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BDSM-蔷薇之堕(ABO)》分卷阅读44

    酒吞猛地意识到,自己留下的夙愿竟是如此残忍的希求。这分明是要焚尽此身为他映亮黑夜的一颗流火,他却逼着他在焚身的焦灼里承受折磨。

    他轻轻喟叹一声,附在茨木耳边安抚道:“你若是累了,便睡下吧,本大爷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吾不要回那地方!”茨木的声线忽然崩溃地颤抖起来,颊上的木甲胡乱地蹭着鬼王的后颈。酒吞恍然意识到,他分明是在向自己唯一可以依附的挚友发出呼救——这从不言惧的大妖,此时却如初生的鬼子般脆弱地攀援着鬼王的身躯。

    酒吞徒然地轻抚着大妖**的背脊,暗暗屏住心神,将意念紧追着他体肤深处透出的悸动探入下去。意念之中光怪陆离的幻象循循抛却上空,他像是直直追入时间尽头,才止于一处已无法坠落更深的幽暗,旋即,他感知到了那缕熟悉的执念。

    “……茨木童子?”酒吞急迫地呼唤道,他竟没有料到茨木沉沦的去处比自己的亡灵还要深得多。

    一念之差永坠阿鼻,无人能描述那无间之苦,除却身临此地之人。原来茨木每夜昏睡的梦境竟将他循环往复地抛于此地。

    那缕魂魄被黑暗剥夺了听觉,没有半点回应酒吞的意思,仍旧拖拽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匍匐在地,惶急地伸着巨大的妖爪,搜寻在空无一物的深渊中。紫黑的鬼手几欲抓碎所及的一切,却得不到半寸心中所欲的痴缠。这求而不得的执念便如利刃,凌迟着他不可一世的尊严,肢解着他的每一寸生念。

    阿鼻之中心念即是魂体,每一寸中伤都会毫无保留地斩在身上,从前所受的遗弃,赶尽杀绝的仇恨,痴恋不得的痛楚,复仇失败后人类武士的讥嘲与无情的炫耀……周身的血衣已不余一处空白,却仍要周而复始,直到化骨成灰,亦无止息。

    酒吞朝他伸出手,茨木光滑的衣角却在他指间漠然穿过,冰冷的身躯仍不知疲倦地摸向身前没有尽头的绝望。酒吞恍然意识到,这是他的执念,是他以身亲赴的折磨,即便自己是他心中所欲,却也无法从一旁将他拖拽出来。

    一念闪现,酒吞忽然意识到自己若停驻此间,眼前茨木的样子便是他的无间。那颗向来桀骜不愿屈从的心在这**裸的领悟面前,前所未有地狂躁地跃动起来。

    身前的魂体忽然踯躅步伐,像是听见了毕生无法求得的动静,难以置信地张着失神的瞳眸朝他转过身来。

    酒吞张开双臂,任凭那只危险的鬼手胡乱地摸索在自己心口,它抚着那颗心脏跃动的地方,鲜血灌溉的身躯忽然贴附上来,紧紧依偎,不留一丝缝隙。

    酒吞一霎间明白了一切。

    从前至今,这大妖始终是他无法分离的部分,他从未言爱,也并未与他止于挚友,不忍深陷,却绝不容许他撤离自己身边。他不曾回应这大妖的深情,从来只是畏于无法驾驭那颗痴狂到疯魔的心,生怕勾起自己同样的疯魔,与他一同倾覆在这欲海之中。

    但从始至终,其实无需畏惧。

    “本大爷也不准你回去,”他附在大妖耳边轻声安抚道,“从今往后,不论生死,你都只许跟着本大爷。”

    茨木紧蹙眉心难以置信地松驰开来,灿若星辰的金瞳里骤然亮起一点光耀。旋即,他感到鬼王的利齿深深刺入自己的喉咙,心领神会的了然中,困倦的眼眸终于缓缓闭阖。

    挚友的吮吻渐渐侵入皮肉间裸露的喉管,大妖蛰伏在他的鬼王肩头,嗅到鬼王颈间愈合的断口里也淌出另一道濡湿的腥甜。他贪婪地吮吸着那道不断变深的断口中涌出的血液,在呼吸凝滞的一瞬,难以抑制地抽搐着双腿,抖着腰将浓郁的白浊射进血潭的涟漪中,像要将自己的灵魂与血肉一起,交付给身前的怀抱……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将他吃了。”忘川河畔,漂浮的彼岸花灯迷蒙的灯影里,“业”的身音幽幽传来。

