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包子在这!》分卷阅读18

    小家伙见着柳年打了张小丘一记,在天南阁主怀里死命挣扎起来扑到他爹怀里,肉嘟嘟的小手替他爹摸着他被打的地方,嘟着小嘴巴瞪着柳年不满地狠狠道,“爷爷,坏!”

    瞧着宝贝小孙子生气的小样子,柳年气势一下就软下来,立马连哄带讨好地给小家伙许了一箩筐好东西。

    张小丘倒并不在意那一记,他抱着小家伙,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还是问出口道,“那我娘呢?”

    柳年眼中露出明显的怀念之情,回神时不满道,“那才是你亲爹呢!你问他!”

    天南阁主表情还是看不出什么,像是被那张面具模型化了一般,只是眼神有些动容,半晌声音有些嘶哑道,“我也不知。柳芽当初是与你爹一块来到京城的,后来又突然离开了京城。三年后柳芽带着你进京,却是如何也不肯说出你爹的下落。”

    张小丘一头雾水,“我爹?!”

    柳年看着他点了点头,“嗯,你爹!”

    张小丘一脸懵逼,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就像一个大大的问号,这简直是太突如其来了,太多的问题充斥着他脑海,这么多年天南阁主为什么不愿意认他,生他的爹又去哪了,又是怎么把他生出来的,当初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柳年这个爹和生他的爹又是啥关系,三个爹绞在一堆,还有二十年来的前尘往事,太多的问题,一时都不知道问哪个,只那么懵逼地紧紧瞧着柳年。

    柳年一向对天南阁主没啥好声好气,但是对张小丘一直都当自己孩子养的,再怎么凶也凶不起来,瞧着张小丘一脸懵逼样,有些心软又有些心虚,心里感叹了一下“他的傻儿子”,便道,“以后你就叫他父亲,”他指了指天南阁主,“叫我柳爹,叫公子爹吧。”

    “你爹和你一般,都能男子生子。当初你爹生下你后不久,他便消失了。如今你长大了,三皇子也是对你真心的,又是你命中注定之人,我们也放心了。这次离京,实际上我们是要去找你爹。”

    天南阁主瞧着柳年,满眼不赞同的神色。

    张小丘虽然有些怵天南阁主,但是他和他接触并不多,一直都是柳年将他养大的,他对柳年要亲近许多,有啥疑问不管柳年啥神情都是本能想让柳年给他解答。

    柳年不理会天南阁主,继续道,“你还小,其他也不能给你多说。”瞧着张小丘一脸欲言又止,赶紧道,“就别想着跟着我们一起去找你爹了,不说球球这么小,你要照顾他,而且你得留在京城将天青阁经营好。”

    张小丘一脸怨念,暗自嘀咕道,“一会儿说我长大了,一会又说我还小,还不是任你们说的!”

    柳年将揽过张小丘脑袋,将他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道,“你过得平安喜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本来我们是不想给你说的,毕竟你爹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我们也没有把握。不想竟被球球揭掉了你父亲面具。不是这世上的所有,我们都知道为什么的,你想问的,我们也不知道。”

    张小丘只当他爹又那他当小孩子哄了,可是他莫名从他爹声音中听到了一股沉重的悲凉之意,他也不忍心再继续揪问下去了。一室压抑的静谧中,张小丘只听到一旁的天南阁主低低道,“他定还活着。”

    他只觉心头一震,又莫名一酸。

    说到底,张小丘对自己的处境都是半知半解,在他的认识中,他便以为他是从另一个世界重生而来,带着毛鸡这个然并卵的外挂,然后活到现在,莫名其妙生了一个儿子。以他的视角来看,天南阁主二十年来不认他,他也并没觉得多难受,只是纯属好奇疑惑而已。就算如今,他也只觉得他他三个爹背后好多秘密,也许的确有许多苦衷是他所不了解的。

