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夏程巍俯下来，整个压在贺司潇的身上，脸埋在颈窝，不想让贺司潇再这样揭开自己眼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闪的秘密。“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好啊，不说就不说，没关系，我没问题的。”贺司潇垂下手臂放在身体两侧。“只是我不说，我心里就不会想，你心里就不会想？每次你脱下我的衣服，看着我的身体，每次进来，看着我眼里升起的那异样的光芒，你心里念的人叫宝贝，这个宝贝不叫贺司潇，你知道，我知道，而我要假装不知道，假装你是在抱我，是在爱我。那个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蠢，很贱，想着哪怕那么一刻，你没有把我当作小琪。”
“被说了，求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夏程巍翻过身，平躺在贺司潇身边，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爱他，为什么不留下他？为什么要留下我？”贺司潇突然坐了起来，跨坐到夏程巍身上，拉开他挡着自己眼睛的手臂。“看着我，回答我！你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凭什么要我留在你的身边，凭什么要我，凭什么在我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你说啊，夏程巍，你不是向来能说会道吗？”
“你要我说什么？”夏程巍甩开贺司潇抓着自己的手，撑起上身坐起，平视着贺司潇渐红的眼睛。“你想听什么？对，我是爱mickey，很爱很爱他，但是他爱华清昊，他不爱我，所以我宁可得不到的就毁灭，反正还有你，你会爱我，我也喜欢你给我的感觉，这样的结果两全其美。这样说，你满意了吗？非要我说出来才痛快是不是？贺司潇，我们谁也并不欠你，你知道吗？”
是真心话，还是被贺司潇气出来的傻话？夏程巍一时还分辨不清，只是最后一句或许是真的。
“我知道了。”贺司潇说完爬起来，走下了床，背对着夏程巍把扔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
“你要去哪里？”贺司潇突然的举动太奇怪，夏程巍还做不出判断，他没有想到他会说出那四个字。
“出去走走。”贺司潇回头对夏程巍笑了笑，只是单纯地笑了笑。“你……也不欠我。”
“你等等。”夏程巍从床上跳起，两步从床上跨到了贺司潇的身边。“你……没事吧。”
“我像有事吗？说出来，心里就好了，你不这么觉得吗？现在，都冷静一下，不是更好吗？”
“宝贝，我……我们……”别分开。
“我会回来的，这里，也是我的家。”贺司潇说完，转身走出了卧室，径直走向大门，果断地开门出去了。连特意绕到他脚边打招呼的花小乖都没有理睬。因为赶不及地要趁眼泪逃出来之前先逃出去。
夏程巍原地站在，呆了很久才晃过神了，握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真的不爱贺司潇吗？那么为什么心会哭呢？这个自己呵护在身边的人，他的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骗走，两年改变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不包括那所谓的爱吗？对于mickey的爱，对于贺司潇的爱，是不一样的吧。
人常常迷恋自己得不到和失去的东西，因为想象永远可以成为最完美的。那么如果对抓在手里的还是那么在乎，是不是才是真的爱呢？爱难道不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我也是爱你的，贺司潇，你，知道了吗？
还爱不爱mickey，对于夏程巍根本就不重要，因为mickey已经不在了，而他也早就没有机会。
还爱不爱mickey，对于贺司潇却是一个必须解开的心结。它会影响他以后的判断，左右他以后的行为，也直接关联到他和夏程巍可能存在的那个幸福。
我的手上，也已经沾染了鲜血，你，该怎么再次把我领回家？
没有了你的爱导航，我就像迷失在海洋上不断随风浪漂游的小船，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小小风暴都有可能把我整个倒翻，那个天旋地转的时刻，没有你的爱作为依靠，我要怎么坚持下来？怎么因为相信你会再次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现把我拉回安全的海岸而不放弃希望？
