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正泽/凡度)黄粱一梦》分卷阅读12

    刚开始的时候老布还和他搭话:“听说包检察官回来了,怎么没一起来?”可公孙泽一听到“包”字脸色就变了,眼神闪烁,一转头,假装看看酒吧里的客人,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今天人不太多啊”。

    见过太多人情世故的老布心下有数,知道和他包正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太好对外人说的事,当然不会再问。只要公孙泽一来,就照例上一杯特饮,任他一人饮酒醉。

    这期间有两回他和包正两人刚好碰上了。一次是包正正在和老布聊天时,公孙泽一推门,一眼看到包正的背影,直接匆匆忙忙退了出去。包正听见门口的铃铛声却没听见脚步声,忽见老布神色一滞,他立刻转头,看到了风衣的一角一闪而过。

    “是探长哥吧?”

    “嗯,是他。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以前形影不离,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你不在的时候他也是自己过来,那身影,啧啧,大写的孤单和牵挂。这好不容易你回来了,都说‘小别胜新婚’,按说这段时间应该关系更近才对啊?难道是隔得时间太久了,忘了怎么相处了?”

    包正“哈哈”笑道:“老布,你眼光真毒啊,一眼就看准了。这就像是饿得久了,突然猛地吃了一顿美食,有些消化不了,得缓缓。”

    “你是指谁饿久了?”

    “我们俩都是啊。”

    第二次是公孙泽先到的,包正进来就直接坐在了公孙泽旁边。公孙泽下意识地想往另一边躲,奈何他一直选的是边座,另一边也是无处可退。

    包正看着公孙泽窘迫地样子,笑眯眯地朝老布一招手:“老布,一杯特饮,探长哥请客!”

    公孙泽瞪眼:“怎么又是我请客!”

    “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跟我说话呀?我的探长哥”包正眯着眼睛笑的灿烂。

    公孙泽这才发现自己又被包正耍了,包正这个坑他大概是跳不出去了。

    这次之后,两个人恢复了刚见面不久时的状态,虽然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就像冰冻的湖面上一片宁静,谁也不知道冰层之下到底是怎样的暗流涌动。

    这一个月包正也没闲着。

    前一个多星期是回检察院整理卷宗、撰写报告、汇报工作。之后包正带着包妈到了z城,在青山公墓找到了孔雀王埋葬包父的地方。

    墓碑上没有照片,名字也不是包父的,但是包正确信,那就是父亲的所在地。生卒年是正确的,旁边有一个空位,孔雀王说过,那个位置是留给包正的,白玉堂也跟包正说过,孔雀王向当时和他一起到孔雀眼的人交代过墓碑的名字和周围的环境,但是那个人忘记了,只记得是姓孔的,周围种了松树。

    墓旁的常青松依然苍翠挺拔,墓碑上几乎没有什么尘土,很是光洁,看得出经常有人打理。墓碑的用的石料是比较高级的,但并不是最好的,大概是不想太引人注意。碑文上的生平简历中有一句话“最优秀的魔术师,最让人信服的障眼法。”

    包正带包妈到这里的时候,一进墓园包妈就开始眼圈泛红,声音哽咽,没有方向地到处张望,寻找着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的丈夫的长眠之处。

    看到墓碑时,她完全不能相信,或者说不能接受面前的土地下,睡着的就是他寻找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她指着墓碑上的名字,对包正摇头,大声哭道:“这名字不对,这不是你爸爸的墓,他还活着,对不对!”

    包正含泪搂住包妈,轻声劝慰。

    考虑到入土为安,而且z城是包父的出生地,葬在这里也算魂归故里,所以包妈和包正决定选一个最近的吉日,重新树一块墓碑。在完成之间,他们一直留在z城。

    待回到德城的时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公孙泽的心境没有了最初的烦躁不安。

    包正不在家的时候,公孙泽自在了不少,准时上班,准时下班。

    某天晚上8点多,公孙泽舒服地洗了个澡,倚在沙发上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擦着头发,从里到外感觉无比舒畅,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出来喝水的薇薇安听到公孙泽跟着广播一起哼起了歌,颇感诧异:“哥,你今天心情怎么这好?”

    被薇薇安一说,公孙泽才发现自己的状态真的不太一样了,和前几天包正刚回来的时候不同,也和包正离开的那两年不一样,和包正来德城之前还是不一样。没有不知道该如何相处的尴尬,没有音信全无的牵挂,也不是包正出现前的那种平淡,有的只有心安以及对明天的期待。

    明天,那人就要回来了,他也有了决定。

    人生短暂,花开堪折直须折。既然有了确信的答案,就算不不是正解,也没有再考虑其他答案的必要了。

    包正从z城回来的时候是个周末,公孙泽在家休息。包正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一桌他喜欢的饭菜。

    包正惊喜地看着正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的公孙泽,张开双臂就要抱上去。

    公孙泽一皱眉,用锅铲指着包正,在两人之间划出距离:“别过来啊,我这都是油烟味儿。你和包妈先去歇会儿,马上就开饭了。”

