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分卷阅读56

    蒋长封目不转睛地认真开车,语气正常,“我已经处理掉了。”

    “处理?”郁礼狐疑, 眼珠在男人坚毅的侧脸转了好几圈, 想起对方曾经做过的事,脸跟耳朵同时同时红起来,脸是羞红的,耳朵是气红的。

    “你、你是不是又拿去……拿去收藏了。”

    被戳中事实的蒋长封只是浅淡地笑了声,他一笑, 郁礼就知道他没猜错。听到蒋长封不仅没把那条裙子扔掉,还留起来收藏,想着衣柜内叠放整齐的西装外套和毛巾,郁礼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心跳如鼓,“叔,你还是把它扔了吧。”

    蒋长封淡淡睨他一眼没说话,郁礼都快给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淡定眼神看哭了。

    “叔,扔了吧。”

    蒋长封轻轻摇头。

    商量无果,郁礼只能继续转身背对人,气咻咻的,脸埋在毯子里,小声说了一句好变态。

    郁礼的一切,蒋长封都想占为已有,本质上男人就是一个占有欲强到变态的人,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郁礼的后脑勺,“别生气。”

    郁礼依旧不搭理他,男人就又说了句:“叔爱你。”

    ——

    从墓园回去后,郁礼便留在家里休息。上午逗黑豆,下午跟太爷爷视频通话,蒋长封给他发消息让他去公司里等他,他也不去了,赶着几天的进度把下季度的设计画稿弄好交给工作室。

    又是一个阴沉的下午,郁礼用笔在日历上画了一圈,再过两天就是跨年夜。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他回来的那会儿过去了大半个年头。若在从前,郁礼绝对想不到半年多的时间他不仅仅收获了一个爱人,和对方同居,还见过家长,事关人生大事的过程,竟然一一实现,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思绪正游荡时,楼下传来一阵门铃。郁礼下楼的时候黑豆就已经候在门边对他吐舌头,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回来的肯定不是蒋长封,郁礼没立刻开门,而是去看监控,监控视频里出现郁文嫣的样子。

    她手上提有好几袋东西,郁礼猜测她应该是为了上次在车站的事过来,心知这次她可能没什么恶意,郁礼却不想给她开门。他抱起黑豆静静透过监控器看情况,郁文嫣没立刻离开,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郁礼手机放在楼上,他没去管,十分钟后,郁文嫣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了,嘴巴动了几下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一股脑把手上的袋子堆在门口,消失在门外。

    郁礼笑了笑,揉着黑豆的的狗脑袋一路晃回楼上,搁在桌上的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信息提示停在屏幕上,他匆匆看了点,一键删除。

    郁礼给蒋长封打去电话,他已经几天没主动联系男人,一个电话过去,蒋长封惊喜之下直接把会议中断了。

    “叔,你能让司机回来吧放在门口的东西送回郁家吗。”

    蒋长封偏过头望向远处的街景,“你几天没理我,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事?”

    “嗯。”

    郁礼语气平淡,嘴角却翘起来。

    他对旅馆的事其实已经不气了,那些气头上的情绪回到家当晚就平复消失,只是他冷静下来后经过仔细思考,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裙子大概是他叔故意让他穿的,这样一想他又不太舒服起来,一方面既想让男人发现他异装的事,令一方面又不想自己主动承认,可真是个矛盾的心理,那种感觉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或许有对恋人间的矫情?也有些不甘心,他叔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气得牙痒痒。

    蒋长封听他语气还有点冷淡,不敢说些其他方面的话故意激他,他用另一台私人电脑调出家里的摄像,调了一下,很快看到郁文嫣。

    “她怎么过来了。”

    郁礼把上次在车站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又说:“除了过去陪太爷爷,我不想跟他们再有过多往来,她留下的东西,能不能麻烦司机先生跑一趟,把这些礼物送回去。”

    蒋长封很快让司机开车回去办这件事,事情交待后,想着两天后公司的跨年夜晚会,他开口就问:“小礼,后天晚上有时间吗。”

    郁礼手上的设计服装稿进度就要完成了,时间是有的,只是后天是跨年夜,他晚上想陪陪太爷爷,头一次在亲人与爱人间产生犹豫,郁礼内心摇摆不定,问:“几点?”

