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下不如攻略殿下》分卷阅读7

    “可能性小不代表没有,何况去南洲京都路途遥远,路上安全怎么保证,绝不能让殿下涉险。”

    任承清的提议引发了诸多反对,但是任承清不准备放弃,反对只是因为她的安全,和计谋无关,任承清站起来开口:“诸君上战场,杀敌军,以命相搏才叫涉险。阿清此去只不过用北漠长公主的身份吸引注意力而已,远远比不上诸位所面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平安的事情,如果要绝对平安,本殿下不如居于深宫大院。诸位不要再劝了,本殿下心意已决。”

    “长殿下好气魄,属下静候殿下好消息。”叶独率先答应了任承清的提议。

    回到房间,任承清把事情经过详细写明,快马寄到皇宫。想了想,又坐到书桌前,考虑怎么和叶凌昭说这件事,想了半天,说谎好像不好,那么,就当没发生这件事吧。提笔写下:诸事皆安,勿挂念。想了想,好像太简单,为叶凌昭画了一幅边境风景,夹在信里一起寄了出去。

    半个月,皇上的回信就到了,还有任承浊的信,让任承清喜忧参半。喜的是皇上完全认可了任承清的计划,忧的是这件事的执行者却是任承浊。读完任承浊的信,任承清还是担忧重重,比不上任承清最起码还有自卫的武力,任承浊自小身体羸弱,很少过问外界的事情,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书的世界里。

    皇姐亲展,见此信希望皇姐诸事皆顺。皇姐此去边关一年有余,弟甚为挂念,弟自幼体弱,不善交际,诸事皆劳皇姐费心,弟身为男子,却要皇姐去蛮荒之地受苦,深感心愧。皇姐大才,此计父皇看后甚喜,连连夸赞。往日弟一心沉迷己之世界,不理凡人之苦,叶将军之女凌昭一番痛斥,令弟顿悟,弟身为皇子,享皇子之荣,却未行皇子之事。弟虽不才,难堪大用,但皇姐此计,弟却能分忧一二。由弟前去,一来南洲男强女弱,更容易取信南洲国君,二来如有变,最起码皇姐无忧,北漠无忧。皇姐鸿鹄之志,弟愿尽绵薄之力,助皇姐成千秋伟业。谨愿皇姐安。弟任承浊敬上。

    事已至此,任承清担心也没用,只能做好各种打算,叶独将在南洲的探子交到任承清手中,任任承清调用。任承清没有大动作,只让盯紧南洲都城南安城动向,如果有和西靖接触的迹象,或者军队活动的迹象,立即汇报。如果南洲国君要向任承浊下手,要不是西靖授意,要不就是南洲要主动挑起战争,这二者都可以从南安城接触西靖情况或调军情况知晓。

    任承清依旧每天跟着叶独一起训练士兵,处理南洲那边过来的情报,一直到三个月后,终于传来消息,南洲支持北漠战马两万匹,其中两千匹优质种马。当两万匹威风凛凛的战马到达南线的时候,叶独也都难得的笑了。北漠缺马,现在整个北漠的大部分骑兵在叶独手中,也就才五万,其中还有一大部分不是战马,是从各地征集上来的。任承清下令下去,挑选出适合配种的马匹,一部分由一个小队护送去平山城,交由平山城太守曹元泽派专人培育马匹。平山城是任承清和叶独精挑细选出来的地方,一是因为平山城是北漠难得的平原地带,且处于北漠深处,西靖若强攻,随时可以切断补给。二是因为平山城太守曹元泽有养战马的经验,此次五万骑兵的战马一大半出自平山城曹元泽手中。另外一部分种马则分散给南线及周边诸城有经验的百姓,由官方补贴资金用于养马。

    叶独把马匹的分配全权给任承清负责,等任承清分配好马匹,才召集将领开会。西靖是游牧民族,地广人稀,少数城市也是供给商户和军队补给渐渐发展起来的。此次叶独的目标就是西靖的几个繁华城镇,虽然北漠目前也没有吞下西靖的能力,但是最起码能重创一下西靖,切断西靖靠近北漠的几个供应点。一份西靖的地图放在桌上,叶独兵分四路,分别由叶独自己和三位副将每人带领五千人,配备一万匹战马杀入西靖。

    等将领离开,任承清才问叶独:“不知道将军怎么安排我的?”

