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分卷阅读152

    “我会乖,因为您是我的……主人。”黄煜斐的脸颊感觉到李枳眼睫的颤动。

    很好,虽然这个回答似乎仍然不标准,可我喜欢。黄煜斐这样想着,就慢慢蹭下去,含住李枳的下唇,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深吻。按照约定,游戏期间的缠绵深吻是很难得的,算是中等程度的奖励,就像小狗接住了球,你要喂它一块肉。

    李枳显然不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好事,但被吻得舒服极了,又贪恋又小心地回应着黄煜斐的慷慨。他很没出息地又硬了那么一点,根部被绳子箍着,头部又被裤裆死死压着,是一百万分的难耐。不过确切地说,方才黄煜斐不动声色地开车时,那种压抑感伴着某种期待,就足以让李枳兴奋,好比在漆黑海面上,自己是钉在甲板中央的桅杆,要做的只是忠诚地追随主舰的航线,穿越不确定的云波雷暴,去到好的坏的任何地方。

    “好啦,”黄煜斐突然停止那个亲吻,指令也下达得干净利索,“现在下车。”

    李枳脑袋还在发懵,可他还是认真照做。扶着车门站稳时,绳索的束缚感随着身体的舒展而加重,尤其乳`头部位,宛如收紧的渔网,而他的敏感带就是被拎起的鱼。裆部的鼓胀感也莫名变浓了,同时身上的大衣忽显沉重,压着他的欲`火。他暗暗祈求黄煜斐千万也要下车,千万不要让他单独去干什么事,好在他的dom确实足够体贴,也理解他的胆小,似乎并不准备让他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走不稳的话,你可以挽着我。”黄煜斐向他伸出左臂。成套的月灰色西装,和天上涌动的乌云一样,外面则是剪裁极简的薄款插肩大衣,下摆被风吹起来一点,黄煜斐又是那样,挺拔,儒雅,芒芒地亮眼,却对慌慌张张的李枳展出邀请的、包容的姿势。

    李枳获赦似的扑上去,紧紧搂住那橄榄枝,试探着往下握,握住手,黄煜斐并没有拒绝,只是在他耳边道:“我开车的时候,小橘在想什么?”

    “我在想您要带我去哪儿。”

    “现在这个地方,想到了吗?喜欢吗?”

    “没想到,”李枳好像个回答老师问题的中学生,“但是喜欢。”

    “那就是说,”黄煜斐专心看着他,“小橘愿意陪我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嗯!”李枳点头,尽管他并不知道现在跟路边停车到底要干嘛,可他仍觉得安稳。

    黄煜斐哈哈大笑,向街边的便利店走去。这一带全是古建筑群,哥特式尖顶钟楼下,是矮矮的日式超商平房,突兀地立在由古旧石板组成的旧横道一侧,显得即违和,又十分亲切。

    “今天回家,我们要用到烟,”黄煜斐在店门前驻足,垂眼看着李枳,“小橘需要进去,帮我买一包冰蓝。”

    说罢他从李枳臂间抽出手来。

    “我一个人去?”李枳歪着脑袋,有点愣怔。

    “三分钟内回来,”黄煜斐看起了手表,“迟一秒,自己走回家。”

    李枳一下子脸煞白,看向他的眼神好委屈。黄煜斐简直想要大叫,他有时候真的怀疑,李枳自称抖m到底是由无知引发的大胆,还是由于太信任自己,所以什么都敢说,什么要求都敢提。可他又觉得,每次实践这种玩法,的确能给两人带来一种崭新快感,那不是轻松能到达的境界,既然玩起来了,就得坚持原则。他可是想好了一系列针对“擅自解绳”的惩罚呢。

    所以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我会破功的,黄煜斐默念起来,幸好李枳再爱耍赖,也尚存一些言听计从的自觉,没太多忸怩就转身推门进店。黄煜斐在外面瞧,隔着层落地玻璃,他看到李枳抬起手,给柜台那个一头红发的年轻女店员指自己想要的烟。手腕上的红痕还在,隔这么多米都一清二楚,想必那店员也收入了眼底。

    女孩面露担忧,扫描完烟盒也找完零钱之后,开始和正在往口袋里塞烟的李枳攀谈些什么。

    李枳显然不想多解释,可那女孩居然直接拿起了柜台电话。李枳看起来有点震惊,但终于有了耐心,甚至笑起来,好像很开心也很骄傲,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把袖子又拉高了点,在那女孩面前晃晃。

