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叶all]是童话就该有个好结局》分卷阅读84

    小蔡看向他的眼睛,三秒后忽然发出漏气一样的哧哧声,他似乎也知道闯祸了,马上绷起了脸。

    这个二货……所有人都是一阵无语,不就是大小眼吗,哪里至于真笑出来?

    “蒋大鸿这个人物我知道,被称为地学宗师,极擅长堪舆望气,你既然是他的传人,这方面想必不差。”王杰希平淡地说,“我希望,你能带我们找到叶迭的墓。”

    “不是吧!你们想要盗墓?”小蔡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大哥你有种,你自个去,我是不敢!我也没本事瞒过那位姑奶奶。”

    “不是盗墓。”王杰希各种冷静,“他想到自家祖辈的坟上看一看,不过分吧?”

    他把叶修拽了过来。

    也许是那张神似的脸起了作用,小蔡没憋出什么话,再三确认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拜祭一下,他才心惊胆战地答应下来。商定的日期在四天以后,一来给伤号恢复时间,二来小蔡在农场和家里也有许多活计要干。他这个身怀秘术的奇人倒是低调得很,整天同泥腿汉子一起干着粗活累活,也全不在乎。

    唐昊挺不爽地哼了一声,方才谈话中,他观察到有人像自己一样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显然这个决定并没经过共同商量,是几个人私下里定下的。

    “你想干什么?”孙翔直接就问了。

    “验证一个猜想。”叶修说。

    叶迭与苏心仪夫妇罹难的地点在深山中,之后也是被草草下葬,但南方既来,不可能不将他二人另移别处。一行人都有所感觉,让那两个人与参与行动的其他人葬在一起,是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托叶修的福,她对他们目前还不错,单凭唤醒张新杰这点,他们就欠她一个人情。一路下来队里伤病号不断,张新杰的腿不用说,张佳乐的手不让专业人士处理一下,大家也不太放心。这个年代的卫生所条件再简陋,总比他们自己摸索着包扎的技术强。

    刚被搜救队找到时有过一阵的兵荒马乱,之所以没有被立即看押起来,大概要归功于众人冻得话都说不清。黄少天朦胧记得有人拍打自己的脸,拽住自己的手拼命揉搓,还有人往他们嘴里灌白酒——半瓶酒下去,还醒着的人都开始走太空步了,于是更加什么都问不出……

    这几天能在这里好好休养,大半也是靠着南方的催眠暗示,否则光身份问题就够他们喝一壶。

    也因此不少人心里都开始犯嘀咕,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干嘛来了。

    “其实我挺惊讶的,居然到现在都没人来问我。”叶修说,“会玩枪,随便划自己两刀也能划得这么精准,能吓你们一跳,又没划出个九级伤残来——你不会以为这都是常规技能吧?”

    “知道危险就不要玩了。”肖时钦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有人觉得奇怪吗?”叶修问。

    “谁知道你们家怎么教小孩的,来头那么大,我们小老百姓哪敢揣测啊。”黄少天鄙视状,好几个人情不自禁跟着点头。

    叶修很是无语地翻了翻眼皮。

    “我擅长的就只有打游戏而已……小时候被逼着练过几招,也就那样,十五岁就离家出走,半大孩子玩什么枪。”他说,“但我握到枪的一刻,发现很自然地就知道怎么用它,脑子里甚至还有几个开枪射击的片段,拿着刀子时也差不多。要不是思维还是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不受控制,我都怀疑我被什么附身了。”

    方锐轻轻吸了口气。

    “你认为,那不是平行世界传递来的记忆,与记忆融合不是一回事?”震惊过后,还得说喻文州比较会抓重点,一下就问到关键,“那是……你不会以为……?”

    叶修点了点头,一旁黄少天受不了他们打哑谜,直白尖锐地问出来。

    “你这是要返祖了吗?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该叫你叶迭而不是叶修了?”

