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包子在这!》分卷阅读40

    张小丘瞧着小家伙哭得涨红的脸,一阵心疼,摆摆手让奶娘将奶挤下来送过来。幸好宫人也是想到可能有奶娘喂奶不方便的情况,早早准备了类似奶瓶的东西,和后世的自然不一样,也是给专门给新出生的小婴儿喂奶用的。

    第71章

    好不容易折腾给小家伙喂完奶, 张小丘这才注意到些异样来。听到他醒来后嗒嗒跑过来的球球一下就趴到了床边, 毛鸡也在一边。此时只见到一缕玄金色的气体将毛鸡半拢半抱住, 不时还戳戳它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体,而毛鸡一副半死不活样,已然放弃挣扎。

    张小丘惊奇地往那玄金色气体看去, 只见那玄金色气体另一端竟连在玄溟身上,再仔细看去, 那玄金色气体缭缭绕绕如云雾,竟似一条五爪蟠龙模样盘在玄溟身周,那模样带着几分憨态可掬,似才开灵智未久,如小儿一般,不过身躯已是十分威武。

    但这玄金色的五爪蟠龙看着很喜欢黏着毛鸡的样子, 总是要分出一抹玄金色的气体缠着毛鸡, 而毛鸡看着像是烦不胜烦,但现在这模样已放弃挣扎了。

    玄溟瞧张小丘向他看来,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身子又前倾一点认真看着他。张小丘瞧他这样,便知道他是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团云气化作的蟠龙了,更不知道这云气样的蟠龙还缠着毛鸡,难怪以前毛鸡见着他就恨不得躲开十万八千里,敢情躲的不是玄溟, 而是这云气化的龙。

    但他记得毛鸡原先是不躲着玄溟的, 大概是玄溟凯旋回京后, 那时候他和毛鸡都不记得关于玄溟的一切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毛鸡见着玄溟就躲得远远的。想必那时候玄溟身边就有这蟠龙云气加身了,原先西山寺老和尚说得若是能平安回京,玄溟一身气运便是无人可挡,大概就是应在这了。

    只是瞧玄溟这不知道的木有,张小丘也没点开,只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你瞧小家伙睡着的模样多可爱!是不是长得很像你?!”

    球球闻言也好奇地抬起小脑袋看着他父皇,玄溟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如今球球虽还是肉肉的婴儿肥的模样,但五官基本长开了许多,看着是越来越像他了,这他是看得出来的,可是看着张小丘怀里这个皱巴巴的一团,什么鼻子眼睛都看不出来,他是压根看不出长得像谁。

    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是挺像的。”将张小丘揽在怀里,亲了亲他额头,沉声道,“小丘,你辛苦了!”

    张小丘被玄溟突如其来的煽情弄得有些怪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道,“孩子还在跟前呢,说这些有的没的!”

    “咦!小家伙名字你取好了吗?”

    玄溟还未开口,一旁的毛鸡像是突然打了一针鸡血跳起来,嚷嚷道,“小丘,小丘,小家伙的名字我来取!”

    张小丘一想到他和他爹那惨不忍睹的名字,都出自这些不靠谱的役灵,顿时额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毛鸡瞧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乐意,顿时萎了下来,可怜巴巴瞧着张小丘,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像无声地控诉一样,黑漆漆的豆丁眼都像泛起了一层水光,那模样就像在说你这没良心的,我陪你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陪你穿越陪你瞎折腾还陪你失忆,还给你出主意当军师,你这生的小孩说有我的一半都不为过呢!

    你个没良心的,就连取个名字都不给我取!

    张小丘被他这模样弄得没辙,只得妥协道,“小名给你取好了!再多的不行!”

    毛鸡撇了撇嘴,不过聊胜于无,转眼就喜滋滋地想自己取啥名好,吧嗒一下灵光一闪,看样子又像是早有预谋,特欢快道,“我想好啦,小家伙跟我姓,小名就叫毛球吧!”

    张小丘顿时只觉一阵眩晕,心料就没啥好名字,毛鸡瞧他那样顿时补口道,“说出去的画泼出去的水,没有能收回去的道理哦!”

    张小丘抚了抚额,“好吧,好吧,小名就叫毛球吧!大名你可不能染指了!”