抱着花小乖静静坐在不开灯的客厅，等待大门自己打开，等待宝贝回来，重新钻入自己的怀抱。
脸颊上，暖暖地滑过一道982％是水，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组成的弱酸性的透明的无色液体，那个东西，我们一般都叫它眼泪。
不管有没有为你流过眼泪，贺司潇对于夏程巍，都是很重要很特别的存在。
ii 复仇 —— 31
莫景东再次单独见到贺司潇，是很意外的事情。当时有人告诉他，有人在他开的酒吧里闹事，他就好奇去看个究竟，毕竟从他在e城开始自己的事业，开展自己的活动以来，场子里从来没有出过事情。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谁胆子那么大？”下了宾士，煞有气势地走进自己开的e城的一间gay吧。
“不知道，像是来了个从来没见过的漂亮人儿，被常来这里来的一个老板看上了，当作这里的人要带出场。那个人似乎也喝了不少酒，很妖气，脾气也很大，居然用酒瓶砸了人。”手下为莫景东开了大门。
“有意思，看来今天晚上不无聊了。那个人你见到了，真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太臭，被砸的人只是搂了一下他的腰。”
“还在？”
“被我们的保镖关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坐着，倒是也安静了下来，就是那位老板，正在发火呢。”
“我要先见见那个闯祸的家伙，再来决定怎么应付那老板。”莫景东坏坏地笑了笑。
“我明白，那……那个房间就是，在门口能看到，窗户玻璃是单反的。”
睡在沙发上的贺司潇很安静，脸红红的，就像一个摇篮里的宝宝。
“别让人吵到他，我去把那个混蛋搞定了再说，居然敢碰我的小可爱，丫的找死！一个酒瓶便宜他了。”
莫景东愤愤地转身离开，一直跟在身边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幸好，只是把人关在了房间里没动，看看老板的那变青了的脸，拍拍胸膛，为那位倒霉的人祈祷一下，不然今天最惨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当贺司潇半醒过来的时候，莫景东已经在他身边守了很久，身上还盖着一件暖和的大衣。
“景东哥哥？”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脑袋混呼呼地，估计是酒的后劲来了。
“没事吧，我的小可爱，怎么喝醉了？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捧住刚醒的人的脸，真是可爱的不行。
“甜甜的，我就多喝了一杯，然后有个家伙……我好像砸到他的头了。”贺司潇一点点清醒过来。
“他活该，别去想他。我……送你回去？”
“回去？你那里吗？”贺司潇把滑下的大衣拉高，打了了颤。“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好，那就去我那里。说真的，你还没去过我在e城的家呢。”莫景东满意地笑了笑，看来今天有机会了。
“我……没力气，走不动。”贺司潇往大衣里缩了缩，撒了个娇，无心地。
“我抱你。”说完，莫景东就起身将贺司潇打横抱了起来。“带你去暖和的地方。”
“好。”贺司潇笑了笑，头一歪，靠在莫景东的肩上又睡着了。是酒精的作用也好，是和人打了一架累了也好，是心太明白而疲惫也好，真的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看到熟人，就睡得更安心了，还是很单纯的人。
贺司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一个陌生的卧室里，窗帘拉着，不知道天亮没有。就床头亮了一盏灯。床很大，绝对的king—size，现在就他一个人睡着就显得更空了。
“小可爱，醒了？”莫景东俯身对着贺司潇朦胧的睡眼。“现在是凌晨一点，夜，还很长呢。”
“景东哥哥。”贺司潇挣扎地坐了起来。“我渴了，有水吗？”
没有等到回答，抬手揉了揉眼睛，没有刚才那么昏了，可还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那个我现在……”话还没有说完，下巴被一只手勾起，睁眼才看清楚手的主人，嘴就已经被热乎乎的唇盖住了，未闭合的牙齿张得更开，一股凉凉的水罐了进来，大脑似乎像通上了电，一下全醒了。
“唔……”欲将身上的人推开的手被抓住，喂水只是一个幌子，接下来的攻城略地般的吻才是真格的。窜进来的舌头温度还是低的，在暖暖的口腔带来了更多的刺激，缠绕住自己舌头的那一刻，终于算醒世了。
吻还没有完，手就已经游走到了身上，衣服被从下摆拉起，一直推高到胸前，冷冷的手抚摸上因酒精作用而发烫的皮肤，让贺司潇打了个寒颤。“景东哥哥！”
“怎么了，小可爱，不喜欢吗？”松开被蹂躏地红肿的唇，将人推倒在床上。
