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小星星[ABO]》分卷阅读3

    奥兰德好像看见了满天星星的大爆炸,这种炫目的白光入侵了他的思维。他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想起帝国义务教育阶段的一篇必背课文。奥兰德被自己逗笑了,对普拉图说:“‘爱情是一个魔鬼,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罪恶的天使。可是参孙也曾被它引诱——他是个力气很大的人;所罗门也曾被它迷惑——他是个聪明无比的人。’那我怎么能抵挡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帝国没有禁止爱情。把接受爱情当作坏事制定进法律,只能显示出立法者的错误和统治者的压迫。

    “我……有男朋友了?”普拉图听完立刻端坐起来,很傻的问了一句,他的头发起了静电,几根浅金色的头发丝竖着——普拉图样子完全像是被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砸中了,既惊喜又不敢相信,或许还被砸傻了。“奥兰德,我可以靠着我的男朋友吗?”

    奥兰德想了想,“他同意了。”于是普拉图斜过身子,碰到了奥兰德的肩。奥兰德下意识摸了摸普拉图的浅金色头发——他想这样做很久了。普拉图的头发像月光一样,凉凉的,很滑。

    “奥兰德,我的小星星,”普拉图抓住摸着自己头发的奥兰德的手,握住他的手指,蓝眼睛在月光底下显得格外透明,注视着奥兰德的瞳孔微微散开,“你的脸红了。”

    “……”

    “就像维纳斯别在耳朵上的苹果花一样。”普拉图笑了起来,放开奥兰德的手,“要是我俗手上的尘污亵渎了你,我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宥恕。”

    奥兰德闻到了普拉图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有一种慵懒的沉静感。他斜了斜身子,以诡异的歪着上身的姿势坐在普拉图身边。

    “哦……我的小星星害羞了。”普拉图的两个指尖从椅背上走过去,绕到奥兰德背后,扶正了他。普拉图像是一只餍足而温顺的猫,等待着人来摸一摸他,“奥兰德,你可以随便摸我的头发。我不会生气的。我想和你谈的是柏拉图写下来的那种恋爱,不是沉迷于**享受的情`欲。嗯……我用灵魂向你许诺,而不是用嘴唇。”

    情`欲……

    奥兰德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普拉图,爱情有好坏的区别吗?我觉得自己很坏,这是……坏的爱情。”奥兰德其实很想靠着普拉图亲一下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坏坏的、色色的。对**的追求是下等和卑鄙的,柏拉图式的恋爱追求的是灵魂的美德。

    “我不赞同人有原罪,所以人在生下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他的善恶,”普拉图说,“这就像爱情一样。或许爱情没有好坏,但是爱情导致的行为有。如果我因为爱而不得杀了人——这就是坏的爱情。爱情和个人的好坏没有关系。”

    奥兰德没有以omega的身份接受过omega心理通识教育,他现在的心态有点奇怪。在很久之前奥德兰不觉得发情期有什么,因为他只把自己当成有发情期的beta,而发情期只用靠抑制剂就可以度过。

    但是他渐渐发现,一切问题都出在发情期上——那些街头的败类alpha因为嗅到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而发狂、帝国把omega的发情期当做是对alpha的奖励……发情期就是omega的原罪。奥兰德因为要为发情期买抑制剂,到现在都是一个穷光蛋。

    “原罪……因为夏娃摘了果子。上帝为什么把善恶之树放在伊甸园里,又不许人摘呢?但是果子被人摘了——那么上帝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他已经料到这个结局,他是无所不能的,那他阻碍人类获得智慧,他是是卑鄙的。”奥兰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在否定人有原罪,好像这样就可以否定人的**。