    看到张小丘接受,毛鸡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大名啥的,它就大度地让给他们吧。

    直到很久以后,小家伙毛球成为英武神勇的帝王后,被某人知道了他的小名,只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不过,为啥小毛球后来成了帝王,球球又去了做了啥,还得慢慢再说了,先暂且不提。

    很快,小家伙生下来便快满百日了,球球生下来时,玄溟没在身边,也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如今今时不同往日,玄溟自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张小丘又给他添了一麟儿。

    但要给小家伙风光举办百日宴,玄溟又觉得是不是有些亏待了球球。如今球球已有三岁多了,也算是玄溟和张小丘的嫡长子,只是天下人不清楚罢了。照玄溟想来,他这一生也只会有张小丘一人,而继承帝位论长论嫡,实际上差不多也是定了的事。

    在玄溟心中已经定了球球储君的身份,按照太子的规格来从小教养,也是多有裨益的,所以他心里打算百日宴的时候便立球球为太子,与襁褓里的小家伙封王。

    他将他的打算和张小丘一说,没想却遭到了张小丘的反对,其他人都被他们打发出去了,就剩襁褓里的小家伙还在身边,压根听不懂大人说话,张小丘也没啥顾忌,道,“俗话说三岁看老,球球也是我的孩子,我自是一般疼的。可是球球那性子,你也是看到了,压根不是当帝王的料。立球球为太子做储君,实在不是很合适。”

    玄溟沉思一番,还是坚持道,“哪个小孩子不贪玩,等长大了学得多了,自然便会了,没有合适不合适的。”

    “球球不合适治理天下的话,非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再说,这也只是其一。不得不在意的是,球球是在宫外出生的,就算我们都知道球球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文武大臣和天下百姓心中不会没有疑虑,现在认为球球并非皇室血脉的大有人在。皇室血脉对于帝位继承是最重要的,如果对球球的血脉天下人存疑,有心人当作把柄的话,极易引来天下动荡,这也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

    果然,如张小丘所料,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玄溟脸色一下就变黑了,“球球是我们俩的孩子,这是确凿无误的事实,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全天下的百姓,都得知道球球就是朕的孩子!”

    张小丘心知玄溟对球球的事极易钻到牛角尖,他心里一向因以前的事对他和球球心怀愧疚,在关于球球的事情上便宁折不弯有些固执,有些时候劝也劝不住。

    “西山寺大师向来灵验的很,要不陛下请大师进宫看看,若是大师认为球球可堪大任,我也没啥反对意见了。”

    玄溟沉吟一番,觉得此举大概可行。以他的想法,球球为嫡为长,立他为太子实乃理所应当,西山寺大师定不会有啥异议。

    不日,西山寺老和尚便又被请入了宫中。

    老和尚还是往常一副模样,朴素无奇的僧衣,脖上带着一串佛珠,手腕上也带着一串小叶檀佛珠,枯瘦的手指一直一颗一颗转动着,古井无波的样子。如今老和尚年事已高,德高望重,基本上长年呆在西山寺,一年难得下山几次。如今因着张小丘生皇子的事,入宫的次数已是稀奇了。

    玄溟与老和尚说了想立球球为太子的打算,不料老和尚没有如他所料赞同,也没有像往常一般遇到不适合说的话就打太极囫囵一通。想当初先帝让老和尚看看皇子之中谁可堪大用时,也就是立谁为太子,老和尚并未明言,就没个皇子称赞了一番,囫囵一下就过去了。可即使如此,当时的判言还是让袁皇后对玄溟忌惮了多年。

    玄溟以为老和尚还会像以往一样,要么赞同,要么就糊弄过去了,就算糊弄过去了,张小丘也没法以这个再反对。没料老和尚却打开天窗说亮话,“小皇子当初生下来时的异象,想必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有所了解的。当时见此异象,老衲便知紫气东来,小皇子将来定是一代明君。这是百姓之幸,也是天下之幸。”

    “大皇子一生安乐,也是有福之人,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不用为大皇子过于担忧。依老衲来看,立太子之事,陛下不用操之过急,待过得几年,两位皇子年纪都大些时,陛下也自会明了。”

    玄溟毕竟也不是一意孤行之人,西山寺老和尚德高望重,多次与他们伸出援手,他的话他也自是能听进去的。只是即使如此,还是难免带些郁色,临了送老和尚出宫时,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向来,嗯,向来对这等事不会如此明言,不知今日为何竟如此不同?!”

    老和尚听得玄溟的话,不禁哈哈大笑道,“时也,非也。陛下是念着当初老衲与诸皇子判言之事吧?!”

