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化雾II+化雾III》分卷阅读185

    “说到嫉妒,rin或者肖灵儿嫉妒许萤萤这很明白,可是钟家志为的是什么?他干嘛要嫉妒她?没理由啊。”

    “钟家志在整个案件里面也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这个人相对来说单纯了些,容易被人左右被人欺骗。幕后的这只黑手才是真正心狠手毒的人,他想毁了许萤萤却又不想让她死,毁了她的才华与容身之处才是他主要目的吧。我想,他或明或暗地暗示过rin她们:

    许萤萤不会起诉他们。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这个人一定握有许萤萤的弱点。现在,许萤萤受伤,咽喉受到硬物的弄伤一动手术,肯定无法说话。你看着吧,今天许萤萤清醒过来,会要求我们放了扣留的几个人,理由便是:演出要继续。她不起诉,案子也无法成立。他们又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啊?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许萤萤必定是心高气傲的人,普通的伤害能忍受。以一个艺术家的气节来说割舍掉她的才华的伤害,她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虽然口不能言,但她还有手,还可以写,只要在起诉书上签上大名,自然有律师有法律有民众替她讨回公道。”

    两个正说得高兴,电话响了:“许萤萤醒来了。”

    柳下溪带着邹清荷开车赶往医院,他们到的时候,许萤萤推进了手术室动咽喉手术。

    “柳sir,你来了。”吴经理(全名叫做吴英翔)给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继续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几个小时不见他又憔悴了一个圈。

    朱玲比柳下溪来得早,走过来之后递了一张纸给柳下溪上面写着:“请北京的公安们先放了被扣押的剧团成员,我希望今明两天的演出能正常。”前面的字写得并不好,有些笔迹不稳的繁体字,落款却是非常漂亮的签名。邹清荷瞧见,非常佩服柳大哥哩,都被他猜中了。

    “放不放人?”朱玲问。

    “放。为什么不放?奇怪的是许萤萤怎么知道剧团有人被警方扣押?”这话是冲着吴经理说的。

    吴英翔擦了一把脸:“罗琨他们来过了,对许萤萤说起了这事。”

    “真是的,怎么可以拿烦心的事扰乱病人呢。”朱玲不满道,她蛮同情许萤萤的。

    “他们几个呢?”

    吴英翔萎靡不振地哑着声音道:“刚才还在,说是出去抽支烟。”

    “在医院外面。”朱玲答道,把柳下溪拉到一边:“柳队葫芦里卖什么药?今早回局里才知道凌晨三四点抓了肖灵儿,人抓得越多越难收场。现在说放人,他们闹起来怎么办?”

    “呵呵,我又没说马上放。”柳下溪从走廊的窗户往外望,看到医院的草坪上迎着寒风站着的柯风、罗琨以及戴帆(汗,全是单名儿)等人,一人一支香烟正在低声说些什么。邹清荷也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

    “我让老崔去调查的事怎么样了?”柳下溪问朱玲。

    “还没消息。你让老崔调查什么去了?”

    “让他调查一下体育馆周边的茶馆、饭馆、咖啡馆等场所,有没有人见过许萤萤与肖灵儿、rin等人见面的事。”

    “能调查得到么?这些明星们出门总是化了妆让人认不出的。”邹清荷插嘴道。

    柳下溪点头:“虽然这个可能性占着百分之九十。不过,许萤萤应该没时间化妆。从机场见过她的人那边描述她着装与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是一致。清荷,我们下去跟这些专业的表演者碰碰面,看看他们的反应。”

    “好啊。”清荷兴致勃勃。

    朱玲狐疑地看着他们:“柳队你们兄弟藏了些什么情报没公开?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话的耐人寻味哦。还有啊,你弟一外人的掺和在案子里来好么?”

