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惑》第十九章老院大槐

    俗语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生病的人就想像突然被抽取了养分的花朵，垂头耷脑毫无精气神，年轻人可能一两天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老人就难喽。

    奶奶病好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时不时喘息，有时发呆。芳芳心中有些难受。奶奶一方面是大病初愈的原因，一方面是对老宅子不舍得遗憾。

    这段时间芳芳决定给奶奶好好补一下身体，县城东边的小巷里有一家“百草堂”，芳芳知道过不了几年这里就会发达起来，随着中药的复兴。现在大部分人看病还是以西药为主，但是调养身体中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百草堂”的白大夫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留着花白的胡须，时常穿一身白色太极服，据说时常在县城小广场上打太极拳。白大夫的医声还是很好的，芳芳决定让白大夫开一些滋补的药。

    走到百草堂的诊室，一股草药的味道直直冲刷着芳芳的味觉，细辨之下，好像还有一股幽香，不过是从内室中传过来的。

    介绍了奶奶的情况，说了来意，白大夫开了滋补的方子，芳芳表示滋补的贵重药材想要点，老大夫捻了捻胡须说：“贵重的是有，不过便宜的也不是不管用，时间长了还是能调养过来的，闺女，要量力而行啊！”芳芳坚持，奶奶的情况只有吃些有灵性的补物才能固本培元。

    老大夫说：“有灵性的老参是有一株，二百年以上的，是救命的物事啊。只能卖半株，看在你孝心的面上，不能少了一万块钱。”

    老大夫拿来盛参的盒子，芳芳只觉得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直入鼻息，扩展的全身。“好东西”芳芳暗道。

    高价买的人参芳芳偷偷的炖了鸡汤，奶奶每天晚上喝一碗。再加上白天的补药，奶奶的气色终于好了起来，芳芳舒了一口气。

    奶奶生病的这段时间，邻居吴老师一家没少帮忙，为了表示感谢，芳芳和丽丽买了礼物敲开吴老师的家门，吴老师说她们太客气了，远亲不如近邻嘛，帮忙是应该的。芳芳说，只是自家的一点心意，以后麻烦的地方还很多。正寒暄着，丽颖从外面开门进来，腿一瘸一拐的，把大家吓了一跳。原来丽颖和几个同学出去玩，车子失去控制，从一个陡坡上摔下去了，幸好没有大碍。不过，得在家休息一阵子了。

    芳芳忽然想起：隐约记得上辈子的吴老师爱人是这在她女儿摔了一下后，忽然发炎高烧不退，一着急心梗上来，救治不及去了。吴丽颖很多年之后都郁结于心，认为是自己害了母亲。

    虽然丽颖一再说自己没事，但芳芳想了想，对吴老师劝说“吴老师，还是让丽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隐患，也放心不是。”吴老师一家觉得也是这个理，准备一下就去医院，芳芳两人告辞离开了。

    几天后，碰到吴老师的儿子——吴立人，他郑重地向芳芳道谢，说是幸好芳芳的提醒，不然出大事了。丽颖检查完了，发现脚踝处有一个黑点，于是在医院观察，结果半夜发起了高烧，吴妈妈心急火燎的心脏出了问题。的亏是在医院，不然就危险了。

    芳芳也为吴妈妈高兴，回到家和奶奶说了这件事，奶奶也有些后怕的说，好在是在医院，守着医生。又说了芳芳感到意外的事情：“村里这一段时间三户人家死了人了。一户是芳芳的邻居风银家家的三儿子，骑摩托车不知咋的冲到河里，捞上来就没气了。这事好几天了，正赶上我住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村西老李家的儿子杀了媳妇和丈母娘一家，自己也投河了，惨啊。还有一个是谁家的孩子，我没清楚，你堂婶走的急，我让她把礼儿捎过去了，听说，是村里在河边起了一座高塔，河神不高兴了。不然怎么会光折年轻人哪。村里的人说啥的都有，还有人说看见玉河有水怪呢。”

    奶奶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下来，说芳芳如果有空就去村里帮帮忙，虽然不在村里住了，家里院子东南角的大槐树有几百年了呢，旁边的石榴树是爷爷亲手栽的。芳芳知道奶奶又为老宅难过了。于是开口道：“奶奶，我会村一趟，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老宅子再买回来，邻居风银大爷家出了这事，这房子应该用不到了。我多出些钱，就当帮一把他们了。”奶奶抹着眼泪说好。

    芳芳骑车匆匆向村里赶去，路上遇到两辆警车呼啸而过，大概是去调查吧，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拐过村前小庙，走两条胡同就到了芳芳老家的所在了，芳芳直奔邻居风银大爷家而去，正好风银大爷家里人都在。一家人的还在伤心难过，芳芳记得邻家三叔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待人很真诚，谁有事遇到了都会帮一把。村里人都说好人不长命，是神仙把人接走天上当官去了。芳芳也希望是这样，不过上辈子邻家三叔没有这么早就去了，怎么回事

    虽然都很伤心，但芳芳还是说了自己的来意，想把房子在买回去，风银大爷说原价五千块就行，不过芳芳愣是多给了五百，然后拿着钥匙回去了。

    “救命，救我，吓死宝宝了！”芳芳回到家，看着有些破败的院子正想感慨一下，忽然心底传来一个声音，有些奇怪，环顾一周，看见东南角大槐树无风摇曳，粗大树干上干枯的树皮似在皱眉痛苦。芳芳有些吃惊，自家还有这样的宝贝呢。光这一棵老树就不止五千了，何况还有七八分的大院子。幸亏回老家买回老宅，不然损失大了。

    芳芳想起上辈子自己临死前眼前闪过亲人的身影，最后定格在大槐树的弯曲茂盛的槐树上。看来自己和大槐树很有缘分，怎么回来后却一直没有关注它呢。

    想到这，芳芳不由得对大槐树亲切起来，“哦，有什么事”芳芳和大槐树交流起来。

    “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跑到玉河来了，祸害了这一片许多有灵性的人和树，村西头的柳仙也被吸走了精髓，幸亏我低调，不然……”

    芳芳知道村西头小庙处是柳仙庙，柳树不知多少年了，比大槐树还要粗大，村民有事就去烧香，据说很是灵验。

    至于玉河，是村东一里外的一条大河，据说以前经常发大水，不过近几年只有九五年发过一次，平时水面有十长宽，发大水时有几十丈，水很深，每年都有人和动物掉到水里，有时能活着回来。

    “村里这段老死人，和它有关吗”

    “有两个有，一个没有。你邻居和那个杀丈母娘一家的是因为不巧遇到了拿东西路过，被摄了神吧，另一个失踪的呢，哎呦，真是惨呐，说起来，唉！最毒妇人心哪，他老婆杀了他，还做成包子，还分给邻居吃了呢呕！是她家的癞皮狗传过来这事的呢。”

    芳芳听了，有些想吐。那家的婶子不是本地人，好像是被拐卖来到这里的。丈夫时常打骂她，不知道以后她怎么面对孩子。这时候离婚是很丢人的事，不像再过十年，像家常便饭一样。不过，这样也太很了，上辈子那家丈夫的去向一直是个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大槐，或者叫你槐宝你还是默默无闻的继续低调点好了。应该是我更应该害怕吧。不过，过一段日子，应该没事了，发生这么大事，国家会出面的。”

    安慰了槐宝，芳芳去出事的人家哪里看看情况，帮个忙。走到半路，碰到堂婶，说是不用去了，警察正在调查，暂时不让人去。另外人让村里人不要相信谣言，县里会解决的。

    于是，村里人在等待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