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虚凰》分卷阅读198

    商荣按住他,眼睛里光亮陡增,笑问:“你先别激动,当初玩游戏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如今这是要反悔么?”

    “我说玩游戏你就真当成游戏对待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还有没有点人味!?”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我要你负责……你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一生一世对我好,不许再跟其他人做那事!”

    这话吼到了商荣的心坎上,焦虑化作泡沫消散在柔情的暖流里,冲刷出愿望的雏形。

    他正中下怀,心头暗喜,笑意好似破茧而出的蝴蝶飞到了天上,一把揪住赵霁的脸颊,装出冷傲的姿态调侃:“你自己投怀送抱,转回头还以此为要挟,这算盘打得够精啊。也罢,就先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吧,想让我如何负责?”

    赵霁一看有戏,忙双手握紧他的手说:“我要你过完年就跟我下山到外面去闯几年,陶家人来找就避开,拖久了这门亲事自然黄了。”

    他估摸再有四五个月商怡敏的毒功即可练成,等她脱困自己也不用留在峨眉。

    商荣听他提议去开封投奔郭荣,心想:“攀龙附凤为武林人士不齿,可我有心创大业,救苍生,这些理想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郭师叔乃当世豪杰,师父常说他是诸国皇族中最有希望成为救世明君的人,辅佐他建功立业也与我的志向相符,何不去试试看。”

    不想让赵霁轻易如愿,摆着架子说:“这事我得考虑一下,这之前你好好表现,要是让我发现有不称心的地方,我就收回前面那些话。”

    赵霁熟知他的作风,看他装腔作势,其实已然就范,欢喜得扛起他转了好几个圈,然后葡萄藤似的紧紧扭缠在一起,差点在光天化日成其好事。

    他俩吃了对方给的定心丸,之后数月欢天喜地,恣情纵意,尽管个别时候还像乌眼鸡啄来啄去,大部分时间都做了水乳交融的鸳鸯鸟,日子过得分外甜蜜。

    十月末,初雪飘飞,峨眉山又成琉璃世界。

    这日赵霁带乐果儿去砍柴,他挥斧忙碌,小猴儿自去林中游玩,过了一会儿欢呼着荡过几重枝头奔回来,摇落阵阵积雪。赵霁拍了拍头上的雪花,见它递上一只与冰雪同色的小玉匣,眼中一刺,急忙接过来。

    玉匣盖子左下方刻着一个“霁”字,正是当年唐辛夷送他的药匣。

    这药匣失窃两年多,突然在山林里出现,他更确定是被乐果儿偷去弄丢的,近千个日夜的风吹雨淋,匣子已布满划伤和裂痕,里面的药膏早空了,赵霁记得那药味道很甜,蜜糖般腻人。

    乐果儿找回玉匣,却不能将功补过,匣子损坏,怎好意思再物归原主?赵霁想到唐辛夷近日在信中的柔情蜜语就觉头疼,商荣早不理会二人间的书信往来,但内心仍是介意的,赵霁一心一意喜欢他,认为不能仗着他眼不见心不烦继续跟唐辛夷不清不楚,和商荣成就鱼水之欢后就决定适时向唐辛夷说明。

    前日收到他的来信,本想抓住回信的机会坦白,谁知那封信的内容很特殊,全篇都是苦恼悲伤,叫他不好启齿了。

    信上一开头就是桩大噩耗:唐辛夷最倚重的三叔公唐默一个月前在家中暴病而亡,少了这个后盾,唐辛夷顿觉独木难支,近日已明显感觉到唐门内部乱流涌动,唐幽唐静等长老各怀鬼胎,局势对他极其不利。

    第二桩烦恼同样要命,再过十天,天枢门的送亲队伍就将抵达青城县,介时他将被迫与苗素拜堂完婚,意味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正式开始,戴着镣铐向不幸起解。

    “一别两年,思君为劳,君尝言‘室有芝兰,人如松柏’,吾解之‘与君相会,如亲芝兰,君之情意,似松柏常青’。而今余形单影只,几陷孤立无援之绝地,思及至此,回转柔肠,寸寸欲折……”

    看到这些痴怨之句,赵霁担忧怜惜,难以提笔,转念寻思去青城县看看唐辛夷的近况,假如他真有危险还须鼎力救助。

    他回家给商荣看了玉匣,商荣听说是在东边的松树林捡到的,忽然联想起一桩旧事。

    “说到松树林,当年那些猴子就是在那里被人毒死的,乐果儿那时还跑去玩过,没遭毒手真是走运。”

