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缘》分卷阅读19

    李嘉边前行边说:“各位不知道,地母功一出,方圆百里所有事物都将面目全非,你们首先会感受到全身被挤压,然后四肢分裂,最后化为齑粉!世间将再无你们的存在!”

    李嘉说着时候,已有贪生怕死之人掉头跑了。

    李嘉说着的时候,他已缓缓运行地母功,空气有一丝波动,世间能量仿佛打开了一个缺口,缓缓流苏他体内,他话说完,乌云压顶,空气明显波动。

    处在那里的人都感觉空气越来越稀少。生命的本能让大多数人都往回跑,所有人都弥漫着末日般逃亡的绝望。

    李嘉前进,前面一大批人仓皇逃命。

    就这样,李嘉硬是多逼进了两百里。已看到龙牙派的门口。张祥看着百里之外的李嘉,痛下决心,这种生死关头,只能派出与龙牙派生死与共的精锐部下前行解决李嘉。

    李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马,已经不行了,不能再近了。他已存了玉石俱焚的心,不顾身体容量,尽可能吸收能量。他的身体在隐隐抗拒,他已口吐鲜血,再不释放能量就来不及了。

    他擦掉流出的血,缓缓对着前面的龙牙派教众说:“邑山人在地下等你们很久了!”

    赶来刺杀的龙牙派教众集体都毛骨悚然,空气剧烈流动,那些百里之内的教众猛得睁大眼睛,嘴巴大张,声音还没来的及出来,就被撕裂,化为齑粉。

    静寂无声。

    映在李嘉眼里是众人被撕裂的恐怖画面,然而身体太弱,那可怖的力量也冲击着他的身体,震得七窍流血,他不甘的看着百里之外的张祥,终无力晕死过去了。

    龙牙派门前百里,遍布骨灰,无人敢踏入。

    这一次,龙牙派他们遭受到重大打击,一半的教众就这样灰飞烟灭。

    张祥硬着头皮带着一些人进去,想去杀掉无力反抗的李嘉。

    突然有一大群面绑着黑布的灰衣人冒出来,拿着武器把存活下来的教众一一杀掉。

    张祥人头落地前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遭受了灭派。

    那些灰衣人敲晕了一无所知的女人们,扔到外面,把所有金银珠宝搜刮完毕,就放火把龙牙派彻底烧了。

    司徒南在遍地骨灰中,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嘉。

    他下了马,拨开他脸色的黑发,露出他面无人色的脸,正微弱的呼吸。

    不容他多想,他半抱李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盒救命的紫丹药。他看那丹药太大颗,李嘉失去了意识。于是他把丹药塞回自己的嘴里,咬碎,凑过去,哺给他。

    他看着他吞咽下去。气色好转了一点,松了口气。

    接着,他把他抱起来,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大火,面无表情。他想,不对龙牙派赶尽杀绝,让人透出一点风声,怀里的人就再无宁日。

    他抬头看了头上层层黑云挥手带着手下悄悄离开。

    当晚,那乌云密布的天,终忍不住下了场大雨。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龙牙派傍山,地势倾斜,大雨把那百里骨灰都冲刷干净,或渗入地里,或顺着雨水混着泥土流入河里。

    龙牙派山下的百姓余茶饭后,都谈论这场春雨实是汹涌,太怪异。

    但随后,那龙牙派山下的居民却迎来大丰收,那一场怪异的春雨像是给那山下的土地施了肥,种什么都比别的地方长得好。不过,这是后话了。

    大雨停后,没过多久,就传出龙牙派被灭了的消息。江湖议论纷纷,有人说,龙牙派惹了不该惹的人。也有人说,龙牙派自作孽,不可活。前一阵子,那少主才死了。那少主如此畜生,养他的爹也好不了哪去。

    龙牙派被灭的消息传出来没多久,那在白羽堂赔罪侍奉二老的龙牙派二子也抹脖子了,白羽堂对外的说法是,那二子因被灭派悲痛自杀了。真相与否除了白玉堂也没人知道。

    龙牙派是彻底灭了,无人有能力再深查,而那场怪异的大雨。也彻底冲刷掉了本就没多少的罪证。

    那第二种说话,就后来居上。再后来,江湖人诅咒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渣,都用这龙牙派的下场。

    司徒王府。

    管家指挥着一批新来的仆人清理府内的落叶,又快步走去厨房叮嘱一番注意饮食。再去药房看看药熬好没有。

    来到药房。

    两个妇女边看着药边说着闲话:“好久没见过那么多大夫进进出出。”

    其中一个妇女搭话:“那李公子回来啊。他一回来,我们可忙了,我那口子都没能好好歇着。”

    “确实啊。而且那李公子忒金贵了。手脚不快不灵活的还轮不到侍候他呢。”

    “行了,梅姐~就你手灵活!药好了,快点把药端过去。误了时辰,张叔唯你是问!”

