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分卷阅读31

    白千行的声音吹拂着霍己厌的耳畔:“那天晚上,你就是这样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突然发现自己也会写小甜饼式互动了,你萌缩,甜不甜甜不甜甜不甜?*^o^*

    第43章 莲花仙境(七)

    霍己厌神经一崩:哪个晚上?不不不,这不是重点!咬他?我擦!难道是哪天醉酒断片把一只狗子给咬了?!太忒么丧心病狂了!

    他开始说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你说,我咬咬咬你?”

    白千行微微颔首,模样极其委屈,活像是霍己厌哪天酒后乱性把一只狗子给上了,现在要他负责似的。

    天啊!千古奇冤,霍己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这样的霍己厌。但是理智归回,他的确没有遇见过一只狗子的印象,更别提咬过人家,他讪讪道:“这里面一定有有有什么误会吧。”

    白千行失落,从霍己厌身上爬起来坐在床角落,默默道:“你已经忘了。”我却记了两辈子。

    霍己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伤了人家的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哪里出错了。他坐起来坐在白千行身边,双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手足无措。该怎么安慰他呢。

    他偏头看了看白千行的神情,白千行拥有一张俊朗的人形,结实的身材十分匀称,如今被衣袍覆盖,倒给人一种文弱的假象。睫毛纤长,直直地垂在眼前,瞳色比起常人的要稍微淡一些,不过只有细看的时候才能看出这一点不同。鼻梁直挺,侧目而看的时候尤然,唇瓣色浅,呈现一种淡粉色。

    如今他以一种大男人的形象坐在床尾忧郁,着实让人心疼,何况是那么美的一个人儿。

    霍己厌伸出食指,戳了两下白千行的大腿,试探地问道:“怎么了?生气了?虽然我忘了我咬过你,但是如果你记恨的话,我在这说对不起。”

    霍己厌理解错了,白千行的生气,并不是因为他咬了他,而是他忘了曾经咬过他。也是,就霍己厌那种直到小鬼投胎才意识到自己喜欢小鬼的迟钝黑历史,恐怕并不能看出白千行那隐忍了两辈子的感情。

    白千行转过头,想伸手摸一摸眼前人是不是真实存在,可是忽然想到什么,又退缩了。他伸出一只手,虚掩地遮住霍己厌的下半张脸,只留霍己厌一双眼睛。白千行疑惑道:“你的莲花呢?”

    霍己厌不明所以:“什么莲花?”

    白千行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已经没有了红莲,教主或许已经投胎,红莲也早就没有了。他道:“没什么。”

    霍己厌内心困惑,不知道这狗子要搞什么名堂,红莲什么的也实在难让霍己厌这个粗神经的人联想到葬花教。就感觉这狗子有点不对劲,本来一只蛮单纯爱蹦跶的狗子,说抑郁就抑郁是什么鬼?

    正当他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白千行“嗖”地一下变回了原形,安安静静地跑到床头边蜷起来休息了。爪子还不忘把大黄布偶揣在下巴底下垫着,反正就是不打算还给霍己厌。

    霍己厌无奈,只好把话憋回肚子,躺在白千行身边休息。

    第二天,他是被一口气吐不出来给憋醒的。睁眼一看,白千行正把他的胸膛当做柔软床垫,睡得正酣。

    霍己厌垂目看着白千行的小脸,白千行的原形年幼,放在普通狗子当中,不过只几个月大小。但是霍己厌清楚,白千行不属于普通的狗,他们妖界有属于自己的年轮,不同品种之间年轮也不同。

    霍己厌忍不住上手撸了一把。白千行立刻就醒了,每天早上出于习惯,白千行一醒就会练习变成人形,于是白千行下意识间又以一种尴尬的姿势趴在了霍己厌身上。

    霍己厌的承受从一只小奶狗变成一个大男人,着实猝不及防到脸色涨红,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要知道,这一世的霍己厌是一个多么弱鸡的躯体。

    白千行立刻从霍己厌身上起来,不好意思道:“抱歉,习惯了。”

    霍己厌内心咆哮:居然习惯压着我!这习惯可不好!得想办法扳正了!

