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二少爷正当年》分卷阅读32

    发现上方有人影,卫世泽抬头打了个招呼,接着又在褚江童摆摆手,笑着回应时只点点头,便赶紧半低下眼睛,下楼去了。

    宗政良看着对方离开,又回过头来看着褚江童难得一见的,若有所思的眼神和百味杂陈的表情,不知怎了,就突然有点控制不住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

    “你所谓的,不想让其做未亡人的‘老实巴交’的那个,莫不就是……”

    “你该走了,别让你家主子等到不耐烦。”丢了一句横的过去,并不想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讨论的男人转身就拉开`房门进屋去了。

    宗政良在走廊里沉默了片刻,无奈笑笑,便走向那件住院室,小心推门进了屋。

    他把吴月绢和桂秀峰接回了家。

    路上,他简单讲了谈判的全过程,母子两人听得不能不说是心惊肉跳,吴月绢想要问更多细节,又不太清楚该从何问起,到最后还是桂秀峰先忍不住询问接下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既然孙竞帆说了,会送点东西过来,就先看看他送的是什么吧,搞不好,会有大用处。”宗政良那么回答。

    而事实上,他并没有说错。

    大约在吃晚饭的时间,故意开着院门擦车,以便随时观察门口动静的宗政良,就听见了一连串飞快的脚步声。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清脆的车铃声,宗政良半眯着眼往门前看去,随后,就在他视线里,风一样闪过一辆人力车。

    拉车的健步如飞,甚至连侧脸都还来不及看见,就已经跑过了门口,然而也就是那么短之又短的一个刹那里,车夫手一扬,把一包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异常准确地,甩进了宅院的大门。

    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那包东西啪地一声,就落在宗政良面前不远处。

    而当他低头看了一眼,再抬起头时,外头早已连人带车,不见了踪影。

    一语不发走上前,他弯腰捡起那个缠绕着线绳的,看似是一卷报纸似的东西,并没有马上打开,他先是关好了院门,落了锁,转身回到客厅,才边往沙发那边走,边解开了绳结。

    无心吃饭的一对母子坐在那儿,不安地看着他。宗政良走到近前,将报纸打开,发现里面裹着的,是另外几张信笺。

    信笺上,用刚劲笔挺的字迹写着一些简单,却看得人心里一阵狂跳的信息。

    关于桂明义的信息。

    从生辰八字,到日常作息,从有多少盟友多少劲敌,到在哪些地方包养着哪个舞女,从喜欢去的馆子,到喜欢听的戏……林林总总,无一不包。

    那是一份异常详细的,关于桂家大少爷的资料,详细到可怕,那是江湖险恶的可怕。你攥着别人的把柄,你自己的把柄还不知有多少在别人手里攥着,也许表面上一团和气互不相干,可暗地里都在磨牙以备吮血,只要有谁先点燃了导火索,结果都会是一场拦不住的厮杀。

    一切的太平,都是暂时的,犹如摇摇欲坠随时会停止转动跌倒在地的陀螺。

    “这份东西,比这个还详细。”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把那份桂明义给他的,关于孙竞帆的资料拿出来,并排摆在茶几上,宗政良坐了下来,端详着这两叠纸。

    “这是,刚刚送来的?”桂秀峰一脸惊讶。

    “是。”

    “可我没看见有人啊。”

    “就一个拉洋车的,从门口跑过去,随手扔进来的。”

    “所以,那是孙竞帆的人?”

    “必然是。”

    “那现在,这个能用吗?”

    “我要先好好看看。”说着,把两份资料分别折叠好,重新收起来,宗政良安慰地冲着面前的两人笑笑,“二少爷,夫人,放心,必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吴月绢满脸不安,但还是硬挤出来一个笑,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宗政大哥多费心了。要么,就还是先吃饭吧,饭后再说其它。”

    “好。”答应着,宗政良站起身,朝厨房方向走去了。

    帮丁婶儿把刚蒸好的米饭端出锅,他不露痕迹看了一眼客厅。桂秀峰和吴月绢正低声交谈,像是在互相安慰,低头看看米饭里额外加进去,还用心摆成一圈的去核红枣跟核桃仁,便不难推测即便说着不掺和桂家这些破事儿,这本性善良的老女佣也还是在担忧那一对苦命的母子。想想终究还是要把三人都平安带出桂家够得着的范围才是最好,心里多多少少平添了几分压力的宗政良一声低叹。

