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分卷阅读153

    “这里舒服吗?”黄煜斐又按了一下,明知故问道。

    “嗯,嗯!”

    “舒不舒服,好好回答。”他又按了一下。

    “舒服,舒服,”李枳紧闭着眼,胸口起伏得就像鼓着狂风,“就这儿,就这块。”

    黄煜斐的香烟快要燃尽了,他最后往缸沿掸了掸,手背顺尾骨流连到腰侧。看着李枳在自己手下强压着律动,就像想要往后面撞,好让那手指进得更深磨得更狠似的,他笑着调侃:“宝贝,你这样扭腰,烟灰会洒的。”

    突然被叫了宝贝,这显然起的反作用,李枳已兜不住任何呻吟,放`荡又破碎地呜呜乱叫,小腹上的肌肉都开始跳动,早就胀得发疼的性`器也荡在胯间,感觉什么马上就要往外涌了。黄煜斐吃准了他会是这种反应,又恶劣地,连着怼了两下。

    “不行了,啊!不行……求求您,”李枳像只炸了毛的猫似的,脚趾都蜷起来,这可比平常的扩张厉害太多了,他真觉得那烟灰缸要翻,自己也要翻到在床,五花大绑的螃蟹要是肚皮朝上,就太惨了吧,“我,我不行了,哥,我不行!”

    黄煜斐并未停止,反而抽出一半手指,挤上更多啫喱往里捅,发出更黏腻的“噗呲”声,话语也由于唇齿间的香烟,显得更加含混闲散,声线倒还是干净利索的,“不行了?小橘刚才不是说愿意陪我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我愿意,愿意,”李枳哑着嗓子哭,没辙似的重复,他要被那只手握透了,从里到外,他自己好像成了那支快在黄煜斐嘴角烧干净的烟,他不是怕自己被烧到,他是怕自己把灰弄到黄煜斐的床上,“求求您,哥,哥哥!”

    这句“哥哥”一出,一切都停了。茫茫然,那种抽离感,让李枳从后`穴空到全身,他甚至下意识抬高屁股,想去追那只离开的手。

    “真拿你没有办法。”黄煜斐叹着气,脱了西装外套,体贴地压上来,气息温暖地打在李枳耳后。他好像已经把烟按灭了,丢掉了,李枳腰上冰冷重量也消失,李枳甚至能想象出那只手捻烟时指节勾出的线条,还有握起烟灰缸放一边时腕骨绷起的力度,“过生日,怎么还把老婆弄哭,”他扯开洇潮了的领带,手掌摩挲着李枳湿漉漉的鼻梁和睫毛,“要不要停?”

    “不要,”李枳哝着鼻子,不断在他掌心来回地蹭,“没有烟灰缸,就好了。”

    “小橘大腿根磨得好红,”黄煜斐把他整个人拢在身下,侧着吻过他眼角的泪,“继续绑?”

    “绑就绑了……我喜欢,”李枳被吻出了笑意,他感觉到顶在自己后面的硬度,隔着衣料和绳子压着磨蹭,他觉得很舒服,“没事儿。您……别这么亲我。”

    “不要叫您,叫哥哥,”黄煜斐还是吻他,“我们不玩那个了。”

    “嗯,嗯,哥。”李枳应着他,腰身柔软下来,不再战战兢兢地紧绷,他含住黄煜斐的下唇吧嗒吧嗒地回吻,低声念叨,“操我,快操我。”

    黄煜斐已经无心琢磨什么教育什么听话什么软不软了,反正物理意义上,他的确也不软,几乎是把自己的皮带扣连着裤腰整个扥下来,只脱一半,来不及管那裤腿。他觉得自己两秒钟戴套大概要破纪录了,却有那两股不安分的绳子滑回来,就在腿根和穴`口边阻着,让他怼得吃力。

    “往边上,拨开点。”李枳跟他一样急,但动不了手,只能往回梗着脖子瞅自己屁股,绳子移位之后那两团被箍出凹陷的肉让他止不住地想起敲开壳子的山竹,羞臊到了新境界。好在黄煜斐擅长摆弄绳子,也没耽误太久,“那一起去天堂吧。”他听见黄煜斐哑声说,也看见顶在自己身后的、衬衫衣摆下结实的腰胯。手掌拍在他臀侧,好大一声,又一声,感觉却不是疼。比方才手指要踏实太多的充足感,正一寸连一寸地填满他,于是咬紧了嘴唇。

    上半身紧紧贴着床面,李枳驯良虔诚得就像头跪乳的鹿,他缩在黄煜斐身下,颤颤地,全心全意地,接纳身体里逐渐加速的冲击,他被顶一下,就顿一下腰,然后接着剧烈扭摆。手臂也跟着肩膀在摇晃,吱呀吱呀,是老木床被震得乱响。

    “小橘动得太厉害的话,这张床会坏掉的,”正失神,黄煜斐的手忽然从后面捞过来,勾起他的下巴,引他把目光投向床尾连着绳子的木柱,同时身下的顶撞凶得毫无休止之意,“你看,它很老了,平时就总是响,现在正在晃呢。”

