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三百七十九章 腹黑的苏君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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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金鼓闻言眉开言笑,道:“这个好说,说起来,我也有心想去京城看看,不如,到时我们结伴而行,好歹是我未过门的婆娘,路上也方便照应。”

    他的话吓得周长根冷汗直冒,慌忙摆手,道:“不,不是,金鼓啊,表舅对不住你,那边,那边,有悔婚之意。”

    “什么”邓金鼓假装惊讶,若非苏君扬提前知会他,他必会很失态,万万想不到,周家人竟如此无情无义。

    更叫他生气的是,那个瓷盒他早早送给林安心了,周又招不但趁着自家盖房子时,把家中翻了个底朝天,在得知自己的出身高贵后,周家就已心生悔婚之意,周又招是知情的,所以,她才会直接跑去找林安心要那盒子,而且,据苏君扬打听来的消息,周长根的大女婿钱高升,早就盯上了那个瓷盒子,苏君扬在信中很明确地告诉他,那的确是个前朝古物,且出自皇后宫中。

    邓金鼓一边庆幸自己在不知那物价值时,就已送给了自己心仪之人,一边又暗恨周家人,原来,周家让周又招同他定亲,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瓷盒子,钱高升为此,不惜出百两银子给周又招添置二十亩良田,真的好大方啊!

    邓金鼓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泛着吓人的白,周家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叫他看清一件事:这世上的女人,除了他娘和大姐以及他的四丫之外,所有女人的话都不可信,不值得去信。

    他以后再也不相信外面女人的话了!

    “表舅,你们想悔婚”

    周长根不知他早已晓得一些事,还在那里不停的打苦情牌:“哎,金鼓啊,表舅心里苦啊,这十里八乡,谁不晓得我周长根头上的帽子绿油油!”

    “表舅,此时,更不能悔婚,难不成,表舅想做那无信之人更叫人看不起我是不会同意的,又招表妹是我的未婚妻。”邓金鼓的表情很诚肯,诚肯到周长根以为他真的对周又招动了真情。

    “不同意也没法子啊,金鼓啊,表舅也很无奈,实不相瞒,听说,那位大人府上原就有一名嫡子,只是身子骨越发糟糕,请过无数名医诊治,都说他活不长了,所以,那位大人才如此急切地寻到我家三代和又招,两人是亲兄妹,我家三代以后是要成为那家的当家人,也是那位大人那一支,唯一的男丁,独木难撑啊,金鼓,那大人想让又招回去,除了认祖归宗,还有一点,就是想让两兄妹离得近点。”

    周长根说到这儿,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道:“更何况,那位大人只怕早已为又招打算好了,你不过是个小商人,哪能入得了那位大人的眼,那样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咱们惹不起啊,你在表舅眼里是个好孩子,是个有才干的,可到了那位大人眼里,你连只小蚂蚁都算不得呢,我如今已不是又招的亲生父亲,也不能帮你说上话儿,那位大人说要给又招重新定一门好亲事,我......金鼓啊,你能不能莫叫表舅难做”

    说一千,道一万,周长根就不是真的为邓金鼓打算。

    邓金鼓摆摆手,道:“表舅,当年,我很感谢您出手相救,哪怕只是短短数日,但终归叫我邓家能缓一口气,我一直心存感激,只是,悔婚的话,好歹于我名声有碍,更何况,我在这十里八乡,多少有点脸面,这要是传出去,我也甭在这十里八乡混了。”

    “表舅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不,特意跟那位大人提了一下,看能不能对你做点补偿。”周长根说到这儿,又叹了一口道:“那大人同意了,将又招名下的二十亩嫁妆田转到你或你爹娘名下,你瞧如何”

    邓金鼓伸手狠狠地一捶桌面,一股钻心之痛从指关节处漫延开。

    他,就算有了点钱又能如何

    依旧只能被人践踏在泥泞深处。

    “表舅!便——依了——你的意思吧!”

    邓金鼓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之后,周长根又说了什么,他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周长根又再次叹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生休息,回头,我同你再去县衙把那地契过到你娘名下。”

    这是邓金鼓的意思。

    周长根走后,邓金鼓的书房里突兀地出现一个黑衣人。

    邓金鼓端坐在那里,笑得十分阴冷,那黑衣人打了个冷颤。

    “你说,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随手端起身边的茶杯微啜一口,又道:“我这个表舅,看起来像是很伤心,他却忘了一件事,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憨傻小子了,敢糊弄我看我不把他的事掀个底朝天”

    “对了,我表舅养了个俊俏小寡妇的事,是谁捅出来的他一直都很小心的,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会知晓”

