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戏》分卷阅读13

    陈弈白却真停了下来,猜想可能是毛衣扎得他不舒服,于是撩起毛衣下摆,抬手便利落地脱了上衣,露出矫健的胸膛和漂亮的腹肌。林染一时间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直盯着陈弈白看,眼神里尽是羡慕,还有些许的痴迷。陈弈白看着好笑,趁着他愣神,便又吻过去,趁其不备,伸手便去解林染的裤子。

    “ 唉等…等一下! ” 裤子已经拉到膝弯,林染歪过头避开热烈而强势的吻,挣扎着按住陈弈白的手,赶忙去抓自己的裤子。

    “ 等不了了。 ” 陈弈白喉头滚动,低哑的声音里是汹涌的**,作势又吻过去。林染撑着地往后一退,又将一个粉色包装的四四方方的薄片放在他手里。

    这风骚的品味和埋汰的功能,陈弈白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苏见青给的。想起刚才送走沈苏二人时,苏见青莫名其妙却明显不怀好意的一个眨眼,又想起林染刚才难得的主动,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但眼下正事儿要紧,陈弈白撕开包装,心想,算了,这次就不计较了。

    陈弈白的那个物件尺寸惊人,上一次林染被折腾得狠了,哭着喊疼,陈弈白顾念他身体,近来也就十分克制。现在小家伙竟又主动招惹他,陈弈白勉强忍了这么许久,自然是经不起林染这般主动撩拨。

    林染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把套子塞给他陈老师时还一副英勇无畏的神情,当下陈弈白的茎身只入了一半,他已经有些受不住了。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细微而急促,他这才想起上次那种快要裂开的疼痛和随之而来的恐惧,不禁后悔起来。他咬紧下唇强忍着疼,手抵在陈弈白慢慢向前压过来的腹肌上,这是一个推拒的姿势。

    陈弈白知道他这是嫌疼了。但也许是因疼痛使不上力,也许是小家伙不忍心拒绝他,林染抵在他小腹的手软绵绵的并没什么力气,虚弱的力道有种求饶的意味,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反而让他更觉着小情人可怜可爱。林染这种不自觉的依恋姿态使得陈弈白的占有欲瞬间疯长,着了魔一般,大手握住少年人清瘦的腰,向前便是一挺。

    “啊…疼…”林染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眼角也有盈盈泪光,这是真疼得很了。内里的粗长既硬且烫,撑得他快要裂开了。进入的刹那,林染只觉得自己要坏了,挣扎着便要将陈弈白挤出去。然而陈弈白此刻也并不好受,少年人因疼痛紧张而愈加紧致的甬道将他夹得生疼。他制住林染挣动的手,俯下身来一边亲吻一边轻哄: “嘘,小染乖,放松…别这么紧,放松就不疼了。”

    他这一俯身,牵动着林染又是一声闷哼,喘着气连忙说:“别…别动好不好?” 此情此景下,他这般商量的语气,天然带着些许天真的孩子气。陈弈白看着好笑,有意逗他:“好啊。” 说着却又是一个用力的抽送,惹得林染仰起秀气的脖颈倒抽了一口长气,而后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神里尽是无声谴责和委屈。陈弈白只觉自己一颗心都快融化在小情人这眼神里,不禁痴迷得贴过脸来,温柔地亲吻林染生动的眉眼:“做这种事,哪有不动的道理。”说着便折起林染一条腿,换了个刁钻的角度,深深浅浅研磨抽送,等林染声音里的味道变得甜腻了,才放任自己大力顶弄起来。

    求饶连带呻吟一并被撞碎了。皮肤因汗水浸染,在灯光下映出细腻的光泽。林染已经去了两回了,入口处早已被磨得熟软,吞吐时伴随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水声。他早已顾不得羞了,只觉自己像是沉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只能攀着陈弈白宽阔的肩背,像是抱紧了仅有的浮木,随着他一起沉沦欲海。待陈弈白终于释放出来,林染已然累得睁不开眼了,恍惚中感觉到陈弈白在吻他,还是乖乖地张开嘴任他亲吻。