    晚饭还算平静,饭后,宗政良回到自己房里,靠在床头,仔细研究那份写满了桂明义信息的资料。随着看,随着慢慢在脑海里构建自己的计划。一条一条新的想法浮现,又一条一条被删减,反复斟酌,再三筛选,终于在烟抽到不知第几根时,算是大致有了些可行的策略。

    推开窗,让屋里的烟味散出去,冷空气毫不客气扑面而来的时候,宗政良很是清醒,但等他重新关窗,走回到壁炉边的扶手椅里坐下,刚才精神高度集中造成的精神上的疲惫还是让他开始渐渐产生了睡意,以至于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就和衣靠在椅子里睡着的。但他睡得很浅,于是,当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响起时,他猛然惊醒,睁开了眼。

    侧身轻声进来的,是桂秀峰。

    少年起先一语不发,反手锁好门之后,沉默着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就那么沉默中看着对面的男人。

    “二少爷,怎么了?”知道有事,宗政良捏了捏鼻梁,想要站起身。

    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抬起脚来,抵住了他的膝盖。

    脸上红到一定程度,桂秀峰先是低着头,后是皱起了眉心,像是在做什么格外激烈的思想斗争。等了好一会儿,那骨感的脚才挪开了位置,取而代之的,是细瘦的身体凑过来,靠过来,最终整个黏了上来。

    桂秀峰坐在了他腿上,然后把脸埋进他肩窝。

    “来做吧。”毅然决然搂住男人的脖颈时,那个火热的,轻颤的声音那么说。

    桂秀峰的邀请,又或者说是要求,宗政良并没有拒绝。

    即便他知道,这个孩子,也许并不是真心想要做的。

    如此不安的时候,脑子里的那根弦都快要绷断了的时候,谁能真的泰然到还一心惦记着情事?

    他只是在寻求安慰罢了,他只是想用能让他暂且忘掉所有的事冲淡压力罢了。

    可是,当那个红着脸,湿润着眼眶的细瘦身体靠过来时,你又怎么忍心推开。

    “二少爷……”低沉的嗓音唤了一声,宗政良紧紧抱住对方,嘴唇吸住锁骨的皮肤,稍稍用力,留下了一个浅淡的吻痕。

    “嗯……”轻微的刺痛传来,搂着男人脖颈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桂秀峰极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的体温和安抚上,而后在吮`吸挪到胸前时忍不住低声嘤咛。

    一边被舌尖逗弄,一边又被指头揉`捏,这样的玩赏很快就惹得该硬的地方硬了起来,颤巍巍地顶着睡袍下摆,显露出**的形状。

    宗政良感觉到那里的变化,一只手揽着细腰,一只手则把睡袍衣襟往两边拨开。粉`嫩的器官乖乖露了出来,昂着头渴求更多眷顾。

    眷顾自然会有,握住那里,拇指和食指故意滑动着勾勒顶端的轮廓,宗政良始终注视着陷入更多情`欲之中的少年。

    似乎惊觉到被盯着看了,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小少爷皱起眉头,呵斥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却又显得毫无力道,反倒是被那男人笑着反诘“有什么不好看吗?”,再然后,就在还没来得及爆发更多火气之前,被拉过去,连续用力夺去了好几个深吻。

    唇舌的交媾热烈到一定程度,而引发了更多热烈的,则是亲吻结束后,那张迷乱的脸,漂亮的五官好像都朦胧起来,唇角濡湿着,慌乱的喘息根本无法停止,连耳根都红起来的少年诱惑力大到可怕,让见惯了男人情`欲中模样的宗政良几乎骤然乱了阵脚。

    暗暗咒了句“天杀的!”,他一把握紧了对方的股间开始上下搓弄,被一下子拉入深渊与火焰的桂秀峰一声惊惶的低叫之后,便再也没有力气发怒或是闹别扭了,整个人黏在男人身上,他硕果仅存的强硬,就只剩了快感太过强烈时咬一口近在眼前的肩膀。

    头晕目眩的激越感中,桂秀峰又用了几分力道,他听见对方吃痛的低喘,却没心思品尝报复般的快乐,好像全身唯一有感觉的地方就只有两腿之间这最下流的位置,紧紧闭着眼,哭泣一样压抑地低吟着,他在身体剧烈的颤抖中弄脏了男人的手掌。

