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分卷阅读30

    白千行觉得只有两个人觉得好看一点都不过瘾,他举着脖子上的小铃铛出了屋子,就在霍己厌疑惑白千行打算做什么时,只见那狗子举着铃铛猝不及防地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进门就对还在用餐的羞涩少男少女问道:“好看吗?”

    欲要悄悄握手的少男少女:“……”

    霍己厌赶忙给别人赔不是,一转身,白千行又没影了,他赶忙给少男少女带上门,只见白千行又推开了一个房间。

    好家伙!那里面正上演着一段艳丽的断背缠绵,可能是两人急促得连帘子都没有拉好,被白千行这么猛地一推门,那上面的男人顿时有种要萎的趋势,立刻怒火中烧。

    白千行只是晃着脖子上挂着的铃铛,问道:“觉得好看吗?”

    白污溢了满身的二人:“……”

    霍己厌后脚进来,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赶紧拉着到处献宝的白千行出去,连抱歉都没敢说就恭恭敬敬地关门出去了。

    这只狗子绝壁只有三岁!我擦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丢人现眼的狗子了!

    霍己厌抹了一头的汗,无奈道:“一个铃铛而已,你不至于这么兴奋的……”

    白千行听了霍己厌的话,才把铃铛放下来,任由它垂在自己的锁骨中间。虽然脸上没有悲喜,但是兴奋的心情会通过另外一种形式表达——

    只听“呲啦”一声,白千行的大尾巴冒了出来,在屁股后面晃啊晃。当然,屁股后面的一块布是遭了秧。

    霍己厌:“……”

    我不想说话了。我不想要这只狗子了。爱谁要谁拿去。

    白千行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就知道这件人类的衣服不靠谱!

    白千行很自责:“我还是穿我以前的衣服吧。”

    霍己厌很愤怒:“不行,衣服脱掉,我给你补!”

    白千行见霍己厌生气了,自己也很恼自己,不敢忤逆,只好委委屈屈地开始脱衣服,就像个被山大王欺负了的良家闺秀。

    霍己厌虽然面上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可其实他自己知道,要说真有谁想要抢走白千行,他此时此刻是十万个不愿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此刻受了委屈一言不发的白千行和那只小鬼有些相像,好像下一刻就要躲在角落里嘤嘤嘤起来。

    霍己厌还没来得及欣赏白千行那赏心悦目的身材,衣服被白千行自己脱完的下一刻,就化作了原形,扭着奶气的身子躲在床角呜呜呜去了。

    霍己厌:“……”

    好像欺负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砸: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开熏了!哼唧:(

    第42章 莲花仙境(六)

    霍己厌看着白千行水汪汪的蓝眼睛,心疼不已,恨不得马上上去撸一把毛,可是又拉不下面子,就只好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拿着白千行脱下来的衣服坐到桌前准备补一补。

    霍己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在皇宫内院的皇太子,按理说这些女儿家的针线别说是做,可能连工具都认不全。但是,霍己厌自从重生在法华寺后,尤其是在安禅洞闭关的那三年,那日日督促他练习长绝的大师兄便成了霍己厌的女红启蒙老师。

    大师兄雪寂那一双手竟是比女儿家更为灵巧,从他送给霍己厌大黄布偶的做工就不难看出。法华寺的和尚以拮据自持,衣服有哪里破损了都是交给雪寂,由他一双巧手定能补得比原样更为好看。

    霍己厌本是很看不惯这种贤惠端庄地坐在那里弄针绣花,可是久而久之,霍己厌竟在雪寂那认真负责的态度中看出了这门学问的乐趣所在。弄针绣花和他平时弄墨绘画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将脑中所想,心中所念付诸丝帕或宣纸,渐渐地,霍己厌就入了女红这个坑。三年内虽然没有达到出师的地步,不过缝缝补补倒也不在话下。