    一夜放纵的结果自然不会有多好。次日林染在被子里窝了一整天,十分不想理他家陈老师。至于后来如何再被陈弈白哄着玩花样儿,那都是后话了。

    试戏(二十)-选择(上)

    冬末的日光澄澈而明净。

    陈弈白目光流转,欣赏着院中的风雅造境。经行处一步一景,比他上次来时多了一处凉亭,一段游廊,并怪石边上的几竿湘妃竹。

    “你那位小朋友呢?这么宝贝呀,这还藏着掖着不让出来见人了?” 柳闻雪捧着个保温杯站在雕花围栏前,声音里带着点揶揄。

    “……” 陈弈白闻言并不答,下意识朝着远处苏见青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回还真不是苏导。” 知道陈弈白这是误会了,柳闻雪声音里含笑,却也不再解释,只说:“贵圈吃人不吐骨头,可要当着心,保护好你家小孩子。”

    听他这般阴阳怪调的语气,陈弈白唯有苦笑:“我知道。”

    柳闻雪又笑了,道:“可惜了。本想着今日能见上一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竟能把陈老师拿住。”

    “前段日子太累,就病了。下次吧,带过来给你瞧瞧。” 他提起林染时声音里有种不一般的心疼与温柔之意。旁人或许听不出来有什么分别,但柳老板自有一份艺术家的敏感,再者陈弈白并不想在朋友面前掩饰什么。柳闻雪听言默默把头转过去,一言不发盯着他看,直看到陈弈白不自在,掩饰性地笑笑:“怎么?”

    柳闻雪打量着他,啧啧:“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陈弈白如今的神色,和他自己当日热恋时如出一辙。想到昔日的情人,不由得神色一黯,柳闻雪叹了一口气,又说:“保护好他,也保重自己。”

    陈弈白点了点头,理所应当道:“当然,他会比我走得远。“

    一阵寒风携白梅香吹来,将碧青锦缎一般的湖面吹皱。

    柳闻雪挑起眉,眼神里有几许惊讶。但他这样的人物,惊讶至此,面上也依旧是淡淡的。陈弈白不再看他,目光轻落在湖面上,幽幽说道:“记得吗?上次在梨春园,我说,我可能会越演越差。”

    近年来,他能感觉到一种程式化的表演模式在自己身上越来越重的痕迹,古往今来,要突破瓶颈总是难的。而林染则是白纸,是璞玉,任人泼墨雕琢,可能性和可塑性都是无穷的。

    “他会是一位好演员。” 柳闻雪听见陈弈白的声音散在风里,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他却觉得自己听懂了。

    陈弈白心里记挂着林染,当夜赶着最后一班夜船回了家。并未像同行的苏郑李三人那样,念着别苑的园林美景和别样雅趣,应邀在岛上留宿。

    客厅只留了一盏玄关小灯。昏暗的灯光下,只见林染斜倚在飘窗的靠垫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半开的软抄本。陈弈白轻轻走过去,蹲下来,默默看了一会儿,见小家伙睡得这样熟,胸膛随着均匀安谧的呼吸起伏,一时也不忍心叫醒他。额前的一缕刘海调皮地散下来,半遮住纤长的睫毛和俊俏的眉眼。陈弈白本欲拂开那缕碎发,手指刚触到林染的眉梢,只觉得手心被睫羽挠痒痒一般,却是林染醒了。

    月亮藏在云朵后面,繁星却洒了满天。深蓝的夜空像是一袭缀满了碎晶石的天鹅绒。林染揉揉惺忪的睡眼,而后看着陈弈白,笑眼弯弯,眨了眨映着漫天星辉的眼眸。

    有那么一瞬间,陈弈白似乎有些恍了神。他忽然很想亲吻林染的眼睛。

    试戏(二十)-选择(下)

