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志成城》分卷阅读34

    而且还特意问了他跟alex的事。

    alex就是罗剑辉。

    她甚至已经见过罗剑辉本人了。

    顾成惊讶于她连这个都扒出来了,不过顾妈明显卖关子,其他的再不肯多讲。

    目送司机叔叔开车载着他妈离开,顾成道:“伤心了。”

    苏城一脑门子问号儿,“exuse me?”

    “我没答应他……”顾成学完他的腔调,转而又幽幽叹气,“你是没看见自个儿急于撇清的样子,唉,大难临头各自飞。”

    恶人先告状。

    可是苏城竟然有点吃这套。

    那话说完他也觉得自己很不仗义,虽然事实如此,但毕竟他心里可是想答应呢。而且今天撇清了,明天怎么办,跟丈母娘说,那天只是暂时没答应?

    顾成要不提伤心,没准儿他就要找事儿了,凭什么草稿都不打就把老子卖了,坑爹啊。可是顾成提了,好像还挺有道理,他想想还真有那么一丝儿的凄凉。

    主观动机仅仅是个玩笑,客观结果却占尽先机,苏城死心眼子纠结起来,顾成于心不忍,轻轻揪了揪他耳朵,“怎么这么蠢。”

    苏城回过味儿来,懒得理他,加快脚步走到前头去了。顾成在后边儿拿肩膀撞他,“生气啦?”苏城冷哼,“跟你犯不上。”

    苏城钥匙还没插进去,就被顾成转了个身压在门上,忽地亲了上去。这一次半点没客气,直接撬开牙关,舌头都进来了。苏城没防备,惊悸之下僵了一瞬,继而习惯性地想揍人,硬生生憋住了。开始不太自然,还惦记着尴尬那茬儿呢,但又不想露怯,便也有来有往。不过接吻这事儿他可弄不过顾成,没一会儿气息就乱得一塌糊涂,整个儿身体从里到外开始发酥。

    顾成退出去的时候苏城的舌尖还无意识地追了一下,顾成喜欢他的青涩,覆上去又浅啄了几下。“答应了没有?我可是追了你一整天了。”

    苏城想乐忍住了,“还真是委屈你了,我就爱看你委屈着怎么办?”

    顾成搂着他腰的手臂紧了紧,“那还不好办,跟你好我还不够委屈的?”撩完赶紧顺毛,“你爱看我委屈一辈子都行。”

    苏城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一辈子”三个字取悦到,这没品的破玩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恨恨地往顾成唇上咬了一口。

    顾成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有浅浅的痕迹,还挺疼。他再次吻上苏城柔软的薄唇,双手也开始顺着腰线游走滑动,钻进裤子里面,握住那挺翘的两片臀瓣。苏城对后面莫名地恐慌,双手立马攥住他两个腕子,顾成也不强迫,只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别紧张。”

    大抵是因为心虚,苏城对紧张、不会、没经验之类的字眼儿十分敏感,而且忌讳,一听就想自爆。他翻身想跟顾成掉个个儿,顾成识破他意图,在他两边腰眼挠了挠,苏城一软便泄了力,转了个圈什么都没变,顾成仍是将他禁锢在大门与臂弯之间。

    有年头的老居民区防盗门也是那种带铁丝网的铁门,能看见人,一碰就哐当哐当响。原本靠着就已经咯咯吱吱了,这一番动作下来,防盗门一把生锈的老骨头哗啦啦唱了个痛快。顾成不晓得是聋了还是傻了,竟然对此置若罔闻,苏城把人往外抵了抵,低声道:“别动别动!”

    顾成故意把腰胯往前送了送,跟他贴在一处,“好,不动。”

    苏城恼怒道:“你变态吧,回屋不行么?”

    顾成凑到他耳边,一开口嘴唇便若有若无地蹭了一下,气息则一丝不漏钻进耳朵眼儿,“刺激。”

    幽暗的楼梯间,老旧的防盗门,顺着高高窗口溜进来的浅淡月光和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私密与暴露仅仅一线之隔,**与惊悸相互催生。的确是刺激。

    不安全因素的存在往往让兴奋来得加倍猛烈。

    进屋的时候已经硬得能挂个绳子升小旗儿了。

    在卧室门口又撕吧了一个回合,两个都是拖着人直接往自己房间走,由于力的作用,门牙差点儿没磕掉。

    顾成纯粹嫌弃隔壁卫生条件堪忧,苏城则怀着十分不可取的侥幸心理,认为“在我这地盘你就得听我的”,虽然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

    此处省略若干字……

    第74章 你爸真爷们儿

    两个人靠在一处,静静等待**后的余韵过去,肌肤因汗水和□□变得黏腻,然而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却均感一阵难以言说的小小欢喜。

    苏城抬起一条腿搭到顾成身上,“你妈妈不喜欢我……或者说,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清楚儿子性取向、平静接受儿子有男朋友这一信息的情况下,情绪低落,友好度直线降低,那岂不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不喜欢这个人。

    顾成噗嗤乐了,“接下来该脑补婆媳斗法了么?”

