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包子在这!》分卷阅读39

    漠北渊像是受了蛊惑般,如牵线木偶一样,走到软榻边挨着这人坐下了。

    只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好看的嘴唇张张合合又说了句什么,他的胳膊便不由自主将这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眼前人靠近了他, 他只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胸腔里的心脏噗通噗通地一点也不放过他地跳着, 浑身都快僵成了石头。

    那人伸出好看玉白纤长的手指, 轻轻覆上了他的面颊, 灵巧一拨,便将他脸上覆着的那半张面具去了,一时间,漠北渊只瞧着眼前人的眼神微微有些出神,良久讷讷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我回到京城第一次看到小丘的时候,觉得和你真像,不用辨认就知道是我们的孩子,不过等他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性子随了我。”

    他轻身靠在漠北渊怀里,轻柔的声音继续道,“你躲在暗处偷听很久了吧,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告诉你了。你这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什么都不爱说出来,我若不主动,你简直能把自己憋死。”何尝又不是在熬着他!二十多年未见,他又未尝没日日夜夜思念着这个人,没想临了却不敢现身见他,只在远处偷偷看着他,就跟以前一样。

    在张小丘看来他父亲万年冰山的脸上,此时全是一副抹不开的柔情,若是被他见到,非要惊讶得眼珠子都脱眶了。本来就少语的他舌头也像变得笨了起来,“没,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眼前人一根修长的手指掩住了他的嘴,笑道,“还是别了,等你问出来天都快亮了。等你等到半夜三更,连个声响都不出,我早就困了。”

    漠北渊眼里顿时滑过一道幽暗的利光,这下不用眼前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便将眼前人打横抱起,三两步便抱到了房间里的软榻上,将他轻轻放了上去,迅疾身子便覆了上去。

    只听这人忍不住惊呼道,“你!你怎么还是这样!”身体却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反倒诚实得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简直就是个比他儿子还痴汉的属性,每次只要一见到这人的脸,他整个人几乎就啥也拒绝不了,任眼前这人为所欲为,整个脑袋都被一片倾国倾城的美色冲击得晕头晕脑,神魂飘荡。

    虽说张小丘生得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奈何相貌这事太看气质了,就算他也有这幅好相貌,可一说话举手投足之间,和他父亲还是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他父亲是高岭之雪,他是人间三月的桃花,只是这桃花被风一扫,有抽风的时候。

    正是因为这个,当初张小丘他爹怀着孩子离开京城,才千叮万嘱蛮横地不准别人看到漠北渊的脸,这张脸就只准他一个人看。没想到他一句赌气的话,这人竟然当真了,这二十多年,竟然真的时时刻刻都带着面具,连睡觉都不曾摘下。

    虽说上次乌龙被球球小家伙掀了去,张小丘他爹倒不至于真生他儿子和小孙孙的醋。一般人压根不能近漠北渊的身,所以压根也没有揭开面具的机会。

    夜已深深,烛光在窗上映出两具交叠的影子,衣衫半褪,下面那人身材纤细,头发如瀑,映在窗上的五官虽然模糊却是精巧,上面那人身材修长有力,一下一下的动作轻柔至极却又像带着结实的力道一般。

    在上面人的卖力之下,下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惊呼,转眼瞧见什么,又叫了声,“灯!”

    上面那人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下面那人便像只烧红了喷气的水壶一般,却是再也不肯发出一声了。

    漠北渊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掌风一扫,便将烛火熄了。

    夜虽已深,却才开始。

    转眼到了冬季,张小丘也到了预产期,只是肚子并不怎么显怀。除了最开始张小丘在高台上晕倒让一众人惊魂之外,到最后倒都安静的很。小家伙在张小丘肚子意外的超级听话,一点也不闹腾他爹,既没让他爹孕吐,也没让他到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像个小暖炉一样,让他爹在这个比以往都冷的冬天里手脚也是暖暖的。

    张小丘还给玄溟说,这小家伙说不定是个小女孩,现在就像个贴心小棉袄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玄溟将手掌贴在他鼓起来并不太夸张的肚皮上,轻轻地抚摸,已经能感受到小家伙的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身躯模糊的轮廓,一点微弱却有力的心跳透过来传到手心。

    隔着肚皮摸时倒不如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新生儿的小身子那般柔软,有点硬硬的,像是努力在微小的空间里争取自己的生存一样。