    “是主子的大姐夫林青山!”黑衣人原来不是哑巴,许是很少说话的原故,声音听起来沙哑中带着沉闷。

    “他”邓金鼓颇为意外:“他是如何知晓的。”

    “奴才查到,林大少爷帮苏家收生姜时,有一次无意中发现的,因周又招曾暗害过林四姑娘,林大少爷、林三少爷一直记恨在心,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林三少爷之前因为分家一事被弄得头疼,好容易折腾完那些事,又到了该去京城的日子,因此不曾腾出手来,谁知周家捅出这样的破事,林大少爷便暗中使人把这事透露给孙翠花知晓了,奴才原本还很奇怪,孙翠花给周长根戴绿帽子,周长根怎就不大动肝火,谁知,周长根养小寡妇的事闹出来后,周家是真的闹翻了天,孙翠花天天追着周长根打,就连这次悔婚,都是孙翠花的意思。”

    “嗯!我这大姐夫还真叫人意外,不声不响的,让周家吃了个哑巴亏。”邓金鼓一想到林安心因为这事而开心,不由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不过,看来苏君扬没说假话,周家与毒蛇无异,果真是孙翠花的主意,我那表舅宁肯捏着鼻子承认这顶绿帽子,都不敢放个屁,哼!去吧,继续盯紧这父女俩,没准儿,还有意外的收获。”

    “梦香,梦香。”邓金鼓朝外大声喊,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好似,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西施文学

    “哎,少爷,奴婢来了。”梦香人如其名,说起话来总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媚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心甘情愿坠入她的温柔乡。

    “我记得上回从府城带回来些上好茶叶,挑些给我大姐夫送去。”

    梦香在外头应声,不时,便听到她脚步离去的声音。

    邓金鼓站在南书房里,透过菱花窗,望着梦香远处的背影,牙关紧咬,恨恨地道:“周家!”

    他是真的恨周家了。

    不是因为悔婚才恨,而是因为,当初他本就不愿意娶周又招,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他的童养媳。

    是周家当时借机踹走了他的童养媳,强行扶持周家女儿周又招上位。

    如今,周又招是真正飞上枝头成了金凤凰,又将他邓金鼓弃之如敝履。

    他恨!

    他邓金鼓成了什么

    他更恨自己,面对微生府这个宠然大物,他没有一丝丝力量可以兴风作浪一番,如果有,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他都甘之如饴。

    恨自己没有那般强大的力量!

    他之所以不闹,是因为,他从苏君扬那里早早得知必然的结果。

    他邓家,斗不过周家,周家背后有微生府撑腰。

    所以,他忍。

    明知苏君扬有所图,可他依然愿意上这钩。

    晚饭过后,邓家的南书房照常亮起。

    邓金鼓阴沉着一张俊脸端坐在那里。

    黑衣人在小声地给他禀明今日所打听到的事。

    “你说,这事儿,真的是孙翠花的主意而且,周家现在是孙翠花说了算”他的右手猛地一用力,握在手中的毛笔断成两截。

    “是,奴才探听到,孙翠花颇瞧不起主子,说是泥腿子出身,除了比别人多两个钱,啥都没有,比不得微生府给周又招、周三代所带来的好处。”

    那黑衣人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又道:“奴才有一事颇为奇怪,周长根和孙翠花的确像是生了恨意,但又不完全像是恨不得对方去死!”

    “还真有点意思!另外,我让你叫人去寻我丢失的那个荷包,查得如何了”

    “奴才无能,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黑衣人吓得慌忙跪下。

    邓金鼓的声音听不出好坏:“罢了,你先继续盯着那边,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诡异。”

    与此同时,苏君扬也收到了他手下递来的消息。

    “少爷,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竟把邓家三少爷给收服了。”虎子一脸崇拜地把脸凑过来。

    苏君扬伸出大巴掌一把推开:“一边去,你又不是我媳妇儿,凑那么近干啥,你想累死爷啊,爷可不想跑去再洗把脸。”

    他一脸嫌弃地把虎子推开,细细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

    随后,又笑道:“没啥,周家悔婚,我不过是叫你送个信,提前把这事儿透露给邓金鼓晓得了,看来,他没叫我失望啊。”

    “悔婚邓三少爷没怒发冲冠”虎子觉得邓金鼓那人瞧着温润如玉,其实脾气大着呢。

    “不然,爷让你去送信干嘛,白跑一趟他不是那等没脑子的,闹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得点实惠,再憋点大招。”苏君扬伸手摸摸自个儿小下巴,痞气十足的咂咂嘴,又道:“也不知他这大招要憋到什么时候,千万别憋着憋着就泄火了,唉,媳妇儿啊,爷为了你,都成了个操心的命。”

    苏君扬打定主意,回头再暗戳戳的弄点料丢邓金鼓眼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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