    “笑什么?” 见林染笑得如此可爱,陈弈白唇边也染上笑意,屈起食指顺手刮了一下林染挺秀的鼻梁。

    “我……我梦见你了! ” 这回答因过于认真显得稚气,然而却又带着几分如梦呓的神秘。

    “嗯?“ 陈弈白看着他乌黑眼睛里的星芒,发问的单音温柔似笼着一层薄雾。

    林染却不说话了,脸颊上泛出可疑的红晕来,而后蜻蜓点水一般,在陈弈白眉眼处落下一个吻。

    自己心中所想被小情人抢了先,可谓是“心有灵犀”。陈弈白微微一怔,刚回过味来想亲回去,林染却推着他胸前一个闪身,笑着躲开了,将方才怀中的软抄本挡在身前,说:“我下午接到郑言先生的电话了。”

    陈弈白一听,果然便停下来,等他把话讲完。

    郑言,郑老爷子的亲侄子,也是他剧组的选角副导演。下午林染接到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奇怪。自己的联系方式并未对外公开,接什么戏,往常是苏见青先扫过一遍本子,觉得合适了,才会过给林染。如今郑言直接电话给他,必然是熟悉的人告知了号码。但奇怪的是,苏见青之前说过,这部戏不要接了,要他去许笠的新戏里演一个上海滩的小少爷。

    “说是让去试镜……” 他便说边瞧陈弈白,见陈弈白面上也并无什么神色起伏,一时也猜不透这事儿他陈老师是否知情。

    陈弈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回想白日光景,说:“应该是郑导找你梁叔问的。”

    林染听出了潜在含义,也就是说这件事,还不一定得到了苏见青的首肯。

    “小染,你想去吗?” 陈弈白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染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许笠的角色不喜欢吗?” 陈弈白又问。

    “也不是这么说……你不愿意我去试镜么?” 林染敏感地听出陈弈白话里的反常。

    “郑导这个戏拍起来会很苦,还有点危险。” 陈弈白斟酌着,“我经历过一次了,不太想让你置身于同样的风险,或者经历失望。”

    “可是,我想离你更近一点呀。” 林染说完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情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而陈弈白只觉自己的心软成了一团糯米糍,透着丝丝焦糖般微苦的甜意。

    我想把你当年走过的路也走一遍,不论坦途还是坎坷。

    我想看看陈老师当年拿影帝的片子,是怎样拍出来的。

    我想去接近你的过去,体验你的经历,结交你的朋友,想象你是如何成长为今日这个陈弈白的。

    “哥,我想试试看。”

    试戏(二十一)-进组(上)

    晚上陈弈白回来,刚推开门,便被林染拦腰抱住,仰着头笑得格外明媚,唇角弯弯,脆生生地叫他:“哥! ”

    陈弈白看着他笑脸可爱,顺势低头亲了他一下,林染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把小脸埋在他胸前,要说什么话好像也忘了。

    陈弈白故意揉弄着他耳垂,凑近说:“叫我什么事?嗯?”

    他平日里声音中正清和,如今有意低沉延缓,比往日多出几分磁性来。林染虽偶有大胆行动,但本质上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大男孩儿,此刻被他这么撩拨,忙捂住烧红的耳朵,从陈弈白怀里跳开。

    “有…有正事。哥,我拿到角色了! ” 林染强撑一副正经神色,开口却忍不住有些磕巴,陈弈白笑笑,轻描淡写的一个“哦”,意料之中。

    陈弈白见他耳朵染粉如绯玉,便伸手又去捏他耳垂,边问道:“什么时候开机?”

