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分卷阅读88

    逸景偏头一看,长铭与欧文倾一同赶来,正该点头示意只是,突然见得两位营长神色惊恐地看向他,心中当即知晓不妙,然而腰腹一疼,他便坠入寒冰刺骨的河水中,再无意识。

    当长铭发现那为大军长制住之人猛然翻身撞向逸景时,他便已经飞扑出去,然而终究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逸景坠入冰河之中,耳边陡然炸起欧文倾往日言语,水花溅落在脸颊,连同他的知觉与清醒一同剥夺。

    “大军长!”欧文倾面如死灰地呼喊,那一刻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一片苍茫,再无其他。

    长铭握紧了手指,河水湍急带走了所有的温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抓住了逸景的手腕 ,只能麻木地向上拖拉,奈何冰面过于光滑,让他无处借力,只得左手死死扣住冰面裂口,管不上血流成河。

    欧文倾终于察觉或有一丝希望,也一同扑到冰面来,伸手往水下一捞,顺着湍急流水果然碰到了一人手臂,急忙同长铭一并将人带出河中。

    逸景只怕与死人无异。

    长铭触碰不到任何温度,他的眉睫也在眼前慢慢结冰,好似等候片刻,司福罗逸景便彻底冰封此地。

    长铭的双手发抖得支撑地面,深深吸入一口冷气,连心肺也一并片片剥落,他却更为清醒,转而抓起六神无主的欧文倾,双唇颤抖喊道:“快去找柴火!送他回桓城!”

    “怎么可能!这河水不过片刻就能将人血脉僵硬,活活冻死,火盆那种东西根本来不及……”他看着长铭,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长铭,“有办法!可以救他!你可以救他!只要有个绛元让他再动欲念就行!”

    欧文倾说到此处,突然神情崩溃,万念俱灰地闭上双眼。

    “我就是绛元!带他走!”

    “不可能的!”欧文倾哭喊道:“你没有发情!等待找来药草,早已回天乏术啊!”

    “我有办法。”长铭出乎欧文倾意料的冷静。

    河边尚且有些房屋无人居住,但是家中只有床炕柴草,长铭先一步引火将床炕烧热,欧文倾背负逸景慢些到来,直到长铭将房门关上留下欧文倾一人在外,他才想起或许该问问七营长,是否想好其中利害,若是怀有孩子……

    欧文倾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要能救回大军长性命,令七营长辞去官职又如何?

    闾丘尔阳也许都不曾想到,他送与长铭的药物竟然成了救回逸景最关键的一处。

    长铭饮下药物之后随手将瓷瓶抛掷一边,自己翻身上床,解开逸景硬如钢铁的外衣,当他见到逸景身上的大小伤疤时,已然察觉身体微微发热,然而逸景依旧安睡无知。

    躯体相贴, 长铭不知道逸景是否察觉丝毫暖意,自己却被他身上的寒冷冻得一缩瑟,寒冷并未消退发情期到来的脸颊滚烫,床帐之间那清淡的香甜更为浓郁。

    长铭低下头,轻轻咬住逸景的下唇,他不懂逸景亲吻他的技巧,只是知道这样会让逸景喜欢,随手将逸景的胳膊环到自己身上,这聊作安慰的时候却又察觉背上有点什么动静。

    逸景动了动手指。

    或许兴主本能的觉醒比起逸景自己的意识还要快上许多。

    长铭被逸景翻身压上的时候,那双眼睛又出现了妖鬼的猩红颜色,看不到任何温柔与笑意,只有嗜血如狂的冰冷,他试图伸手环抱逸景,没想对方全无觉察,只是在他身上来回磨蹭,寻了肩上一块地方狠狠咬下,长铭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心底居然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突然想挣扎,将逸景甩开,什么发情不发情都忘在一边。

    不过手臂一动,逸景猛然挺腰进入了他,贯穿到底,没有任何怜悯之情,长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顶得眼前一黑,险些以为自己昏死过去。