    苏城不干了,起身就要跟他理论,被顾成一把摁回去,在唇角亲了一口。他急眼,因为他确实已经在想,顾成妈妈不喜欢他的话该怎么办。可这也怨不得他啊,遇到困难想应对方案,难道不是正常的思维模式么?

    顾成道:“我妈不是不喜欢你,她是不喜欢我跟任何男孩儿好。”

    “咦?我怎么觉着她对此很骄傲呢,都能上街□□了!调侃你的时候玩得也很开心!”能拿这事儿说笑,日常的态度可以算是相当平和了,同纯粹因为护短在外人面前强撑有质的区别。

    顾成解释,“她对我性取向的态度,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伤心欲绝,不过她誓死捍卫我选择伴侣的权利。她做过努力,但无法改变,又要坚持她尊重人权的人生准则,只好强迫自己调整心态,时间久了就呈现出你所看到的这样一种扭曲的状态。”

    苏城回味了一会儿,关于顾成形容他妈妈“活得比较虚构”的说法,似乎是get到那么一点意思了。

    说起妈自然联想到爹,“那你爸爸知道不?”

    “知道,坚决反对。”

    想到顾成从来没提过家庭情况,那次宋若希兴师问罪他就说跟他爸爸在冷战,当初住院也没人来看,问他只说不方便,多半就是因为出柜导致和家人关系不睦。前路艰辛啊,然而苏城的小惆怅迅速被好奇心所顶替,“你妈这算是艺术家吗?那你爸是做什么的?自打他们知道就一直冷战啊?”问出来又觉得不是太好,查户口似的,浓浓的八卦味道,跟相亲的时候问对方姓嘛、叫嘛、哪毕的业、挣多少钱、家里几口人、人均几套房、说说说说说说说好像也没嘛区别了。

    形象瞬间垮塌了。苏城赶紧又补一句,“我就随便问问,不方便就不说啊。”

    “为什么不方便?”顾成反倒纳闷,以交往为前提,他并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对方想要知道,他自然据实已告。家人和朋友是对一段认真的交往关系最基本的尊重。

    顾成呼啦啦全交代了,就差背后升起八个大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妈确实是艺术专业的,油画,热爱琴棋书画诗酒花等一切浪漫的东西,旅居国外,离婚十年。

    顾爹跟他们居然算是半个同行,以前是边防武警,受伤返城后在内卫部队呆过好些年,抗洪抢险、地震救援、恐怖袭击一样儿没落下过,现在在公安部办公厅喝茶看报纸,总算消停了些,实际上烦得他不要不要的。

    爷爷是上过战场的革命老干部,姥姥是念过私塾的地主大小姐。

    父母知道他的事,老人家们不知道,三口人在这件事上达成的唯一共识就是——这辈子就没有必要让两位老人知道了。

    苏城大为敬佩,“你爸真爷们儿!”

    顾成颇为意外,“一般人都会奇怪,为什么放着安逸舒适不选,偏偏要上一线去玩儿命。”

    “人各有志,哪里奇怪了……”苏城对这素未谋面然而注定同他们势不两立的顾爹心生敬畏,“你爸一准儿不喜欢做文职。”

    “你还挺了解他的,何止不喜欢……文职……”顾成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地重复念着“文职”两个字。

    苏城拍拍他脸,顾成跳下床抓起手机,找到号码就拨了出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休息。他是打给割喉案的负责人,当初跑来跟他们面对面了解过案情的徐姓警官。徐警官今儿晚上值班,电话很快接通,顾成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内部排查的时候有没有查过文职人员。

    同单纯的提供线索、分析案情不同,客观上这多少有些质疑对方工作的意思了,徐警官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工作量太大,还要控制消息、巧立名目。一个市就够查个把月的,还只是粗查,就算不走漏风声,也很少有领导愿意支持这种目的不明确、针对性薄弱、人力时间消耗巨大的行动。林子大了,真的不好管。

    顾成只能说到这儿,哪怕他再积极地无偿协助,他的热血和正义也左右不了两千公里之外的人和事。

    顾成记得一个案例,多次投考警察失败的男子,想尽办法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去做了文职,见证了无数的犯罪、破案和未解,看到了无数的血腥暴力、斗智斗勇以及无所作为,后来他成了一个自诩的黑暗执法者,专杀那些无能或者**的警察。

    这个案例是课堂上老师口头讲述的,因此到底是记在书上还是笔记本上,顾成一时也记不真切了,只得摊了一床的书和笔记,一本一本地翻查,没去洗个澡也就算了,都没说先换条新内裤。苏城倚着门框看了他好一会儿,专注的男人的确是帅,然而他想,我是怎么会以为他有洁癖的?

    苏城原想帮忙一起找,可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床上的书全是英文原版的,笔记也是中英混杂,他顿感挫败,悻悻地往旁边挪了挪。顾成发觉了,抬头亲了他一下,“我今儿肯定是要查完才行,你是先去睡,还是聊聊?”