    “当初老衲便瞧出陛下定非凡人,只是当初袁皇后入住后宫,不该说的老衲自不能多说,以免泄露天机,惹来无端祸事。如今陛下与皇后娘娘恩爱非常,两位皇子都是皇后娘娘所出,不管是陛下还是皇后娘娘,都是一视同仁,这样的话,说出来又有何妨?更何况老衲看陛下还是想着立大皇子为太子,大皇子虽然为嫡为长,只是天意难测啊!与陛下点醒,也算功德一件。”

    说完,也不等玄溟回话,领着身后的小沙弥,便飘飘然出了宫。

    第72章 正文完结

    最后小家伙的百日宴, 并没有宣布立太子和封王之事, 除了西山寺老和尚说的如今并不适宜立太子之外, 玄溟其实还并未放弃给两个小家伙封王的想法。大概天底下身为父亲都是这样的,恨不得将自己能做到的,全部都捧到孩子跟前。即使是玄溟,也不能免俗, 而他身为天子, 较一般人又大开了许多方便之门。

    不过张小丘爹在知道后, 觉着小孩子还是单单纯纯、快快活活地过着就好了, 加这么多虚有其表的封号之类, 倒平白折了孩子的福分。

    纵使真不一定是这回事,但这种事没想到倒好,一旦宣之于口, 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再说这种说法也不是全无道理,因而到了后来, 给小家伙办了场热热闹闹的百日宴, 算是昭告天下天子得了个小皇子, 其他便都暂时撇过未谈。

    小家伙的百日宴后,没多久,张小丘的几个爹爹都离开了京城, 回到了张小丘爹的族里, 传说中的古昆仑旧地, 如今未有古昆仑遗族族人的带领, 世人再也寻不到的遗失之地。临走之前,张小丘爹与张小丘还有他的两个孩子都留了信物,还有能找到他们的方式。

    如今满朝文武大臣也都算开窍了,各个也不再嚷着让天子纳妃之类。虽说还是有很多大臣百姓对小皇子的身份存疑,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的说法不胫而走,就连大皇子也是皇后娘娘与天子的孩子。

    当张小丘知道民间偷偷流传着这种说法的时候,本来他是不以为然的,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无异天方夜谭,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吧。不料这个世界的人们和后世经过迷信清除教育的人们大不相同,对这种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说法接受程度竟然无比之高,即使有些固执一点脑袋稍微清醒一点的,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也是犯了嘀咕。

    但不管怎样,玄溟召集心腹深思熟虑后,还是没有公开宣布和承认这种说法,但也没有否认。在重要的场合,还是会多次表达两个皇子都是他和皇后的孩子之类的意思。

    后来玄溟给球球的弟弟取名叫作玄檠,不过基本是没人叫他这个名字的。想他父皇和爹还有球球、毛鸡,都叫他小名毛球,在其他人便都叫他小皇子。

    时间过去后,小孩子的变化总是最大。大人的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一晃一月、一年、数年便过去了,只有看着眼前的孩子,每日每日都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仿佛从孩子的身上,才找到了些时间的感觉。

    小家伙逐渐长开后,竟然和张小丘十分相像,只是性子却是更像玄溟,平日不像一般小孩那般话多,但能吃能睡,和球球一般最爱黏着他爹。一岁之前,离了他爹的身,便能哭得能掀掉房顶似的。

    除了黏他爹,平日基本都是特皮实特听话的一小孩,不哭不闹,特能吃能睡。原先玄溟瞧着他生得颇像张小丘,心中还是颇为喜爱的,可是到后来发现这小子的恶魔指数相较他那心大脑大的哥哥而言直线上涨时,便不得不有些头疼了。

    尤其几个月的时候,他憋了一年,正是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时候,每每晚上正酣,谁料那小子醒来发现离了爹,半夜隔老远嚎得都能听见。每每听见小家伙的好哭声,张小丘被他撩拨得发软化成一摊春水的身子,顿时就像成形了般,整颗心就挂在了嚎哭的小子身上,怎么着怎么着都不得劲,多数只能草草了事,让他简直是郁闷难言。

    等到小家伙能认人稍微懂些事的时候,玄溟发现这小子其次最喜欢的便是他哥哥球球了。毕竟张小丘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小家伙身边的,这时候基本上就是球球才能哄住小家伙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家伙满了三岁才有所改观。小家伙三岁的时候,便被玄溟大手一挥让他跟着球球和父子启蒙去了,这时候球球都六七岁了,已经跟着父子学了一年多。

    玄溟这时大概也明白西山寺老和尚话的意思了,球球这小家伙,性子差不多随了他爹,可偏生他特不爱读书,不知道随了谁。没没父子教他读那些之乎者也,教他写大字,他就觉得自己犯晕,犯困。

    本来当初玄溟是想让他三四岁的时候就去启蒙,结果这小家伙倒好,学个书写个大字跟要了他小命一样,每天基本都是嚎着去,然后嚎着回来,在他爹怀里打滚嚎得脸蛋通红,指责他父皇和他爹都不喜欢他了。那时候毛球一岁左右迷迷瞪瞪的,就那么呆呆愣愣地坐在他爹身边,看着他哥在他爹怀里哭得特伤心。