    他确实不是能迅速恢复的体质,凹痕红,开合的嘴唇也红,吐着一板一眼的英音。偏偏那皮肤那么透白。黄煜斐在清冷湿润的西风里口干舌燥。

    女孩终于也笑了,点头表示理解。

    李枳插起大衣口袋,好像长跑最后的百米冲刺似的,再难受也加快脚步。他是迫不及待的,跳下台阶在黄煜斐面前站定,这些动作带动身上的网,把他弄出略显病态的红晕。

    但神情骄傲,好像按时叼回网球,正在邀功的小狗。

    “两分四十九秒。”黄煜斐又伸出左臂,“做得很好。”

    李枳心满意足地挽上,脑袋也靠上他的肩头,“我还能更快的,但那小丫头非问我有没有遭受暴力威胁。”

    “你说了什么?”

    “我说,这是我自愿弄上的,她问是谁,我说my husband,结果她更急了,非要打电话报警说什么家庭暴力!英国人民个个儿有居委会大妈天赋。他们举报这玩意儿能得荣誉勋章还是怎么地。”

    黄煜斐哭笑不得,又听李枳继续道:“幸好我及时拦住——我说,also my master,她终于懂了。幸好懂了!”

    说实在的,这声“master”把黄煜斐叫得浑身舒坦,他再次觉得李枳虽然难伺候,但还是好乖好乖。这一想法导致他再次十分绅士地帮李枳把车门打开,又体贴入微地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车载保温箱里还有拿铁,他拎出来一瓶,恨不得拧开给李枳喝,但当然没有,那样过度的举动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之后的路上,也就短短十分钟的路程,李枳居然抱着暖和的咖啡瓶子,沉在惠特尼休斯顿的歌声中睡着了,他好像很疲倦,却也很放松,白脸蛋掩在水头很足的皮毛里,下巴颏看不见了,五官在阴沉昏聩的天色之下却是鲜明如画的,有种天真的妖冶。

    他们租住的公寓和著名的grafton tre隔了一条街,签了两年的合同。校园附近独栋楼房很少,两个人住的话,打扫起来也不方便,因此当初黄煜斐就干脆把相对繁华区域内的一套两层带阁楼的合租单元给整个要了下来,平时由房东太太负责日常用品的采购和定期的清洁。

    单看那栋公寓楼,上了点年头但装潢干净实用,那间被李枳打理得漂漂亮亮的阳台,正临着最方便的主干街道,屋内成套的木制家具、壁柜、楼梯,以及砖红色的鸢尾纹墙纸,也都显得温暖,很合两人的心意。

    只不过,此时此刻,楼梯似乎太陡了一点。

    反正李枳上得不怎么容易。他进了自己家门,身边一个闲人都没有,他在黄煜斐面前脱衣服当然没有顾忌,更何况他还获得了许可,于是还没上楼就把沉甸甸的大衣一解,随手搭在楼梯口侧面的壁炉上,从兜里取出千辛万苦买来的烟往黄煜斐手里递,然后不好意思似的,转身就抬步上楼。

    就这样,没遮掩了,他的网露出来,他的皮肉和印痕,还有那条讨人嫌的西裤。黄煜斐就走在他后面,看着红绳贴在那片洁白上,随李枳并不稳当的步伐,小幅度张弛。倘若……小臂也被拘束在一起,笔直地掰到背后,景色或许会更美。

    他也听见李枳压抑的喘,心中跟明镜似的,他问:“比出去的时候下楼还难吗?”

    “勒得更深了……”那当然不一样,走的时候是去找黄煜斐,他光顾上着急,而此刻,黄煜斐就在身边,并且似乎准备拿剩下的一整天来腻着自己,陪自己过完这个胡闹的生日,李枳羞得后颈都红了,身体也快要被那火辣辣的摩擦感烧出战栗,“而且,您还看着我。”

    说罢他终于到了拐角,直接扶着把手不肯走了,黄煜斐脸庞正前方就是那把细溜溜的腰。“继续,”黄煜斐平平淡淡地说,“深是因为小橘自己乱动。哪里感觉最明显?”