    “臣也很纠结殿下去向,此去西靖,危险万分,臣不敢担保殿下平安。”

    “此去西靖之险难得比上本宫要走之路的险。本宫一向认为,要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业,必历常人所不能忍之险。本宫不需要将军保安危,本宫有手,有脚,有脑。何况,是将军告诉本宫的,要走得比士兵更快,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殿下既然都不惧怕,那就请殿下和臣同行吧。”

    出发当日,任承清一身铠甲和叶独一起走出了。登上点将台,任承清拔出腰间的剑,高呼:“西靖恶贼,犯我边境,扰我百姓,众将士听令,发兵西靖,护我疆土,保我人民,除恶诛贼,佑我北漠!”

    “除恶诛贼,佑我北漠!”底下爆发出士兵们响亮的应和声,直冲云霄。任承清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两万北漠骑兵,这是她的士兵,这是她的剑,而她,现在要持这把利刃插入敌人的肺腑,总有一天,她要用这把利剑血刃敌人。

    任承清跟着叶独带着一队兵马急行,五千人的骑兵顺着定好的路线,无声的进入西靖的国土范围。西靖从来没有想到北漠会主动攻击,城内还是一片歌舞升平。驻守的士兵懒散的靠在城墙上,等看到叶独的军队时,已经晚了。五千骑兵杀入城内,如同饿狼杀入羊群,敌军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一时间,城内哀鸿遍野。任承清脸上,身上都是敌人的血,完全杀红了眼,一直到屠刀侧过一个少年脸庞,任承清才反应过来,停止杀戮。制定计划的时候,本来就是赶尽杀绝,最好让这里寸草不生,真正实施起来,任承清才认识到其中的残忍。

    等屠杀结束,城内的青壮年男子几乎被屠杀干净,任承清有些不忍,叶独难得劝慰任承清:“殿下不忍,乃是因为殿下没有目睹当日西靖是怎么对我北漠百姓的,西靖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幼,无一活命者。后西靖开始以虐杀取乐,活剖,凌迟,奸杀等累累罪行,臣经过村庄,恶臭不堪,各个死状凄惨,难以瞑目。”

    “军队出征,多征于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等今日行径,和昔日西靖又有何分别?放了西靖的百姓吧。”

    “那殿下又有何计安放?”

    “我并无安放计划,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听天由命吧。传令下去,城内原本居民,全部驱逐出城,在城中整顿一日,明日出发。”

    第二日,补齐粮草,一把大火在城内燃烧起来,任承清叶独带着人马继续深入,一路上遇到反抗就杀,一队人马迅速向第二个城市靠近,想仿照第一次的战术,快速攻入城内,还未靠近城门,城内就冲出西靖的骑兵。叶独立即发号施令往回撤,一时间人马没有反应过来,冲在前面的士兵在前后方的夹击下溃不成军。叶独和任承清本来就处在军队前方,一时陷入困境,驱动战马,试图快速脱困。西靖的骑兵率先向叶独这边过来,一名小将一马当先,拦住叶独的路,叶独挥动长刀赢上小将。任承清这边也受到了攻击,陷入敌人的包围。叶独看任承清这边快支持不住了,长啸一声,从侧边打开一条路,冲到任承清身边,带着任承清杀出去。后面西靖的骑兵紧追不舍,任承清右胳膊被划了一刀,连墨隐剑都难以握住,叶独守在任承清身侧,护着她前进。似乎是看出了任承清的身份,居然要叶独保航护驾,本来准备放弃追赶的西靖骑兵又继续追夺。两队人马紧咬不放,西靖骑兵一路猛追,等发现不对已经晚了,四周支援的另外三路北漠骑兵已经到了,包围住西靖骑兵,打得西靖骑兵毫无还手之力。

    此次共歼灭西靖骑兵六千八百多人,收获战马四千多匹,俘虏西靖二皇子。回城路上,众人心情大好,任承清虽然负伤,仍笑意不减,叶独驱马到任承清身侧问:“殿下此番感觉如何?”

    “能有诸将,北漠之幸;能和将军联手,阿清之幸。”

    其实此次突袭,叶独本来就没打算深入多远,骑兵虽然过快,但是补给麻烦,西靖不若北漠,就地补给太难,但是偶尔得知消息,西靖二皇子居然在边境。此人好大喜功,特定下如此计谋。由叶独一队为饵,先攻击西靖城池,故意放走城内百姓,然后在城内逗留一晚,给敌人传递消息的机会。等叶独一行人到达第二座城市,其余三队人马早已经在那里分散埋伏好,就等着敌人上钩。果然,西靖二皇子迫不及待的出城迎战。叶独假装不敌,引敌人上钩,如果敌人不愿意上钩,再由任承清的身份继续引诱。带着敌人到达埋伏地,一举歼灭。