衣服还缩在胸前，露出大片皮肤，和那道淡淡粉色的疤痕比起来，两边的两颗小小的红蕊更加勾引人。
眼珠骨碌快速转了一圈，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只是自己是该默许还是反抗呢？没有答案，本来是有的，但是经过和夏程巍的那次争吵，变得模糊起来。反抗，不是应该在有坚持的前提下才进行的吗？
“景东哥哥，你……喜欢我吗？是真的喜欢我吗？”
“不止喜欢你，还爱你，小可爱。”听到贺司潇这样的问话，像是听到了“来吧来吧”的歌声。
“真的爱我？”也是，你不认识小琪，而且小的时候，好像就是喜欢我的。和莫源不一样，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亲人，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只是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你怎么确定？”
“很早，我就确定了，你是贺司潇，不是吗？”莫景东脱下自己的衣服，扔到了床尾，俯身压在贺司潇的身上。“现在，让我好好来爱你，你会知道，你的世界里，不是只有夏程巍一个人的。”
没有说出反对的话，轻扣了一下下唇，眼睛直直地看着并不陌生的莫景东，像是认命了一般。那，就试试吧。贺司潇把头转到向一边，身体有些微微的发颤，就，放纵一次看看吧。
看到贺司潇这样的反应，莫景东觉得没有必要再迟疑了。吻落在胸前，在那嫩滑的肌肤上啃噬轻舔着，耳边弱弱响起可爱的呻吟声，还在压抑吗？立刻含住那诱人的敏感点，用舌尖挑逗，用热唇撕磨，手袭上空闲的另一点。果然，感觉身下的身体向上反射般的抬了抬，呻吟声也不自觉地放大放开了。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紧紧抓着床单，带着不安，带着一丝罪恶感，心很难受，但身体却很兴奋。感觉手从胸前往下移走，滑到腰间，钻进裤子，包裹住了一侧臀瓣，一个颤栗，居然本能地反抗起来。
“怎么了？”感觉到身下人奇怪的反应，莫景东抬起了头。“不喜欢我碰那里？”
做不到，原来自己即使被挑起来了性致，还是做不到，还是有底线横在那里，自己，还是不喜欢被别人碰。
“停下来，好吗？”贺司潇抓住了莫景东的手。“我不想，别……逼我。”
“你在想他？吵架了？你……爱他？”不是说名字，莫景东清楚贺司潇知道他问的是谁。
“对不起，景东哥哥，我……做不到。”眼睛里满是泪水，快要忍不住了。“真的做不到。”
“他那么好？那么好怎么还会让你那么伤？是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被伤到吧？你真是……居然在这个时候叫我停下来，贺司潇，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了，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你不是神仙，你是莫景东，是那个说了爱我的景东哥哥。”贺司潇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他了，露出了一个感谢而信任的微笑。“连你也看出我爱巍了，那我……是真的爱了，爱了，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对吗？”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是个笨蛋，我一定是个白痴。我……”莫景东正要把手抽出来，突然传来破门而入的巨响。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忘了现在两个人的姿势，让任何看到的旁观者都会有同样的联想。
“你们在做什么？！”冲到大床边的人一阵咆哮。
“哥？”莫景东立刻从贺司潇身上跳了起来。“我们……没……”
“小源哥哥，你别误会。”贺司潇尴尬地拉下缩在胸前的衣服，脸一阵烫，垂着头不敢抬。“不是那样的。”
“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无法原谅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更无法原谅他们如此的狡辩。
一个拳头将莫景东打翻在地上，将床上的贺司潇拖了起来，拽着拉出来莫景东的房间。
“小源哥哥，你别这样，真不是，我们……”
“你最好现在给我闭嘴！”握紧的拳头怎么也舍不得打上那张让自己发疯的脸。
夜，是平静的，也是疯狂的。不是非要到不可挽回才停手，而是停手的时候，往往已经不可挽回了。
ii 复仇 —— 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