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诺大陆百科全书》分卷阅读50

    第77章 圣职者(三)

    帕洛斯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每一次当他以为他对法师的恶劣手段已经差不多适应了的时候,埃文德尔总会想出新的花样来,再度挑战他的底线。

    “可……这里是教堂啊……”帕洛斯觉得这样有些过火了,埃文德尔平日里要怎么玩弄他的身体,要他做出什么羞耻的姿态,他都可以接受,但是在教堂里做这种事情还是太让人难堪了。

    “那又怎样?”埃文德尔轻笑了一声说:“这里以前并不是教堂,房子原来的主人在这里生活、**,繁衍后代,直到有一天这里被征用成了教堂,就突然成为了必须杜绝**的禁地,凭什么呢?”

    “凭什么”这个问题,帕洛斯还真答不上来,许多事情都是这样,大家从小习以为常地作为规范去遵守着,却从来不曾想一想“为什么”和“凭什么”,比如教义规定,圣殿骑士二十五岁之后才可以结婚,那么就算二十四岁半也不可以,婚前不能有性行为,那么就算是和明天就要结婚的未婚妻偷情也要受到严厉处罚,他年少时也曾问过“为什么”,导师告诉他,有些戒律虽然看起来死板不通人性,但是恪守戒律是圣殿骑士和普通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再后来,导师自己反倒成了让他怀疑信仰和教义的那个人。

    埃文德尔已经解开了帕洛斯的冬装外套,把有些凉的手伸进帕洛斯的衣服里,沿着结实的腹肌一路抚摸上去,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和僵硬,圣殿骑士抓住了法师肆虐的手:“这、这真的不行,要不我们到外面去吧,去马车上……”

    “不要,太挤了。”埃文德尔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即使被抓住了手腕,也不妨碍法师继续用手指掐捏他小小的**。

    帕洛斯那点微弱的反抗完全就是流于形式,对法师的炙热爱意和违背教义的羞耻感在他的心中交战着,让他纠结万分,一边纠结一边又因为羞耻而不由自主地更加兴奋,没有多久就半推半就地被埃文德尔压在供桌上。

    在埃文德尔亲吻帕洛斯的脖颈,啃咬着他的喉结时,帕洛斯仰起头来,看到光明神的圣像在蜡烛的火光中静静伫立着,罪恶感又顽强地冒了头,帕洛斯抓着埃文德尔的肩膀,终于狠下心把他推开了,圣殿骑士在烛光中涨红着脸喘着气说:“不行……神在看着我们……”

    “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吗?”埃文德尔挑了下眉,笑眯眯地看着帕洛斯那幅已经被撩得情难自禁却还要强自镇定的模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所谓的神族不过是一个比我们古老和强大的种族,他们根本不是教会所说的那种全知全能的存在,也根本没有闲心关注这个世界,否则为什么以神的名义作恶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信仰虔诚的人却遭受着各种各样的苦难。”

    帕洛斯难过地咬住了下唇,他知道埃文德尔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些真相让他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如果连信仰本身都只是一个谎言,人们还能靠什么去规范自己的行为?”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讨论哲学问题吗?”埃文德尔欺身上前又抱住了帕洛斯,还用灵活的手指挑逗着他的**,让圣殿骑士无法抑制地发出粗重的喘息,法师一边游刃有余地做着这样的事情,一边带着微笑一本正经地说,“你虔诚的导师以神的名义背信弃义,信仰着光明神的法师追猎者们以神的名义滥杀无辜,而我不信仰任何神明,却不计回报地帮助过许多人,现在你告诉我,是什么在规范着我的行为,又是什么让你背叛了你所信仰的教会,选择了跟我站在一边?”

    帕洛斯无法回答,埃文德尔的手指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让他除了压抑自己丢脸的呻吟以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任何事情,但埃文德尔却好像突然对讨论哲学问题起了巨大的兴趣,继续逼问着他:“快说呀,是什么让你觉得背叛教会才是对的,是信仰吗,是教义吗,还是你那个从来没有显灵过的光明神给你的灵感?”

    圣殿骑士已经顾不上羞耻和罪恶感了,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乖乖闭嘴接受法师的蹂躏,非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可埃文德尔显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他只能被迫着把注意力从**的欢愉上暂时转移开,努力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道德。”

    “对了。”埃文德尔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道德跟信仰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每个人内心的道德准则决定了他会做什么事情,而不是信仰,那么……在你的道德准则里,是不是在教堂偷欢特别下作呢?”

    “……”帕洛斯咬着嘴唇扭开了脸,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他自身正沉醉在这种“下作”的事情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再去说这事不对,就是有再厚的脸皮也开不了口。

    “你还在心存幻想吗?”埃文德尔的拇指拂过他被咬出了牙印的下唇,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轻声细语地说,“我们的结合是教义所不容许的,这是无论如何也洗白不了的原罪,不管是在床上,在野地里,还是在教堂的神像下面,事情的性质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你觉得在神看不见的地方做这事,罪恶就不怎么深重了吗?呵……你很清楚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要说了……”帕洛斯痛苦地闭上了眼,他不明白埃文德尔为什么会这么冷酷,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法师生气了吗?不然一向温柔的埃文德尔为什么要专门说这些让他难受的话?