    李枳似乎咬了咬牙,继续起他下半段的旅程。“屁股,”他小声回答,“磨我,痒,还疼。”黄煜斐一听这话就起了坏心眼,突然地,他扯下面前摇摇欲坠的裤腰,半截股缝裸露出来,他探指进去按,紧接着揉,然后掐,在他先前埋下的艺术品上。

    乳液的滑腻还在,奶味,当然也还在。李枳没什么出息,越走越不稳当,很可爱地,他还越走越快,踉跄着跟逃似的。黄煜斐就笑,他知道李枳现在不舒服,主要是因为太憋,可他自己也憋得够呛——被李枳小猫似的舔掉嘴角精`液那会儿,他就认了自己在这人面前就是一扇风必起火的命。

    还是大火,火灾,枯山上熊熊一炬三秒钟逶迤万里的那种。

    不过这起火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眼见着终于上了二楼,黄煜斐赶上去两步,终于好好牵住李枳的手,搁在手心捏了捏,“刚才小橘给我塞烟,你很期待?”他问。

    “我很期待。”李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知道您不会弄伤我。”

    “……”黄煜斐再度无语,也再度快要绷不住,他的血槽又有危险,觉得您不您的实在听来奇怪,叫哥哥要好上太多,然而半途而废并非他的风格,他更清楚只有现在坚持住,接下来才会更舒服,于是带上卧室门就把李枳摁在大床上。那条失职的短绳还在,被子也还留着先前压出的凹陷,李枳本应吊起手腕跪在上面,可他此刻却仰躺,自由的双臂死死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全身心接纳又一个过于甜蜜的奖励的吻。

    “哥,唔!哥……”他黏糊着,想要更多,但黄煜斐却不肯再给了,最后咬了两下就从他身上起来,下床弯腰从壁柜底层里拿出一管润滑用的啫喱。其实目光瞟过边上那串尚未投入使用过的肛珠时,黄煜斐犹豫了一秒,终究是下不去手。

    当地情趣用品商店总是赠品丰富,上次俩人把这东西连带着两大兜子安全套润滑液眼罩口球之流带回家后,李枳盯着它,看模样是有点害怕。黄煜斐也觉得狰狞,鹌鹑蛋大小的透明珠子,十来个连在一起,居然还是带电动的,打开开关岂不是得一连串地扭——简直刑具。因此,尽管黄煜斐今天铁了心要给李枳一点教育,他也不准备用它。自己之外的物体,尤其还是这么凶的类型,进入李枳,他受不了。

    “转身对着我,裤子脱掉,自己叠整齐,”黄煜斐合上那个罪恶的柜门,把啫喱扔上床,也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在一边,找了几个枕头在床头垫高,然后自己坐了上去,脚踩床面,手肘支在膝盖上,“做好之后过来。”他拍了拍大腿,意思是李枳完成任务可以趴在上面。

    李枳乖乖按着他的意思来,面对着他一瞬不瞬的眼光,迅速脱干净碍事的外裤内裤,叠成方块码在床尾。紧接着,他浑身除了绳子全`裸着,像小动物叼着猎物往洞里爬似的,往黄煜斐那儿挪,脸上是已经准备好迎接抚摸的神情。

    黄煜斐的确给了他抚摸,但只是在额头上,顺着头皮捋到后颈,也只有两下。他好像下定决心吊住李枳的胃口。“背对我趴好,屁股抬高。”他吩咐道,见李枳已经顺从地跪稳,便直接往前跨,膝行两步,算是骑在李枳腰上,但固然没用力压,只把他拢在两腿间。

    手里抄着那根被遗弃的红绳,黄煜斐俯身捉住身下人的小臂,感受到李枳明显抖了抖,他也没解释,挤了点乳液抹上去,垂着腕子耐心地捆起绳来。

    床尾也有可供固定绳端的长木柱。没费什么周折,李枳就恢复了黄煜斐离开之前的姿势,双臂被紧紧捆缚高高吊起,只不过,这回是屁股对着床头,翘起来,膝盖碰在一起,两条小腿岔开。

    是黄煜斐喜欢的,那副待人拆封的模样。

    “小橘,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痛不痛?”