    次日,天南阁主和柳年便离了京,身边有两个黑衣护卫,但是张小丘并不认识。兰师傅留在了天青阁,继续打理着天青阁的日常事宜,天南阁主还给他留了两个黑衣护卫供他差遣。

    初时张小丘还会翻来覆去地猜测思索,直到毛鸡给他说了一出他爹、他生身父亲和天南阁主之间的狗血三角恋后,张小丘一阵恶寒,就再也不想胡乱猜测了。当然,毛鸡说得狗血三角恋纯属恶趣味,柳年对天南阁主是天然排斥,天南阁主虽然对柳年的态度很超然,但明显是那种基于张小丘的生身父亲的不一般,其他可能的暧昧真是绝缘。

    张小丘摸摸胸口,幸好,要不然真是难站队。

    再说天青阁自从割掉青楼楚馆的生意后,人气不仅没有减弱,反倒更加爆棚了,还吸引了很多所谓的清流之士。

    张小丘的名号早就传了出去,他唱的戏颇受百姓喜爱,原先就有许多只奔戏来的了,毕竟就算看客有哪个心思,还得看天青阁的公子愿不愿意,而天青阁的公子只那么多,这个所谓的青楼生意真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虽然不排除一长溜达官贵人、纨绔公子、风流书生想要一亲芳泽。

    如今张小丘身为景王妃继续在这唱戏,而景王又是对这个管得最严,他不限制阁里的公子与人交往,但是不准有金钱交易,不准在阁里有少儿不宜的事情。这样一来,许多洁身自好之士,也爱来逛天青阁了。不得不说,天青阁的戏在京城来说,真是头一份的,无论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学富五车还是大字不识,都十分爱看戏。这也可算是除了八卦之外全民皆宜的第二项全民娱乐了。

    而这些新来的看客之中,最受瞩目的怕是太子了。

    第32章 32太子

    原先张小丘在宫中为凯旋而归的将士的庆功宴上的表演, 无论刚开始围观的还是后来的一场乌龙,但不管怎么说,张小丘演出的那场戏目,角色、唱功、身段、布景等等各方面都是没的说的, 在京城乃至全国真真就是顶尖的。

    最初玄溟虽然是抱着一腔老陈醋接手天青阁并进行的整改,但天青阁的声音越来越火爆,而且来的京城名流越来越多,却是始料未及的。

    那在座百官多数也如普通老百姓一样是喜欢听戏的,而天青阁的戏目各样都是一流, 自然在玄溟整饬一番后,连许多洁身自好、爱惜羽毛的都忍不住抽空来看几场了。

    这样的结果大家都很满意,只除了玄溟, 他算是懂得那些希望娇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思了。可是张小球终归不是女眷, 而且瞧着他在戏台上光彩照人的样子,他也不忍心生生折断他的羽翼。

    玄溟如今虽然只是个闲散王爷的身份, 可是架不住人家老子是皇帝, 又是威名远扬的将军,顶着名头好干事, 在天青阁周围又扩大了一圈地方。

    在天青阁主楼左右又建了两座稍微小一点的辅楼,也搭了两座稍小一点的戏台子, 实在是人满为患后不得不扩建的。而张小丘的戏目还是一般都在天青阁的主楼, 一个月也就大概三四场左右, 逢年过节加场并来点特别的。

    张小丘在自己的屋子里卸着头面, 玄溟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一个小厮敲门进来, 俯在玄溟耳边说了几句,还未说完,只听一道未请而至的声音传来,“小青衣的表演果然精彩绝伦,孤倒是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百姓喜爱小青衣了。”

    当初张小丘成为青衣的时候,年纪还小,又是上一任青衣亲手带上台子的,最初的看客都习惯叫张小丘小青衣,一来二去,如今称呼小青衣倒成了习惯了。

    张小丘听到来人的声音,不禁眉间一抽,每日一点卯的太子又来了,要命的是他今天竟然不是派身边小太监来的,而是自己来的。

    在他看来,如今的太子也算爱惜羽毛一类的了,身为太子,不仅往日从无流连花街柳巷之类的消息,在朝臣和百姓看来,都一直是温文有礼、宽和爱民的储君风范,再加上嫡长子的身份,即使玄溟立了不世战功凯旋而归,也只有放一边落灰的份。

    自从天青阁改型从良后,这太子也成了天青阁的常客,而且还经常给张小丘送点打赏的礼物。当然,如今张小丘已成了景王妃,那些喜爱他的戏目的不差钱的人,经常给他送的那些什么金玉首饰头面衣服画扇香包等等各类的东西,就不能称为看官给旦角的打赏了,顶多只能算作后世粉丝给明星送礼物之类的心意了。

