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分卷阅读47

    李枳开始含混不清地笑,口涎往外溢着,模样是媚的。他大着胆子,调皮地用舌尖去顶他的冠沟,去顶茎身上暴涨的血管,结果这不得要领的动作却把黄煜斐激得浑身一颤,脑海中也是**前的噼里啪啦。

    他下意识去推李枳,不想把东西射到他干净的脸蛋上。李枳却固执得很,扑在那儿,死死地抱住他大腿贴着他,哪怕**从嘴里退出了,脸还是要凑过来,乖张地、娇气地仰着,等待那浓白的液体,洗礼一样沾染自己。

    随着手上的动作,李枳如愿以偿。他嘴边和脸颊都是黏黏稠稠的,还有东西滴到脖子上,胸脯上,缓缓地往地下流。他却不慌,轻而柔地啜吻干净尖端上残留的精液,然后一抹脸,抹得满手都是。他仰脸望着黄煜斐,舔舐手掌,把那点东西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他的神情仿佛小孩子在炫耀自己学会了一道难题:“哥要我习惯味道……我正努力着呢。你看,我可以全部吃下去。我技术是不是还可以?”

    面对这心无杂念的邀功请赏,黄煜斐只是看着他吃了几下子,不拦,也不说话。又忽然把他从地板上一下子拽起来,拨开镜前大桌上的杂物,就在他没来得及收好的吉他边上,腾出一小片空地。

    “爬上去,对着镜子跪下,”沉沉的声音,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小橘,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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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留言好多,超开心的!谢谢大家=w=

    老黄真的很不喜欢打架,也真的很容易吃飞醋,他现在其实陷入了混乱的情绪,这章到下章他会有点凶_(:3」∠)_

    请不要打他,反正弄哭了媳妇还是得他自己哄

    第29章

    李枳怔了一下,他嘴巴里面味道很冲,微张着缓缓喘息,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想象中黄煜斐应该会温柔无比地帮他擦干净身上淌的几道液体,再抱着他说些直白热烈的情话,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而今不然,黄煜斐的眼神,该怎么说,有种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竟直觉这眼神中藏着落寞和痛苦,也藏着一种类似于偏执的疯狂。

    甚至让他错觉,这人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了。

    “哥,你看着我,”他去拉黄煜斐,身上发腥,他不想蹭脏他,所以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牵着手腕,“我会跪上去的,我马上去。我听你的话。”

    说罢他就稍微把衬衫穿得整齐了些,撑着桌沿坐上去,低着脑袋转过身子。跪坐在那儿,看见镜中的自己凌乱的衣服、可怜兮兮的脸蛋、胡闹似的身体,李枳忽地笑了:“我其实不喜欢在后台做这种事,但是和哥在一起,又可以接受。”

    “可以吗?”

    “嗯,”李枳回过头去,“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黄煜斐刚搬了几把椅子去堵门,没吭声,而是走回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柔软的上半身往下压,同时让他的屁股不自觉翘起来。这桌子实际上不够宽,李枳的脚下是空的,整个身子的重心只能放在刚才已经跪疼的两只膝盖上,又不敢乱动碰掉东西。

    他被这么狠狠按着,心里发慌,额头抵着镜子,也是冰凉的。

    他小声说:“哥,你要干什么?告诉我呀,我有点……有点没准。”

    黄煜斐平声道:“为什么不喜欢在后台?”

    李枳身后一凉,他知道自己裤子已经被褪下一半,悬在小腿上,这种姿势使他后面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黄煜斐面前。这人终于下定决心要上了吗?居然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姿势。光是这么想,他就要抖了:“公共场合,虽然没别人,总觉得……怪怪的。”

    黄煜斐的手在他皮肤上滑着,突然拧了一下他腿根处的臀肉,拧得他一个激灵,继续冷着声音:“是因为张硕吧。”

    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李枳心慌了,下意识回头去看黄煜斐,正对上那人黑沉沉的眸子。他咽了咽口水,道:“为什么现在提起他?说好要我忘了他的。”

    黄煜斐不回答,而是探手,去碰他已经翘起来的性器,两指捏着顶端,熟稔地揉蹭:“已经这样湿了?刚才贴着内裤很难受,对吗。真的有那么喜欢舔我?”