    虽然霍己厌不差钱,但是按照白千行这样毁衣撕布的速度,纵使拥有金山银山,也会被这只狗子搞穷了。于是他只能认命地拿出刚刚叫店小二拿过来的针线,幽怨地瞪了白千行一眼,然后低头开始缝补。

    白千行本来呜嘤得正有节奏,猝不及防被霍己厌一瞪,调子都变了音,害怕地把眼睛鼻子埋在自己的两只爪子之间,不敢再看霍己厌一眼。

    霍己厌无奈一笑,他总是对这种小东西气不起来。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霍己厌已经对衣服做了一些改造,他望着趴在床角偷看他的白千行道:“好了。过来试试,我给你留了空,以后伸尾巴会方便点。”说简单点,就是给白千行量身定做了一条“开裆裤”!

    白千行闻声赶紧听话地小跑到霍己厌身边,“嗖”地一下变回人形,□□!

    霍己厌差点营养跟不上到要喷鼻血的地步,可是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在白千行那完美的身体上游离,他正经地咳咳两声,道:“穿上试试。”

    白千行乖乖穿上,系好腰带,试着将尾巴伸出来,屁股那部分的衣服有一块上下折叠的开口,外人乍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褶子造型的袍子,没人知道它其实是开衩的,而裤子靠近骶尾部的地方留了个空,反正有袍子盖着也看不大出来,刚好方便白千行露出尾巴。

    白千行欣喜地将尾巴竖起来晃来晃去,头还很努力地回过去想要看看这衣服的玄机在哪里,动作相当滑稽,惹得霍己厌不禁失笑。

    霍己厌笑着说:“行了,别臭美了,一个破铃铛、一件破衣裳,看把你能干得。虽然给你弄成这样,平时也不要无缘无故露出尾巴,叫人吓着就不好解释了。”

    白千行点头:“嗯。”

    霍己厌调好香炉,吹灭多余的烛火,只留床边的一盏,对白千行道:“天色不早了,变回原形去睡吧。”

    白千行转身走到床边,直挺挺地躺在床里边,并没有要变回原形的意思。

    霍己厌走过去,故意撩拨了一下:“你不变回原形叫我怎么睡,难不成你要以一个男人的身躯和我同榻而眠?那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白千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懵懂地望着霍己厌,好似并不懂霍己厌有什么污秽的想法。原形时他有一双极好看的冰蓝色妖瞳,而人形便是和普通人一样的黑色,安在他那皙白柔俊的脸上显得十分自然又好看,叫霍己厌总忍不住多盯上两眼。

    霍己厌只好无奈叹息一声:他居然落魄到要和一只狗子聊骚?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他转身瞥见留在桌上锦盒中的最后一段红头绳,摸出银色的镇魂铃,这段绳子的长度恐怕挂不了脖子上了。霍己厌捏起红头绳,穿过小银铃,挂在了自己的左手上,他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白千行,那人脖子上的小金铃垂在枕头边,霍己厌内心一甜,心道:师父说的果然没错,成双成对得才美好。

    吹灭最后一支蜡烛,趁着月色摸索到床边躺下。客栈的房间较大,比起法华寺的小蜗居要宽裕得多,两个男人同榻也不是那么拥挤。

    霍己厌将怀里的佛龛从脖子上拿下来,掏出大黄布偶放在枕边——他已经习惯和大黄布偶一起睡觉了。

    白千行感觉对方正在枕头旁边塞什么东西,待霍己厌安放好大黄布偶,白千行就伸手将那玩意举在了手上,对着月光看了一眼,他就认出来那是教主很喜欢的东西。

    顿时心里很不爽!

    霍己厌并没有立刻动怒,而是耐心解释道:“我的一个好朋友,不放在枕边会睡不着的。乖,放下来。”

    月色婆娑,霍己厌看不到白千行的表情,自然不知道白千行已经不开心了。白千行冷冷道:“你喜欢它?”