    而张小丘有景王妃这一加持头衔,对他抱有龌龊心思的人却是少数了,顶多一些迷恋他的美色的,也不过是年少轻狂,大多数都是真心的铁粉,在毛鸡的点拨下,张小丘如今也有了粉丝后援会,而这粉丝后援会的头号铁粉便是当初的首富之子朱悟,朱悟也是这后援会名义上的会长,实际上一切听从毛鸡安排调度。

    而毛鸡如今也不用整日跟着张小丘了,白日带着小弟吃吃喝喝,还有冤大头买单,好不乐哉。

    当张小丘收到太子送的礼物时一脸懵逼,毛鸡叨叨逼逼地给他分析道,“这太子别看人模人样的人畜无害,就算你是天青阁的头牌青衣,你也是景王妃太子的弟妹啊,如今他来天青阁还给你送礼物,无非就两种,要么是看景王的笑话顺便踩几脚,要么就是——”

    “啥?”

    “看上你了。”

    张小丘不屑地“切”了声,“你是不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你怎么辣么too young too simple!”

    毛鸡被噎了一下,摸摸自己头顶的一撮毛,心道它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何必这么当真。

    不过玄溟知道这事后却是不高兴了好久,他也不是朝张小丘甩脸色,就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黑脸,自从上次回娘家事件后,再加上天南阁主和柳年离开了京城,玄溟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张小丘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赖的冲天豪气,再也不敢在这种事上对张小丘提出一丢意见。

    但是这档事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的,见着那些看客和粉丝后援会给张小丘的礼物,他都会心里超级不爽。在张小丘的苦口婆心下,玄溟终归有了一丢丢转化,认识到所谓的粉丝后援会,大概就和万民对天子的敬仰之情差不离吧。

    这种感情他还是可以允许的。他可压根没觉得把粉丝对张小丘的喜爱比作百姓对皇帝的敬仰有啥不妥的,张小丘就是他心中至高无上宝座上的,天子也比不了。

    但是除了粉丝后援会的礼物,其他礼物他一概不爽,其中尤其不爽太子的,因此粉丝后援会的规模也迅速扩大了很多。

    即使如此,张小丘现在每次看到玄溟不高兴便会有些心虚,就算玄溟不高兴也会在他面前按捺住不发出一丝一毫。

    可张小丘就是个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性子,最受不住别人宁可委屈自己也要对他好了。和玄溟不高兴比起来,所谓的劳什子太子自然算不了什么。

    可是就算这样,人家也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离皇位最近的人啊,他可得罪不起,再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是给他送礼物的,他又能怎么着。

    所以适才听到太子又来给他送礼物,而且这次还是本尊,他偷偷瞄了眼身旁那人黑沉的脸色,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他示好地拉了拉玄溟的衣袖,起身迎上前与太子行了一礼,脸上带着些拘谨与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还有一些尴尬道,“谢谢太子兄长的赏赐!太子兄长能来天青阁便是我们的荣幸了,每次都这般破费倒是客气了。”

    张小丘自己都对自己这话说得牙疼,幸好他演技好,啥场合对啥人说啥话,他都还颇像那么回事,不了解他的人还真容易被他那表象所欺骗。如今太子毕竟还是太子,为了少惹麻烦、自求多福,装那么一点再正常不过了。

    太子送礼物是给天青阁的青衣,而张小丘却是以景王妃的身份答谢,乍看起来都是一个人无甚差别,却是莫名地让一旁黑着脸的玄溟脸色软和了几分,也顺着行了礼谢道,“谢谢太子对内眷的赏赐!”