    “不疼,就,有点冷。”李枳努力扭脸看他,身子一动,些许红痕也从绳子下流露,在这种情况下吗,他好像只有看着黄煜斐的面容,才会安心,结果很快又看不见了——黄煜斐贴在他背上,用领带蒙在他眼上,在耳后不松不紧地打了个结。

    “现在呢?”那人问,“是什么感觉?”

    李枳肩膀缩了缩,又抽抽鼻子,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和烟草味,心中又安定下来。他往上拱腰,想和黄煜斐贴得更近点,“我,我看不见了,”他干巴巴描述道,“您能摸摸我吗?”裸露的皮肤现在是他的眼睛。

    没有言语,但触摸如愿以偿地覆上来,在他全身铺展,从耳廓滑到脚心。黄煜斐是把他当作琉璃宝贝在摸的,能从指尖滴出流动的情来,李枳蜷了蜷身子,他知道自己下半身已经敏感到了极点,捱不住再多的刺激,哪怕只是如此轻柔有度的、勾画似的抚摸。可倘若就这么射出来,弄脏了绳子……不行。一方面有点太丢人,另一方面,那是在犯错。

    合格的sub不能擅自达到高`潮。

    虽说他未免也是恃宠而骄的,可还是想更好地付出自己的配合,刚刚被主人那样温柔地用嘴释放了一次,他当然不能太贪。

    不过再怎么忍着,身体的反应终究遮不住,腰部跳动似的扭了扭,突然被什么凉凉的硬物压住,正在两个腰窝中间,“哎!” 李枳被冰得叫了一声,“哥,这是什么?”

    黄煜斐不语,甚至停止了抚摸。那东西被摆在李枳腰上,一部分还压住了红绳,不稳当。

    “哥,”李枳有点慌,差点就把这个字叠着叫出口。眼前太黑了,可他又被束着手腕,没法往后去找黄煜斐的手,去找他的方向感,偏偏腰上还搁着冰块似的东西,“那个,要掉了!”

    “你乖一点,就不会掉,”李枳听见黄煜斐似乎在笑,随后,靠近床头的床垫一沉,那人应该坐回了先前垫的枕头椅,就在他身后,双腿则分别居于他身体两侧,李枳的脚腕和小腿蹭上西裤裤脚滑凉的面料,“小橘不动就好啦。”

    有金属盖开合的声响,脆脆的,李枳知道是火机,身上更热了,吊着的手臂也震了震,手指蜷起来。那只深棕色彩漆的都彭,交往之初他下半天决心寄到香港去的礼物,黄煜斐竟然用到了今天。

    冰蓝单爆那种带着凛冽薄荷气的稀薄焦油味开始弥散。

    黄煜斐大约正心不在焉地叼着烟,快灭了才吸一口,没有正经去抽,因为他的两只手都在专心对付李枳。有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刺啦声,黄煜斐用湿巾擦干净手,接着李枳感觉到,股缝里磨了半天的绳子终于被拨开了,往旁边去,勒在胯骨和屁股肉上,啫喱也被化开了点,裹着手指往他身体里钻。

    “呜!”李枳收紧本就不自由的肩膀,溢出喟叹,什么叫命做都握在人手里,黄煜斐在找他的敏感点这件事上,早已经熟练得吓人。可是进得太快了,就算不去关注那突如其来的异物感,那块软肉被突然进攻的酸麻也太猛。

    “腰不要抖啊,”黄煜斐懒洋洋道,左手松开掐揉腿根的力道,似乎搭在压着李后腰的,那个又沉又硬的物什上,随意掸了掸,“我的烟会掉的。”

    李枳恍然明白——果然,那玩意是烟灰缸!里面盛着新鲜的灰,沿上靠着未燃尽的烟!他心中紧张感又上了一个等级,好像每一寸皮肤都成了敏感带,奈何黄煜斐的手指变本加厉,在他身体里快速地抽搅,转眼间进得更深。“啊……嗯!”李枳的脸夹在自己大臂之间,皮肤汗透的黏腻感也使人迷茫,他咬住嘴唇,“哥,我,哥!”

    “你在说安全词?”黄煜斐还是笑,像是笑他太娇气一样。

    “不,不是……”李枳拼了命地稳住腰,也稳住声线,“我就是,害怕,我怕。”

    “喔,怕什么?”黄煜斐似乎又掸了两下灰,把那怕人的烟咬回嘴里,他当然不会让李枳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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