    “有你这么用词的吗,又不是要变类人猿。”张佳乐白他一眼,稀奇地围着叶修左看右看,“老叶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以前的事有印象吗?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哎哟,还真不认识了,等我想想哈。”叶修一拍脑门,“我说这么眼熟,九赛季的亚军不是你吗?”

    “亚军你妹!”

    “我再想想,还有第三赛季、第五赛季、第七赛季……”

    “你还是失忆着吧!”张佳乐撩人不成反被嘲,悻悻不已,别的人有偷笑的,也有像张新杰一样一脸严肃不受干扰的,只是紧盯着叶修。

    “很严重?”张新杰发问,一旦他开口,那必然是认真的、郑重的。

    “不算很严重,我没有出现幻觉或认知错位的现象,只是做了几个梦,梦到一些叶迭过去的事,以他的视角。”叶修说,见众人的表情都有几分紧张,连张佳乐也不再闹腾,“不管这叫精神共鸣还是什么,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要么这片地方有古怪,我们不妨都试一试。”

    “刻意为之……你怀疑她?”王杰希下巴朝着门外一扬。

    “不是怀疑这个她,”叶修说得很慢,在“这个”上加了重音,“我们在记忆世界是外来者,也没经历过这段过去,这里当然不会有我们出现,可若是记忆的主人重返这个世界呢?是作为我们这样的旁观者,还是干脆取代记忆里的自己?”

    众人一时都有头晕目眩之感。

    “我去!”方锐第一个蹦起,险些在木板钉的一排通铺边沿绊一跤,“你是说这位有可能还活着?”

    “这都多少年了,人还在得是百岁老人了吧!”李轩说。

    “百岁都不止!”

    “目前还无法判断,所以我在试探。”叶修摊开手,“事情发展下去,最坏的情况,我们恐怕真要扮一回盗墓贼了,有没有人害怕得不敢去的?提前说。”

    “为什么要盗墓,那是你太爷爷吧!”孙翔快要抓狂了。

    “不用全员都去,留一半人。”肖时钦的脸色也不好,“就算是为了刺激她,冒的风险也太大,我们没必要一次搭上所有人。”

    “喂喂!”叶修敲了敲脸盆架,“我什么时候说我们真要做到最后一步?”

    “你以为我们的行踪瞒得过她?要是这个时间点的她,只怕我们连坟头的土都碰不到,就不被容许靠近了。”叶修叹了口气,“外来记忆入侵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多了解她些……只要到了那里,我有把握让她现身。”

    “有没有危险?”周泽楷注视着叶修,“你自己。”

    “要看你对危险怎么定义,只能说,最坏的结果,她总不会杀了我吧!看在叶家血脉的份上。”叶修说。

    “如果形势失控,危及到所有人的生存,我相信你们有经验,知道应该怎么做。”他微笑了一下,与四面投来的目光一一相触,“又不是只她一个人具备强大的精神力,这个世界的主导权,我们大可一争。”

    不,那一次只是特例……绝境中的爆发未必每次都灵验,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张新杰嘴唇动了动,默然无语。不确定的事情他一向是不说的,偏偏他无法肯定,那样强度的精神爆发是否还能在自己身上重现,这是背离理性,纯粹感情的范畴,没有任何标准可以用于判断……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是他所能定论的。

    没人出声反驳,他们都知道计划有风险,而且不像叶修说的那么轻巧,最危险的其实是他本人。指望南方顾及两个叶家人间的血脉亲情?这也只是安慰性的说法罢了。

    “靠你了啊!用不用我把鬼迷神疑叫出来放两个陷阱?”方锐拍着叶修的肩。

    “那还不如叫王大眼蹲在一边,暗影斗篷套人麻袋呢。”叶修吐槽他,“不要胡来,一切听指示。”

    “是!”

