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虚凰》分卷阅读301

    商荣忍不住笑出声,蹬腿踢他,赵霁钻透被窝,得寸进尺压住他。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睡呢,是不是也等不及了?”

    小流氓成长为老流氓,手法仍一成不变,一上来就动手扒衣服。

    商荣身体配合他的动作,懒洋洋调侃:“不是叫你再忍几天,换了床再说吗?仔细又把床压坏了。”

    赵霁挖苦:“压坏再买新的就是了,你这守财奴,赚了那么多钱舍不得花,留着修陵墓吗?”

    话音未落,自己也脱得精光,赤条条做起交颈鸳鸯。

    商荣体内情、欲涌动,嘴上却反其道行之,一边和他亲嘴一边笑怨:“挑个偏僻地方做吧,周围屋子都是人,吵醒他们怎么办?”

    赵霁狠狠吮吸他的嘴唇,把那柔软的唇瓣吮成红润的樱桃,坏笑道:“你小点声不就得了?”

    商荣冷不丁轻轻咬他一口:“我忍不住啊。”

    赵霁最迷恋做、爱前**的一刻,只有这时商荣才会露出娇憨的情态,那媚态**夺魄,百看不厌。

    他比先前更猴急了,捏了捏他质感饱满的屁股,戏谑:“放心,这次我会把你的嘴堵上,让你叫不出声。”

    商荣歪着脑袋笑问:“拿什么堵啊?”

    “舌头呗。”

    一说还真堵上了……

    磨合二十多年,他们太了解彼此的身体,早摸索出窍门将快感释放到最大,时间持续到最久,火热的激情燃尽黑夜,直到窗棂开始发白,两具汗淋漓的身体才交缠卧倒,像两只飞倦的水鸟依偎这在情感的余韵里沉浮。

    赵霁吻着商荣的额头,捏弄他圆润的耳珠,低声抱怨:“我去青楼喝花酒你怎么问都不问,就不怕我跟人跑了?”

    商荣双肩微微抖动,笑得很欢畅。

    “你比膏药还粘人,撕都撕不掉,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还未退烧的部位突然插入手指,他吃惊地扭了扭腰,半是求饶地说:“再弄腰就断了,饶了我吧。”

    说着就被恶作剧的搔刮逼出呻吟,身子软成了糖水,认命地放弃抵抗,任由他往深处入侵,并且主动抬起右腿,方便他够到内部的敏感点。

    细微的喘息很快有了湿意,快感又呈旋涡状聚集,不出所料,比手指粗壮得多的物体顶了进来,两股火热融到一处。

    赵霁吻了吻他的嘴唇,像在呵护一件收藏多年的珍宝。

    “我不动,就这样抱一会儿。”

    “你又来这招……”

    商荣无可奈何地苦笑,赵霁经常在纵情欢愉后用这种方式和他聊天,据他说这样最能准确分辨谈话真假。

    也对啊,水乳交融的状态下身体的任何动静都瞒不住对方,想听心里话还不容易?

    “你真偏心,先传剑给李洵那小子,灵霞剑还是我辛辛苦苦向苗晑求来的,你居然忍心送给别人。”

    商荣猜到他会抱怨这事,还拿老态度对付:“凭你现在的本事,一根稻草到你手里也胜过绝世名剑,哪儿还用得着什么宝剑?我是看那灵霞剑老是闲置可惜了,洵儿马上要去峨眉,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因为嫌弃才把他送走的,所以传剑作为师徒凭证,你这么大的人干嘛跟孩子争风吃醋。”

    他和声细气说着,略显沙哑的嗓音似醇酒醉人,体内的火棒瞬间胀大了一圈,放肆闯入幽径。他喉咙里滚出一串颤音,搂着赵霁脖子嗔怪:“说好不动,你怎么又……”

    赵霁狡辩:“刚才是不小心,你再乱扭,我就来真的了。”

    说着故意使坏,抵住他的要害研磨,逼他抬腿缠住他,又假装正经地与之谈话。

    “我们是先去峨眉,还是先去开封?”

    “先去开封吧,让洵儿也去京城见见世面。”

    “我也想快点见到德芳,他现在该是个大小伙子了,估计已经娶妻生子。还有姨娘,不知这次能不能见到她。”

    当年孟昶病故,费初蕊落发为尼,赵匡胤不肯断了念想,多次去她出家的寺庙求婚,用意十分诚挚。努力一两年终于打动美人芳心,费初蕊还俗后被接入后宫,封为淑妃,赵匡胤又把赵德芳过继到她膝下,费初蕊也能恪尽母职,可就是不肯原谅赵霁。赵霁每次回开封入宫求见,都遭拒绝,自十八年前那一别,母子俩竟再未谋面。

    如今赵匡胤崩卒,费初蕊又成了未亡人,处境想必凄凉,赵霁最惦记的人就是她。

    商荣安慰过他好几次,这时依然耐心体贴,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开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应该放下了,上次不还让德芳转交礼物给你吗?这次去准定能见面,放心好了。”

    此刻柔情蜜意如同添油加柴,赵霁抱住他的肩膀和后腰,缓缓发起冲撞,捣进水润的深处,软熟的嫩肉发出濡湿的摩擦声。他们彼此都不说话了,只靠急促的呼吸交流,不久商荣的身体掠过一阵痉挛,弓起背部抱紧赵霁,不住收缩的内壁正对他施以绞刑。

    赵霁咬着他的耳朵粗喘:“我忍不住了。”

    而后听到一声儿几不可闻的媚音:“我也是……”

    第215章 盖世豪侠之求助

    赵霁对那个诈赌的骗子耿耿于怀,一心想在出发前找他算账,此人想是有防备,像潜水的泥鳅难觅踪迹,赵霁找了好几天也没个结果。商荣却发现近日有人潜入家中或躲在远处偷窥,他现在行事稳重,习惯以静制动,认清对方善恶前不会出手。

    这天晚饭时,仆人前来通报:“外面有位老先生想拜访赵爷。”

    赵霁听说来者无名无姓,狐疑地出门查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长须老者拄着拐杖立于阶下,正是前日在锦春楼戏耍他的老千。

    赵霁怒道:“你这厮,还敢找上门来,快过来吃我一拳!”