    普拉图轻轻拍着奥兰德的背,像是在抚摸一只紧张的小狗,这种举动很好地安抚了奥兰德情绪。

    普拉图突然说话了:“奥兰德,生理的**——比如发情期,和纵欲是不一样的。发情期里自`慰、打抑制剂,或者想要找人纾解,这是很正常的啊。如果你因为发情期而不想成为omega,这不是你的错,是社会的问题。除了跨性别者,任何人都应该享受自己本来的性别和个性,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性别而感到束缚——就算不喜欢这个性别,也要肯定它美好的地方。如果我把一个英俊博学的少将命名为‘玩弄情感的人渣’,人们对他的印象就会很差,这就是名称的作用——把heat yle这个词翻译成公共语‘发情期’可能不太美好,这有点儿过分强调它的生殖性和兽性,嗯……或许我可以把这段时间翻译为‘生理热’。”

    奥兰德没有处在发情期,可他想碰一碰普拉图,他在想色色的事情——普拉图没有对这种想法作出解释。但是奥兰德笑了,“我并不讨厌上帝——即使《圣经》里说他变乱了人类的语言。因为人类有那么多种语言,所以,普拉图,我才可以用很多种语言倾诉我对你的爱意,比如‘ik hou van je’,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一个魔鬼……他是个聪明无比的人。——莎士比亚《爱的徒劳》(第一幕第二场)

    问:普拉图和奥兰德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色色的事情吗?

    第7章 07起泡酒

    奥兰德的正式工作是克里斯多公立图书馆资料库的文本翻译员,他的工作很轻松,只要校对完其他地区传入克里斯多公立图书馆的非公共语ai翻译资料就没有其他任务了——当然,轻松是就帝国的克里斯多地区而言的,属于帝国的克里斯多很混乱,图书馆缺乏资金,文本库很少。

    克里斯多没有并入联邦之前,奥兰德有很多时间去做兼职——比如中午他会在快餐店煎牛排,下午在交通灯坏掉一半的旧城区送快递,顺便在高大的弗拉克西纳斯乔木底下喂喂猫。弗拉克西纳斯乔木的种子是一串一串的金色长片,这总让奥兰德联想到神秘的日本情调,像是艺伎黑色头发上金色的簪子,或许那种簪子叫“kanzashi”,或许不是。

    现在“东方”这个概念,总是让奥兰德想到浅金色头发的普拉图。

    克里斯多并入联邦之后,克里斯多公立图书馆改名克里斯多州立图书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开通了联邦馆际文本互传。克里斯多地区一级保护文献上的古老文字变成一个个代码,通过网络被传到了联邦的其他地区。但是同时,巨量的电子资料传入了克里斯多州立图书馆——这意味着奥兰德最近很忙,但也有很多加班费。所以奥兰德辞掉所有兼职,搬到图书馆的值班室来住了。

    奥兰德被空调吹得肩膀疼,决定打开窗户透透气。他站在窗户前,意外地发现了楼下正在收测绘仪的普拉图。图书馆的古老樱花树底下有一个移民供奉的神社,只有不到三英尺高,据说历史很悠久。

    普拉图戴着一副金丝框墨镜——镜框垂下的金属链和他头发的颜色很像,镜片由橘粉过渡到青蓝,如同黎明女神从天空垂下的蔷薇色指尖。他穿着宽松的白底混麻衬衣,衬衣上有水洗红和淡蓝色的线条,衬衣的袖子挽着,露出的小臂有着悦目的肌肉线条。

    夏天走到末尾,外面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热,并且很干。普拉图的同事提着一大袋沙冰,走过来给每个人分了一杯,普拉图被分到一杯橘色的沙冰。奥兰德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的,他喝过——起泡酒、压碎的水蜜桃果肉,还有意大利甜橙。普拉图浅色的嘴唇咬住了吸管。

    奥兰德拍着自己的额头转过了身,他刚刚很想……拽着普拉图的衣领亲他一下,他希望分享普拉图嘴唇上甜美的酒味。如果普拉图和海伦生在同一个时代,他嘴唇的优美曲线将会改变历史。

    谁来告诉他,他为什么对普拉图的嘴唇有那么深的执念……一个月之前,在砖石广场的晚上,那时候奥兰德更想亲昵地蹭一蹭普拉图的鼻子……难道是因为发情期快到了?

