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此战无名》分卷阅读19

    高城在楼梯间盯着折射镜,看变故转眼发生。袁朗被拖进房间的瞬间,热血冲上头脑,他几乎要跳出去,动起来的前一刻愣是煞住了,放缓了动作,一边叮嘱身边的特战队员,一边慢慢地向外摸去。突然又想起监测室没有窗户,要从门以外的地方进去除非钻墙,所以尽管危险,他还是决定走门。装甲部队的指挥官,近身格斗方面自然不会强过swat和老a,不过此时已经不能再等,天知道那姓华的医生会做出什么。

    监测室内。

    医生将袁朗拖进来之后,立即从身上摸出一枚精巧的遥控器,看样子应该就是电磁脉冲炸弹的引爆装置。

    袁朗对这方面并不了解,但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小刀已握在手中,丝毫没有犹豫就向医生拿遥控器的左手扎去,立即中的,没有丝毫偏差。这一手堪称绝活的飞刀,就在a大队每年的迎新餐会上练成。医生手中的遥控器落地,左手似断了一般地垂下来,握枪的右手立即缩回去捂住左手腕,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极似受伤的野兽。

    与此同时轮椅上的袁朗向前一个就地滚翻,本就离门不远,一滚之下已到了门边,他猛地伸手去拉门把……身后枪响了,只觉得肋部一阵极为剧烈的疼痛,他心内暗骂一声——“娘的,伤口裂了……”

    几乎同时“噔”地一声极其强韧得金属碰撞声,想是医生射出的那枚子弹打在操作台的钢板上被弹开了,于是心里接着骂,这也算流弹。剧痛从肋部袭来,饶是袁朗的动作也开始颤颤悠悠,半蹲着向门边的墙上歪去,“坏了……”一瞬间浮现在脑中的是这两个字。

    千钧一发之际,门从外面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野战迷彩,端着95-2的人现身眼前,熟悉的子弹划过枪膛从消音器中飞出的“咻”声 ,两秒钟后身后传来“砰”的重物倒地声。

    袁朗松了口气,原本强撑着的身子开始向地面贴近。几乎是立刻的,他感到自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捞起,紧接着撞进一个似曾相识的胸膛,不久之前刚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抬头,看向高城满是焦虑的眼眸,愣了两秒,“……高城,又是你啊……”

    两个小时前,早晨七点,信息特种大队网络联战室。

    吴哲在与king激烈对战了数小时后,终于顺着他逃逸的路线追进l**方网络系统的一条分支。毫无疑问king将军线外联至互联网从事骇客行动,在l**队条例中是极其严重的违规行为,所以尽管被吴哲步步紧逼至崩溃的边缘,他也没有向内讨救兵,只是不断地放出越来越多的病毒,防火墙早已无用,全力追查线路的吴哲甚至来不及破解他的病毒,只能将它们引至密封的隔离区——笔记本已经报废,黑色屏显上毫无意义的绿色数字从下而上急速闪烁——病毒的功效。

    徐越将吴哲的pc屏投影至一块白色幕布上,几乎所有攻击干扰组的成员现在都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表情一致地注视着白色幕布。绿色的虚拟空间中,几乎可称为拉力赛的一场鏖战,吴哲逐渐明显地占了上风。双方的病毒攻击均十分激烈,水平不相上下,不同的是,吴哲已经开始将一条单独的线路拉向己方互联系统,那就是l国的军方网络系统,所有战士屏息凝神地等着接下来的十秒钟,心内暗暗配合着倒计时——

    “10,9,8……1,0”,双方网络接通的一瞬间,攻击干扰组的三个分室中同时响起了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每个人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兴奋,这些平时面对着电脑一脸冷酷的年轻军人,面对着咫尺之距的胜利,再难掩饰心中的激越之情。

    正文 第27章

    对l**方网络的全面围剿已然开始,参战方:l**网、民网的维护人员,与遍布世界各地的红客们。

    而我们的大硕士,在确认两条线路对接成功之后,毫不迟疑地在对方互联网的二级服务器中启动了自爆程序,反正肯定是回不来了,拖死一个是一个。吴哲望着护目镜前闪出一片绿光很明显已经当掉的电脑,扯了扯嘴角笑开了。

    l国势力仅存的东线战场,雷达转向,远程引导的飞弹偏离轨道甚至回头,各军用战斗机型的飞机控制系统受到严重干扰,分布在南海上的舰队开始向盟友j国的军事基地驶去,九架空中预警机的导航系统遭受未知方向而来的电磁攻击……总之军方网络控制系统一片混乱;

