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One to Another》分卷阅读27

    我在靠近皮包底层的地方找到伊万的妻子跟女儿的照片,它被一件衬衫包裹着。当我打开像框的背面,想要看看伊万是否把裘德的照片藏在他妻子后面时,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可怜到了极点。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我双手颤抖着想要把像框的背面安好,不留神,玻璃滑下我的手,摔碎在地板上。

    碎片散在地板上,对我闪耀着指责的光芒。我赶紧把它们拣起来,试着把它们放回到像框中。我得把像框再包起来放回去,希望伊万认为它是在包里打碎的。一片玻璃支出像框外,我试着把它按回去,锋利的玻璃在我手指上化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一滴血滴到相片上,并不是整齐的一滴,而是在中间晕开的细小的血渍。我想要把它擦掉,可却只是成功的让血迹越弄越大。

    伊万的妻子从照片里望着我,告诉我这样做是错的,这样简直糟糕透顶。现在伊万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是个意外,这看起来完全不象是意外事件,倒象是《致命的诱惑》里的经典情节,我翻他的皮包,故意弄坏他妻子的相片,再把血抹在上面。我把相片用衬衫包起来想要掩饰证据,然后又猜想也许我也许应该干脆把它从包里拿走。于是我赶紧又把它从衬衫里拿出来,可血也染到了衬衫上。伊万的护照在皮包的最底层,他一定会回来房间来拿的,他可能会把这个皮包跟行李箱一起带走,于是我决定把衬衫跟照片都拿到我房间去,然后再想个借口。

    我躺会到床上,点了一根从皮包里找到的伊万的香烟,手指上的血都粘到了过滤嘴上。我望着伊万妻子的照片,由于时间的缘故照片已经泛白了,很可能是因为在不同的旅馆的房间里被太阳晒的吧,也不一定就是这间旅馆。还有另一张被扔在抽屉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伊万会把照片拿出来,也许是因为他不想看它,或者是因为他不想让我看到它而不舒服。也许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拿出来看,也许他在看的时候也会用手指描绘这他妻子脸庞的轮廓,就象我在看维戈的照片时一样。现在我已经很少看维戈的照片了,自从我跟伊万交往以后。

    我的钱包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我从里面把维戈的照片拿出来。现在那张照片已经被弄的皱巴巴的,很破旧。这是在他离开我以后唯一没有被我撕掉的几张照片里的一张,我一直舍不得撕掉它。尽管因为我走到那里都带这它,相片已经变得很旧了,但是我舍不得换掉它。那不是一张很好看的照片,也没有艺术感,不是维戈会拍的那种,只是伊利亚用傻瓜相机抓拍的。我们都穿着阿拉贡和莱戈拉斯的戏服,但是我们看起来不象阿拉贡和莱戈拉斯,我们就是自己本人。维戈在笑,他在对我笑,他因我而笑。他把额头抵上我的,双手与我交叠。他看起来很开心,而我看起来年轻又满足。

    我并没想要拨维戈的电话号码,可电话离的太近,我又只想的起维戈的号码,我本能地拨了那串号码,就象我受伤的时候拨999一样。我也不管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我只是拿起电话拨了号码,他的声音从自动答复机里传来,太幸运了,他不在。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也许维戈已经不再生我的气了,但是那不意味这他就愿意跟我通话,而我也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拒绝了。

    维戈的声音抚慰了我,当自动答录机播了以后,我又按重拨键把他的声音再听一次。我躺回去,一遍又一遍的听着他的留言,直到他的声音带回所有那些留在新西兰的记忆。我想也许是我错怪了维戈,我曾经坚信是他伤害了我,我被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所伤害了,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他伤害了我,而是我伤害了他,他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我把照片放回钱包,感觉到些许安全,我已经可以克服失去维戈的生活,如今我只有在失去伊万后才无法一个人过日子。

    我把便条写完,告诉伊万他的情人打电话过来,让他回个电话,我又加上,既然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受够了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他。然后我穿好衣服,拿起其他衣服跟被我弄坏了的伊万的照片,走出门。我是逃开的,可我不在乎这样显得有多胆小。我不能看到他,我不能看到他的脸,因为那样我会崩溃的。

    第十八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把自己的东西丢到房间后,我离开了旅馆。大厅里空荡荡的,其他人不是在片场就是在整理行李准备回家度假。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但是最后我来一个自己也不认得的地方,背对着公路坐在一个堤坝上。

    头顶上骄阳似火,火辣辣的阳光甚至透过衬衫,焦灼着我。谷底稀稀疏疏地种着一些树,向两面各自延伸几公里。我考虑着是不是要爬到下面去,看看在天黑前我在坝底能走多远。等到天黑以后我就必须回旅馆去,回伊万的或者是我自己的空荡荡的房间去。