    不过奥兰德最近不担心没有抑制剂。联邦的抑制剂不属于国家垄断药品,只要一次性购买的数量在走私线以下,凭alpha或者omega身份证就可以买到。普拉图最近兼任着奥兰德的抑制剂代购,零利润的那种。

    帝国的抑制剂由国家垄断,按照ao身份免费分配,这是帝国管控omega的办法之一——而beta身份的奥兰德只能选择高价购买帝国的走私药品。联邦除了军用抑制剂,其他种类全部进入市场流通,但是价格相对昂贵,如果隐瞒信息素伪装beta,奥兰德会需要相对多的抑制剂,依旧是穷光蛋。

    “奥兰德,打开窗户吧,屋里太冷了。你在谈恋爱吗?”奥兰德的组长问他,她是一个漂亮的alpha,有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睡莲色嘴唇,已经结婚了。

    奥兰德打开了窗户,外面起风了,“是的,很明显吗?”奥兰德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和另一个人共同体验什么是“爱”。爱必须是有对象的爱,是具体的。

    “我认为你爱的人在楼下,你现在就像刚烤出来的苹果派,用的是最香的迦太基苹果。”alpha笑了笑,她有一头近乎黑色的大波浪卷发,这让她看起来很性感,“嗯哼,你现在的心情让我觉得——在公投的时候,我的一票没有让自己失望。”

    “克莱尔组长,你羡慕beta吗?”奥兰德感受到太阳的热度,普拉图和他的同事们离开了。

    “大概没有,但是我爱这个二次性别。我有时候会弄哭我妹妹,她说我有时候太粗鲁了,认为那是因为我是alpha,但我认为这种形式的鲁莽是我的个性,不是alpha的公有属性。beta是个很冷静的二次性别,就像你,还有我的妹妹——她可以使我冷静下来。她很享受这个二次性别,除了和我一起做`爱的时候。想要占有和亲吻对方是人类爱的本性之一。”

    克莱尔说着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哦,奥兰德,已经下班了。我需要补个妆去找我的小钻石了。你知道吗,她笑起来简直一闪一闪的。 ”

    “啊,你真幸福啊,克莱尔组长。”奥兰德保存好文件关了电脑。他不是beta……

    克莱尔整理好自己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奥兰德,麻烦你帮我还一下工具书。下午见”

    “嗯,下午见。”奥兰德坐在椅子上,克莱尔已经关上门走了。想要占有和亲吻对方是人类爱的本性之一吗——无关二次性别。

    奥兰德把克莱尔的工具书还到借阅室,借阅室里人很少。因为热烈的阳光,窗下那一排宽大的桌子空着。窗户开着,风把灰绿色的窗帘吹得鼓起来,很廉价的、很薄的纯棉布料,此刻鼓起来,把一个人笼在里面,偶尔露出他浅金色的头发。

    奥兰德从普拉图背后走过去,坐在他后面的一个位置上,准备给普拉图发信息让他回头看。奥兰德好像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借阅室里有起泡酒和水蜜桃的甜味,普拉图戴着墨镜,偶尔看一看窗外,他在等谁走过去。普拉图在本上画了一个人,站在窗户前面,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阳光很热烈,普拉图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摘掉墨镜站了起来。他拿起快要化掉的沙冰吸了一口,咬住了吸管。

    奥兰德低头戳着手机编辑信息,他的信息还没发出去。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奥兰德抬起头,普拉图靠着桌子弯腰亲上了他。想要占有和亲吻对方是人类爱的本性之一。

    成熟得快要爆开的水蜜桃味、橙子的香气。奥兰德睁大了眼,他好像听到了起泡酒啪啪爆开的气泡声——在捷克玻璃杯中泛着的金珠般的气泡。

    普拉图抱住奥兰德,舔着他的嘴唇,感受到奥兰德的回应轻轻咬了他一口。普拉图给了奥兰德一个色色的、属于成年人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答:和奥兰德在一起,普拉图会想色色的事。