    不明所以的白千行:“……”

    霍己厌理了理自己的胸口,勉强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种会和一只狗子计较的人。”

    接下来必须早点赶往云遏门。此次云遏门一行,不仅仅是去完成邱小公子的遗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了解当年葬花清剿后,葬花教主灵魂的去向。

    师父说过,云遏掌门之妹邱缘是最后见到葬花教主的人,也许她会知道当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霍己厌虽然对多年前葬花清剿一事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是现在既然占用了葬花教主的身躯,他就有义务去了解这位教主的灵魂所在,正如占用了别人的家,总要先和主人打声招呼的吧。

    邱缘?缘儿?霍己厌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

    起床收拾好自己,霍己厌把佛龛中的物品拿出来清点一下,每天都必须如此,以防漏了一星半点,或者哪天急忙要用却不知道被自己放在了哪个隔间中了。

    霍己厌在桌上摆弄自己的物品,白千行便在一旁给自己梳头。

    白千行从前根本不用梳头,一头白发任其下垂。可自从霍己厌给他设计了一个造型后,他就渐渐开始在乎自己的人形外貌了。

    霍己厌清点了一会,抬头看着白千行正在铜镜前自己和自己的头发较劲,忍不住笑出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铜镜前,拿过白千行手中的梳子,对着镜子里的白千行故意道:“垂着头发不是挺好?你不也习惯垂发么,这样梳起来多累赘啊。”

    白千行摇头:“不要。”说完以为霍己厌不让他梳头,准备抢过霍己厌手中的梳子自己梳。

    霍己厌扳正白千行的肩膀,见这狗子气呼呼的样子着实好笑,忍不住多逗弄几下,但是眼下还是要尽快赶往云遏门,便不和白千行玩笑,道:“行了。我给你梳。”

    白千行从镜子里望着正认真给自己梳头的霍己厌,心想:这样一直赖在教主身边挺好。

    霍己厌依照昨天的造型复原了一下,梳完了从背后勾住白千行的脖子,将左手的银铃铛靠着白千行脖子上的金铃铛,对着镜子示意白千行看,并说:“好看不?”

    白千行看着镜子里的金银二铃,本就不会做多少人类表情的脸此刻就显得有种高冷的假象,学着霍己厌道:“就是一个破铃铛,显摆什么。”

    霍己厌:“……”终于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霍己厌气恼地双手捏了捏白千行的脸,愤愤道:“就不会笑一笑么!”

    白千行实话实说:“还没来得及学。”

    霍己厌:“……”看来以后带奶娃子的路还很长。

    和白千行打趣完,霍己厌就回到桌旁继续收拾,漏出一幅画还未收起,被眼疾手快的白千行看了个正着。

    画上是一位身着奇葩中衣,乌发垂落,点绛红唇的青年,正以一个妖娆的姿势呈现在宣纸上。或许没有多少人会认识这个人(鬼),但是白千行却能一眼认出。

    这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上辈子的自己。

    白千行握着霍己厌即将收起画纸的手,明知故问:“他是谁?”

    霍己厌看了看画中鬼,如果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他一定只会说“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当初的自己,对小鬼怀有另外一种感情,他已经看清楚了的事情,便不会故意掩饰或者自我麻痹。他看着画中鬼,眼神有些追溯怀念的意味,道:“一个恋恋不忘的人。”

    白千行内心一提,他本以为霍己厌会说一些理由来编排这个相逢的故事,谁知道他却这么轻而易举地承认了。不得不相信,教主是真的变了,但是这种变化,白千行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着内心的起伏,虽然面上依旧表现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渐渐地,白千行的尾巴和耳朵一齐冒了出来,吓得白千行猝不及防,赶紧摸着自己的耳朵和屁股,想要把他们摁回去,内心一阵羞赫。

    霍己厌自然不懂他们这些狗子表达感情的身体语言,只是认为狗子修为不足,又控制不好自己的妖力了。他无奈道:“赶紧收起来,我们马上出发了。”

    白千行并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喜悦和羞赫才会露出尾巴和耳朵的,白千行觉得这会让他很丢脸,只好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才好不容易将尾巴耳朵缩回去。

    离开客栈,霍白二人往雁痕山赶路。

    莲花城地处荒芜沙漠中,是一片甘霖绿洲,其主要的绿色来源就是这座雁痕山。雁痕山高耸入云、悬崖绝壁,堪比中原华山。雁痕之巅,便是修仙派第一家云遏门。

    来到山脚下,就迎来了一个大问题,如此陡峭的悬崖该怎么上去?