    神子吞噬了阿鼻深处的亡魂,早已堕失了神格。深黑的气焰覆遍全身,与金色的光芒混作一处,从前的力量如刀刃般穿出他古铜色的体肤。一如昔日血潭之中的预言,他化作如他的恋人一般苍凉的白发与幽邃的眼底,还有那对璀璨的金瞳。

    “茨木的执念,不是活着便能纾解的。”鬼王的指爪轻轻按着胸口,心爱的大妖蜕去那些深重的恨意,苍白的身躯紧裹着那颗跃动的心脏,那是他从前至今唯一的欲求,“他想要本大爷的这颗心,就让这颗心护着他去来世吧。”

    鬼王说着,利爪深深嵌进自己心口,撕开健硕的胸膛,将跃动的心脏合着大妖干净的魂魄一并扯出。

    殷红的血浆混着金色的烈焰沿着锋锐的指爪淅沥滴落,焚在鬼王身下的血泊中,鲜血肆意流淌在鬼王胸前那个溢出灼目光耀的空洞之下。

    阔大的指掌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心脏置于身旁,无与伦比的力量便随有力的搏动一下接连一下渡入那紧拥着自己的虚弱的魂体,半透明的身影借着他的力量,渐渐化为一尊与鬼王同样高大的身躯。

    他虔诚地跪立在鬼王脚下,扬起头时,对上了那双俯视着自己的宛如孪生的眼眸,只是他自己的金瞳里有着更加不掩光芒的灼热。他的鬓边化生出依如昔日蓬松的白发,鬼角与木甲的嫣红更加张扬艳丽。鬼角根处,复又生出一对金色的犄角,与一身崭新的甲胄相映生辉。

    新生的大妖轻唤了声“挚友”,便跌进了那个无法抗拒的怀抱中。

    鬼王生前将错就错地躲了一世,茨木则追随着他的宿命漂泊了一世,却在终了的此时,他们同时洞见了自己此生的答案。

    酒吞贪婪地爱抚着怀中的大妖,他被命运追着戏耍了一世,前尘往事皆无正果,到头来只剩这怀中的大妖依如初见,将他支离破碎的此生串连起来。大抵,他便是自己的一世无常中唯一永驻的存在,因而从今往后,酒吞也无憾于让他成为与自己分享灵魂的唯一。

    “本大爷从今往后再也离不开你了。”他笑着,附在茨木耳边说道。

    “吾从始至终都只会追随挚友,来世也一样。”他心爱的大妖轻声答道。酒吞在这一瞬竟有些无法分辨,究竟是两人从今往后才无法分开,还是自无始以来他们便是这样的一体,只是在茨木笃然的追寻之下终于回归本相。

    绮丽的花灯载着关于来生的发愿悠悠然浮向忘川彼岸,昏沉的浓雾扬起,将一切归于虚无的白色。

    茨木从**的幻境中倏然醒转,生殖腔中骤然猛烈的抽送顶得他几乎再次魂飞魄散而去。昏黄的灯光下,身上的男人闪着那对幽邃的紫眸,以饕餮的目光侵犯着他旖旎于**的**。

    醒转的金瞳顺着那道目光攀进那对紫眸,对视的一霎,两人的心跳默契地漏空一拍。

    “挚友……”茨木抚着酒吞背部的手轻轻抓挠起来,心底五味杂陈的情绪不知从何宣泄。

    酒吞则干脆收紧了手臂,将“失而复得”的爱人深深拥入怀中。他们都没有多言,以圆融的沉默打破了这过于诡谲的气氛。

    又是一番**过后,酒吞耳鬓厮磨地调笑着情话,听着茨木意会的痴笑,不容抗拒地吮上他的喉头。窒息的快感牵连着回忆的画面汹涌而至,茨木大开的双腿一阵不能自已的乱颤,腰身抽搐,在爱人的一个深插之下尽数射了出来。