    林染神情暗下来,这回也不挣了,恹恹地说:“下周就走了……要在云南呆好久。”

    这戏各方多数早已就位,就差林染的角色一直找不见合适的演员。陈弈白了然,因此并不觉得仓促。见林染这般暗淡神色,转而去捏他脸蛋儿,说:“乖乖的,我一得空就去看你。”

    林染眼睛一亮,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把陈弈白蹂躏他脸蛋的手抓下来住握在双手里晃啊晃:“说好了!可不许忘了。”

    陈弈白只看着他笑,并不说话,等把林染看得又不好意思起来,才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缀在身后,把人往书房领。

    “有些人是可以做朋友的。” 陈弈白从大书柜里挑出几本书,递到林染手里,“有些事是不能错过的。” 林染翻看着手上这些半新不旧的资料,有那个年代的相关历史文献,也有《少将》第一部 的人物小传剖析,有些页面标有折痕与笔记,正是他陈老师的字迹。

    陈弈白给他顺了顺刘海:“想去就去吧。” 郑导团队的吸引力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林染这段经历会是值得的。

    “看这些应该就够了。程编不喜欢演员自己看太多,各家解说纷纭,容易乱了人物的一致性和协调感。拍戏时他会全程跟组,哪里想不明白,多去问问他,或者郑导。” 陈弈白说着,转眼看见林染亮晶晶的眼神里灼灼闪烁着期待,以及几分抑制不住的崇拜和依赖,不禁心头一热,抬手覆上了林染的双眼,将人抵在书柜上,好生看了一阵儿,垂下头去,由浅入深地吻他。

    林染自己接了戏这事儿,苏见青是有心理建设的,因此当林染小心翼翼紧张兮兮地告诉他的时候,苏见青反而舒了一口气,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能断了。

    他不说话,也不看林染,就那么沉默着,直等到指间夹着的那根烟烧完了,才弹了弹烟灰,说:“想去就去吧。”

    林染少见他这么沉默的时候,正后悔着自己这次是不是不该忤逆苏叔叔,老老实实去演那个上海滩小少爷,却听苏见青说:“注意安全。”

    林染明白了,苏叔叔这是担心他吃苦。

    试戏(二十一)-进组(下)

    按照惯例,新戏开机,择良辰吉日,烧香拜佛,以期大吉。

    林染到组的时候,其他演员大多已经就位了。和沈墨一样,程编程之永擅写群像戏,他和郑导是老搭档了,都喜欢用熟人,因此许多演员是沿用了上部《少将》的原班人马,彼此之间各自相熟,此时三三两两谈话逗趣,好不热闹。主演中的一干角色,算起来只有林染和卓一苇是首次与这个团队合作。再者,林染对卓一苇敬慕有加,因此与组里各位前辈一一见过礼后,自然而然站到了卓一苇身边。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圈里称为“戏妖”的卓一苇反倒是个十分沉默的人,站在那里垂头捧着个手机,两个拇指飞快的敲着键盘,看着像是在与谁聊天,一副淡然悠远的模样,与之平日在戏里的妖孽形象相去甚远。

    然而等他一抬眼一开口,林染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印象是有多不靠谱。

    只见卓一苇先是瞟了他一眼,用兴趣盎然地眼神把林染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而后点点头,啧啧道:“嗯,小伙子不错。” 林染刚有些不好意思,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敬慕之意,却听卓一苇转用一种堪称色气的语气: “我看上你了。”

    林染错愕。

    心里练了好几遍的敬语此刻全忘了,林染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发出一个“嗯?”

    “哈哈哈哈哈真可爱。”卓一苇笑得几乎捧腹,引得周围同行纷纷侧目,林染摸不着头脑,心里叹气,眼前这位男神形象碎了一地,怕是黏不回来了。

    卓一苇看见林染的表情,强忍着笑解释:“这是老程新加的一场戏,刚改的剧本。” 可惜还是没忍住破了功,拍着林染的肩膀:“哈哈哈哈,这么看来效果不错啊。”

    林染虚惊一场,陪着干笑两声,心里默默想着,程编的戏词风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清奇了。还有这个卓老师……说好的老艺术家高冷男神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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