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泣》分卷阅读59

    按目前情况分析,答案更倾向于后者。

    良久,黑影换了姿势,缓缓蹲下身子。

    唰!绿光中划起一道火光,引得一干眼蛾趋之若鹜。

    黑影冷冷哼了一声,眼蛾却像感受到他的怒气般,一下子蹿离火光,远远的,露出垂涎三尺的目光。

    黑影拿出一对大红蜡烛、一撮香,点燃,虔诚三叩首,插好。

    香烟在黑影注视下,直直升上天空,越飘越高,最终融入夜色,再也看不见。

    常听老人说,祭拜的时候,只要心诚,香烟就会凝成一股扶摇直上,并把你说的话传递到死者心里。

    黑影仰起头。

    不知道,他是否收到了他的真心话?

    淡淡的荧光投射到黑影木然的脸上,流泻见者动容的哀伤。

    ********************

    [你是说,钟管家午夜十分在桃林拜祭?]

    [对!你也觉得很诡异吧。]啃着苹果,纪实单手快速打字道。

    [如果我没记错,桃林另一头是墓地吧?]

    纪实发送“飞吻”的图片,以示奖励。

    [鬼眼……]

    天意才打了两字,纪实立刻知道他在疑惑什么。[鬼眼飘在他四周,非但没有攻击他,反而像是……有些害怕他。]

    [哦,怎么说?]天意来了兴趣。如果能从钟管家那儿找到克制那些在夜晚出没的怪物的方法,那么,百草园对他们而言,不管是白天黑夜将是一览无遗的透明。

    纪实将昨晚监视到的情况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他刚走出桃林,站定。鬼眼纷纷亮起来。我以为他遇到我们那天遇到的险境,还为他担心了一把。谁知,他厉眼一扫,鬼眼立刻退避三尺之外。然后我就看到他的嘴巴一直不停的动。你说,他是不是施展了巫法,才会控制鬼眼?……后来,他拿出蜡烛、香、黄纸,我才看明白,他是在拜祭。]

    至于他在祭拜谁,那就不是纪实要操心的事了。

    良久,天意都没有回话。

    纪实知道他一定是在翻阅从八卦那儿买来的有关钟管家的资料,查找出更多有用信息。

    纪实也不催他,将窗口切换到监视画面。继续他的偷窥生活。同时开动脑筋,寻找钟管家能在鬼眼包围中来去自如的秘密。

    在知道眼蛾是种动物后,纪实对它们的恐惧瞬间消失殆尽。

    既然是动物,那么它们的攻击必定遵循某种规律。

    要么,是疯子型,见人就咬,只要不同族都是敌人;要么,是被动型,只有在察觉到危险后才会正当防卫。

    细想那天情形,纪实和天意并没有主动去招惹鬼眼,反而是鬼眼像嗅到食物味道般紧追他们不放。

    因此得出结论,鬼眼是疯子,甭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见人就攻击。

    既然是疯子,那么它们绕开钟管家走的行为和本性显得自相矛盾。

    除非,钟管家身上藏着让它们感到害怕的东西。

    大自然是公平的,滋养了万物,却又让它们相生相克。即便是再强大的动物也有让它避着道走的克星。

    纪实努力回想每一次与钟管家见面的情景,再和录像中的黑影做比较。

    到底,在他身上,藏着什么最特别的东西呢?

    一个小时后,天意回话了。

    [我要出门几天。]

    [哦!]

    [你自己小心。遇到危险不要逞能,自己不能处理的话就去找柳茗。]天意千叮万嘱。

    [你不是讨厌他么?]纪实以为天意会让他找小斐呢。

    [嗯!他是挺招人讨厌的。]天意实话实说。

    [那你还让我找他帮忙?]好奇呀,十分好奇!纪实执拗要挖出答案。

    [……他不会害你。]冲着这一点,天意就知道他和柳茗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们是相看两相厌呢!

    [你又知道?]纪实之所以相信柳茗不会害他,那是因为他了解柳茗的为人。可是,天意认识柳茗才几天,他怎能这么肯定的盖棺定论?

    [男人的直觉!]

    [吹吧你!]

    [行了,我把钟管家的资料传给你,你自己机灵点。别在我回来之前挂了。]讨厌归讨厌,此时天意却在庆幸——庆幸柳茗在纪实身边!要不,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让纪实呆在狼窝里。

    [天意,柳茗会帮我们么?]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前两天,我们谈到过去……我……]纪实摇摆不定,天真地做着说服柳茗和他们合作的美梦。

    [纪实!柳茗不会害你。这一点,你信,我信。可是除了这一点,其他的,都是未知数。]

    曹菲是柳茗的未婚妻,是柳茗共度一生的人。

    曹国栋是柳茗的岳父,是柳茗半个父亲。

    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在柳茗生命中的份量都比他们来得重。

    或者在柳茗心里,他更希望双方都平安无恙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拖文了我居然拖文了==|||

    写着写着怎么文就变长了呢,叹!

    第十六章 曹菲的秘密(下)

    万里无云,凉风阵阵,正是登山远眺的好日子。

    出门时纪实还在高呼,天助我也!

    此刻,站在山脚下,纪实却不得不感叹人算不如天算的无奈。

    原来计划得稳稳当当的登山之旅被曹菲突如其来的昏迷打乱。

    还在说着笑着走着的人,脚下一个踉跄,就莫明其妙的倒下了。纪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柳茗捞起曹菲健步如飞并大声疾呼,连纪实劝说他放下曹菲的话都没有听到。

    纪实暗暗着急,这还不知道病因呢,就这么抱着人跑。若是伤了筋骨可不好交代。这事办得鲁莽了,完全不像柳茗小心谨慎的作风。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观光车高效率的停在他们面前。

    纪实一脸担忧的尾随柳茗上了车。曹菲安静的躺在柳茗怀里,血色褪尽,像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纪实见柳茗脸色不佳也没敢多问,只是默默陪在一旁。

    着急的思绪稳定下来,才发觉曹菲倒得很突然,柳茗的举动也颇耐人寻味。

    纪实心里疑惑更浓了。从曹菲倒下,柳茗脸色虽在瞬间剧变却也镇定,声音虽颤,脚步却不见慌乱,熟练的呼喊求救。

    难道,柳茗知道曹菲的病情?

    有可能!纪实抚着下巴暗忖道。当他看到观光车司机的举动时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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