    李枳呼着粗气道:“喜欢,喜欢,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黄煜斐怔了一下,猛地,毫无预兆地,竟对他冷笑了:“哦,确实是我要你忘掉。但是忘得了吗?他在这种地方,当着一群人渣的面试图强奸过你。那时的情景,小橘现在难道没有想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这么一说,李枳脑子嗡的一声,心忽地凉了,那人的手还在他屁股各处肆虐地拧着、掐着,一点也不温柔。可这些痛人的动作也让他难免地,可耻地越变越硬。他压住眼泪,咬唇道:“……你说的没错,但我跑了!我说过,他一次也没干成,我不让他碰,嘴都不让!”

    黄煜斐立刻问:“为什么跑?不是喜欢过他吗?不会像对我一样,天真无邪地、毫无防备地,对他笑,问他——”

    “别说了!”李枳大吼,他懵懂着,惊讶着,他不知道黄煜斐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只是心里发酸,脸深埋在蜷曲的胳膊间。

    过去的蛇缠上他。他感到屈辱,声音也哑了:“你居然,在问我为什么,能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我很快就看清楚他是坏人了,我也根本不想和他像和你一样,这么近,这么黏……可你现在居然问我为什么。”

    黄煜斐又怔了一下:“我的意思是……”

    “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被他强奸吗?这是什么趣味?”

    黄煜斐被他这模样弄得,几乎要心软,在那又嫩又涩的穴口周围揉弄的动作,也似乎做不下去了,却还是坚持着追问:“不是趣味,我在认真问你话。如果小橘是真的不喜欢,那为什么不和他彻底断掉,为什么只会一味逃跑,连反抗也做不出?”

    “要我报警吗?我后来报过!派出所立了案,后来没消息了。”

    “那你爸爸妈妈呢,还有你的朋友、老师,对你好的人,没有人肯帮你?”

    李枳把脑袋闷在自己圈出的堡垒里,声音也闷得很,听得出来他已经快哭了,模样可怜得要命:“我爸爸?你不记得他啦?人家早就变成只能看见骰子筹码的疯子,当时恐怕已经在哪儿被人打瘸了吧。还有我妈妈?她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每天无头苍蝇一样,要寻找爱情!”

    不等黄煜斐说什么,他满心烧燎地,把委屈一股脑倾倒出来:“还有什么老师,朋友,对我好的人?很可惜,没有这种人。他们觉得我是怪物。全校都知道我是同性恋,我是流氓,是瘟疫!哦对还有宋千,他后来知道了,跟叶沧淮一块,和张硕斗殴了好几回,腕骨断了有一阵他都玩不了琴,乐队也弄不下去了。可是宋千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张硕。”

    他又呵呵地笑:“很有趣的,以前老有要债的来找我们事儿,你猜得到吗,派出所还是管不了,等他们出警人家已经走了,只有张硕带着他的混子兄弟,过来帮我和我妈妈撑过腰。虽然只有一次,他心情好。那会儿刚认识没多久,也端着面子,没一见面就想搞我。哥,你说他算不算对我好的人?他算不算?”

    黄煜斐一下子,彻底地愣住了,他脑袋发麻,眼前是瘦削的腰身,发抖的臀股。耳边是一种低低的喘息,伴随着不明显的哭。

    他前所未有,心脏胀得要爆掉了。

    我都做了什么?我想要做什么?我都提了些什么混蛋问题给他?他冷汗冒了一身,盯着手掌自问。

    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发展。可是,自从那天李枳泡在水里,小心翼翼地对他坦白之后,这发展似乎就成了必然。无论怎样地告诉自己:你不在意的,你在意的话,李枳又怎么可能解脱呢?他分明是这样给自己洗脑的,可是那些有关虐待强迫的情节,却始终攥着他的思绪,甚至使他无数次想干脆把张硕揪出来处理掉算了,仅仅是让他找不到工作,断两根手指,都太轻。