    你的嘴唇的曲线将重写历史。——《道连·格雷的画像》[荣译本]

    第8章 08太阳之子

    普拉图跑掉了……在亲吻完奥兰德之后,普拉图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地……跑掉了。

    奥兰德从借阅室回到自己暂住的楼顶值班室,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omega和alpha亲密接触的时间越久,他们的发情期就会越同步——即使他们没有在发情期做过什么。奥兰德刚刚提前进入了heat yle,但他在亲吻的时候没有发现。

    他的心情很微妙。可能在其他恋人那里,亲吻并没有什么,但是普拉图决定禁欲,和奥兰德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奥兰德刚刚闻到普拉图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像是把佛手柑、雪松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的气味,这说明普拉图被那个亲吻影响了。沉迷于**的享受是愚蠢的。

    嗯……奥兰德忽然觉得普拉图比自己还幼稚。奥兰德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屋子接了电话。克里斯多州立图书馆以前缺乏资金,顶楼空置着很多屋子,没有对外开放。巨大的玻璃穹顶把图书馆罩起来,太阳的光洒在地上,有海水一样的纹路,给人一种摇摇晃晃的错觉。

    手机里传来普拉图的声音,电流使他的声音有点失真,显得冷静而格外低落,“奥兰德,很抱歉……”

    奥兰德突然笑了起来,“普拉图,我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了。你可以等一会儿——等我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消失,再和我接吻吗?”

    “奥兰德……你说真的吗?”普拉图在手机那头愣了几秒,“我失信了,奥兰德。因为我不只想亲吻你,或者说,我想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情。”

    奥兰德靠着走廊里的栏杆,有一只知更鸟在玻璃穹顶上跳了几下,太阳把它脖子上的羽毛镀得很耀眼。知更鸟的影子投在地上,变成一块跳动的黑色阴影,“比如说和我做`爱、标记我,对吗?”

    手机那头沉默了。

    “嗯……普拉图,我没有生气。和你接吻的感觉好极了,美好得像是起泡酒的气泡,擦着人的脸颊,很痒。”奥兰德猜想着手机那端普拉图的表情,他想在太阳底下摸一摸普拉图迷人的浅金色长头发,“……因为我也想。”

    有人跑了过来——是普拉图。普拉图跑过来抱住了奥兰德,弯着身子把自己的头放在他肩上,奥兰德一怔,没想到普拉图会找到他。他回手抱住普拉图,再一次闻到了普拉图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已经很淡了,奥兰德喜欢普拉图信息素的香气。

    普拉图感受到奥兰德的回抱,把他抱得更紧了,“奥兰德。”普拉图埋在奥兰德的肩上闷闷的叫他。隔着衣物奥兰德感受到了普拉图的心跳,怦怦的跳动,离他很近。

    “啊!”奥兰德突然小声的叫了一声,普拉图咬住了他的脖子。普拉图轻轻舔着奥兰德颈侧,奥兰德颤抖着。

    “奥兰德,我为自己刚刚的离开道歉。我并不是不想负责,”普拉图在奥兰德耳边说,他湿热的嘴唇蹭过奥兰德的耳朵,“我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沉迷于信息素,还是想要继续下去——单纯的想要继续。现在我知道了,我和你都用过抑制剂了,可是我还是想亲吻你。不论你是omega、是beta,还是alpha;不论你有没有生理热。我知道我违约了。”

    太阳照在普拉图的身上,奥兰德放在普拉图背后的手摸着他的头发——奥兰德感受着普拉图头发上太阳的温度,他蹭了蹭普拉图的鼻子,“普拉图,你没有违约。单纯的**享受是下流的。我对你的性渴望,出于我想和你融为一体、变得完整。我没有办法看到你的灵魂,但我知道我们的灵魂是同样的材质的,所以我渴望抱着你、亲吻你,希望从身体的融合触碰你的灵魂。我不觉得羞耻,也不认为这是属于纵欲的下流体验。”

    “奥兰德,我的另一半太阳。”普拉图说完静静抱着奥兰德,抱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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