    赵霁摸摸乐果儿的脑袋,夸它和自己一样命大。

    师徒俩随便吃了些东西,去温泉洗了个澡,原想理一理最近几天的账目开支,赵霁闲着没事手脚又不老实了,粘着商荣摸来撩去。他二人如今是**一点就着,行动非常干脆,转眼不分你我地滚到床上。

    换了几个姿势后,赵霁让商荣趴在枕头上,从背后进入,热火朝天地**十几下,他突然发现商荣背上浮现出奇怪的花纹。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办事前还没点灯,昏暗的冷光中,那朵桃花形状的纹理泛起微弱的胭脂色,慢慢舒展开花瓣。

    赵霁平时没见商荣背上有这玩意,惊异地停下观察,商荣正到紧要时刻,焦躁地扭头催促:“别愣着,继续呀!”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姿势,主动转身仰躺,双腿伸到赵霁肩上,喘息着催他进入。**大受煽动,赵霁也管不了别的了,掰开他弹性十足的屁股奋力戳刺,直愣愣地插进娇嫩的秘地,粗大的榫头不断搓揉深处那片湿泞。

    商荣使劲抓住赵霁的胳膊,像抱着救命的浮木,随着他抽送的频率不停大口大口地粗喘,酸软的内壁激烈痉挛,身体因为堆积的**紧绷,体温沸腾到了燃烧的边缘,却犹嫌火候不够。烦躁地按住赵霁的屁股,用力将他的**抵到更深的地方。

    “臭小子,你晚饭没吃饱吗……再使点劲呀……”

    欲求不满的娇喘烧化了赵霁的神智,粗吼一声,对准不停淌水的洞眼猛插到底,当场捅得身下人翻起白眼,接着如同疯魔般狂暴抽送,二人交合的**拍打出**的音符,干燥的空气也因彼此湿润的喘息慢慢氤起一片暖雾……

    最后一次凶猛贯穿中,商荣高喊着登上云端,身下的木床也在同一时间咔擦惨叫,来了个鞠躬尽瘁,功成身退。

    这已是第四张毁在他们风暴式**下的床榻,明白再结实的木材也经不起折腾,商荣吩咐赵霁明天去找块大石头回来做床,免得再重复“上天入地”的窘事。

    二人正要穿衣收拾,院子里嘎支支一阵骚动,赵霁火速开门查看,见篱笆门被什么东西撞坏了,将塌未塌地悬摇着。门外雪地上留着两行浅浅的脚印,来的悠闲,去得匆促,赵霁顺着印记看去,心脏被狠狠踩了一下,慌张回屋知会商荣。

    “不好!刚才有人来过,多半听见屋里的动静了!”

    商荣也吃了一惊,估计登门的是某位师兄弟。

    秘事暴露,赵霁惶恐得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问商荣该如何是好。商荣一时吃不准对方是谁,不好判断事态走向,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

    是夜,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都没睡安稳,赵霁拼命祈祷别被师长知晓,商荣则在考虑事发后怎生应对。

    冷月渐隐,凛冽的北风吹不散凝聚在山峦上的寒雾,苍茫的浑白仿佛幕布笼罩着一个破碎的幻境。一道人影裹挟雪花电闪而来,似冰锤撞开了沉睡的木门。

    冷气扑入温暖的室内,惊醒的少年们各自拔剑迎接不速之客,金色剑光宛如两只惺忪的眼睛,惶惑打量怒峙在幽蓝暝色中的来人。

    商荣在乍冷下打了个寒颤,急忙放下宝剑,赵霁直接跌坐在地,战栗仰望陈抟冰雕般坚硬的神情。

    “太、太师父,您怎么来了?”

    第138章 重出江湖之驱逐

    陈抟进门前已看到堆在屋外的破烂床板,又见他俩从一个被窝里钻出来,情形真与目击者描述一致,怒气裹着热血冲击头顶,脑袋一霎眩晕,被迫闭目凝神片刻,再一睁眼,精光凌厉,一举射破赵霁的鼠胆。

    “你们两个孽障,都做了什么!”

    二人情知遭了暗箭,双双跪地迎候师长的盛怒,陈抟命他们穿好衣衫跟自己回玄真观去,出发时让商荣走前面,赵霁走后边,他居中监视,别说交头接耳,商荣回头望一望,赵霁咳嗽两声都会被喝止。

    到了观里,陈抟将他们领进最角落的库房,关了门命其跪地听审。

    “你们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做那种事?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乱来的?”