    云遏弟子各个修仙,御剑飞行不在话下,可霍己厌至始至终都是弱鸡一个,要他飞?可能要等下辈子。

    正在山脚下踟蹰无门,从天而降一个玄青袍男子,待男子落地,霍己厌才看出,是那日救他的凌奚,云遏掌门的大弟子,有着鲜为人知的身世。

    凌奚知道邱小公子体弱,御剑飞行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对霍己厌并没有怀疑,只是看了看他身边的白衣白发男子,微显不满之色,道:“这位公子打扮得跟个娘们似的,可不像我们云遏之人。”

    白千行一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发型衣服像个娘们,顿时怒了,这些都是教主给他捯饬的,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他上前两步挡住霍己厌,趾高气昂地立在凌奚面前,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邱缘(缘儿)——指路:无间地狱(七)

    带着狗子上雁痕山过二人世界啦![咦

    第44章 莲花仙境(八)

    霍己厌一看见凌奚就觉得牙龈疼,他总觉得这位邱小公子和凌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凌奚看他的眼神,也总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他有预感,这一次的身份如果会被看破,那肯定是被凌奚先行发现的了。

    白千行以手凝结妖力,一股幽蓝色光芒在手掌中盘旋。背对着霍己厌,瞳色由浅黑转为冰蓝,瞳孔微缩,呈现狼目妖瞳。一股极大的杀气从白千行的周身散开,腾腾杀气逼迫得凌奚不得不立刻拔刀相向。

    纵使像霍己厌这种弱鸡也立刻感觉到了白千行的周身杀气,立刻倒退三步。刚刚有些担心的顾虑此刻也来不及拿出来扰乱思维,他刚想说些什么来阻止这场因为“别人说我家狗子丑”而引发的决斗,凌奚开口了。

    凌奚毕竟是云遏大弟子,世面是肯定见过的,他不急不缓道:“小兄弟,看样子是妖族的啊,我们云遏向来与妖族没有任何瓜葛,不知道小兄弟跟着我师弟有何意图?”

    白千行向来是能动手就绝不逼逼,能够听完凌奚一顿冠冕堂皇的问话已经是给足了霍己厌面子,他可不想让教主觉得他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性子——虽然的确是这样。

    白千行听凌奚唠叨完,其实根本没有听他逼逼了什么,话音刚落,白千行就展手向凌奚扑去。蓝色光芒在空中划出残影,武斗间竟有那么一点“天女散花”的意思,这让霍己厌情不自禁地站在一旁傻愣愣地观望起来。

    凌奚用剑,白千行徒手,可白千行的衣袍就好像是有灵识一般,总能轻而易举地躲过每一剑,连白发都没有被削下一根。凌奚清楚,妖族拥有最敏锐的耳目和行动,在预估敌方动作上也有很大的先天悟性,此刻用剑倒显得是一种累赘了。

    他莞尔一笑,丢下手中的剑,打算以速度致胜,必须快到让对方预估不出他下一步的动作。

    佛兽不同于妖族,若将妖族以人类比,那么佛兽便是人类中的名门正道,他们耿直正派,不与其他妖族为伍,良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造就了这样一群脱离于妖族的佛兽。

    换句话说,有时候人类都比不上佛兽,人多奸诈,诡计多端,心思百变。比如现在,凌奚在了解到白千行这一弱点后,便不安常理出牌了——他以快速移动来扰乱白千行的视线,使敌方的行动开始迟缓,而自己则从怀中掏出“扬尘沙”抛向白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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