    李枳哪还看得清什么,床塌了他也管不了,他身上正满足,可心里又有点空,忽然间,他讨厌起吊着自己的那根短绳,讨厌它连带出的晃动和噪音,任性地只想在此刻和黄煜斐十指相扣。那人是他丈夫,是和他戴对戒的人,是调教过程中都会温柔地亲吻他的,完全属于他的人,还要和他一块去天堂……他当然能理直气壮地任性。

    “我不想,绑手了,”他费力地扭脸啄黄煜斐滴着汗的下巴,说得断断续续,“哥,不要它。”

    “哈?”黄煜斐失笑,一手捏着李枳的脸蛋,一手撑稳床面,他死盯着李枳,一下也不停地狠狠地猛往里楔,心道真的要被我惯坏掉,我看十几个视频学绳艺到底是娱乐谁用的,“刚才谁说喜欢?”

    李枳咬起他的指尖,怂兮兮地胡乱摆腰,上半身软绵绵往下塌,更显出臀`部圆润的弧度。一边嘴上“哥哥,哥哥”地不停叫,一边侧着脸瞅黄煜斐,忽忽地闪着睫毛,泪水纵横地把全部目光放在黄煜斐脸上,那双眼睛当真是带剧毒:“可是,绑着手,就没法,抱你了。”

    黄煜斐瞪着那双黑眼仁,有点愣愣的,他知道自己被瞅垮了,越瞪,就陷得越深,“……好了。”他认命,暂停疯狂的冲撞,仗着手长,压在李枳身上帮他解绳,连东西都不带撤出来的。解开了,他把那两节印着殷红道道的手臂揉了又揉,好好放在床上,又拨开面前漆黑的碎发,吻起李枳的滚烫的耳根,“舒服就动吧。床塌掉我们买新的。”

    李枳不吭声,光呼呼喘。方才黄煜斐这一前一后,带着大家伙在人家身体里搅,还那么温存地摸那红肿凹痕,竟像最后一把火似的,把李枳给折腾射了。结果,李枳这边正羞涩呢,就被“明察秋毫”的黄煜斐给发现了。

    他好像挺得意,笑起来,还厚脸皮地故意提了提胯,拉着黏丝儿响亮地撞在那勒着红绳,皮肤也早已燥红的屁股上,又接着在里面肆虐,节奏好得很。

    “干啥,哥,哎,你无赖!”李枳又想笑,又酥得笑不出来,只得扭过上身,试图去搂身上的坏蛋,“说好的,抱。”谁知道因为身上没什么力气,又正在被狠操,他腿和屁股也没法好好待着,跟着上身一块往后转,让衔着的那根东西滑了出去,分量很足地戳在李枳腰上,端头黏答答地蹭着绳子,以及周遭的皮肤。这下两人都乐了,有点无奈地互相看着,李枳整个人翻过来,手臂再僵他也抬起来勾住黄煜斐的颈子,他张着嘴,“亲我。”

    黄煜斐是个喜欢人家要五十他就做到一百的人,至少对李枳如此。正如他现在,他捞起李枳的腰,上面下面等着他的,一同照顾到了。李枳爽得稀里哗啦,呻吟被堵住,胳膊腿儿却跟应激似的圈住他,一有了他的支撑,就软成了泥,随着他的操弄搭在他腰背上晃。

    这后腰,本来就是黄煜斐特别敏感的地方,更何况面前李枳还是这副样子,脸上的湿全蹭到他脸上,下面也痉挛着一个劲儿狠夹,“喂,黄太,唔好流泪啦,”他知道李枳一昏头就特别喜欢听自己说家乡话,于是就说了,震来震去的床照旧吱呀吱呀乱响,好像真有大厦将倾之势,可即便是黄煜斐这种人,此刻也匀不出任何一点精力去管它了,“寿星仔该多笑呀。”他柔柔地劝。

    “又不是,又不是伤心哭,”床面还是颠簸,李枳搂紧他啃,性`器夹在两人之间,哆嗦着吐着稀透的液体,抹湿黄煜斐正儿八经的衬衫,“爽得,爽,哭了。”

    突然地,黄煜斐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快被夹出来了,而且这回时不时根部磨上李枳大腿和屁股相连处箍着的绳,刺激来得更大,全都在要他命。但是,就这么端端正正对着李枳,让人看见他那时候的表情,尽管之前也有过无数次了,这次就是无端特别羞人。慌慌张张一扭脸,他看着那条遭遇二度抛弃的绳子,脱线地想,这到底是谁的兴趣?