    薇薇安听见声音也从房间跑出来,帮还在门口的包妈挂好外套,把行李拎回房间。

    包正乖乖地在离公孙泽半米开外站稳,呲牙傻笑。

    “探长哥”包正轻声叫他。

    “干嘛?”公孙泽故意板着脸,语气有些生硬,就像从前一样。

    “探长哥”包正稍稍大点声音,再喊一次。

    “有事说话!”公孙泽虽然是不耐烦的语气,但明显带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然后笑意憋不住了,侧过了头。

    “探长哥”包正又凑近了一点,在公孙泽耳边软软地叫他。

    公孙泽低头笑了,转身走回厨房:“再不说菜就糊了……”

    “我就是想喊你的名字啊!”包正紧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公孙泽往外推了包正一把:“我的名字是‘探长哥’啊?”

    “可我喜欢这么叫你,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不是吗?或者说你想听我喊你‘泽’?还是‘阿泽’?‘小泽’?‘泽泽’……”

    公孙泽实在听不下去了,越说越肉麻,他打断了包正:“你闻见什么馊味儿了吗?”

    包正一本正经地嗅了嗅:“无他,唯菜香尔。”

    公孙泽在包正胸口处低头闻了闻:“这味儿就从你这来的,一肚子坏水儿。快出去,别影响了饭菜的香气。”

    包正明白过来公孙泽在损他,不过在他听来,这更像是“打情骂俏”。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的,遵命,我的探长哥!”

    老布说什么来着?“小别胜新婚”,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午饭后,包正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看见公孙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公孙泽见包正出来,放下手里的报纸:“包妈出去和姐妹们聚餐了,薇薇安看电影去了。你睡了一下午,吃得下饭吗?要不我们去爱来不来坐会儿?”

    包正觉得幸福来得有点突然,而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包正视角的莫凡也觉得公孙泽这几天的转变有点快,但又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好啊,我这就换衣服。”包正听后立刻钻回卧室,片刻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走吧!”公孙泽也准备好了,在门口等他,在包正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周末的客人比较多,老布正忙活调酒,听见门声,一抬头看见包正和公孙泽有说有笑并肩走了过来,有一瞬间的意外,但很快就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笑呵呵地招呼他俩:“今天的特饮是‘珠联璧合’,正适合二位。”

    包正和公孙泽相视一笑,坐在吧台前,同声说道:“两杯特饮,他请。”

    话音刚落,公孙泽扶额笑了:“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请的酒?”

    “喜酒不是请你了吗,你没来啊。”

    包正和梦飞结婚的时候,孔雀王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给公孙泽寄出了一份喜帖,这事也是包正后来听梦飞说的。那份喜帖是寄到家里的,薇薇安拿到后看到里面只请了公孙泽一人,不像包正的风格,于是直接就给烧了。

    公孙泽并不知道喜帖的事,只当是包正开玩笑,虽然并不好笑:“下次吧,下次你请喜酒一定去。”

    包正听后笑得灿烂,一手搭在公孙泽耳边:“下次喜酒没有你都开不了席,说不好最后还是你请。”

    公孙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时老布端着一个托盘,放在二人面前:“公孙探长,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还没喝就醉了?”

    公孙泽的脸更红了。

    包正看着托盘里两大两小四个杯子:“看来今天的特饮是按份算的,不是按杯算的呀。”

    老布得意地点点头:“没错,‘珠联璧合’嘛,就是要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老布把小杯摆在大杯上面,轻轻一碰,小杯掉进大杯,杯底窜上来一串气泡,在吧台的灯光映衬下如梦幻般绚丽。

    “就是这样,试试看。”老布临走前对包正小声说:“这酒交杯更好喝哦!”

    包正拍拍老布肩膀,对他一笑,偷偷比出一个大拇指。

    莫凡一看,老布是老司机啊,不知道小布有没有遗传到老布的天分,真是神助攻。

    包正看气氛不错,趁着酒劲儿问公孙泽:“能给我回复了吗?”

    公孙泽放下酒杯,一脸严肃:“还没到一个月呢,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探长哥”包正在桌子底下偷偷拉了拉公孙泽的衣袖,瘪着嘴呈撒娇状。

    公孙泽轻轻一抬胳膊,头转向另一边,有些嫌弃地说:“一把年纪,还耍赖,你真是个无赖!”

    一个月到期的日子刚好是孔雀眼一案的发布会暨表彰会。那一天,公孙泽和包正都会着制服,到广场的台子上发言、接受表彰。

    早上出门前,包正倚着公孙泽的房门,抱胸侧头看着公孙泽专注地低头整理制服的领带。

    包正形式性地敲了两下门,走到公孙泽身后:“你今天真帅气。”

    公孙泽唇角一挑:“我哪天不帅了?”

    “是是是,你是最帅的!”包正一边说,一边转到公孙泽对面,习惯性地抬手帮他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我的答案呢?”包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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