    比起胡思乱想,我更应该注意实际问题。我可以支配自己的四肢,我也不是瞎子,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在摩洛哥来一个午后的休闲散步。这是生活里简单的决定,我要么出去走走,要么不去,一切看起来好象都是无关紧要,但其实不是。事实上,我自私,我庸人自扰,很显然的也是在自怜,但是这阻止不了我想要做的一切,付出任何代价把伊万留在我的生命里。我闭上眼睛--如果我真的是瞎子伊万也许会更喜欢我,或许我又聋又哑会更好,或许那样我就可以更好的去驯服于他,去任他摆布,就像是新生的小树,可以任意弯曲却不被折断。现在,我也希望手里能拿着点什么东西,给我的脑袋上来一下出来省得我的胡思乱想。

    无论伊万怎么强调我们之间只有性,感觉也不仅仅是那样,那感觉就好象是我们是一对情人。我很想找出一个办法把事清理出头绪。在他回来前,我有一个星期来制定计划。我希望可以跟别人商量一下,但是这里能明白我的处境的只有杰森、乔什和伊文,可我又不能跟伊文或者是杰森谈这件事情,因为他们是伊万的朋友,而不是我的。同样我也没办法跟乔什谈及这些,自从乔什在伊万的床上过夜的那次以后我就一直故意回避着他,即使我没有躲着他,我也不会跟他商量任何重要的事情。虽然跟他在一起比我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开心,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不是个白痴。

    我用小木棍儿在土地上涂鸦。尘土渗进我手上的伤口内,在皮肤下留下一条暗黑色的痕迹。我应该清洗它,否则最后我也会在这部电影里留下一个永久纪念,就象是在《魔戒》里的那个一样。现在,魔戒队的文身给我的感觉更象是一个伤疤。我听到有车接近,但是没有转身去看公路。也许是电影里的其他演员,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我用手摸摸脸,发现尘土粘在了泪痕上。那辆车停在了我的身后,但我还是懒得转身。

    “奥兰多,上车!“伊万说。

    我像触电般地转过身,嘴就像是默剧里的人物一样半张着。伊万站在车边,胳膊支在车顶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该在机场吗?我知道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他,但是我也找不到借口拒绝上车。如果我不肯自己上车,伊万也会强把我拉进去。那样会让我,或者是我们两个因为肢体上的暴力冲突而更难堪。我哆嗦着站起来,走过去,上车,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我坐在车里,望向窗外。

    “我看到你的留言了。”伊万一摔车门,怒气冲冲地说。

    “我以为现在你已经上飞机了。”我说,胆怯地瞟了他一眼。他的脸因为压抑怒气而扭曲着。我从来没看见伊万真正生气过。车里太热,太压抑,就好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太过拥挤。

    “我没去,我回旅馆找你,没人知道他妈的你在哪儿。你没告诉任何人你要去哪里。”他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起来并没有要开车的打算。

    “你为什么要在意?你想要怎么样?你为什么来找我?”我质问道,然而却在畏缩着避开他。我用一只手紧握着车门的把手,准备如果伊万打我的话随时好逃开。他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扭动着,也许比起打我他更想勒死我。我又在自己的缺点清单上加上“妄想症”这一条,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伊万并不是那种特别暴力的人。

    “奥兰多,我这几个月日日夜夜都跟你在一起。我回到房间,看到了那种好象是说你在恨我,而且不想再见我的便条,床单上和电话上都粘着了血,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当然会来找你。”伊万说,他揉着额头,看起来苦恼、痛苦、气愤。

    “我割伤了手指,就这样。”我说着,抬起手指,伤口看起来令人作呕,仍然微微渗着血丝,边缘火辣辣地痛,尘土结枷在上面。伊万向我靠过来,我马上推开门,想要跳下车,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该死的,你现在还想干什么?坐在这里等5分钟。"他暴躁地说。我关上车门,看着他打开手提箱,拿出急救箱,用牙齿把一包消毒棉的包装撕开

    “你对我说谎。”我冲口而出。他狠狠的用力抓紧我的手腕,开始清理我手指上的伤口。有一点刺痛,当他过分用力地替我擦伤口的时候,

    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伊万更用力的抓紧我的手腕,跟我预料的一样,他就象医生对病人一样冷漠地抓住我。

    “我道歉,行不行?我他妈的道歉。我不应该骗你,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去好好的想一想。我不能带着你,因为我觉得你没办法适应我的正常生活。我不想让你回伦敦,然后觉得很痛苦。可你为什么要留那张便条给我,你他妈的小白痴,我就不信你真打算永远都不见我。”伊万说。他放开我的手腕,打开消毒剂的盖子,我缩回胳臂好揉揉手腕。

    “我……”我张口,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当然还想跟他在一起,可当他不想要我的时候,我怎么样和他在一起呢?“你让我觉得内疚,你说要去看你的妻子,我觉得自己要你留下来,这样的想法让我很内疚。我想要你留下来,这是不是真的很不应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这样是不是非常非常的过分?我想是的,不然你不会想要回伦敦去跟别人上床。”

    “我回伦敦不是为了和别人上床。我回伦敦是为了从这里逃开。”伊万说,又握住我的手腕,把消毒剂揉擦入伤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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