    球球不爱读书、不爱识字,但他喜欢听他爹讲故事,喜欢那些关于森林、海洋、星空和奇异动物的各种故事,每次听到这种就会眼冒精光。就在球球跟着夫子学了大概十天半个月左右,张小丘觉得这孩子大概真不爱读那些书,年纪太小了,便心软给玄溟说了,让他晚了一年多才去启蒙。

    本来张小丘还担心小的也会不愿意跟着父子读书习字呢,他倒是觉得很能理解,几岁大的小屁孩,都是玩泥巴的年纪,哪能一骨脑就塞去读那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写大字啊。有了球球的前车之鉴,玄溟也没以为小的会乖乖上学启蒙,他纯粹是觉得这小家伙实在太碍事了想打发到一边罢了。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毛球才三岁的年纪竟比他哥哥适应的还好,竟能耐住性子坐在凳子上听夫子唠叨那些之乎者也。这么一来,球球也特爱带着小家伙跟自己一道上学了,有时候被夫子抽到回答问题,小家伙还能帮他打掩护,到后来还能提示他几句。有时候夫子留的作业,球球到后来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让这么小的弟弟帮他做了。

    而毛球小家伙觉得自己能帮哥哥的忙,也觉得十分有成就感。当然即使他们再伶俐不过,也还小,总是轻易地被夫子发现,夫子又会告诉他们父皇和爹爹,即使他们父皇和爹爹平日宠他们宠得厉害,然后定少不了一顿罚。

    等到球球大些稍微懂事的时候,玄溟也是真正认命了,小家伙是真不爱读书,更别谈治国理政了。当然,玄溟在他所认为的球小家伙的不归路上,也不是没有试图过矫正,比如小家伙平生最喜欢的除了他爹,大概就是爱跟着宝儿了,他让宝儿作球球的陪读,不过压根没提起小家伙对读书的兴趣,反倒一日成天更加想着和宝儿去玩。

    而毛球平生最喜欢的除了他爹,便是他这个不着调的哥哥了,在他还不咋拎得清的时候,见他哥哥不爱读书,自然最爱做的便是与他哥

    第73章 球球与宝儿的番外(一)

    这是由四周巍峨高耸的雪山围成的一片山谷,山谷中间是一片泛着蓝光的清澈湖泊, 湖边四时花香林立、五彩缤纷, 不远处是高大广袤的森林, 森林再远处延伸着柔软而广阔的草原。

    不管是这里的湖泊、森林、草原还是雪山,都像梦幻般一样美丽。湖水在白天会泛着一层蓝光,晚上便变成了点点蓝色的星光漂浮在湖面上,森林里也会发出点点绿光, 在林中飘荡。这里的树木有参天之高, 躯干尽至少是合围之粗, 上面栖息着五彩长尾的鸟儿,森林之中有各种美丽温顺的动物。

    一名十多岁的少年在森林的树枝间轻盈地晃荡跳跃,身后跟着一个圆不溜秋黑不溜秋的毛球, 毛球还有一根细细的打着卷的尾巴, 顿时惊奇林鸟一片,夹杂着各种小动物的呦转叫声, 在晨间明媚的阳光里现货异常。

    只见那少年身着粗布短褂, 腰间围了半截兽皮短裙模样, 挂了一只五彩短羽作坠饰的短笛, 再瞧见这少年面容时,只见他脸如满月, 眼如杏核,眸如点漆, 鼻子挺俏, 唇形皎皎, 发间沾了些枯叶,脸上又带着些灰扑扑的印迹,看着煞是俏皮。

    此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清脆悠扬的短笛声,在林间跳跃嬉耍的少年霎时停住了脚步,不由朝着那黑毛球嘀咕了几句道,“这大清早的,祖祖找我能有啥事?!”

    黑毛球不只听懂没听懂,在那细细地脆脆地啾了一声。

    少年带着还没耍够的不舍,往短笛传来的方向又从林间穿越而去,黑毛球就像缀着的尾巴似的紧紧地跟在后面。没多久,便到了一座建在参天之高的树木上的木屋前,少年轻身钻了进去。

    木屋有围着树干360度的木制长廊,只见一须发全白的老人双腿交叠坐在蒲团上,面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双手手心朝上置于膝上,紧闭着眼睛在养神一般。

    少年利落地爬到树屋上,蹲在老人身边左摇右晃地,“祖祖,你急急将我唤来有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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