上课时间来找你麻烦。我们打算午休时间翻墙去网吧,你小子要不要一起来凑个数?”为首的高个子棕皮肤的学生不耐烦地问道。

    “不去,我下午有两节班主任的课,溜不出去,你们去呗。”被围在正中央的学生慢悠悠回答道。

    “说了是中午出去,你下午的课碍得着中午的事儿?你丫就是不想跟哥几个出去混,别拿班主任糊弄我。”棕皮肤的男生边说边使劲拍了拍桌子,周围两个男生也一起起哄应和着。

    “好吧,其实不是因为班主任的课,我晚上有兼职,白天困得要命不想动。你们足吃足睡地有力气爬墙,我这弱鸡的身子骨,跟过去不怕声音大引来老师呀?”半趴在桌子上的学生懒洋洋地支起了半边身子,抬眼望向为首男生的眼睛,弯了弯唇角。

    “操,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让林哥特地来请你出校门,好大的谱,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另外两个学生边骂着脏话边撸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去拽椅子上的那位。

    “唉唉唉,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林枫,你看看你的小弟。这拳头不长眼的,我的脸和身体,可是我重要的谋生手段,打坏了可得不偿失。还是跟往常一样,我人不去,心意跟你们一起去还不成么?诺。”稳坐在椅子上的学生,手很随意地在裤兜里摸了一把,直接掏出几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直接抬手递给了为首的棕皮肤高个少年,还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看得正准备动手的另外两位学生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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