    等任承清回城养好伤,又过去三个月了,西靖二皇子早已经押往漠沙城,叶凌昭的问责信准时到了,任承清发现又没法回了,右手伤势已经影响到了握笔,想想还是练个左右开弓之术方便,毕竟太依靠右手不方便行事。没事就在南线逛逛,看看被领养的马匹。叶独这几个月都没出兵,还在继续加固防护。毕竟,此次出征正是打个出其不意,西靖如果有防御,还是很难撼动西靖的地位。西靖骑兵不仅强,而且快,无论是突袭还是正面冲锋,不以几倍的兵力很难胜过。北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难以被攻下,正是因为地势,北漠地势险要,很难能阻止起来强势的进攻,但是北漠这么多年以来难以发展起来,也是因为地势,地势险要,不利于播种,而且阻止了消息的传递,商品的流通,正是成败皆地势。任承清的手指在地图上滑过,这里,这里,这里,如果贯穿,北漠完全可以发展水路,但是,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我北漠还是太弱小了,急不得急不得。

    等任承清伤势完全好了,叶独就将一队一万人的步兵,一队五千人的骑兵交到任承清手中,完全听从任承清调遣。任承清从这一万只中选中两千名弓箭手,两千名盾牌手,其余六千人全部照重步兵练习。一万步兵编程十个方正,每个方正一千人,两百弓箭手在前,两百盾牌手在中,六百重步兵持长矛在后。日常练习,先由弓箭手远程攻击,一旦敌人进入近距离范围,弓箭手迅速后撤,盾牌手持巨盾顶住敌人攻击,后面重步兵长矛给敌人伤害,阻止了敌人前进的脚步,后几排重步兵就迅速包围敌人,合力歼灭敌人。叶独看后,觉得此法甚好,在全军中推广。

    而骑兵,任承清让全部骑兵解除身上重甲,只在重要部位以皮革保护,骑兵前后相去二十步,左右四步排列。任承清对骑兵要求极其严格,需要做到马上射击犹如平地,骑兵皆佩刀剑和弓箭。第一排和最后一排骑兵都是骑射尤为出色者,正面对抗敌人,由第一排骑兵先放箭攻击,先行避开敌人,由最后一排骑兵放箭断后。左右两翼都是臂力出众者,借助马匹的冲劲,拦腰斩断敌人不在话下。任承清要求骑兵令行禁止,绝无偏差,如有违背,轻则军法处置,重则逐出军队。任承清每日和骑兵一起训练,绝不让自己有任何落后。

    训练之余,任承清也经常带着骑兵去北漠打打游击战,步兵跟在后面埋伏。任承清的骑兵装配轻巧,速度极快,西靖的战马很少有追得上。为了便于趁着夜色隐藏,这支骑兵经常以黑色服饰出现,每次出现,都给西靖带来死亡,西靖称这支军队为墨羽骑,像长着黑色翅膀的鸟一样,带来不详和死亡,而对于任承清来说,则是一种肯定。“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本宫的墨羽骑。”

    第9章 贪财不要命

    任承清一直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和身家性命比起了,一文不值,但是这是在遇到曾有财之前的观点。边界困苦,特别是和北漠接壤的地方还小型战争不断,除了士兵和一些穷困离不开这里的百姓,任承清没有再见过第三种人。那日任承清带着墨羽骑刚刚偷袭了一小队的西靖士兵,除了马匹和粮食外,居然还在他们的战利品里面发现了不少来自于北漠的东西,做工精致,绝对不是这种边陲小镇能抢到的,拷问了俘虏,果然,他们打劫了一伙来自北漠的商队。

    抢完了东西,杀完了人西靖士兵就走了,至于还有没有活口他们也不清楚。结实的木箱子上刻了个曾。曾家,就算任承清久居宫内也知道,算得上北漠屈指可数的经商大家族,皇宫内不少精致玩意还是曾家提供的。这几箱战利品价值不菲,估计押送的也算得上是曾家说得上话的人物。在这种动乱的地方遇上西靖的土匪,任承清也觉得存活的希望不大,但是曾家,不同于一般人,任承清还是带人在出事附近搜索。

    压着俘虏到了出事地点附近,躺着几十具尸体,俘虏也说了,商队人数不多,也就几十人,但是都是好手,还杀了十几个西靖的士兵。检查了尸体,死的几乎都是身穿短打的家丁,一辆空的马车里面装修奢华,尸体里面没有能匹配上这样的衣服的,任承清让人像四周散开,寻找活口。