    太子像自带屏蔽系统似的,既没听出张小丘话里意思又没看到玄溟脸色似的,一如往常脸上温文带笑,特自来熟地找了个靠近张小丘的位置坐下,老神哉哉地说了近一炷香的时间。

    张小丘悄悄勾着玄溟的手,每当他不耐烦临到爆发的边缘时,便用手指轻轻勾勾他的手心,但时间长了,明显不见效了,玄溟就快下脸直接拉张小丘走时,太子才起身轻轻拍了拍自身衣衫,像是沾了许多灰的样子,临走还不忘交待一句,“天青阁真是个好地方,下次还来找弟妹说说话。”转身还给了张小丘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张小丘倒没自作多情真认为人家太子喜欢他啥,回头看看玄溟那脸黑得不能再黑的样子,倒是觉得这太子明晃晃是来气他这个弟弟的吧。玄溟平日脸如钢铁绷住一样,泰山崩于前都不见得能眨下眼,在立下不世战功凯旋而归后,就算是太子,怕也是有些坐立难安了。

    只是这世上最令人难受的,不是别人把你当作劲敌,而是你把别人当作劲敌,而别人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看见你表情都不带变一个。太子面对玄溟大概便是这样的感觉。

    如今难得看玄溟这样神色外显,轻而易举便被他捉弄得发怒或是暴躁,太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心情,就算这是因为张小丘,不过这点小细节他是不在意的。

    张小丘瞧着玄溟这模样,倒是又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了。

    自从他再次遇见玄溟,得了他的玉后,他做的梦越来越频繁了,间或他也知道其中有一些大概是以前真正发生过的事。可是梦里的景象都太过碎片,那种强烈的感觉复苏得更快,但是真正想起来的连贯的事情并不多。

    但就算记忆没想起来,也完全不妨碍他又一次对着玄溟花痴。每天睡前和每天醒来,对着玄溟那张脸,他都会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这样一个人竟然这么喜欢他。然后想到这人更为客观的身材,便会手贱地忍不住摸上几把。

    每次轻而易举将玄溟撩得身硬如铁,临到弦上两人整得七荤八素也没能到最后一步。就是在于张小丘总是觉得自己还没想起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滚了床单,好像有点对不起过去的自己也对不起玄溟一样,他也不知道他这想法从何而来。他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够完整,这样发生的密切关系不对他心中的那么一点执着。

    他总觉得要是完整的自己和完整的玄溟发生点什么,才不像小三或被小三了一样。虽然他把这个想法给毛鸡说了后,遭到了疯狂无比的吐槽。

    但是每每到最后,不管玄溟忍得如何辛苦,都尊重了他的想法。为了弥补,除了最后的,其他能用的张小丘几乎都用了,最普通的手和最难得的嘴,这个时候玄溟倒也不觉得有啥不满足了。

    第33章 33浮生若此,平安喜乐

    像往常一样,玄溟想将太子给的东西一并扔了,看着都凭给他添堵。但张小丘两辈子平民惯了,不用想都知道太子那样的身份, 出手定不会寒酸的,哪能那样浪费。

    连忙从得到示意的张虎那里躲过一个锦缎的小包裹,坐上回府的马车后忙不迭打开来看,多一点缝隙便多一点危险,他也是没得法子。

    张虎瞧着张小丘那模样, 满心的复杂,到如今他还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当初的小球兄弟。他当初的小球兄弟就是机灵了点,其他也没啥, 咋一下变得这么好看, 唬得他到现在还没敢认真看过他一眼。

    一来他不敢,谁多看张小丘一眼,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景王就想要变身冷刀子似的, 他身为景王的贴身护卫,更不敢顶风掀浪。二来他还是不敢, 实在是在他看来张小丘长得太好看了,他真怕多看几眼控制不住自己生出啥不该有的心思, 那他就甭想顶着自己的脑袋了。

    张小丘打开小包裹, 只发现里面都是些小孩子的物事, 一个镂空的小金球, 里面装着一个铃铛, 顶尾系着两缕流苏,还有几双小娃子、小鞋和小肚兜,还有一张漆金小弓和几支配套的短翎羽箭。

    张小丘一把把小包裹揽到一边,气哼哼道,“这是给球球的,不许你扔。”

    玄溟颇有些不满,“这些又不稀奇,回府我便命人给球球坐上成百上千。”

    张小丘回身敲了玄溟一个钉锤,“你个二愣子。太子是在向你示好,就算太子是太子,他还是你的兄长,与你有相同的一半血缘。”

    玄溟沉默良久,才道,“我明白。他从小被作为太子教养,作为一个皇帝该有的他自然都会去做到,其中当然包括孝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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