    这种感觉对于玄溟而言无异于十分新奇,错过球球的孕育出生,对他而言不知是多大的一种遗憾,现在能经历这个小家伙的成长,那种从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的孕育所体会到的那种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实在是神奇得难以言喻。

    他微俯下身子,轻轻亲吻着张小丘的肚皮,张小丘嘎嘎笑起来,不断扭动着身躯叫唤道,“痒——痒——”

    玄溟带着一丝恶作剧般又往下去,直接含住了他下面的那粉白精致的东西,张小丘一时没准备,没控制住惊呼出来。很快身下口腔的柔软湿润以及那人熟稔的技巧,让他很快就飘荡起来,不由自主挺着自己腰肢想往对方嘴里送。

    就在他快到达高chao时,那人却一下吐出他那小东西,伸手掐住了上面的蛙眼,从床头的暗格里不知那处了个什么东西,系在了他的那话上面。

    整个动作简直可以说是无比迅速流畅,被快gan攫住的张小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心神还在神魂飘荡的余尾中,只是下意识觉得没那么舒服了有些不满意地微微蹙了蹙眉。

    玄溟脸上带着些似笑非笑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张小丘裸着的屁股蛋,谑道,“你这小坏蛋——”

    说着从他侧面轻轻将自己那物事cha了进去。

    自从怀稳了后,孙太医便说可以行房了,玄溟唯恐再生意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张小丘瞧他实在憋得辛苦,某夜与他口了一番后,半强半压的将他那东西自己送了进来。

    都到这份上了,玄溟自是再也忍不住了,自那次后算是稍微解禁了。如今小半月一次,间或用手用嘴啥的,两人也是忍得辛苦。不过张小丘倒比玄溟稍微好一些,怀着孩子后,那yu望明显要比以往少些,只是有时被玄溟撩拨起来,倒也还是很容易一点就着。

    玄溟在他身后轻轻chou动起来,他一手扶着他的腰肢,另一手握在张小丘下面那话附近,也不知是稳住了啥,只听随着玄溟的chou动,下面一下一下轻轻地响起单边拨浪鼓敲击的声音。

    豁然间张小丘才明白下面到底系了啥,顿时整个脑袋跟烧红的喷气壶一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可是玄溟此时正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撞击在他的敏感之处,弄得他浑身发软,开口便是黏腻的叫唤,都不成句词来。那一下一下的撞击伴随着一下一下单边拨浪鼓的敲击的声音,真是让他整个人浑身绷紧,后面那处更是,玄溟被这刺激低哑地哼了一声,接着忍不住加快速度,两人同时释放出来。

    自然,那拨浪鼓沾了许多张小丘释放出来的东西,他简直不忍直视,伸手就想将那拨浪鼓扔掉毁尸灭迹。

    玄溟自是比他手脚快得多,抢先将那拨浪鼓拿到手,修长的手指特仔细特认真地将上面的东西揩干净,还放到嘴边轻轻舔了舔,笑道,“甜的!”

    张小丘只觉自己眼前全是星星在打转,谁来告诉他他不是魔怔了,他真想说,他自己也嫌弃的很的好不。

    索性玄溟也知道不能闹太过了,只是逗弄他而已,寻了块锦帕,将拨浪鼓与手指都擦了,一点也没给张小丘毁尸灭迹的机会,迅速将那拨浪鼓放回暗格锁好了,凑上前又亲了一下张小丘嘴唇。

    张小丘忍不住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玄溟却是噗嗤笑得更欢快了。

    两人也未闹腾太久,只能算浅尝辄止。外面的寒风呼啸,令人心生寒意,屋内一室暖香,正是好眠。

    第70章

    几乎到了天气最冷的时候, 每每天还未亮那些个朝臣就要早起赶到正阳殿上朝, 恁是穿得再多, 在外面多呆一会都有点冻僵的感觉。除了年轻力壮火气足有毅力的,这种日子,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起个早床都不是件太容易的事。自入冬后,干冷了好长一段时间,既没下过雨, 也没下过雪,又干又燥的, 想要直接析出水分把人粉末性解体一般。

    这天下午, 天边聚起了好大一片乌压压的彤云,等到天光稀微的时候,没经过酝酿,突然就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大片一大片地飘下来,没一会就将宫墙檐角盖满了一片白, 丁点杂色都没留下。