    “殿下,人找到了。”江文衍策马来到任承清身边说,自从任承清独立带人了,叶独就让江文衍跟着任承清了。江文衍识字,人也机灵,虽然任承清没有将他编入墨羽骑,但是也是作为自己人一直带着。

    江文衍对周边环境观察非常细致,避开开阔地带,顺着长势茂密的草丛寻找,果然发现了草被踩过的痕迹还有滴落的血迹,带人顺着路追下去,在一处山洞了找到了几个人,派人将山洞围起来,就来告知任承清了。

    任承清到时,山洞里是四人,其中三人衣着打扮还是以干练为主,另外一人着深色锦衣,长得白白胖胖,一脸憨厚,看了了任承清,跪倒在任承清面前。“拜见小将军,多谢小将军救命之恩啊,小将军真是我的贵人啊。小人遇到西靖那帮土匪,本来拼上命也准备多宰几个,可惜想起来家中妻儿老小,不忍抛下啊,才苟且逃命到此。小人出门前就找大师算了命,说小人此趟虽有波折,但是能遇到贵人,看见小将军,小人就知道看见了贵人,小将军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俗人……”

    “你是谁?来干什么?”任承清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

    “小人姓曾,名有财,是个商人,有财嘛,发财。我是准备运送商品去西靖那边卖钱的,赚西靖那群畜生的钱。”曾有财对任承清谄媚的笑笑,任承清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这个人好像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既然找到了人,任承清就下令返回了,晚上野外还是比较危险。曾有财那边只剩下了三个护卫,其中两个都受伤了。想想曾有财商队的马车还可以使用,任承清让曾有财他们一行人一起返回出事地点,准备拉几辆马车回去。

    曾家死去的家丁尸体还在原地,曾有财从中间穿过,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满脸悲痛,走到任承清身边,搓搓手,不好意思的开口:“一看小将军就是怀有悲天悯人的胸怀,看看这满山尸体,任由他们暴尸荒野,死后也难安啊,是不是。我也知道各位将士时间宝贵,大家都是建功立业的大英雄,有财本来也不敢烦劳大家,只是现在情况比较难,有财就腆着脸恳请小将军帮个忙,耽误各位将士一点时间,帮有财葬一下家人,让他们入土为安就好,有财也愿意出点银两给各位英雄晚饭添个酒菜钱。”任承清本来也准备埋了这些人,但是由曾有财口中说出,让任承清诧异了一下,商人惟利是图,见利忘义,花钱请任承清他们帮忙埋家仆的尸体,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像曾有财这种商人会做的。

    吩咐下去就地挖了个坑,把死去的家丁都埋好,曾有财还在上面压了一块大石头,用匕首划上了几下。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会是还想找回来吧,你知道这边界每天死多少人嘛?”江文衍好奇的问。

    曾有财比较胖,这几下已经让他出了一头虚汗,他抹了一把头顶的汗,憨憨的开口:“军爷你们每天在这些地方为了我们北漠百姓出生入死,真不容易啊。我就做个记号,以后说不定有机会找回来,就让他们回家。没机会就算了,给自己留份念想也是好的。”

    将曾有财带到军营内安顿好,任承清就去禀告叶独。“曾有财?”叶独念了念这个名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曾有财可是个名人啊。曾家家主曾有财。有人笑称他的名字不就是曾经有财,今后无财,曾有财说正是因为曾经有财,才要敛财,方能生财,所以曾有财也被称为曾三财。传闻这个人爱财如命,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殿下怎么看此人?”

    任承清在脑中过了一下曾有财的行为之后开口:“一代枭雄。”

    “何解?”

    “能在我北漠和西靖战争期间来往两国经商,胆识过人。如果是爱财如此还肯拿钱葬家仆,不仅善笼人心而且能克制自己;如果视钱财为身外物而又敢以命搏取,对自己不爱之物都敢拼命,何况是所爱呢?”