    “这么久以来,你一直都是带着自己在犯罪的心态和我在一起吗?”埃文德尔邪恶地笑着说,“明知是犯罪还是不能克制自己……那就干脆堕落得更彻底一点吧。”

    在放哨的娜塔莉发出了预警,告诉埃文德尔那个小牧师塞西尔正摸黑靠近这里,埃文德尔在让蝙蝠赶他走和停下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之间犹豫了一下,就坏心眼地选择了随他偷看。

    塞西尔很熟悉这个地方,即使不用点蜡烛也不会绊到,他的行动很安静,完全没有惊扰到深陷在**之中的帕洛斯,脚步在离门口数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小牧师显然看到了教堂里正在发生什么,也听到了那些压抑的呻吟和怎么也无法压抑住的粗重喘息,他在原地僵硬地站了几秒,就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

    帕洛斯终于双腿发软地从桌子上坐起来,下地的时候感觉腿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粘腻液体在往下滑,埃文德尔递给他手帕让他清理一下,又把冬装外套披到他的身上,仿佛刚才的恶劣行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干的一样,一转脸就恢复到了以往的温柔模样:“快穿上吧,别冻着了。”

    帕洛斯机械地接过了外套,他当然一点都不冷,身体的火热还没有消退,但大脑终于在彻底的泄欲之后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回想刚才的一切,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法师为什么非要在教堂里做这事,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话。

    “走吧。”埃文德尔拉了帕洛斯的手准备上楼去睡觉了,帕洛斯却反把法师拉了回来,顺势抱在怀里:“等会儿。”

    “怎么了?”埃文德尔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发。

    “让我抱你一会儿。”帕洛斯还没有想清楚怎么说。

    “……好。”埃文德尔笑着纵容了这个仿佛撒娇一般的行为。

    帕洛斯靠在桌上抱着埃文德尔好一会儿才放开,他抓着法师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亲:“我觉得……教义也许是错的,这不应该是罪恶的。”

    “哦?”埃文德尔颇有些惊讶地挑眉,“那可是你们奉行了几千年的传统,你觉得那是错的?”

    “不管那是延续多少年的传统,错的就是错的。”帕洛斯皱眉说,“神并不关心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教义本身也是人规定的,我们这么做又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凭什么说是罪恶的?”

    “你还真是……让人惊讶呢。”埃文德尔惊讶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帕洛斯不解地问。

    “没什么。”埃文德尔笑着摇摇头,他知道一个人从小形成的观念绝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他没有试图说服帕洛斯,只想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地让帕洛斯习惯,不再把两人的关系看作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也许人总是更容易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帕洛斯能这样想,埃文德尔倒觉得也是一件好事。

    第78章 圣职者(四)

    第二天埃文德尔难得天没亮就醒了,却赖在帕洛斯温暖的怀抱里一动都不想动,本想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净,却听到还有人起得比他更早,透过娜塔莉的眼睛,他在被窝里看到小牧师塞西尔已经去远处的山泉打来了干净的水,煮起了给老神父喝的药,然后开始劈柴,准备好了一天的柴火以后,才去叫醒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孤儿们。

    这个塞满了孤儿的小教堂显然无法靠着稀稀拉拉的镇民那少得可怜的募捐就活下去,所以塞西尔也不像一般的牧师一样只要每日祈祷和负责教堂里的事情就好,尽管他自身还只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却是这个教堂里唯一的劳动力,孩子们醒来以后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整理房间、放牧牲畜、照看庄稼、烧火做饭,以前照顾他们的老神父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他们只能靠自己在这个贫瘠的地方尽力地活下去。

    不止是帕洛斯有心想帮他们,埃文德尔自己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但一向讨厌小孩子的他当然不可能收养这些孤儿,解决这里的“诅咒”让他们可以自力更生就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善意了。

    懒洋洋地吃完了早饭以后,埃文德尔就去查看昨天留在祈祷厅一角的那些实验器材,帕洛斯也跟了下来。

    小艾米正和几个小孩子一起在祈祷大厅里用一些长草茎搓绳子,在路过供桌的时候圣殿骑士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在上面擦了擦,希望自己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来,抬头就看到埃文德尔正带着促狭的微笑看着他。

    帕洛斯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那个诅咒,有结论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埃文德尔摇晃了一下玻璃瓶里的悬浊液,把它倒在了窗外的菜地里,正好路过的牧师塞西尔惊讶地看着他,埃文德尔对他招招手说,“正好,你也过来听一听吧。”

    塞西尔就走进了祈祷厅,他的表现就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埃文德尔和帕洛斯。

    “这里的不正常是从大约十年前开始出现的。”埃文德尔说,“你们可能还记得那一年曾经发生了一场大地震,除了地底的那条大裂隙以外,地层里还有许多地方也裂开了缝隙,加上这里离海边不远,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地下的某条裂隙使得海水倒灌进来污染了这里的地下水,所以井水变得又咸又苦,土地也慢慢地变成了盐碱地。这和诅咒没有什么关系,也没办法逆转,告诉镇民们,以后改种一些适应盐碱地的作物,不要给牲畜喝井水就好了。”

    艾米和孩子们认认真真地听着,然后崇敬地看着埃文德尔:“您是一名学者吗?”