    霍己厌很疑惑:“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白千行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霍己厌:“?”这两者有几根鸟毛的关系吗?

    “噗”地一下,白千行就变回了小狼崽,只是变成小狼崽就不会讲话了,他凶凶地“嗷呜”一声,拱开霍己厌的被子跳到霍己厌的胸膛上,一屁股连同肚皮都贴在霍己厌身上,还乘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往上挪了一下。

    霍己厌:“……”我……居然被一只狗子给扑了!!

    白千行凶他:“嗷呜!嗷呜!嗷嗷呜噫”你不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吗!为什么不喜欢我?!

    然而霍己厌并不能理解他们汪族的语言,愣是懵懂地看着白千行耍宝。

    白千行急到要翻跟头,只好又变回人形,继续凶道:“你喜欢我吗?”只是修人形的时日不多,虽然很气,但是声音并没能表达出有什么和刚刚不同的变化。

    如果是一只小奶狗趴在霍己厌身上,他还能忍,毕竟当初大黄没少这样做过。可是猝不及防地一个大男人趴在他身上,这姿势就他妈不是一点点尴尬了。

    霍己厌双手撑着白千行,免得对方下压,道:“咱能不能先别提这个了?”

    能说喜欢吗?霍己厌作为一个画师,一向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而白千行的人形恰好就是一个拥有极其完美线条和比例的男人,就和当初欣赏小金乌爷一样,能说他喜欢小金乌爷吗?恐怕不能够吧。

    可是不喜欢呢?他从小就有“女人和狗”的情结,天下唯有女人和狗不可负,他喜欢大黄小黄,现在也在慢慢与小白建立人狗情感,不过也就只是人狗情感吧。

    霍己厌很自作主张地给白千行起了个小名——小白。

    他曾想:这名字才符合一只狗的气质。

    现在不是说名字这件事的时候,霍己厌被一个男人实实地压着,白千行的人形足有二十六、七岁,乍一看还有一些熟男的气质——如果他不动辄耍宝的话。

    白千行低头:“我以为你会喜欢的。”语气有些低落,连霍己厌都能感受出来,表示白千行在驾驭这个“低落”类型的人类感情还比较成功。

    霍己厌见白千行低垂眼帘,两排垂落的密制篦箕一般的睫毛尽显忧伤,霍己厌看着心疼不已,赶忙道:“我也没说不喜欢啊。”

    白千行眸子又亮了起来。

    霍己厌继续说:“只是这个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他忽然觉得自己和一只奶狗讨论这种高深的问题十分丧心病狂,无奈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白千行就着这样的姿势又往上挪动了一下,此刻已经完全可以鼻尖对着鼻尖了——如果霍己厌没有用双手抵着他的话。

    白千行腾出一只手,将霍己厌欲拒还迎的两只爪子扒拉下去,以肘关节撑着自己,盯着霍己厌,恨不得盯出负距离来。

    霍己厌顿时感觉汗毛倒立!

    白千行沉声道:“喜欢就是,一生不离。”

    声音明明是那么轻,就如今晚的月华那般柔柔,可却直直地穿过了霍己厌的灵魂,在深处的某个地方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是这般坚定:“教主,在下顾筇枝,愿信奉葬花教,一生不离。”

    霍己厌挣脱地要起身,他感觉自己现在脑子有点乱,甚至有种现在的自己并不是自己一般,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他现在急需出去冷静一下。

    白千行以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身躯压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自然是只要自己不同意,霍己厌就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果然,霍己厌试图挣扎了几下都没能如愿,于是他微怒道:“放开!”

    白千行这次并没有那么听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霍己厌的眼睛。他在害怕,他害怕再变回一个人,那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他压在霍己厌身上,对着霍己厌微有怒愠的眼睛,轻轻将头附上去,额头抵着霍己厌会开三瓣红莲的眉间,一会儿后,他略微偏头,在霍己厌的侧脖子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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