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重生]》分卷阅读60

    沈已墨扫了眼跪在堂下的周锦书,含笑答道:“回崔大人,这周锦书我自然识得。”

    季琢立在人群中,听闻沈已墨唤崔大人,便觉着有些奇怪,他与沈已墨初来黎州,沈已墨为何会知晓眼前这个县令姓崔?

    崔云思再问:“你为何会识得周锦书?你与周锦书又有何干系?”

    “我是前日在夜市识得的周锦书。”沈已墨略略垂首,瞥了眼季琢,羞怯地道,“我与周锦书无甚干系,我不过是想问他买几幅画而已。”

    崔云思此前从未见过沈已墨这般神情,沈已墨眉眼本就生得精致难得,被羞怯一晕染更是惹人遐思,加之今日沈已墨又穿了件踯躅色的衣衫,乍看之下,竟像是换了个芯子似的,与往日半点不同。

    往日的沈已墨哪里会露出这般神情,往日的沈已墨又哪里会穿这般艳丽的衣衫。

    莫不是出了甚么事罢?

    崔云思抚摸着惊堂木,将疑问暂且压下,接着问道:“沈公子,你未时可是与周锦书在一处?”

    沈已墨答道:“我过用午膳,便去寻了周先生,未时确实是与他在一处。”

    崔云思颔首,肃然道:“云翘姑娘指认周锦书杀了云翎姑娘,云翎姑娘的死亡时间约莫是未时,你可要想仔细了,莫要记错时辰。”

    沈已墨自然不会记错时辰,但崔云思要他想仔细了,他便从善如流地道:“既然崔大人这般说,我可得再想想·······”

    原本跪着的周锦书闻言,仰首望着沈已墨,急声打断道:“沈公子,我未时在为你画那春宫图,哪里会有杀人的空暇?”

    春宫图一词掷地有声,以致于观客纷纷往沈已墨看了过去。

    沈已墨被惊艳、讶异、窥探、嗤笑等各色的目光围了个严严实实,但他面上却半点不变,甚至扬唇笑道:“周先生,你那春宫图画得着实不错,可惜你不但未画完,还给弄脏了,待你出去,你可得赔我一幅。”

    说罢,他扫了一眼观客,望着崔云思,敛去笑意,正色道:“周先生画了约莫一个半时辰的春宫图,由未时到申时,整个未时都在作画,中间未曾出去过,我当时就在他身侧,若云翎姑娘死于未时,便断然不是周先生所为。”

    崔云思唤过一个衙役,令他传云翘姑娘上堂来。

    这云翘姑娘正是昨日同衙役来指认周锦书的女子,她生得艳丽,身上也不知熏的是甚么香,浓烈万分,一上堂,便将在场之人的鼻息填得满满当当。

    崔云思被这香气熏得微微蹙起了眉头,道:“云翘姑娘,你为何指认周锦书是凶手?”

    云翘姑娘答道:“周锦书前几日为云翎画过像,事后,云翎同我诉苦说这周锦书仗着会些笔墨便要占她的便宜,她推拒了好几次,周锦书才勉强作罢。昨日午时,我半醒不醒,因口干,房中的茶水又喝尽了,便出门取水来吃,隐约见得周锦书入了云翎的房内,我原本以为是我瞧错了,未料······”

    她说着,双目一红,落下泪来,她以衣袖抹了抹眼角,哽咽道:“未料,我申时又一刻去寻云翎一道出门买胭脂,却见云翎竟是死了,定然,定然······”

    她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泛红的双目盯死了周锦书,半晌方道:“定然是这周锦书意图对云翎不轨,被云翎一口拒绝,心有不甘,索性狠心地将云翎杀了出气。”

    周锦书辩白道:“我不识得云翎姑娘,从未为她画过甚么画像,亦不曾轻薄于她,昨日午时更未曾去过她房内,我甚至连落云楼的大门都未进过一回。”

    云翘姑娘气得双目圆睁,道:“那些都是云翎与我说的,我半点都未作假!”

    崔云思方要说话,却听得沈已墨道:“云翘姑娘,你既然说你是隐约见得周先生入了云翎姑娘房内,便是无法断定那人就是周先生,有可能那人并非是周先生,而是身形与其相像的旁人,许是由于你对他存了偏见才·····”

    云翘姑娘适才只顾着陈诉,未注意沈已墨,现下一看清,便骂道:“断袖!你莫要以为我不知昨日那周锦书画的是甚么画,那分明是一张春宫图,画得乃是男子与男子间的淫乐。”

    春宫图已是羞耻之物,男子与男子淫乐的春宫图更是羞耻至极。

    观客原本还道沈已墨是耽于女色,云翘姑娘此言一出,沈已墨在多数人眼中便成了无耻之徒,与兔爷儿无异。

    云翘姑娘冷笑一声,冲着沈已墨道:“你为杀人凶手说话,莫不是与他有染罢?你是被插的那一个,还是插人的那一个?我瞧你生得好,应当······”

    她还未说完,却突地觉得舌头不受控制,无论她如何用力,都吐不出半个字来。

    沈已墨状似无意地望了眼季琢,朝云翘姑娘好言好语地道:“你既然未看清进了云翎姑娘房间的那个男子的面容,便断言那个男子是周先生,是否草率了些?”

    云翘姑娘口不能言,态度却无半点软化,目光如尖刀一般,抵住沈已墨与周锦书不放。

    堂上的崔云思觉察到云翘姑娘无故失声,嘱咐了旁的衙役去请大夫来。

    这请大夫的衙役还未出得大门,却有一人在外头叫嚷道:“死人了!”

    闻声,观客俱往两边散去,让出一条道来。

    那人身上沾着些许泥水,冲到大堂内,道:“死人了,刘阿伯死了!”

    那刘阿伯便是那日夜市为搅黄周锦书生意,与沈已墨道周锦书画春宫图之人。

    沈已墨凝视着周锦书,心中暗忖:周锦书许真不识得云翎姑娘,同云翎姑娘之死也无干系。但刘阿伯却当真与周锦书识得,且故意碍了其生计。

    作者有话要说:

    踯躅色:比较亮眼的粉色

    未时:13:0014:59

    申时:15:0016:59

    第54章 第三劫·第七章

    虽刘阿伯死了,但这周锦书的案子还是得往下审,崔云思问了报案人几句,又着俩衙役先去刘阿伯死亡的田地处守着,便继续审案。因云翘姑娘不知何故口不能言,他只得先问沈已墨:“沈公子,你可想清楚了,你未时确实与这周锦书在一处?”

    沈已墨沉声道:“我已想清楚了,我未时确实是与周锦书在一处。”

    “既然如此,那并无确凿证据可证明云翎姑娘之死是周锦书所为,周锦书更无作案时间。”崔云思肃然道,“周锦书,本官暂且将你释放,若有新的证据······”

    未待崔云思说罢,那云翘姑娘努力了许久,面颊都急得涨红,终是能吐出话来了:“这周锦书不能放!”

    崔云思见状,心中疑惑云翘姑娘为何无故失声,又无故复原,但无暇探究,只道:“云翘姑娘,我与你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