    “你这查资料着,还能有空聊?”苏城嘿嘿一笑,“要是你查完我没睡着,咱就聊呗。”

    顾成道:“行。”运气不错,苏城洗完澡出来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当时的记录,这个案例主要是针对犯罪心理的研究,只能再次说明人心海底针,对于他们现在所遭遇到的实际威胁,能提供的帮助其实相当有限。

    找到记录顾成舒坦了,也去快快地洗了个澡,两人就割喉案有限的已知条件展开分析。苏城道:“那次我打给老徐的时候他就说已经排查过内部人员了,说实话是不是你早就跟他提过了?”顾成嘴边带点笑意,“没有,当时已经发生的几起相关案子并没有明显的指向性,我的关注点在受害人的共性上。”苏城将信将疑,不过心理上舒坦了一点,虽然听起来很不大气,但一个人太出挑总会令身边的人产生强烈的挫败感。牵扯到犯罪心理,其中很有些惊悚变态又不可思议的东西,苏城很感兴趣,俩人聊了半宿才睡。

    第二天到局里,顾成借了小会议室,把自己整理的割喉案的相关资料全部贴出来,黑板上画着关系图,俩人又研究了好一阵子。

    杨凯文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以前是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多少能感受到一点点,比如对下属在一切案件上的积极性的沉默赞赏,他身上从没展现过事不关己的工作态度。可这回他对于顾苏二人的讨论或进展完全视而不见,甚至苏城找他批条子时还有些走神儿,纪律性要求也格外严苛,他本来就很严格了,这下更加要命,李康和王一川这种不功不过的中间派,都有些吃不消了。

    第75章 戴套儿了没?

    晚班的时候乐晓东通常是睡到中午十二点以后,下午五点之前赶到悦来,由于基本上很少有不是晚班的时候,他常常都是人约黄昏后,直接到悦来。

    六点左右他给乐晓北打了个电话,乐晓北说有点事晚些再找他,乐晓东嗯了一声便挂了。晚上跟个帅哥看对了眼儿,乐晓东穿着正装在工作状态时看上去十分靠谱,加以控制的眉来眼去因而便带上了少许矜持和朦胧,**的小火苗暂时不必熊熊燃烧,一点灼热在心尖撩动,足够它摇曳不熄。

    许久没遇到过这样顺眼的了,乐晓东一边坚守岗位,一边扯着这根一次性红线不能让断了,还要惦记着乐晓北,着实难以兼顾。抽空打了次电话乐晓北没接,他留了言让回电。其实乐晓北休息时间不固定,不出意外也是周六周日说不准哪一天,队里还经常搞紧急集合,接不到电话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今儿个乐晓东心里闪过一缕莫名的不安,当然,这不安抵不过嘴边香气四溢的鸭子,实在舍不得放跑。

    凌晨两点收了工,迫不及待和帅哥滚床单去了。帅哥器只是一般大,虽然难免遗憾,但活相当好,权当缺陷美了。完事儿后乐晓东身心舒畅。他跟对方干了两炮,既过瘾又不至于纵欲过度其后几天一箩筐的后遗症,累也是睡一觉就能缓过来的累,难得两人对此还达成了一致,过了十八二十,还是悠着点儿的保险,这叫可持续发展。

    乐晓东浪起来天王老子也得先靠边儿站,苏城就吃过他这个亏,不止一次。多数时候他压根儿想不起来还有手机这么个玩意儿会叫会震,即便想起来也常常选择无视,开玩笑,做事,就要全情投入。乐晓东差点就直接睡过去了,然而凭着浪完之后回来签到的那点仅存的良心,他捞起手机看了看,乐晓北果然是靠谱的乖孩子,电话回了一个,信息发了几条,最后一条也就是十几分钟前,现在凌晨五点多,这是没睡还是起了啊?

    乐晓北从来不会闲来无事在三更半夜闲聊。

    打炮之前心头闪过的不安再次拔地而起,乐晓东直接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乐晓北叫了声哥,嗓音低哑,不同于生病的那种,一听就没干好事。乐晓东一瞬间睡意全无,“你在哪儿?”他刚点了支烟,烟灰落到皮肤上,灼得他手一抖,烟头在雪白的床单上烫出一个焦黄焦黄的痕迹来,难看极了。

    乐晓东嘴里不干净,一边操操操,一边捡起烟在床头柜的烟缸里摁灭了,恰逢器一般大活相当好君裹着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半真半假捂了下屁股,“我后面可不给操。”乐晓东没心情跟他**,跳起来找裤子,俩人脱的时候衣物搅合在一块儿,这会儿他扯出自己的衣服就特别嫌弃似的把人家的仍老远,一脸烦躁。帅哥也没有自讨无趣的爱好,耸耸肩,提醒了一句别慌,算是给这一炮画了个仁至义尽的句号。

    悦来门口彻夜都有出租车等候,乐晓东点开定位,报了地址,是间五星酒店。司机是个小伙子,听了报以了解的微笑,一幅很懂的样子,“哥们儿,年轻也要保重啊。”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