    l国国内,金融、医疗等各项基础设施网络受到军网的影响,全面崩溃;甚至虚拟的总统图像跃上电视屏幕,一遍又一遍地发表战败宣言……

    人道主义地全面围剿之下,中国红客们地想象力总是出人意料地让人捧腹不俊。

    至此,l国联合众敌对势力对中国的全面围剿,败局已定。

    中午11点,袁朗倚在病床上,看高城低头站在自己的病房门口,姿势依然熟悉,只是少了一贯的虎虎生风,略显沮丧。网络战胜局已定,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迅速从最前沿阵地——信息特种大队网络联战室,传至躺在军区总院病床上的袁朗耳中,回去复命的高城肯定业已得知,那么他的低落定然不是来自战局,这么一分析的话,原因就只能是——愧疚了。

    高城确实是在愧疚……二度见到袁朗受伤之后苍白的脸色,心中如潮水般涌上的自责,将他的心压至最谷底。

    袁朗是何许人也,眼角一耽便已了然。

    于是从从容容地,向正在替自己调滴液速度的小护士微笑着道谢:“这儿没事了,替我去看看那位护士小妹吧,害她也受伤了。”

    “好的。”小护士答应着向门外走去。

    难得沉默的高城只得向病房里挪了挪,让出位置来给人走。

    “高城,你过来。”袁朗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高城拖过一旁的椅子摆在袁朗的病床边,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望着袁朗肋部一圈新换的纱布,眉头越扭越紧。作为面对紧急情况的战术决策者,他做得出乎意料的糟糕。袁朗的伤是因他而来——这一观点已被烙上“真理”的烙印存于他的脑海之中。高城从不是个妄自菲薄自寻烦恼的人,面对袁朗时他却做不到一贯的冷静镇定,个中缘由值得深味。

    袁朗并非坏心,却十分喜欢高城此刻的纠结,别扭的、与一贯的火爆脾性截然不同的装甲老虎,黯然沉默的表情实在难得一见,他甚至不厚道地对自己说:袁朗,过一会儿,就过一会儿再去安慰他,现在多看看吧,这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出现的可爱气场。

    这么想着,终究还是不忍心,于是笑着开了口,“高城,你看。”

    高城抬头注视笑得一脸得瑟的袁朗,后者正慢慢解开自己病号服领口处的第一枚纽扣,修长的手指出乎意料的白皙,领口慢慢松开,高城的呼吸陡的粗重起来,完全无意识地接受着袁朗堪称挑逗的行为,并且做出了有爱的自然反应。

    于是终于开了口:“你干什么?”

    沙哑的声音惊着了自己,同时也惊着了袁朗。挑逗行为的施予者原来对自己的行动完全没有自觉,高城的反应让他瞬间意识到他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勾引纯良少年,尽管眼前青年才俊的高城与少年这两个字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但,事实确实如此。

    耳根突然一阵发烫,袁朗感到应该迅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正行。于是赶紧从脖领处摸出串在鲜亮红绳上的黄色小水晶珠,尽量让自己笑得看起来清朗无害,“这是你的吧,听高军长说了它的来历。老a么,受点小伤再正常不过了,这珠子护我性命无虞,倒应该感谢你。”

    高城仍旧闷闷地,“那是你命大。”

    “高城,这么说可不对啊,”袁朗伸出手指开始叨自己头顶的头发,“南线战场上一辆猎豹救我出围的人,我可记得很清楚。你别想赖。”

    确实,南线丛林中,袁朗就是压着高城的“不抛弃,不放弃”才领的许三多去赌了一把。事实证明,高城果然是个适合常相守的男人。

    生死一线的袁朗拼尽全力护住许三多,然后看见一个愿意为着自己的安危,在脱离险境后又重返包围圈的人。对于情爱心肠冷硬如他,刹那间堪堪动容。或许是因为自己心中已将高城归为特殊待遇人物,当时自然而然便把他的舍身营救,归因于更胜战友情的超友情,换句话说,爱情。

    事实并非袁朗自作多情,甚至可以说那是他敏锐到误差不足一纳米的直觉,在高城尚未明确自己心意的时候,便将他的感情大而化之地归于自己名下。物证便是高城留给他的这枚珠子。甚少动真情的袁朗,在面对于高城之间暧昧流转的情愫时,领悟力却是出人意料的强,可归于天赋或是自然属性。

    高城哑然,片刻之后爆起,“我、我赖什么我赖,这么算的话你那命就该是我的。”