    意犹未尽地吮吻着茨木颈间细嫩的皮肤,酒吞也从容地探入他的深处,在专属于自己的温柔乡中成结,将滚烫的浓精灌满久候的身体。

    沉香缭绕着青灯的暖黄,氤氲的烟雾散开在一片交融的欲色间。

    “本大爷刚才不知怎么想起来,冥想里看见的那座山和宅子后面的这座像得很。”就着深深交合的姿势,他拥着茨木轻声说道,“本大爷记得山上有个神祀,老爷子从前说,供奉的神明把自己的头颅留在这地方,所以被人称作首塚大明神,只是如今没什么人记得了。”

    “挚友改天带我去看看吧,”茨木心领神会地回应道。

    这一带的山麓虽是古木参天,却早已不复回溯之中当年的模样,无人忆起那些曲解于谣传的过往,时间将一切变得亦真亦幻。

    两人并不知道,那座神祀背后确有一座古潭,只是流光易逝,或许只剩嶙峋巨石被风雨打磨去棱角,仍缄默地印证着故人的回忆。潭边那排盛放的樱花早已不知是谁人手植,只是当落樱如雨,依稀又如从前。

    就如枯山水中的一沙一世界,云水深处寒山之巅,只在方寸间的匆匆一瞥。

    作家想说的话

    本篇fin下更进入番外二

    首塚大明神祀没有实地科考hhhhh算是架空的吧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是he了尤其结合前文的话

    番外二 荆棘之巢 - 01(24/7全天候圈养调教假期!引导爱犬进入深度服从状态)

    深夜的宅邸已步入安睡,理事长卧房的窗口却仍亮着灯光,自从侍者引着那位蒙面的纹身师进了他房中,两人便一晚都没有出来。时钟指向午夜十一点,留守的侍者们熄灭走廊的灯光,从房门边悄悄撤离。

    房间里,纹身器的嗡鸣掩盖着那些更加微妙的响动,床上的青年大张着双腿,两手放纵地抓挠着身后奢华的天鹅绒靠枕。肋下白皙的腰间,在针头的描摹中徐徐展露出一幅诡谲的兽首,覆于体肤的红晕与薄汗却并非诠释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理事长是位实力强大的omega,性别是他从不对外界隐瞒的事。天资优渥的大人物总会有不亚于常人的需求,侍者们也便心照不宣地见怪不怪。

    此时纹身师正以极其亲密的姿势贴在青年两腿之间光滑的耻骨上,迥异于手中专注绘制的动作,胯下那根唯有alpha才能生出的硕大的性器,却也徐徐挺送在这位大人物饥渴的后穴中。

    年轻的理事长显然被身下过于沉着的取悦吊到了极限,喉中竟浪荡地喘吟出声,下腹也在极致的饥渴中难耐地抽搐起来。

    “别动,快好了。”纹身师按住他的身体,手头毫不潦草地收完点睛之笔,不等青年从弥漫体肤的痛痒之中缓过神,便挺动腰胯深入浅出地操干起来。

    白发的纹身师顺手揭下面具,露出那张身下人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俯身叼着自己亲手穿上的乳环,牵拉啃咬,身下重重戳刺着令这具身体失控颤抖的那处柔软,逼出那串令自己愉悦至极的呻吟,口中不忘抓着他的软肋恶劣地调笑道:

    “理事长大人饥渴起来,竟然勾引纹身师来上你。你被操成这副样子,要是让尊主知道了该怎么惩罚?”

    青年黑眼之上明亮的金瞳里泛起狡黠的笑意,他迷离地咬着下唇,有意用话语刺探着身上之人:“尊主们……有一座驯化下属的宅子……不听话的都会被……送进里面……调教成主人的宠物……”

    “所以理事长大人这么欲求不满,是也想睡进狗笼里,体验一下被驯化的感觉么?”

    “……如果是主人的意思……我没有资格抗拒……”挑衅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身上的男人狠狠堵着嘴唇一吻封口,大开的股间传来疾风骤雨般的操干。十数回合下,两具**的身体相拥着传出一阵狂野的悸动,合着粗喘一同发泄在彼此身上。

    茨木意犹未尽地吮吻着酒吞的嘴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尽情放纵自己的**。那批禁药的事今天凌晨才彻底解决,为了不被目标觉察,他与酒吞一直扮演着疏离甚至敌对的身份,制造着骗过所有人的“理事长擅自怀疑尊主的决断并自立门派”的假象。此时此刻真相大白,却仍旧有些寻衅的声音试图怂恿尊主以严厉的手段重新驯化茨木的忠心,因此两人迫不及待的私会仍保持着这种伪装。