    蒋长封说:“晚上八点开始公司有跨年活动聚会,所有员工都可以带一名家属过来,我独身参加活动这么多年,今年想请你跟我一起。”身为老板男人特权可大了,每年上台总结几句就行,只是他担心郁礼不来,因此不得不用点苦肉计,卖一卖老男人曾经单身多年的惨。

    郁礼果然心软起来,他算了一下时间,太爷爷九点要睡觉,就约定八点半赶过去,将长封听他愿意来,不由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开始盘算着今年的跨年夜得增加一个活动,一个有趣又好玩的活动。

    旧的一年就要过去,大街小巷开始装扮上红火精美的挂饰,天是冷的,人心却暖,辞旧迎新,所有人都沉浸在迎接新年的喜悦下,等待凌晨的跨年倒计时。

    郁礼下午一早就过郁家去陪太爷爷,今天衬喜,他穿了身红色的羽绒衣,衬得肌肤更白更嫩了,郁山鸣见到他,直夸他年轻精神,在他身侧左看右看,问蒋小子怎么不来。

    郁礼说:“他公司今天有跨年晚会,他得上台说话所以就……”

    郁山鸣表示理解,继而说:“他也不容易,你今晚吃过饭就提前过去陪陪他,你陪了爷一下午,爷很高兴。”

    郁礼搭上老人的手,说:“我和他约好了八点半过去,跨年饭我想陪您吃。”

    郁家对传统节日很注重,尤其是跨年过年这会儿,吃跨年饭时所有人都准时在座,郁文嫣打扮得漂亮,她吃过饭要外出和朋友跨年,看到郁礼,忍不住轻哼出声,郁礼没理他,郁明空倒淡淡朝他看来一眼。

    郁文嫣给她妈拉开椅子,大家入座时她没立即坐下,而是靠近郁礼,小声问他:“你为什么不收我的礼物。”

    郁明空怕她闹事,没等郁礼开口说话,就叫了她的名字,郁文嫣见大家都往他们这看来,讪讪的,面子挂不住,跑到自己位置坐下了。

    阿姨今晚准备的菜色十分丰盛,摆满一整桌,郁礼坐在太爷爷旁边伺候他吃东西,自己倒没怎么吃,最后在老人的督促下他才吃了半饱垫肚子,他心不在焉,先前感觉还没这样强烈,直到一屋人入座,他想陪在男人身边的念头才越来越强烈,看了眼时间,还没七点。

    郁山鸣吃得少,饱了后就说要去客厅坐会儿看电视,郁礼进厨房把阿姨洗好的水果切好送出去,老人今晚心情不错,不过郁礼不敢给他吃太多水果,免得消化不良,磨蹭到八点十五,郁山鸣就让郁礼送他回房了。

    “小礼,你快过去吧,爷用不着你时刻陪着,你也该多替自己想想。”

    郁礼现在也是心急的,他把被子给老人铺好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穿过大厅后拔腿就朝外奔。

    抵达举办跨年晚会的酒店,郁礼下车后手机还在震动。

    吃饭时蒋长封给他发了几条充满感慨的消息,惹得郁礼此刻特别想陪在他身边,到了大厅,他却被人拦在门外。

    拦着他的人穿了身别样的装扮,他依稀记得是某部电影里的英雄人物。

    “先生”‘英雄人物’指向旁边的箱子,“今年公司新增换装舞会,所以麻烦您随机抽取一张票,每一张票都有特定的装扮,服饰装扮是由公司免费提供的,您在旁边的房里领取衣服换上后就能进去了。”

    郁礼点头,心想还弄了装扮舞会,挺会玩的。他把请柬递给对方,然后到指定的箱子抽票,一个号码数字,他根据指示进特定的服装房把票递给其他人,很快有人根据上面的数字帮他把对应的服饰取出,郁礼接过走进换衣间,才打开包裹,马上不干了。

    他捧着包裹出去问工作人员,脸色有点扭曲,“这衣服能帮我换一套吗?”居然是件黑色诱惑魔女装?!

    工作人员笑露八齿,“抱歉哦先生,这个票一人只能抽取一次而且不能退换。”

    “可是……”

    工作人员又笑着说:“假如每个人都因为不满意不喜欢抽取的服饰要求换,那不就乱了晚会的玩法要求了。”

    郁礼态度好,工作人员的态度比他更软,弄得郁礼误以为自己的在刁难对方一样,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蒋长封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又说他一个老男人跨年夜寂寞得难过此类的短信。

    郁礼没辙,只好回换衣间把黑丝魔女衣换了,这公司也是很尽职,服装头饰衣饰鞋子全都是配套的,郁礼来不及感慨,他被男人催得心乱,换好服装后展开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地,鬼鬼祟祟地摸进晚会现场。

    现场大厅里灯光晦暗,各种妖魔鬼怪的打扮都有,看得郁礼眼都晕了,哪个才是他叔啊!