    柳下溪拍了拍清荷的肩,笑了笑:“我弟还是很久以前就是我的助手,有他在场案子更顺些。”

    邹清荷咧嘴一笑:“我这是见习。”

    第219章 阳光之芒-17

    “柳sir,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随便乱抓人的,还有没有人权啊。”罗琨熄了烟头朝柳下溪走来,看得出他睡得不好,脸色发青眼圈里血丝浮现。

    邹清荷见他那张类似长不大的娃娃脸上布满了气势汹汹的架势,有点儿想笑。他把目光转向了柯风,柯风也正看着他们这边,一向冷漠的眼睛里也泛出暗色的深沉,比起平日的冷漠倒多了一股厚实的重量感来,让人不敢忽视这人的存在。看着这样的他,邹清荷的笑意硬生生地缩回骨肉里去。

    戴帆比罗琨来得圆滑,抢先一步陪着笑地站在柳下溪面前:“柳sir,别见怪,大家都惊慌得很,有些不知所措的。”

    “我能理解。”柳下溪和颜悦色地道:“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们的工作。自从你们的吴经理发觉许团长失了踪,向我们警方报了案,这事就是我们警察的份内之事了。立了案的失踪案不是把人找到了就算结束,我们要寻找出失踪的根由来。你们的许团长是娱乐界的名人,如果被媒体知道了寻根问底是肯定的,他们找警方要答案,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讲清楚的,我们得摆事实讲证据说清来源去脉。何况,被找到的许团长很明显被人攻击伤害过,她的人身自由被人禁锢身体受到严重的伤害,对她而言那才是真正被人蔑视了人权。我们警方办案,不是凭猜测与个人的喜好来办案的,靠的是明确清晰的人证与物证。罗琨对我们警方诸多指责,开口闭口都是些没根据带有诽谤性质的言语,警方也可以起诉他诽谤与妨碍公务罪的。你们要指责我们警方办案的方式不对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柳下溪这番义正词严的话把罗琨与戴帆堵得哑口无言。

    啊啊,柳大哥的口才居然这么历害了。邹清荷吃惊之余不由得想起了柳大哥的母亲那位能言善辩的长辈……果然是母子啊,这遗传基因还真是没话好说啦。

    “废话少说,肖灵儿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柯风显然没被柳大哥那番话给晃倒,说话的口气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冷静,隐约生出一股子强势的味道。邹清荷忍不住想:这人的个性肯定是狂狷一族的精英,虽然遭受过人生的挫折收敛了一些傲慢之气,遇到紧急的事情时本性自然而然地暴露出来。

    “你希望肖灵儿的事被所有的人知道当成饭后茶余的谈资?”柳下溪直视着他,说到给人无形的压力,柳下溪从来就不输人。

    柯风皱起眉头:“她真的掺和进这件事里去了?”

    “她没对你明说么?”柳下溪不紧不慢道:“身为她的恋人,你应该比别人更了解她的个性与做事风格的。”

    “我要见她。”

    “目前还不可以。等许团长手术成功之后再说吧。”柳下溪的话合情合理,柯风也不再多说了。

    邹清荷暗暗地对柳下溪竖起了拇指。嗯,自己跟柳大哥的心智距离还有很长一段哩。

    “柳队柳队!”柳下溪的对讲机里传出朱玲的声音来:“许萤萤的手术刚刚成功结束。”

    一行数人立即朝医院里头奔了过去。

    看到柳下溪,朱玲迎了上来。她看了一眼柳下溪身后的几个人便对柳下溪打了一个有重大发现的手势。柳下溪明白她的意思,拍拍清荷的肩,意思他先在一旁等待。

    两人进了许萤萤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去清洗消毒去了,办公室没人。

    “柳队,在许萤萤的喉咙里发现了一枚金制的耳钉。咽喉部有明显的划伤,看样子曾经被耳钉尖锐的部分划伤过,然后被钉在咽喉处了。”

    这本在柳下溪的预料之中,他还是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真残忍,怎么可以对一个歌星做这种事!”朱玲为许萤萤忿忿不平。

    正义感好强的女孩子啊,天生就是那类想要维护正义的人哩。柳下溪叹了一口气:“手法虽然下作,做案却不需要技术含量,对犯人来说这事很轻易就能做到。犯人趁着许萤萤昏迷不醒的时候用手伸进了被害者的嘴里把耳钉插进她的咽喉位,这其间可能有些手抖没有一次插准吧,弄伤的位置更多了。证物呢?”

    “在医生这儿,还没给我看哩。柳队,这案子依你看谁才是真凶啊?”

    “你的看法呢?”

    朱玲有此些不好意思地拢着头发:“我当然也有私底下推测过。进行了一系列的推理演绎敲定了主要疑犯。”

    “哦,那你认为主犯是谁?”

    “柯风。”

    “理由呢?”