    “你……啊……”他想让逸景轻一些,却无人可应答。

    逸景已然不知觉外物,而是沉浸于同同一发情绛元交欢的快感之中,只是凭着自己喜好大抽大送,却让长铭如煎熬一般承受着。

    他的横冲直撞于那细嫩的地方摩擦,无论是发情该有的快感,或是两情相悦的温存,长铭都不曾感受一分一毫,长铭再一次看上那理智全失的双眼,莫名觉得心中委屈,几欲落下泪来,最终伸手抱住了逸景试图亲吻他的双唇,手掌婆娑到的逸景宽阔脊背的温度,是长铭满心的感激。

    逸景又是狠狠一顶,正是撞上了他体内软肉之处,让他难得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发情的难空虚与折磨终于可以排解半分,逸景也似有察觉,咬上他左胸红点,唇齿吮吸,腰身顶弄得更为卖力,像是要将自己都化在长铭身子里。

    长铭被他顶的腰身发软,逸景对他有所安慰,那发情的火热该有所消退才是,没想到更是欲求不满,就差开口求逸景将他弄死在床上,呻吟不停扭动也放荡,愈发沉醉其中,还想着逸景能抬头同他深吻一番。

    直到逸景那粗大的东西捅进他内腔之时,长铭的喘息才逐渐平复,意识也归于清醒,而逸景尚且双目猩红,眼看他安然无恙,长铭欣喜地牵动嘴角,感受那暖流冲刷过自己内腔的肉壁,继而沉沉睡去。

    长铭不记得逸景究竟折腾了他几次,只记得每次自己都只能勉强回应他,处于发情期的绛元尚且敏感,奈何他的兴主根本毫无意识,更不提取悦于他,私处的痛感时常令他猛然清醒,却又无可奈何。

    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崩裂,但是他被逸景折腾得无处包扎,只能勉强依靠绷带束缚,或者幸运或者不幸,标记一事过于令他痛苦,也没注意伤口疼痛。

    直到他睁开眼睛之时,那种火辣的疼痛还令他合不拢腿,头脑尚且有些晕眩,嘴中泛着一种苦涩的药味令他口干舌燥,身体并无任何粘膩之感,手臂伤口也重新包扎,想来为人清洗干净。

    此处已不是那个破旧的床炕,反而是一处暖和的房屋,火盆旺盛,被褥松软。他试图挣扎起身,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撕裂痛感让他头晕目眩,不过挣扎两下又倒回了床上。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伸手摸上了自己小腹。

    逸景千真万确标记了他,或许再过些时候,他也要怀上孩子,被迫远离他安身立命的自明阁……

    “长铭?”有人在头顶轻声唤他。

    长铭抬眼便见到了逸景满是心疼的脸庞,即便他的双眼恢复了往日幽黑色彩,长铭还是惊吓坐起,脚下一出力便将自己推到了床角,抱着被子惊魂未定地看着逸景。

    “你别怕!”逸景尚且担忧自己声音无度吓坏长铭,便又换了一种温言软语的声音道:“你别怕……现在没事了,我喂你服下汤药,不会怀上孩子的。”

    长铭显然松了一口气,紧握被子的双手还是不愿松开,将战战兢兢的逸景打量一通,才问道:“你没事了?”

    “没事了”,逸景慢慢坐在长铭边上,握上他的手腕,满怀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是我的的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下次一定不会这么粗暴的!”

    长铭扭过头去不看他,但也任由逸景握着他的手,心里只是觉得这般愚钝模样的大军长可是前所未有。

    “看在你承认自己是个禽兽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

    逸景哑然失笑,将他的手掌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看着长铭肩膀一片血迹狼藉,不由得向床中挪进一些,伸手将长铭拦在怀中,婆娑他的头发,温柔说道:“我已经传信给大哥与母卿,等我们返回涧河谷就开始筹备成婚的事宜,好不好?”