    “好!你就是嫉妒我!去侍候那公子的,回头都有好几两赏钱呢。”那妇人端着药,正想出去,看到管家张叔严肃的瞪着她们。

    “都嫁为人妇十几年了还那么嘴碎!回头让你们那口好好教教你们!”

    那两个妇人正是过去将军府的仆人,后直接嫁给府内的护卫,也跟着去王府侍候。

    两个妇人忙讨饶,好话说尽。

    张叔:“还不快把药端去!误了时辰,少不了打板子!”

    两个妇人心里叫苦:万年的打板子!她们也就说说闲话,手脚倒也没慢。

    另一妇人,赶紧端药跟着管家往主房走去。

    王府主楼内,大房内室。

    那偌大的室内,有一巨大的床,床前放下了纱幔。

    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一人趴在床上,而床上有一个人躺着。那躺着的人被一床大绒被紧紧压着,只露出小小的,尖尖的脸,在那大床躺着,更显瘦弱可怜。

    那可怜儿,眼皮下的眼球转动。缓缓睁开眼,太久没睁开眼,他被刺激的又闭上眼。接着,他眯着眼,看着床上。

    好熟悉……他缓缓转头看那室内的场景,他意识渐渐苏醒。这不是……那人惊吓的猛的想起身,起的急了,又无力倒回去。这是司徒南的房……

    他这动作,直接惊醒了趴在床上的人。

    他惊喜道:“爹,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爹,你还好吗?你哪里不舒服?大夫!大夫!”这人便是凌安。凌安惊喜李嘉醒来,又看他脸色发白不太舒服,猛的站起来叫大夫进来。

    床上的李嘉又惊又喜的看着凌安,:“安安?安安你怎么在这?咳咳!安安……”

    凌安去喊着大夫,听到他爹咳嗽,又转头回来,帮他爹顺气:“爹!你别激动,我在这,我好这呢。爹你睡了一个多月了!吓死我了!”

    李嘉有满肚子的话想问。等他顺了这口气,管家带着一群大夫匆匆忙忙进来。

    把脉,喝药,叮嘱静养,勿急。

    大夫诊脉完毕,正想出去,看到司徒南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正想行礼,司徒南挥挥手,让他们退下。管家带着大夫们慢慢退出去。

    凌安瞅了他一眼,对李嘉抱怨道:“不知道他怎么救的人,还捆着我不让我去救,爹你都被伤的都躺了一个月了!”

    李嘉疑惑着随他视线往外看,愣住了。

    是他……

    司徒南一进来,把他全身都扫了一遍,视线碰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也愣了一下。他刚刚已听到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确定没什么事,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李嘉失了魂似的看着他离开。

    “爹!”凌安叫了一声。

    李嘉回了神,看着清减了不少的凌安,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安安,你都去哪了?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凌安心虚的看着他爹,还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李嘉叹了口气。没想到儿子第一次出来,没找着他却找着他亲爹!到底是不同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随后也庆幸,凌安是去了这,而不是被人绑了。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酸的想,这儿长得那么像他,他应该不会再不要他吧。

    李嘉病态的身体容易体乏,再经过刚刚的一惊一乍,他乏极了。

    凌安其实有好多疑问想问,看到他爹困倦的样子,还是没出声。

    没过一会儿李嘉就睡过去了。

    他再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他有好多疑问想问。但又不好对凌安说。他也不可能去问司徒南,且司徒南自从见了他那次后,就没露面了。

    身体也确实还病着,躺了几天。他还是问了凌安,师父的下落。

    凌安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嘉看到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说:“师父在哪?”

    “爹,你不要激动。”

    “安安,带我去看看。”

    凌安无奈扶着她爹出府内,后面跟着好几个尾巴。

    李嘉悲切的看着那眼前的墓碑。凌安张嘴说:“他说,是在那山上某地方找到了,找到师父的时候已……去了好十几天了。”

    李嘉说:“师父说过,若哪天陷入那贼人之手,必自戕,勿救。”他说着说着,努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被眼泪盈满了眼眶,划过脸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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