    “首先是我们抓住的嫌疑人都是柯风乐队的成员,三个人都与他有着或深或浅的关系,而且柯风曾经失过声……啊,不知道怎么了在柳队面前说这个,又不能太肯定是柯风做的案子。”

    柳下溪抚着自己的额头:“从人的个性来说,我认为柯风的骄傲不容许他做这种事。我虽然接触柯风的时间不多,但能肯定这个人是真正有才华的人。拥有艺术的才华的人跟其他方面的才华者比较心性可能更单纯一些吧……哦,我是指真正有才华者不是世人吹棒出来的天才。这类人要么非常胆怯懦弱除了艺术其他方面不出色,要么非常骄傲任性为人自负,柯风很显然是后者。许萤萤的才华与柯风的才华并没有冲突,柯风嫉妒她是没理由的。”

    两人正说着话,医生进来了。这位医生是医院里的外科主任是年龄大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见到两位警察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笑着打了声招呼,把他们想要的证物与手术报告整理出来给他们。

    “医生,许萤萤动了咽喉手术,她将来还可以唱歌么?”

    “等伤养好,说话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唱歌嘛,可能达不到以前的水平了。”老医生叹了一口气,在医院工作少不了人生百态啊。

    “医生,在许萤萤的口腔有没有见到其他的杂物?”柳下溪接过齐全的验伤报告,仔细又仔细地看着,一边问道。

    医生看了一眼朱玲,沉吟了一下,道:“杂物嘛,的确有……男性的体毛。”

    朱玲的面孔“啪”的一下红了。

    柳下溪皱起眉头看着小胶袋里的一根卷曲的体毛,色泽淡黄。

    “这耳钉真小才米粒大!居然还雕了花。”朱玲叹道。

    “这是手工雕刻的微雕,雕的是是香港的市花五瓣紫荆花。”柳下溪用放大镜看过之后道,他把自己口袋时的耳环拿出来,戴着手套把两件什物一套,果然合二为一。

    “柳队!”看来自己的上司瞒了不少情报的样子。

    “呵呵,情况不明的时候……”柳下溪有些词穷了,他行事的方式就是不到最后不怎么想把手里的牌全部摊开的。警察们侦破案件常常是以集体智慧的形式出现,但他柳下溪似乎在这一点上做得并不好呢,对同事们有点儿愧疚。

    “算了,其实这样也好,柳队行事的高深莫测也是我辈崇拜的榜样。”朱玲笑了起来。虽然有一个神探似的上司做下属的很没成就感。不过,可以偷师嘛。将来的自己也许是手屈一指的女神探哩。

    “朱玲,你先看着这边,我去法医处检验这几样东西。”柳下溪站起来,透过窗户看到柯风正拉着清荷走出医院。柳下溪嘴角不由得往上翘,心里暗想:有意思,不知道清荷能从柯风嘴里敲出些什么来。

    “你来一下!”柯风抓着清荷的手腕就往楼梯那边走,一直走一直走的。看不出这个玩音乐的人手腕的力量蛮大的,邹清荷挣了数下没挣开。走到大街上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象什么话?奇怪的是并没有引起路人的侧目哩。

    这个时候正是吃午餐的时间,柯风拖着清荷直接进了一家规模中等的餐馆,要了间雅座。坐定,柯风这才放开清荷的手腕。邹清荷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手腕不高兴地问道:“你这算什么?”

    “你跟柳下溪在搞什么鬼?”声音虽然好听可惜了声音的主人有着一张狰狞变形的面孔,怎么看怎么不搭腔……邹清荷缩了缩脖子,英俊的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可以变成丑恶的人啦。不过,他这个样子比起前两日见到的死样子要好,至少这样的他更象活生生的人。

    “柯风,我才想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呢。”邹清荷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清得如一汪泉水里面一点杂质也没。

    柯风眉头缩了缩很快舒展开来:“你的眼神跟我弟的眼神很像。”

    “木令?”

    柯风闭了闭眼睛,脸上的阴郁越发重了起来:“阿岭变了,现在的他眼神不再纯粹,**太多,过去的他,死了。”

    “啊……你们兄弟的感情很好吧,不然也不会一起组建乐队。想必是你弟被五彩的灯光迷花了眼,想站在最闪耀的顶点处吧,到后来连你这个亲大哥也容不下眼了吧。”

    “你这么认为啊。”柯风扭了一下脖子,把脚搁到餐桌上来。

    清荷看不过,把他的腿弄回地面,道:“你这样很没礼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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