    “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不然我砍了你。”长铭故作面无表情。

    “岂敢岂敢”,逸景莞尔一笑,“你先躺好,那处伤着了,流了好些血,我帮你上药。”

    长铭愣了一愣,见逸景意图掀起他的被子连忙惊叫按住,还不忘将逸景一个肘子撞下床去,带起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动。

    “药留下,你出去!”

    逸景解释道:“我只是帮你上药而已,况且你自己也看不到。”

    “闭嘴!”长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必再羞了吧?你都是我抱去清洗的。”如果不是尚未更衣,长铭相信自己能冲下床去对这人正人君子一般的表情好打一顿。

    最终逸景被长铭轰出房门,在外等了好些时候,长铭才打理完毕让他进门,虽然更衣穿着,但是长铭显然不愿再动了,就靠在床头对逸景说他饿了。

    说曹操曹操到,闾丘尔阳端着饭菜带着药箱前来,长铭左看右看,还是挣扎着把一边的屏风拉上。

    “一营长担忧大军长恢复,命下官前来诊脉查看,路上遇轻弦给七营长送来饭菜,一并端来了。”

    “好,先生稍待。”逸景接过饭菜,送给屏风之后的长铭,再让闾丘尔阳诊脉。

    “大军长坠入河水之中,严寒入骨,虽然侥幸得救,仍需当心今后另有异状,下官为军长开了药方,大军长莫要怠慢了此事。”

    屏风后竖起耳朵的长铭不自觉开口问道:“可药到病除吗?”

    “大军长身体素来康健,按方喝药,理当无妨,如果七营长难以安心,亦可多助大军长清除寒毒。”闾丘尔阳隔着屏风半正经半玩笑地说道。

    长铭差点被饭菜噎死。

    第八十三章 时移世易

    “可吃饱了吗?”

    长铭咬着筷子看逸景,还是说了实话:“没有。”

    逸景只是笑笑,将碗筷收拾,对他道:“你先休息,我去给你蒸包子好不好?”

    长铭似乎想起什么,并未着急答应,反而问他:“是谁要杀你?问出来了吗?”

    “洛江红。”逸景平淡如水地回答。

    其中原因想来不难知晓,长铭也不追问,只得说道:“对外只能说是我发情大军长好心成全了。”

    “什么话”,逸景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已对外说明前因后果,主使不得而知。”

    “这话谁愿意相信,左右谣言一直不少,也不在乎多那么一两句”,长铭懒懒地呵欠,不知是否为标记影响,逸景在他身边让他比起往日更为安心,甚至总是有一种让逸景拥抱自己的冲动,碍于面子还是生生压下,继续道:“你这样一说,他们出门就能传成七营长毒害迷城之人,威胁那个宅心仁厚的大军长行苟且之事,大军长不愿同流合污,又不忍再有死伤,只得委曲求全,屈就我这七营长。”

    逸景丢下碗筷将他抱入怀中。

    “敢有如此谣言,我让那些人这辈子都不要开口说话!”他靠在逸景胸膛上,那声音好似自肺腑而出,“标记一事是我委屈了你,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让他们这般造谣诋毁。”

    长铭抬起胳膊肘撞撞他:“我只是开个玩笑。”

    “可我是认真的。”

    “该认真的事情是给我蒸包子去。”

    逸景才想起还有这事,奈何怀中长铭的身体过于温暖,令他爱不释手,绛元的气息时不时便闯入心中,溢出所有满足,他不在长铭脖颈之间嗅了嗅,又以鼻尖磨蹭长铭的脸颊,遭长铭伸手一挡。

    “你真的好甜……”

    “那不过是我尚未服用抑制药物。”

    说完这句话长铭彻底明白了他不再需要这种东西。标记已成,他只能对逸景发情,也只有逸景可以察觉他的气息,既然是爱慕之人,又何必冷淡呢?

    逸景在他脸上轻轻啃了一口,顶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表情便出门去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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