    陈抟不爱拘束弟子,平时甚少过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商荣赵霁住在观外,更不在他管控内。他以为这两个孩子爱吵架,还担心他俩闹矛盾,今日才知两个已做出苟且之事,当下惊、怒、气、悔,急于知道这根梁是从哪头变歪的。

    商荣在陈抟眼皮底下长大,没见他这样疾言厉色训过人,自己领了这头一刀,心下好不憋屈,已猜到那告密人是谁,忍住恼愤问陈抟:“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亲眼瞧见过?”

    陈抟跺脚怒责:“我要亲眼瞧见,还不被你们气死了!”

    “那是谁告诉您的?”

    “这你别管!”

    “您不说我也知道,定是王师弟说的。”

    昨晚商荣就怀疑过王继恩,自从上次为花田的事和师兄弟们起了隔阂,最近就只有这个人还时不时来木屋找赵霁,他跟自己芥蒂最深,最有嫌疑告状。

    赵霁听他指认王继恩,心口突突乱撞,不敢相信亲厚温善的王师叔会出卖他。

    陈抟气得摔袖指斥:“你自家做的丑事怨不得人说,跟别人荒唐还罢了,霁儿是你徒弟,你怎能这样丧德败行?”

    商荣不解:“游戏而已,很多人不都这么玩吗?王师弟只说我,他不也和韩师兄做过。”

    陈抟听他前半句忍不住想动粗,听完后半句脸发青眼发直,颤声质问:“你说什么?恩儿和通儿也……”

    商荣不爱数人长短,那年目睹韩通与王继恩的秘事后守口如瓶,连赵霁也没告诉。此时怨怒王继恩,本着有仇必报的习惯抖将出来,这也是受赵霁误导,以为那事就是不太光彩的嬉乐,顶多大家一块儿挨顿骂,哪里能想到陈抟内心风云突变,若非养气功夫好,早已肝火上冲,肺热吐血,命他二人老实跪好,一阵风地穿门而去。

    赵霁心惊胆颤,等陈抟离去,忙问商荣:“你几时见王师叔和韩通做过那事?”

    商荣说:“前年庆典大家都住在观里,有天晚上我散步到师兄弟们的住处,看到韩师兄和王师弟在屋里亲嘴打滚,当时还不知道他们俩也在玩那‘假凤虚凰’,后来跟你做了才反应过来。”

    赵霁急得捶腿:“你弄错了,王师叔是被迫的,韩通从早几年起就开始猥亵奸污他,他俩私下里是仇人啊。”

    商荣吃惊:“会有这种事?我看韩师兄平时对他挺好的啊,他一向虚伪也只在王师弟面前有点真情意。”

    “不对不对,王师叔恨死韩通了,巴不得杀了他,怕丢脸才一直隐忍,你真不该跟太师父说那种话,这下王师兄非气死不可了。”

    “哼,谁让他先告我们状,挑唆师父骂人的?我这叫以牙还牙!你都被他坑了还帮他说话,天字一号糊涂虫!”

    商荣始终不信韩通会伤害王继恩,听了赵霁的话越发认为后者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赵霁料想此番绝难善罢,纵使往脑袋上淋十斤香油也滑不过去,碰上这鸿沟天堑,非得拿出破釜沉舟的气魄不可了。

    俄而,陈抟又领来一对冤孽。

    赵霁抬头正好与王继恩目光交汇,看他满脸惶惑,有如坠入陷阱的幼兽,韩通则狠狠瞪视商荣,双方的视线在空中舞出剑影,已是撕破脸的架势。

    陈抟命他四人跪好,这时激怒已转为沉痛,扶额苦叹:“为师教徒无方,现在方知你们误入歧途,实在是寸心如割,愧悔无地啊。”

    商荣不明白师父何至于如此生气,莫非这是比嫖赌更恶劣的不良嗜好?身边水滴滴答坠地,王继恩垂头落泪,羞耻如万蛇噬身,恨不得马上死掉。

    韩通见状毅然决然对陈抟说:“师父,这不关七师弟的事,都是徒儿强迫他的,您罚我一人吧。”

    赵霁惊讶而望,见商荣微微扭头冲他冷笑,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他登时糊涂了,心想:“韩通不是一直把王师叔当脔童玩弄么,怎会主动回护他?难道真是我搞错了?”

    陈抟对韩通的喜爱不压于商荣,见他供出诲奸导淫的罪行,那打击好比金顶上的雷暴,屋子顷刻抖了三下。他愤起一脚踢得韩通倒翻两个跟头,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随后低头质问王继恩:“你怎不早点告诉为师?还任他欺辱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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