    李枳立马不干了,推着他脸侧让他正眼看自己,“再亲,再来,”那张嘴太红了,又白又小的虎牙看起来又凶巴巴的,“干嘛不看我。”

    哇,黄煜斐在心里发出一声惊叹,对李枳,也对自己。标准意义来说,我大概也不是一个合格的s,我们到底在玩什么小儿科的东西。他老实地亲上去,又想。

    反正两个人都觉得不错,那也就够了。

    即便有保护用的乳液,剧烈运动带来的磨损也不能忽视,刚做完一轮黄煜斐就正襟危坐地帮李枳解起绳子。前几次实践出现的尴尬问题这回成功规避,他并没有动用剪刀,不过那红绳黏黏糊糊皱皱巴巴实在是惨,固然用不了第二次了。

    “二十多英镑一条,亏我还拿开水煮半天,浪费!”李枳靠在黄煜斐怀里,腿搭在黄煜斐腿上,他撤了绳子也是一身累累的红,有轻有重,看得黄煜斐有动心又操心——他又跟老妈子似的在想,这家伙的抖m程度,到底值不值得把自己弄成这样?但李枳显然觉得很值,光是被摸就能射,他今天差点体验一回,黏糊着黄煜斐,一口接一口啄,又解他衬衫扣子,往下拽他卡在大腿上的裤腰,眼看就想把他剥光接着胡作非为。

    “先等下,”黄煜斐倒是坐怀不乱,看了看表道,“中午十二点,先送老婆礼物。”

    “还有这讲究?”李枳摁着他手腕,眼巴巴瞪他,“去年这日子,中午十二点,咱俩也在乱搞,去年怎么就没停呢?”

    “是想让小橘提前开心一下嘛。”黄煜斐作势就要起身,李枳怕他真干出去外面翻包之类的奇事儿,压着他不让动弹,“先说是什么就好了,不准走!”

    黄煜斐立刻一脸得逞的样子,挪回来躺好,也抱好李枳:“去年绿洲乐队演唱会,我们提前买了票,但是后来取消了对不对?”

    李枳眼睛亮了:“所以?”

    “今年他们又有了,就在下个月,我们回香港。最难买的两个座位——”

    “买着了?!”李枳窝在他颈侧一个劲儿蹭,“真行。”

    黄煜斐笑着,亲吻起李枳泛着股薄荷味的发顶:“嗯,票已经寄过来啦,就在我包里。”

    “我哥一手遮天,我哥超人,世界老大。”李枳唱歌般说着胡话,爬到床尾捞自己裤子,他是想找钥匙串,好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里面有个没装卡不联网也不更新系统的手机,俩人专门用来拍艳照,128g哪天占完也无所谓,大不了再买一个,倒腾到电脑里反而危险。

    李枳心中可谓是万里无云,盘算得挺靠谱,心想现在身上这些痕迹还挺难得的,有种诡异的好看,必须拍下来,又盘算着待会儿干脆录着像做,结果一拎,钥匙挂在里面,一个小硬片倒是先从裤兜里掉了出来。

    是个u盘。

    黄煜斐显然也看到了,先是愣着,然后眼中一下子有了笑意。李枳有点窘,垂着脑袋,拿着钥匙和u盘爬回来,跨坐在黄煜斐身上,“早上我不是跪床上吗,突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这个,记得前段时间老插电脑上,我怕你忘带了耽误事儿,”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笑了,“但手笨解得太慢,到了之后就听说你已经在后台准备第一个上来了,他们不让我过去找,又不能跟他们吵,乱着急。”

    他把眼抬起来,有点气哄哄:“结果看见您老人家一上去,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不可能没别的备份啊,更何况还带着电脑呢!我就一傻帽。”

    黄煜斐笑道:“这种不能失败的东西,我在邮箱、云盘、电脑端都有备份。”

    李枳咬了他一口:“见识到了,我以后也得学着点。但我去也不是白去吧?算个惊喜吧?”

    “是惊喜,但也有惊吓,”黄煜斐从他手里捉过钥匙,往床沿蹭了蹭,懒懒地去开抽屉,“外面坏人很多哦!”

    他一动,李枳就不骑着他了,赖唧唧压上来,闷在他耳边:“……我这不是也挨罚了吗,所以,哥,现在干嘛?床不会塌吧。”

    “谁知道,”针对这张老床的命运,黄煜斐只是耸耸肩,“我是要给我二十二岁的笨蛋太太拍个生日写真。”

    “写真?”李枳傻笑。

    “是啊,拍他的眼睛、耳垂、肩膀、胸腹、腰、屁股,”说着,黄煜斐在抽屉里摸,成功捏住手机,猝不及防就把李枳反压回床上,兴致勃勃地爱`抚他,接着又开口,把话说得也跟爱`抚一样,“还有大腿内侧、膝盖、踝骨、圆润的脚后跟。还有每一只脚趾。”他又俯身,轻轻啜吻李枳颜色鲜得像是马上要破的唇瓣,“我要拍一切一切的美。”

    李枳咬了他下唇两口:“然后呢?”

    见李枳烧得通红,化在自己手里,却害臊似的拿那两颗尖牙唬人,正如多少年来那样,黄煜斐甜蜜地弯起眉眼:“然后,我当然要操到他没力气乱咬他先生啊。”

    ——《彻夜不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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