    “殿下居然如此高看此人,那臣也有好奇心了。”

    曾有财在房间里等着,商人地位一向低贱,所以虽然此去西靖危险重重,他也没有求助于军队,而且听闻驻扎在此的正是北漠战神叶独,曾有财更是希望避开军队,防止被安个叛国罪。想起带他回来的小将军,曾有财在心中计较有没有什么话说错。那小将军长得漂亮俊秀而又一身贵气,还是一个女娃娃,曾有财不会把她当成普通人。原本以为是哪个边境将领的孩子,从初见就极尽夸赞,但是路上听到士兵称呼她为殿下,曾有财立即就知道她是谁了,北漠长公主闻戈公主任承清。逢人夸赞,准没错的,伸手还不打笑脸人,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这次曾有财不太确定。经商这么多年,曾有财见过无数人,但是却看不透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明明出自天家,却放着锦衣玉食不要,来这种地方受虐。小小年纪就心思沉稳,一路上曾有财无论是谄媚,称赞还是故意打探,她都是一副斯文有礼又疏离淡漠的姿态。这样的人,故意夸耀有可能适得其反。

    听到外面有人叫,曾有财打开房门,果然是叶独要见他。跟着士兵来到会客的大厅,正上方右侧的位置上坐着的就是任承清,左侧坐着的四十来岁的英挺男人,曾有财猜测就是叶独。

    “小人曾有财见过殿下,见过叶将军。”曾有财上前两步双膝跪下,以头碰地,行了个大礼。

    虽然摸不透任承清,但是叶独肯定是一个不喜欢话多的主。

    看任承清没有开口的打算,叶独才说话:“曾家主请起,不用拘束,军中规矩没那么多,请坐下谈。”

    “哪敢哪敢,将军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曾有财依旧跪着,低着头回应。

    “起身吧,坐这边。”任承清再度开口,曾有财用余光看到任承清手指的位子,才站起来拍拍一副,坐在了任承清下侧,双手放在腿上,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

    刚刚坐下对任承清抱拳行了个礼说:“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一路上多仰仗殿下照顾,不知道殿下身份,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见谅。”

    “曾家主不用多礼,曾家商队在我北漠境内被害,应该是本宫对不住曾家。”

    “殿下宽厚,真是我北漠百姓的福气。”

    “曾家商队的货物,曾家主准备这么处理?”

    曾有财一听,又跪下了才开口:“这批货物都是精巧器物,实用性却不大,几乎掏空了曾家家底。小人是一定要把这批货运到西靖去的,否则我曾家就真的倾家荡产了,变成曾经有财了。”

    任承清一挑眉,敢情这是在向她要东西?看着曾有财卑躬屈膝的跪在下面,口头上却是在讨要货物,也不知是真大胆还是不要命。“曾家家仆都已经不在了,曾家主这一路艰险,准备怎么挨过去?”

    “险中求富贵,我曾家这家业都是小人用命一笔笔挣来的,比这还凶险的小人也经历过,算不得什么。小人准备在这附近的城镇招些人手,相信上天会保佑小人的。”

    “本宫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看着曾有财还准备继续向西靖前进,任承清心生一计。“但凡殿下吩咐,小人定然竭尽全力。能为殿下做事,是小人三世修来的福分。”

    “曾家远在千里之外的漠沙城,应该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曾家家仆死了几人,活着几人。本宫派人护送你去西靖,你只要让他们以你曾家家丁的身份留在西靖就可以了。这些要去买卖交易的小玩意,果然精致,我希望你多和西靖权贵做做交易,毕竟这种东西普通人也买不起。”

    曾有财又磕了个响头,“全凭殿下做主。”

    曾有财那边说定了,剩下的就是任承清和叶独这边的人选问题,叶独全部交给任承清负责。任承清首先就把小都统以上职位都排除,这些人太引人注意。然后让江文衍把军中识字的,入伍年限比较短,表现比较好的人都挑出来。之所以以这三个要求挑人,是因为这项任务后面可能会涉及到和西靖权贵接触,大字不识不太方便进行,同样,如果入伍年限太长,容易被人认出,身上可能也会沾上军队的气息,表现比较好的才方便管理。

    等江文衍把名册送到任承清面前,任承清又挨个考察了一番,最终确定了五人。其中以江阳为首。江阳今年才新入伍,父亲为当地教书先生,母亲出自于经商之家,从小修文习武,一心报国才入伍,长得俊俏,身手敏捷。任承清没有交代具体的任务,只让他们在西靖顶替曾家家丁身份,尽力融入西靖,多和西靖权贵走动。

    等任承清选定人,也不多加耽搁,曾有财一行人继续赶路了,派墨羽骑护送他们到安全地带也就返回了。

    第10章 帝后急召

    任承清在边界已经第五年了,接近年关的时候,皇上的圣旨到了,召任承清回朝。晚上,任承清带着酒去找叶独。

    “我还以为殿下要多久才来找属下呢?”叶独打开酒,为任承清倒了一碗。

    “这五年,多谢将军对阿清的照顾。”

    “殿下过谦了,这五年,殿下改革防守,训练士兵,功不可没。临走前,属下到还有一事想请教殿下。”

    “将军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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