    张小丘站在暖阁的窗前看着大雪, 心情也觉亮堂了许多。小家伙早就使尽十八般武艺撒泼耍赖换来了一丢丢的功夫,在雪地里像撒欢的小狗一样跑来跑去,看着就让人快活。不过转眼, 雪地里一抹人影越来越近, 身后还缀着几人, 到近前一把将小家伙抄起带进了殿里。

    来人正是玄溟。宫人有条不紊麻利地给一大一小换了衣衫, 待去了寒气, 玄溟牵着小家伙进了暖阁。

    张小丘本来看着父子俩脸上挂着笑,突然之间,只觉下腹有些不适好像发作了。

    他连忙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腹中的动静一阵一阵的,难过时让他忍不住叫唤出来。

    时刻分神注意这边的玄溟立马意识到可能是要生了,前几天几个岳丈还千叮咛万嘱咐这几天差不多要到了预产期,他时时刻刻都吊着一颗心,白天里早早了解手上的政务回到迎春殿,夜里时常惊醒要摸摸张小丘已日渐丰满的肚皮才按下心来。

    不过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即使做了万足准备,还是觉得十分突然。有时候有些就算是你知道必然会来临的事,还是会无法止住生命的忐忑和颤抖,新的生命是一件,死亡大概也是一件。

    这天的雪下了足足一夜,让整个京城的夜晚显得越发静谧了些,宫城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但都尽力压制着声响,伴着浓黑的夜和鹅毛的雪,同样也很安静。这样一来,迎春殿里痛苦的叫声便显得明显起来,仿佛大剌剌地宣示着这一晚,这里便是主角一样。

    就算玄溟身为天子,也被赶出了产房外,听着张小丘的呼痛声,只觉心如万蚁啮噬一般,他竟从来不知新生儿的分娩竟是这么痛苦的过程,一时间心中只觉无比懊恼,若是他知道生一个孩子会给张小丘带来如此大的痛苦,他宁愿不要。想到他当初生球球也是这般,只会更痛,还没人照顾,一时间更是觉得自己百无一用,一点也帮不上。

    小家伙早早被春娥抱回了自己宫殿,春娥哄着他说是小弟弟要出来了,球球不能去打扰爹爹。球球虽然十分不情愿,想守着爹爹,可是这次没人纵容他,怕他听到他爹爹痛苦的叫声留下阴影,软硬兼施将他哄回去了。许是被这阵势唬住了,小家伙也没敢撒泼打滚大哭大闹。

    这几天张小丘几个爹爹都早在宫中守着,如今玄溟一个妃嫔也无,空着的宫殿不在少数。消息一传来,张小丘两个爹爹早早便进去候着了,张小丘爹命宫人带着信物,很快也将怪老头召进了宫。

    玄溟和天南阁主要避嫌,都只能在外间守着。天南阁主本来看玄溟就只那么个顺眼法,里面张小丘的惨叫声传出来,看他那模样更是吹胡子瞪眼了。

    这一个晚上,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的难熬。外面的雪也堪堪下了一夜,等到天光微显,雪又像来时那般没有酝酿一样,又骤然停了。那一刹那,只听到一声小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像穿破了房顶,直冲云霄。

    几乎是同时,西山寺杳远的钟声传来,没多久,太社太庙也响起宣告小皇子诞生的钟声。此时听到钟声的百姓,只见到宫城东南处上方一片紫气云光,不禁啧啧称奇。

    听见嘹亮的啼哭声后,众人都是一惊,毕竟这小家伙前段时日实在是太没存在感了,一点也不闹腾,他在他爹肚子里,他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肚子也不是特别大,能吃能睡,精神倍好,便以为这一定至少是个斯文的小男孩,说不定还是个女娃呢。

    哪料到这小家伙刚出生就像鼓足了劲一样,这哭声,真是元气十足,而外面的天象异动,他们都还不太清楚呢。

    玄溟和天南阁主一听到哭声,便急急忙忙往内室去,只见到生下小皇子的张小丘早昏睡了过去,一绺额发沾到了额上,脸上是失血后的苍白。

    留在里面伺候的宫人都手脚十分麻利,又快又轻地收拾妥当,便都悄悄退了出去。小家伙此时早被洗干净收拾好,在柳年怀里蠕动着小胳膊小腿嗷嗷大哭着,柳年一边抱着一边拍着哄他,张小丘爹坐在床边给他擦拭身体。怪老头此时也被引到准备好的宫殿休息去了,毕竟上了年纪,弄了一整夜也有些吃累。