    袁朗微笑,“这么说,原来高营长是在为自己指挥近身战的小小失误而纠结……看来是我孔雀了,惭愧呀!”东扯西调的嗓音末尾时倒真带了一丝落寞,就这一丝落寞闹着了高城的脾性。

    “那啥,我话说重了,是我不对。”这下再撑着不说话不道歉的就不成了,高城爽快地开口,关于关心不关心他倒真说不出,只觉得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到袁朗受伤是极端不能自我原谅的事情,他尚不完全明白这纯粹的跟自个儿膘劲究竟是何原因。他知道袁朗强在纯理性的思维,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或许,是因为理由太过惊世骇俗,于是下意识地不愿意去那么认为……但是,高城不是懦夫。

    “高城,如果不是我,换了别人受伤,你还会不会这么自责,我是说,纠结。”袁朗循循善诱。

    既然避免不了不如痛快接受,他对人生一直抱有这样的态度,面对爱情时亦然。隐约体察到自己对高城这个出色的竞争对手逐渐产生超出常规的知己之情时,他尝试过压抑,后来很快被许三多的一句话点醒,“这样不好,这样没意义。”当然完毕这话不是说这事的,只是恰巧被袁朗联想到而已。于是,还能怎样,开开心心享受暧昧带来的快感而已。

    现在,他突然对这种单方面的认知有所不满了,不是生气,是不满足,他希望高城也能弄清自己的感受,两个人一起,商量对策。只是他不知道,高城也在期待着理清自己的情绪。天生的军人,对待感情天生的大大咧咧,但遮着葫芦摇确实不是高城的风格。

    “会自责,估计不会纠结。”高城做人做事一向爽利。

    “看我受伤,是不是心里特舍不得?”想着要认真地探讨感情问题,说着说着却难改a人本性,语调得瑟起来,还不自知。

    “是。”高城却没被他拐着跑,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对于这人假意掩真心的行为动机早已习惯,高城懒得跟他纠缠,直接给他想要的答案,看他作何反应。

    袁朗愣了一愣,笑开了,饶是因为伤口再次崩裂、缝合后苍白的脸色,此刻也带上了一抹鲜亮的颜色,黑眸亮闪闪的,“高城,昨天夜里你翻墙来看我。”

    高城不说话。

    “……你抱了我。”袁朗继续。

    高城还是不说话。

    “高城,你喜欢我。”袁朗笑嘻嘻地,说出一个两人已然明白的事实。

    “是,我喜欢你。”高城终于开了尊口,承认,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就是喜欢,所以才纠结。

    “我也喜欢你。”袁朗难得坦率,因为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会拂了自己的好意。

    “高城,我喜欢你……”仿佛梦呓一般,袁朗双臂撑床坐直了身体,慢慢将自己的吻印上高城的唇。比想象中还要炙热的唇瓣。叹一口气,移开了嘴唇,近距离注视高城琥珀色的双瞳,温热的气息自他口中喷出,轻轻撞击在高城的唇上,“这个时候闭上眼睛大概会好一点……”

    话音未落,四片唇再次胶着在一起。互表心迹的两人,分不清谁更加主动一点。唇与舌的纠缠,牙齿与牙齿的撞击,本应温柔缠绵的定情初吻,被这俩人弄得像是战场角力,炙热的吻是武器,攻城略地。

    良久,有人先笑了出来,于是另一个也忍不住轻轻笑了,松开火热纠缠的唇,改为一个醇厚绵长的拥抱。高城小心地不去触碰袁朗的伤口,袁朗拥他在怀里,浅浅地笑,无限满足,“喜欢你……”从初见延续至今的喜欢,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凝成超乎自己想象的厚度。袁朗对于这样的沉沦并不排斥,高城亦然。两人心中都清楚,世上绝不会有比对方更加适合自己的人,对手、战友、知己、爱人……

    “咳咳……”门口忽然传来两声咳嗽,惊动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两人。

    高城陡的松手,坐直了身体,向门外望去。齐桓笔挺地站在门口,一身正气。

    袁朗悠然自得的声音再次响起,“齐桓啊,什么时候来的啊?”

    “报告队长,刚到,”齐桓面不改色地回答,“听说你住总院,所以过来看望你。”

    “哦,”袁朗恢复了一贯的笑容,灿烂得瑟,“没去看吴哲呢?”

    “……还没有,”齐桓难得的心虚一下,想了想又说,“马上就去。”

    袁朗挥挥手,“成了,我没事儿。吴哲打了胜仗,你去跟他庆祝庆祝吧,那小子喜庆。”

    “是!”齐桓立正站好,一个标准的军礼,“队长,高营长,那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向楼梯间走去,步伐矫健稳步如飞。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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