    埃文德尔笑笑说:“不,我是一个法师。”

    一直不说话的塞西尔终于惊讶地抬起脸来看着埃文德尔,小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个小男孩不信地皱起鼻子说:“这一定不是真的,你骗人!神父说了,法师都是坏人,尤其是年轻的法师,可你不是坏人。”

    埃文德尔眯着眼睛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帕洛斯赶紧制止坏心眼的法师吓唬他们:“咳,并不是所有法师都坏,就像不是所有的牧师都是好人一样,你们要学会自己辨别。埃文德尔,既然诅咒的问题已经弄清楚了,我们也该继续上路了。”

    “等一下!你们不能走!”艾米突然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关上了门,倚在门上用晶亮的眼睛看着他们。

    “干什么。”埃文德尔抱着胳膊看着这个小姑娘,“听说我是个法师就想替天行道抓住我吗?”

    塞西尔赶紧过去拉艾米:“别胡闹,快过来!”

    艾米一边抵抗着塞西尔的拉扯一边大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就算是法师也是好法师,塞西尔,你说过法师都是很厉害的,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帮我们啊!”

    塞西尔摇摇头说:“够了,谁都帮不了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

    “我们可以求他们啊!虽然、虽然我们没有东西可以回报,但是我们可以每天都认真地为他们祈祷,靠我们自己是肯定对付不了‘男爵’的!”

    “怎么回事?”帕洛斯问。

    艾米赶紧抢在塞西尔制止她之前说:“‘男爵’是附近的一个强盗,经常欺负我们,抢我们东西,还杀死我的弟弟!你们看着就很厉害,能不能帮帮我们!求你们了!”

    “强盗吗?”埃文德尔转头看到帕洛斯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就耸耸肩道,“你决定吧。”

    帕洛斯就知道法师这是同意了:“先告诉我们更多的消息吧。”

    塞西尔迟疑了一下才说:“……强盗首领自称是个‘男爵’,但是除了霸占山头的哨站抢劫路人以外,他没有做过任何符合身份的事情。”

    “对,他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小孩子们此起彼伏地数落起强盗的恶行来,塞西尔叫他们安静,继续说:“那个哨站在北边两公里的地方,是以前战争时期建立的,有箭塔和吊桥,很难强攻,‘男爵’手下有二十多人,也许更多,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即使你们看起来很强,要清除这样一群匪徒也势必要冒着生命危险。”

    埃文德尔说:“怎么听起来像是一副在劝我们别多管闲事的口气?”

    塞西尔诚恳地说:“我没有像样的东西可以回报你们,所以没有理由让你们去冒这样的险,即使经常被他们抢掠,我们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但是你们如果去了,可能会被杀死。”

    艾米带着哭腔说:“可他们还欺负你!”

    “那都是小事,不要紧的。”塞西尔摇摇头,“但是如果让这些无辜的旅人为了本来跟他们不相干的事情丧命,那就是我们的罪了。”

    帕洛斯气愤地说:“守备队或者圣殿骑士团,还有王国的军队,谁都好,难道没有任何人来管管这些占山为王的匪徒吗?”

    塞西尔说:“你们大概不清楚,这里是两个国家的边界,两边都宣称这一带归自己管辖,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真正在管,至于圣殿骑士……他们只关心这里有没有野法师,不管强盗的事。”

    “他们不管我管。”帕洛斯说,“告诉我那个哨站在哪?”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破锣一般的大嗓门:“塞西尔,我们尊贵的牧师大人,人呢?”

    小孩子们顿时缩成一团,塞西尔的脸色有些发白,艾米咬牙说:“是他们……‘男爵’的手下龅牙。”

    “谁啊!”楼上传来菲尔斯不满的声音,昨天晚上在外面玩到太晚还在补觉的菲尔斯被吵醒了,带着一肚子的火气从二楼窗户直接翻了下来,“你这个脸长得像被驴踢过一样的家伙是专门来找茬的吗?正好我手痒着呢!”

    “龅牙”并不把一米六的小个子精灵看在眼里,他带着三个身上有纹身的强盗大摇大摆地走进房子里来,贼眉鼠眼地盯着埃文德尔身上打转:“这肥羊挺肥啊,记得上次老大怎么跟你说的吗,只要看到有钱的路人就要向我们汇报,才说完你就忘到阴沟里啦?”

    塞西尔咬着下唇说:“我是神的仆人,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

    “哟,好大的口气,这会儿怎么突然开始圣洁起来了?”在小孩子们的尖叫声中,龅牙一把抓住塞西尔的头发就要把少年牧师拖到外面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婊子,要不是老子们给你这破教堂一点募捐,你那些小王八崽子们早就饿死了!今天老子就要好好……”

    “住手!”帕洛斯怎么能容忍这个强盗在他面前欺负一个牧师,上前抓住“龅牙”的手一把甩开了他,“龅牙”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愤愤地拔出了腰间的小斧头:“反了!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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