    这种情绪是嫉恨?是困惑?不知是什么,黄煜斐并没有因其他人而有过此类感受。就像看见心爱的完璧曾经在自己的保护之外,濒临玷污的边缘,那种拥挤在方寸之间的嫉妒,以及懊悔。他一次次试图拔开,又一次次被攥住。李枳左臂上那块狰狞的疤,附着在他心上,混着些小肚鸡肠的、抓心挠肝的想法,折腾得黄煜斐缓慢发疯,表面上平静,内心里波动。然后今天一激,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迷茫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忘掉,快忘掉吧……小橘,你回头,你快看看我。”

    李枳没有照做。他额头抵着镜面,捂着眼睛,鼻音哝哝的:“又怂了?又不敢问我了?你作为我的男人,其实是有权搞清楚的。我还是跟你好好地说明白吧,这种折磨了我几乎整个十七岁的感觉……我……我很害怕!我拼命地活着,我吊着口气,不敢去想死,可我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他咬住唇,又不笑了:“不成,我说不清,但你能懂吗,我一直很怕!没有人可以救我,也没人会爱我,更别说为我付出……虽然确实,我的伤都是自己找刀割的,我活该,可我站在镜子前流血,止不住地滴在地板上,还是割不掉它,心里就是怕极了,怕得要死……”

    黄煜斐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这一刻,他对自己的厌恶、对世界的不满,以及对眼前这人的愧疚和爱怜,全部积累到极点。他喘着粗气掀开李枳挂在身上的衬衫,贴着他的脊背,一寸一寸地落下亲吻。越吻李枳就越抖,越抖,就吻得越绵密。

    李枳僵愣着,觉得自己好比被泡在一半冰一半烫的水里,他也是心乱如麻,絮絮地说:“我知道,那几个人肯定说了什么,哥这是受刺激了。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是不可能不介意的吧?你也认为,我曾经那么软弱可欺,毫无自尊可言……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论断,连我妈妈都这么想我。我不会回头看你的,看到你讨厌我,我会想死。”

    这是什么话?这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歉疚又惶急地,黄煜斐心脏疼得快要战栗,低语道:“不是的,我只是感到迷惑。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对不——”

    李枳迅速打断他:“意思是不讨厌吗。也好啊,那就接着亲啊,别道歉,也别嫌弃我,别放开我……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当时没跑成,你也不会再爱我了对吗?我还得感谢老天让我跑得快呢。”

    “不是的,”黄煜斐通红着眼睛,从镜中看他,可看不清,“如果那样,我会杀了他。”

    “真的?”李枳疲惫地笑,“反正,你看看我乱七八糟的人生,哈哈,就像一块石头,顺着山坡往下滚似的,我到达了今天。就很脏吗?我就不能好好活着吗?不打扰别人,别人也别来欺负我……我不知道了。”

    黄煜斐没再回话,但他也没犹豫,用动作做出了回答。他知道折磨李枳的幽灵必须在今天被了断。那些亲吻,在李枳背上蔓延,漫上尾骨,漫上臀缝,最后竟停留在最惊人的地方。黄煜斐掰开他两片臀肉,完全露出掩在里面的隐秘穴口,呼着热气舔上去。嘴唇是软的,是湿的,那么温柔,又深情,却像把钝刺,刺得李枳一个劲地打着哆嗦。

    “哎,你不用……”他终于不再低埋脖子,回了头,眼睛白兔一样红红的,却完全看不见自己屁股后面紧贴着的,黄煜斐的脸,“哥,那儿多脏啊,别弄那里。”

    “小橘身上没有脏的地方。我现在很难过,你也很难过,所以不要拒绝我。”暖湿的气息往人腿根上打,黄煜斐说着自己的道理,并不搭理李枳的半推半就,箍着他的腰,往下稳稳地按,吻得更动情了些,舌头还往里探,但是太紧,似乎失败了。

    李枳回过身去,伸着手想去碰他的发梢,若即若离的,他烫了,一个劲儿地喘。

    “别,别难过,就是太奇怪了……”他失了神,不时打个颤,发出梦呓般的声音,“这种地方被这么舔,它居然会有……有快感,哪儿来的呢?跟女人一样……”

    “被插进去也会有,”黄煜斐已经从铺天盖地的情绪中找回了心神,停了嘴,温度却还是留在他后面,“小橘要试试吗?”

