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分卷阅读71

    左佑走到沙发前把拖鞋拿下来穿上,说:“给你们浪的还看电影,有没有当众接个吻……”他说到这,猛然间想起夏嵬跟人在海滨栈道接吻,操了,他感觉今天是跟夏嵬待的时间长了,怕不是中毒了吧,为毛总想起这人?

    侯岳看着他嘿嘿一笑,难得天生拽的侯大少爷,笑的一副村花脸。

    左佑赶紧捂眼睛,骂他:“操,你快别笑了,眼瞎了。”

    侯岳去拽他的手,把人拽到沙发上说:“小五说暂时不走。”

    左佑听他这么说也没多高兴,没控制住嗓门,声调有点高的问:“什么叫暂时不走?谈个恋爱给你谈的大脑短路了吧?”

    侯岳此刻的样子再次刷新左佑对他的认知,这人竟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左佑新奇的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仰脸凑到侯岳低垂的头下面看他,问:“我错了,我短路,猴子,你想好了就行,恋爱你谈,有啥事也是你受着,就是,我吧,你……”

    侯岳抬手扒拉了一下左佑的脑袋,笑的欣慰,随后往沙发上一躺说:“不管了,先这样吧!”

    左佑躺倒在沙发另一边儿,等着他继续说。

    侯岳顿了一会儿说:“佑啊,我就怕,等他走了,我会后悔。”

    左佑问:“现在呢?”

    侯岳有点怅然的说:“一天当一个月过,他会走,我也不留。”

    左佑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所以,他们这种人,才会有及时行乐这种念头吗?

    从津市回到山海市,左佑被通知去支援兴恒在阳城的项目。

    他在山海市待了一天,把手头的工作跟厉阳交待清楚,坐火车一个人去了阳城。

    兴恒在阳城的项目同样是富原全案代理,整个营销部门都是富原的人。阳城项目定在十月底,售楼处开放,并且开始认筹。两项重要的工作放在一起进行,尤其的忙乱。支援的同事,也不止左佑一个人。

    到了入住的酒店,左佑被分配与一名同来支援的销售经理同住。

    在幸福城五个多月的工作经验,让左佑成了阳城项目的老人,策划经理分给他两名应届生带着干活,这俩人都比他大个一两岁这样。但是好在,只是支援,不存在竞争关系,大家踏实干活,忙过这段时间又分别回自己项目,以后能不能见面还说不准,所以也没人在这里作妖。

    第二天,下班回到酒店,左佑才见到与他同住的人。津市一个项目销售经理,叫蓝图,最大的特征就是眼睛小,人乐呵呵的很好相处的样子。

    蓝图给几十名销售员培训了一天,累个半死,洗完澡出来,看见左佑趴床上挺尸,看样子比他还累,“累吧!挺过这阵儿,回头咱们让夏总给发奖金,他不给,咱就赖着不走。”

    左佑脸拍进枕头里,闷声呵呵笑,这两天确实累的要死要活,他又想撂挑子辞职,他闷声问:“给现金还是饭补?”

    蓝图惊奇的“呦呵!”一声,“你小子很上道吗?还知道饭补,不过,从夏总那儿,领到饭补的可不多,他那要求,我还是要现金吧。”

    左佑抬头看蓝图,心想领饭补,什么要求?他怎么没听过,他问:“什么要求,没听过啊?”

    蓝图撇嘴,开始细数要求:“首先,工作要达标,咱们月月不是有评分机制吗?那个得过了,其次,重大工作节点,再次,甲方零投诉,还有什么季度考核,年度考核,及格不行,要优秀才行,最他妈任性的一点,那得是你长的顺他的眼,否则无视以上一切要求。”

    左佑越听心跳越厉害。

    妈呀!他一项也没做到!

    不对,最后一条是不是正好达标?

    他压着心跳问蓝图:“那有人领到吗?”

    蓝图满脸□□说:“还真有,河州项目有一名销售,姑娘长的太祸国殃民了,工作顶呱呱,夏总年会结束请丫头吃了顿饭。”他抑扬顿挫的讲完,叹了口气,“吃了夏总的饭,那就要得道升仙啊,姑娘现在是西北分公司项目经理,成绩一直在总部挂名的。”

    左佑不想放弃什么似的,又说:“夏总平时到项目,也总请我们吃饭。”

    蓝图坐在床头摆手,说:“团建,团建,吃饭少不了,那个不算。”

    左佑“噗”的一下又把脸拍回枕头上,如果不是此时蓝图在屋里,他应该会手撕了枕头。

    夏嵬以前请他吃饭,大多数时候他要回请,夏嵬就会说是饭补,员工福利等等。他当时全当开玩笑,此时却没办法真的认为那是玩笑。

    果真,就他傻!

    第40章 因你的回眸

    五天前,左佑思量再三后把那三张照片发给夏嵬后,夏嵬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电话,信息,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说不忐忑,那是假的。他当初只当夏嵬是领导,一个很有能力,手段黑也好,强势也罢,这样一位领导在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位置上坐着,他感觉心里踏实。反之,像李浣纱和王楠,亲眼见证了张未明的工作能力,以及为人处世的作风,对张未明不止一次失望。

    他对夏嵬在这方面,没有失望过,他甚至崇拜作为领导的夏嵬。

    如今心理五味杂陈。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糟,他以为夏嵬会说点什么,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字一句都没回他,失望有,不安也有。

    左佑从床上坐起来,蓝图看他还穿着外套没脱,于是问:“出去?”