    老者退闪数丈,身手灵巧毫无老态,抖着白眉嬉笑:“老夫慕名来访,赵大侠这般粗鲁未免有失待客之道啊。”

    那日赵霁便瞧出来了,这人用了易容术,皮下八成是个狡猾的青年后生,听他用苍老的声音讲话,更恨得牙痒,喝问:“你是哪路狂人?敢来找我寻晦气?”

    他和商荣归隐后对外都用化名,他叫赵富贵,商荣干脆连名字都不要,只取了“离恨先生”这么一个外号,平时也不与武林人士接触,江湖上新旧更替快,如今只有过去那些老熟人还记得他们。

    他以为这老千有眼不识泰山,把他当成羊牯戏弄,谁知骗子竟利索地替他报出家门:“在下幼年时就听过阁下的大名,玄真派剑术名扬天下,您和尊师商大侠更是贵派扛鼎之人,比那‘剑倾五岳’的谢掌门更胜一筹。”

    这话一出,赵霁明白他此行定有目的,严肃质问:“你究竟是谁?找我们做甚?”

    骗子笑道:“在下想再和阁下赌一把骰子,输了便如数赔偿阁下那日的损失,若赢了,还请阁下代为出面,请尊师商大侠帮在下一个忙。”

    赵霁心想:“我和商荣隐姓埋名十多年,知道我们近况的人不多,这小子定是受人指点找到这里,得问问引路人是谁。”

    可是骗子不肯马上作答,定要等赢了赌局再告诉他。

    赵霁不肯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打交道,正要撵人,商荣落落大方走来,和颜悦色地对骗子说:“尊驾有何贵干,不妨直说,但凡帮得上忙的,商某都乐意效劳。”

    他已在暗处观察一阵,确定这鬼祟的客人就是近日的窥探者,看行事做派是个轻狂后辈,似乎没什么歹意。

    骗子见他亲自出马,喉头微微滑动,这个吞咽的动作表露出紧张感,后面的淡定就显得虚张声势了。

    “阁下就是商荣商大侠,久仰久仰,都说您是个爽快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但在下虽是来求助的,也得遵照家训,三岁时家父便教导,机会要靠自己争取,不能接受他人施舍。”

    商荣听着有趣,劝说赵霁:“反正你也好赌,就和这位朋友切磋一下吧。”

    他们将骗子请到花厅,赵霁取来骰子和甩盅,问骗子怎么个赌法。

    骗子说:“那天赌大,今日赌小,一局定胜负,您意下如何?”

    赵霁一口答应,让客人先出手。

    骗子拿起甩盅罩住三颗骰子,按住盅底轻轻推送一圈,杯口不曾离桌,揭开一看,三颗骰子全都尖角站地,直楞楞竖立,点面斜向,分不出点数。

    “在下一个点都没有,不知赵大侠能否掷出比这更小的点数?”

    赵霁哈哈大笑,得意不在骗子之下,甩盅一盖抄起三枚骰子,咕噜噜晃动几下,啪地镇向桌面,揭开来,牛骨做的骰子已化作粉尘,甩盅却还完好无损,隔山打牛的功力已臻化境。

    “我不仅没有点数,连点在哪里都看不见,这把你输了。”

    骗子不禁愦怒:“你使诈!”

    赵霁嗤笑:“你只说睹小,又没限制手段,我这是以牙还牙,回敬你那天的阴招。”

    他早想看看对方的真面目,说话时骤然伸手撩向他的下巴。骗子的反应跟不上他的速度,整张假脸被唰地撕去,露出年轻俊秀的真容。

    赵霁原想教训他一顿,让他长个记性便罢,看到他的脸怒火上冲,不自觉地涌出杀气,这青年五官娟秀,面皮白净,和王继恩像到八分。

    赤云法师死后,不灭宗分崩离析,武林盟在追剿残部时抓到几个头目,审讯得来的部分口供显示王继恩确曾投靠不灭宗,苗素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商赵二人,间接证实了王继恩陷害商荣的罪行。赵霁恨透这奸险恶贼,发誓替商荣报仇,可惜仇人躲得无影无踪,找寻十年也未有下落,后来远航七年,此事也暂时搁置。今日瞧见这与王继恩酷似的年轻人,立时旧恨重燃,明知不是他,也想借来撒撒气。

    商荣一把抓住他挥出的拳头,冷静劝说:“不过刚好模样相像,别迁怒无辜。”

    那青年已躲到屋角,摆开自卫的架势,神色还算镇定,大声不解道:“我到底长得像谁啊?为什么老有人冲我撒火?”

    商荣看一看赵霁,笑着问:“除了他,还有谁迁怒过你?”

    青年丧气道:“还有唐家堡的掌门夫人苗素,当年我慕名前去求教,她看到我,二话不说就叫人把我打出来了。”

    苗素是江湖首屈一指的智多星,他去求教,定是有解不开的难题。

    商荣又问:“她既然没开口,你怎知她发火的原因?”

    “是一个老道士告诉我的。”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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