    “好,好啊,”李枳有点紧张,却还是道,“它本身就属于你,随,随时想用都可以的。”

    他这模样,太笨拙,也太坦诚,黄煜斐没接话,而是从他沾着滑腻的胸脯上刮下一点发凉的精液,又把手放在他嘴边。李枳侧着脸,配合地舔了一阵,直到那几根手指被涎液混着精液润得要往下滴水,黄煜斐才收回来,食指尖抵着早已被舔湿的穴口揉弄了几下,然后便力道均匀地破开严防,插了进去。

    李枳周身一震,他一晃眼,看见镜中自己难以言喻的表情,羞耻地低下了头。可是身体里的进攻还在不由分说地继续,他听见黄煜斐解释:“只用手指,不会做到最后,没有润滑膏也是可以的。小橘别紧张啦。”

    不做到最后?箭在弦上,马在道前,黄先生您还真是能忍,看看过一会儿您还能不能忍得下去。李枳的心绪奇迹般放松了,抿着嘴偷偷地乐。却也没能这么得意地乐上几下,就被那种陌生的异物感激得头脑混沌——尽管只有一根手指,插在里面,按着肉壁一寸寸往里顶,顶得似乎也不深——黄煜斐对他实在是太过手下留情了,他稍一蹙眉,那人在镜中看到了,就会停止进入,留在原处帮他慢慢地扩。

    可是这根温柔食指的存在感实在是出奇的强,李枳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飞到它周围,包裹着它,感觉它一丝一毫的动作与脉搏。

    他忽地瞥见自己的烟盒和火机就在手边,脑子昏昏沉沉地,如获至宝,仿佛尼古丁能把他从这种酥麻酸胀的奇异感觉中捞出来。他用胳膊肘撑着桌面,努力地稳着手劲,给自己点了根烟,咬着烟嘴粗粗地喘。

    当然又没咬破爆珠。

    哪知这玩意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丝毫没有往日那种平复的作用,反而在烟雾缭绕之中,推着他泡回那种怪异的、舒适的侵入感中,一点一点地,往下昏沉。李枳不甘心,浑身燥热地吸着烟,烟灰喷在镜子上,再折回他面前,他紧闭着眼,滚烫,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眩了。

    “你在做什么?”黄煜斐定睛瞅了几眼镜中他氤氲在白烟里的、潮红一片的脸蛋,片刻,终于开了口,声音老大的不情愿,“张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李枳下意识地听从,糊里糊涂地睁眼看——只见镜中自己眼光迷离,脸已经焐透了,红得发艳的唇周沾着些不明液体,两排牙齿之间还夹了根点了一半的、可怜的烟头。同时后面屁股翘得老高,微颤着,都能在镜面里看见了。

    他为自己这种模样感到难堪,烧眼,可他不想改变现状,便口齿不清道:“我在抽烟呀。某人说了让我难受的话,又这么搞我,我抽根烟,冷静一下。”

    “不许抽,”黄煜斐跟小孩儿似的,那只闲着的手居然就伸过来把烟夺掉了,“不许冷静,专心对我。”

    他把这半根烟叼到嘴里,自己倒是优哉游哉地抽上了,手上的动作也肆虐了几分,似乎是在里面探索,正急着寻找什么。

    李枳扭过头,侧睨着他,轻喘着道:“哥,你就是个贼。”

    黄煜斐吐出口白气,轻笑:“哦,因为我偷了小橘的烟?”

    李枳身体忽然打了个颤,他也笑,声音糯糯的,温温的:“哪儿止啊……你可偷了我好多东西,但给我的,更多。最不讲理的是,你把自己弄得太好,让我没法儿离开你了,就这么晾着,想粘着你,你无论干什么,说什么,我都喜欢得不行,一点自我也剩不下。你说这是偷了我的什么呢?”

    黄煜斐手上还在继续推进着,从镜中好好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惊愕,更像惊喜,然后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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