    但对方没给他休息的时间。

    宗政良持续不断亲吻那张爱咬人的嘴,吻到陷得更深的小猫视线都变得模糊,桂秀峰都记不得有没有看到对方肩头自己的杰作,那个衬衣上的印子,仅仅是唾液洇湿的,还是真的见了血?他管不了那许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浸于一轮又一轮的侵略中,他能感知的,似乎除了深入到穴道之中的指头,和指头反复进出拓张以及在某个点上旋磨搓弄所带来的疯狂的愉悦,便再无其他。

    那种不会射出来然而一样可以令人狂喜的,身体最深处的快乐又来了,入口用力吞咽着,无助地索求更多,太有耐性的折磨简直要了命,终于不清楚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被玩弄到内部高`潮之后,倔强的孩子总算哭着贴在男人耳根,哀求着让那该死的指头停下来。

    “想要我进去了吗?……嗯?”宗政良暂且停止了动作,边问,边再度弓起埋在火热内部的三根手指。

    骨感的身体又抖了一下,明确意识到对方在故意欺负人时,暴躁的猫终于要开始使坏了。

    反手攥住对方的腕子,忍着怪异的快感把那可恶的指头拽开,桂秀峰舔了舔嘴唇,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只犹豫了片刻,边整个人滑了下去。

    他跪在地上,扶着对方的膝盖,三两下解开沉重的腰带扣,又急匆匆解开了男人的裤子。

    当那根早就膨胀到一定程度的大家伙被释放出来,宗政良开始觉得不妙。因为最令他受不了的情景,就这么发生了。

    桂秀峰皱着眉瞪了他一眼,而后扶着火热粗大的物件,就奉上了自己的唇舌。

    宗政良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几年,头一次明白什么叫无法抽身。

    被整个人卡在扶手椅和桂秀峰之间,平时再怎么强悍,最脆弱的地方被含在口中时,无所畏惧的雄性也会怕,输给快感,输给高高在上的满足感,输给逐渐疯狂涌起的施虐心,所有这些都在跟理性和温柔挑衅,进而发展成毫不客气的分割围歼。

    “二少爷……!”仅存的不舍还在边缘垂死挣扎,并不希望,更从没奢望会被对方这样跪着侍候,宗政良指头有几分颤抖地想拉开对方,却没料到被固执地含到更深,就算方法并不算高明,就算偶尔还会被牙齿剐蹭,那些笨拙也好,刺痛也罢,仿佛都成了催情的毒药,让人的道德感在反复癫狂之后不知所踪。

    鬼知道动用了多大的定力,宗政良才没有射在那孩子嘴里,就算对方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他弄到最后一丝定力也烧成灰烬的。咬着牙一点点拉开埋头在他两腿之间无比执着的小猫,他把那个身体拽起来,翻过去,用腿撑着对方的腿,舌尖沿着汗湿的颈椎舔过,灼热的顶端,就抵在了已经饥饿难当的穴`口。

    “啊……哈啊……”腰身被紧紧搂着,耳垂被轻轻含着,想要到不行的那里被一点点挤压着侵入,桂秀峰不记得自己哭了没有,但他记得那滚烫的阳`物一寸一寸撑开狭窄的内部所带来的极致的充实感。挂着茧子的手又开始在他大腿根部和再度硬起来的器官上反复游走,缓解着刚刚进入时无法避免的疼痛。

    又也许……并没有那么疼的。

    刚刚被反复舔舐过的大家伙已经弄得**的,再加上之前的扩张,和深陷情`欲之中时自然而然的配合与放松,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完成了一次绝佳的配合的桂秀峰,就只是闭着眼,在彼此完全结合到一起时靠着那男人厚实的胸膛,仰着头,发出一声欢愉的轻叹。

    再然后,似乎便不需多言了。

    从缓慢到激烈,从温存到狂野,从椅子到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雄性,就那么一直纠缠到浑然忘我,直至夜已深沉,直至月上中天。

    坐在荣辛诊所楼梯拐角处狭窄的亭子间里时,宗政良脑子里想的,都是前天晚上带着绝望和渴求的神情对他一再索取的桂秀峰。

    那个身体,要了又要,即便明明已经有点吃不消。

    到最后,还是他心有不忍,先喊了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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