    在本能的担忧与被压抑下的保护欲之外,他们同样对叶修有着深深的、近乎盲目的信任……这份信任顽固地贯穿始终,在对方最一意孤行时也没有动摇过,再次意识到这点,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最重要的事解决了,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先说明白啊。”叶修又敲敲脸盆架,成功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左手是不怎么疼了,不过线还没拆,大夫的建议是不要用力,我也特别的赞成。”

    所以呢?大家用眼神发问,个别人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所以,这段时间不幸蛇毒发作的同学,辛苦一下,坐上来自己动。就这样,散会。”叶修咳嗽一声,挥挥手示意解散。

    唐昊沉默几秒,伸手把脸盆掀了。

    2

    叶修在外面找到张佳乐时,他正望着远方山脉的曲线发呆,手里抚摸着一匹枣红马的鬃毛。两个晒得黑黑的姑娘用草叉刨开积雪,招呼一小群马过来啃食雪下的山芋秧,偶尔朝他瞥上一眼。

    这里离扇单军马场很近,常有人骑马来回,众职业选手也都看习惯了。枣红马打个响鼻,先于张佳乐扭头看叶修,一人一马脸上神情如出一辙,皆是无辜的茫然。

    “怎么着,想骑马?”叶修问。

    “想骑也没法骑啊!”张佳乐说。

    他扬了扬还裹着细纱布的手,颇有几分遗憾。叶修笑了笑,过去拍拍枣红马脖子,右手攀着马鞍一借力,竟然就这么踩镫上马。张佳乐吓了一跳,赶紧要拉他下来。

    “你左手不能使劲!哎,人家看着呢!”

    “怕什么,那丫头的精神暗示很强,基本够她们下意识忽略我们的所有行动,看见了也不在意。”叶修说,“只要你别犯二,跟人家姑娘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那再强的暗示也救不了你。”

    “你妹,你才去谈星星谈月亮!”张佳乐比了个中指给他,“又是那小姑娘,又是丫头的……你也真不怕气着她。”

    “怎么样,到底来不来?”叶修笑道,挪了挪让出个位置,“不快跑,散会步,一只手够的。错过这村没这店了啊!”

    张佳乐咽了下口水,望望枣红马温顺的眼睛,终归心痒难耐。他笨拙地爬上马背,双手环住了叶修的腰。

    等他坐稳,叶修一抖缰绳,枣红马踏着轻快的步子在雪原上小跑起来。谁也不熟地形,又怕陷进哪个雪洞泥坑,叶修不怎么控缰,任由这匹马像散步一样自在溜达。张佳乐坐在身后,不时越过他肩膀眺望前方,下巴硬硬地硌着叶修的肩。

    “天地……可真大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叶修轻轻一勒疆,枣红马善解人意地收住步子,低头去舔雪泥间的盐花。两人一前一后坐在马上,看那一排低矮的营房慢慢变小,如广漠荒原上的几颗微粒。万里层云漫卷而下,结冰的水渠闪着光,萦回曲折如一条瘦硬的手臂,迎着地平线上的层云伸展出去,在虚无的尽头握一握。

    山洞里待久了,大家对开阔的地形都格外情有独钟,张佳乐半晌没动静,出神于这片并不能称为美景的荒凉广袤。直到他听见叶修的声音。

    “张佳乐,”叶修说,“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茶盏触到唇边,才惊觉其中的水早已凉了,连桌上的茶壶都已冷透。

    “……如果我没记错,首届荣耀国家队中,枪系的选手共有三位?”

    “是的。”喻文州说,“张佳乐的自动手枪猎寻,时钦的步枪闪影,还有小周的两把左轮手枪。”

    明明是游戏里的银武,被他说的宛如活灵活现的武器,舒晴按捺下轻微的怪异感,收拾杯盏,重泡了一壶热茶。时至今日,个人感觉再复杂,她的心神也已被这个故事紧紧吸住,每一个转折与发展都会牵动情绪。

    “叶修大神,他……这件事情为什么只交给了张佳乐?不是说他不可靠,但人多一点,起码更保险。”舒晴说,“这又不像硬性操作,技术过关就能百分百做到,这太考验人心的力量……谁知道会不会爆发,爆发的强度又够不够?”

    “我不能说我确切知道。”喻文州回答,“那家伙的心思藏得很深,就算是他身边的人,也常常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还是没说出口。喻文州不易察觉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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