    左佑摇头说:“太冷了,只想猫被窝里。”阳城算是北方城市,十月下旬温度不过零度左右,风很大,空气干燥。也许是海滨小城待惯了,乍一换地方,哪哪都不舒服。

    蓝图拿着平板边看边说:“这里还好,只是冷,我们去西北支援,那简直了。”他满脸的一言难尽,不想形容,“我去了两回,回回晒的死黑,还干巴瘦,也就夏总,一年去好几回,完全不当回事,哎!”

    左佑也挺好奇夏嵬为什么天南海北的跑,他问:“夏总为什么总去,就是其他分公司?”

    蓝图放下手里的平板,盘腿坐床上,转身对着左佑,摆出要长篇大论的架势说:“他在富原算是‘老人家’,我们都这么叫他,因为他资历深,再就是业务牛,现在总部那边很多销售培训课程都是他做的,好多分公司的年龄还没他工龄大,只要开山立派的地儿,都想把他拽过去吸个干净。”蓝图说话像讲评书,连说带比划,把分公司都讲成小妖精了。

    左佑笑着说:“听着他怎么像唐僧呢?”

    蓝图一拍大腿,“很上道吗兄弟,就是这么说的,他也没个家,天南海北跑呗,这叫造福群众,我就是他头几批带出来的销售,这么多个分公司,很多像我这么大的员工,如果还留在富原的,基本都是他的学生。”

    左佑没注意后半句,只留意了前两句,什么叫‘他也没个家?’他问:“没家?”

    蓝图知道自己口误,赶紧解释:“是没成家,没结婚。”

    左佑紧跟着问:“没,对象?”

    蓝图嘿嘿一笑,他应该是富原唯一知道夏嵬**的人,他隐晦的说:“对象,好像有,据说还是马拉松。”他说完,翻身躺倒,夏嵬的**太敏感,他不想多透露,要不是他见过孙阳天几次,他都不知道夏嵬是个同性恋。

    左佑看蓝图躺下,不想多说,他起身去洗漱。嘴里含着牙刷,碰到了口腔里的溃疡面,疼得他吸了口气,一吸气牙膏沫吸进了嗓子眼里,呛的他一通咳。

    漱口用了两杯水,才让嗓子好受些。他两手按在洗漱台边缘,想起了之前夏嵬帮他往口腔里上药,那会儿他完全没感觉自己的行为以及夏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现在想起来,简直就像是他在撩夏嵬。

    闭上眼都是那天的画面,左佑打开水龙头,捧水洗脸,再睁开眼,他感觉很多事都清晰了。

    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

    所以,他怎么就会认为,夏嵬的那些行为看起来很正常?

    马拉松是什么概念?

    马拉松式的恋情没了新鲜感,所以上他这来找新鲜刺激吗?

    从毛巾架上抽下毛巾,胡乱擦了两下脸,心理的恼怒无处发泄,左佑死死攥着手里的毛巾,回身扬手“砰”的一声狠抽到墙上。

    他听见蓝图在外面喊:“怎么了?摔倒了?”

    左佑没答,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兜头浇下,他才发觉自己还没脱衣服。衣服被浇湿,脱的过程比平时费事,整个过程结束,左佑心理的堵闷又被疑问替代。

    他现在,是不是有些过分在意夏嵬?

    是在意?或者,只是因为夏嵬的行为让他在意?

    反复思考后他又推翻这个结论,其实并不是,如果人都不在意,何来在意行为。

    例如时孑城,他不在意这个人,连带他的行为一并不在意。时孑城的行为并不比夏嵬的行为相差多少,所以他是因人而异了?

    在阳城的项目支援了半个多月,左佑胡思乱想了半个多月,忙的时候没空想,有空的时候纠结的又睡不着,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有病。

    对,就是有病,累到快吐血,他竟然还有时间胡思乱想到失眠。

    站在园区客户参观的主路上,左佑从刚栽种好的金银木上揪下一颗金银果,红果子直径不足一厘米,暗红色,饱满结实。

    他面前的这一排金银木是刚栽种好的,他身后,工人正在栽种另一排。北方寒冷,金银木耐寒,10月结出的果实通红诱人,在枝子上接了密密实实一排。把金银木放在园林主要参观路线上,让这个季节的园林看上去没那么萧条。

    下班的人群经过都会跟左佑打声招呼,大家分工明确,早些完成的,也没必要留在工地挨冻。

    左佑等着身后那排金银木完成,签了绿植公司的单子,他也可以回酒店了。他一手揣兜,一手捏着红果子,原地跺了跺冻得冰凉的脚。他来阳城没带厚衣服过来,鞋子也不厚实,好在他的工作闲不住,总是到处跑。他把捏在指尖的红果子递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有股清苦的味道。

    身后的工人看见了,以为左佑要吃,赶紧喊:“别吃,别吃,有毒。”

    左佑听说有毒,转回身把果子递给工人看,问:“这个,有毒?”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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