    “你倒是一点也不怕那座宅子?”酒吞贴在茨木唇边,好气又好好笑地问道。他没想到茨木对他人的妄自揣度愤怒归愤怒,却分毫没把那些风言风语当做威胁。

    “和挚友假装疏远了这么久,也挺累的,就不能趁机亲近一下?”茨木诚实地答道。

    “你居然想用这种方式亲近?”酒吞倒也有过双人假期的计划,只是碍于外头风声未平一时难以落实,却不料茨木居然想到这顺水推舟的法子。那座从前被八岐大蛇用来“栽培”新人的宅邸,如今已被酒吞另有安排地暗中改造了一番,先前那森严的氛围早已不复存在。

    “茨木,你就不要总想着能挑战老爷子当初订下的标准了,”酒吞一语中的拆穿了茨木这奇怪的不服输的心思,“本大爷不需要驯化任何人,所以早就把那地方改成了俱乐部,让从前的调教师帮助有需求的会员排解压力,也招了一些职业的‘减压宠物’,里面已经不是你原来听说的样子了。”

    酒吞说着说着自己先意识到了什么,他见茨木金瞳一转,默契地说出了那个与他想到一处的主意:“挚友就宣称让我去体验一下那些调教师的手段,外面自然会认为主人采纳了他们的建议,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

    “等你去了,本大爷再假扮成调教师进去陪你玩?”如此看来,这“调教假期”的提议竟成了取代度假的最佳计划。酒吞了然一笑,奖赏意味地重重吻了一下茨木的额头。

    一周过后的那个黄昏,黑色的轿车停在那座欧式庄园的栅门前,从宅邸整肃的建筑外观,全然看不出这是一间宣泄**的场所。

    茨木被安置在的单间与旁人并无二样,门边有一块简洁的烹饪区域,浴室里是同时留着浴缸与冲琳区域,方便做各种清理,及膝位置的墙上还专门安置了深度清洁用的龙头与软管。简约的隔断背后是一张柔软的双人床,床头的柜子里放置着日常训诫用的道具,不过这一切显然都是供主人所用,床边那座将近一人长的金属笼才是宠物过夜的地方。

    茨木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掐着表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时针指向晚上八点三刻的时候,他静静解开领带,脱下那身纯白的西装。

    蔽体的衣衫层层剥落,直到漂亮的**安静地呈现于暖黄的灯光下。茨木将自己不再需要的衣物齐整地挂进柜中,然后打开双腿,安静地跪立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

    这是一个令他着迷的姿势。

    对主人的驯顺有如一根无形的绳索,牵连着他的心跳与体肤深处的**,也将他与主人的存在紧紧绑在一处。

    片刻之后,酒吞如约而至,像要给他心爱的宠物一个惊喜般,酒吞今晚穿上了一身与昔日制式相仿的纯黑色军装制服。

    锃亮的军靴踏过地板,冷硬沉稳的脚步声停驻在茨木身后。指腹下的软皮轻轻抚上紧绷在肉欲之下的肩头,一路向下摩挲着那对令之浑身战栗的乳钉,继而探入胯间,捋着那根漂亮的性器。他看见他的宠物在这一连串昭示所有权的动作之下,默契地臣服在他的掌控之中。

    烛光亮起,灯光熄灭。酒吞并没有急着拿起茨木熟悉的教鞭,而是倒上一盘橄榄油,脱去手套走向茨木身前。

    温软的烛光将洁白的羊毛毯映成暖意的棕黄,跪立其间的宠物配合着挺起身,任凭晶莹的油脂一线坠落在胸前。酒吞细细地将橄榄油淋遍他的胸腹、肩头、背脊与大腿,而后绕至身后,将清香的油脂推开在茨木光洁紧致的体肤上。

    主人的手指娴熟地点按着紧绷的肌肉,将每一处疲惫的地方都舒缓下来,他没有做出挑逗的动作,只是伴着香薰蜡烛馨甜馥郁的玫瑰气息松弛着他的筋骨与心神。手指挪向额角的太阳穴,由浅至深地划圈揉按,宽阔的手掌抵着两旁的枕骨,使茨木错觉自己渐渐空下来的意识都安然地交付在主人掌中。

    暖黄的光线播撒着倦意,茨木渐渐软着腿跪坐在脚踝上,将舒展的身体轻轻靠进身后坚实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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