    玄溟进去就守在张小丘床边,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全身还隐隐有些发抖,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就那样瞧着他睡着的模样仿佛也能瞧很久一样。

    天南阁主瞧了瞧张小丘,又瞧了瞧新鲜出炉的小孙子,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想他一生,竟从未料到会这般颠簸飘荡,与心心念念之人一朝别离二十多年,一直守在自己的亲生骨肉身边,却也从未相认。到如今,人生已过半载,仿佛自己才像真正活过来一般,也不失可叹可悲。

    即使如此,他如今也算心满意足了。

    天光大亮时,张小丘几个爹爹守了一夜,也分头休息去了,只剩玄溟还守在张小丘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一点也不想睡着。就算他如今已身为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可如今,他还是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没过一会,球球起床吃完早饭也早早过来了,吧嗒吧嗒跑进来,钻到他父皇怀里,往床上凑着凑着看,奶声奶气地问道,“父皇,父皇,弟弟呢?春娥姐姐告诉我弟弟生下来啦,球球要看小弟弟!”

    玄溟怜爱地拍了拍球球的小脸蛋,轻声道,“小声点,别扰了爹爹和弟弟睡觉。”

    球球张大了小嘴,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玄溟忙不迭给他脱了鞋子。

    球球蹲在裹在襁褓里的弟弟跟前,瞪大了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眨巴眨巴,脸上满是惊诧,心道这皱巴皱巴一团粉红的肉坨,就是他的弟弟呀,心里觉得真是神奇。伸出一根胖乎乎肉嘟嘟的指头,轻轻点了点襁褓里小家伙的脸蛋,抬头瞧瞧他父皇,小声惊奇道,“父皇,弟弟好软好嫩!”

    玄溟瞧球球小家伙这幅天真烂漫的模样,脸上忍不住溢出了笑。

    球球没控制住,又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又点了几下,点了几下还没够,又伸出两根指头,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蛋。小家伙睡得很沉,丁点也没这点动静搅到好眠,只是微微扭动脖子,在那抻了抻身体,伸出一截小舌头舔了舔嘴巴。

    球球瞬间就被小家伙击中了小心脏,忍不住拍了拍小手高兴道,“弟弟好可爱,好可爱!”这时也没忘了他父皇交代的压低声音。

    毛鸡这时实在忍不住了,也偷偷现形,躲在球球身边另一侧瞧小家伙的模样,恰好瞧着小家伙抻着小身子扭动,小舌头伸出来的模样,也在那兴高采烈地拍起翅膀绕起圈圈来。

    等到张小丘醒来时已是傍晚,此时落日正好,大片橘红色的光照进来。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身边寻找刚生出来的小家伙。看到襁褓里睡着的皱巴巴的一团,张小丘小心翼翼抱起来,脸上溢出温柔的笑意,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光彩。

    玄溟守了大半日,又和衣在张小丘身边睡了个囫囵觉,方才有大臣求见才出去,没多久听到宫人来传,便又急急回了迎春殿。才进殿就见到张小丘抱着小家伙的模样,那一瞬间,玄溟只觉得他全身都蒙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光辉,和往日吸引他想占有他的那种感觉不同,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温柔。一时间,只觉心中一悸。

    几乎是前脚跟后脚,球球啪嗒啪嗒一阵风一样跑进来,身后跟着毛鸡,一下子扑到床边,欢快道,“爹爹,你醒啦?!小弟弟还没醒吗?”

    球球话音才落,小家伙在襁褓里不断扭动起来,眼睛要睁不睁的,小嘴巴也无意识地动着。张小丘终归是做过一回爹的,一下就想到小家伙大概是饿了要喝奶了。

    奶娘是早备好了的,还备了好几个。宫人连忙从张小丘怀里抱过小家伙给奶娘喂奶,可才接过去,小家伙就开始小声哭起来,等到了偏殿,要给奶娘喂奶时,顿时整个宫殿里都响彻了小家伙中气十足嘹亮的哭声。

    这哭声哭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宫人实在没辙,又将小家伙抱过来,送到张小丘怀里有些无措道,“皇后娘娘,小皇子一离了您就啼哭不止,更是挣扎着不肯近奶娘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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