    第62章 捉到你了

    郁礼裹紧身上的披风在人群里左右穿梭, 前几分钟给他来消息来得勤快的蒋长封此刻突然就断了联系, 他避开其他人挤到一处角落里给对方拨电话, 电话可以打通, 却无人接听。

    他这会儿羞得厉害,穿的这身衣服教他浑身不自在, 太暴漏了。

    有谁能想到,披风下郁礼穿着一身黑色大露背紧身皮裙, 勾勒出细瘦的腰身,屁股裹得浑圆,裙底堪堪过了大腿, 两条修长的腿套上一层黑丝, 脚底踩着一双尖跟黑靴, 头戴犄角, 浓密如海藻的卷发扑散在腰后,手里衬应角色的扮演拿了一根法杖。这套服饰做得很精致, 郁礼刚看到时就觉得挺好看的,只是布料太少。

    出于心理的某种怪癖,他被这身衣服撩拨得蠢蠢欲动又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他太久没有认真穿过一次女装了, 若刚才是迫于无奈才换上的服饰, 过了这会儿,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就像一个被迫戒酒的酒鬼,尽管长时间没再尝过那滋味,一旦再碰到酒精的味道, 嵌入骨子里的瘾就会不断冒出来。

    他躲在角落里望着在昏暗中涌动的人头,羞怯的眼神逐渐产生变化。晃动的光倒映在他眼底,瞳孔骤然缩起,嘴角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黑暗的环境容易激起人内心潜藏起来的**,他抓紧披风的手跟着脸上扩大的笑意逐渐松开,落在脚踝处的披风遮住了他的后半身子,跨步时随着走动的幅度变化隐约露出裹着黑丝的长腿。

    郁礼的个子本来就不低,穿了高跟的靴子后,身高就更突出了,尤其是他这一身暗夜魔女的装扮,引起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他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好像融在这昏暗的环境中。

    郁礼的异装**被彻底被激发了,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和原来的他完全不一样,偶尔接触到其他人的视线,他就像生在暗夜中的妖精,接触到旁人视线时,露出能勾魂的笑。

    经过的人都在看他,却没有一个人靠近他搭讪。郁礼此时已经进入另一种状态,自然没察觉到异样,更完全忘记要联系蒋长封。

    他蹿到酒桌边拿了一杯葡萄酒,此时舞台中间突然亮起一道光线,顺着光源望去,一名身着黑色礼服的主持人手持话筒登上舞台中间。

    主持人开口说话的同一时间,郁礼眼前突然横过一只手臂,这只手臂准确地穿过披风抱上他的腰,用力一提,竟这么把他抱起来,高大的身影晃动几步,迅速隐在角落里。

    贴在腰后的手掌宽大温热,郁礼踢动双脚就要挣扎,微动间,吸入鼻子的气息让他情绪一松,停止挣扎的举动。

    仰起头看着贴身抵在他身前的男人,一身雪白的燕尾服衬得他肩阔腿长,身姿笔挺矫健,一般这么穿的人会给其他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而男人这样穿,却给人一种随和中糅杂着端庄的稳重感。

    男人上半张脸被精致的金色面具遮掩,露出的薄唇翘起几分弧度,他微曲起一条腿抵住郁礼的双腿间,一白一黑近乎交叠着亲密地靠在一起。

    男人一手握着细瘦的腰,一手与郁礼十指相扣,姿势缠绵,将郁礼完全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形下。

    郁礼背靠在墙上,往前一步与对方贴得更紧,这方空间是他们两个人的,舞台那处说了些什么台下反应如何热烈都与两人无关,完全隔绝成两个世界。

    男人目光炽烈,似乎要将郁礼吃掉一样,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贴在腰身的手掌沿着裸露的脊背细细摩挲,粗糙的掌心触在细腻的肌肤上带起一串串细微的电流,郁礼忍不住扭了下身子,抱在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收紧,他听到对方的沉声一喘。

    蒋长封搂紧郁礼,密密麻麻地贴在他耳侧啄吻,说话时呼出醇香的酒气教人跟着醉起来。嗓音格外低沉暗哑,就像一只伪装起来的猛兽,它等到了主动迈入陷阱的猎物,一面亢奋,一面怜爱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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