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One to Another》分卷阅读9

    我开始考虑如何给维戈留言。我必须提醒他我会在摩洛哥呆三个月,如果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来见我,那他将整个季度都见不到我了。这让我突然想起自己将要和乔什以及他的朋友们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和永恒一样长。这使得维戈同意见我显得愈发重要起来。如果我能说服维戈至少和我说说话,也许我能从《黑鹰降落》的拍摄过程中撑下来。我拨打着维戈家的号码,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将对维戈说的话上。我等着维戈的声音传过来,请来电者留言。当我听见有人拎起话筒时,几乎失手把电话摔了下去。

    "维戈。"我并不确信自己是否提高了嗓门,不管是高兴还是恐惧。我的心脏似乎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天哪!奥兰多?伙计,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一个声音说到,很明显那不是维戈。

    "亨利?"我惨兮兮地问,机械地从床边的抽屉里摸了支烟出来。

    "是啊,"他开心地回答,"爸爸出去吃午饭了。"

    "可现在都六点了,他会回来吗?"我问。

    "恩,或许吧。他和一个朋友一块出去的。我想他们有很多话要说。"

    "和谁?"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很可能越过界了。可我不得不问。一想到维戈和那个男人也许不单单吃饭那么简单,我就感到绝望,虽然这想法绝对荒谬无比。天知道维戈在过去几个月里都做了些什么。我无法控制那些事情。尽管如此,我仍然希望亨利会说那是一个工作会面。

    "一个叫克里斯的家伙?不,是叫卡尔,肯定是叫卡尔。爸爸说他也是从魔戒剧组来的,但我不记得见过他。记得吗?"

    "当然。"我想要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维戈会去见卡尔,却不肯和我说话?我忍着把烟灰缸扔出去的冲动,呆呆地瞪着窗玻璃。

    "我有天见到利基和多米了。他们带我去逛街。你也该来。离开新西兰后我就没见过你。为什么你不过来呢?

    "过几天我就要去摩洛哥了。"我说,希望亨利记得告诉维戈。"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三个月!那去之前,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玩,带我出去喝一杯。"亨利要求说。

    "亨利,你还不到进酒吧的年龄。至少在美国不行。如果你来英国,我带你去pub。"我放声大笑。回想起自己在亨利这个年龄的时光似乎也并不遥远。当我大笑时,我感到街上的灰尘摩挲着眼睛周围的皱褶。我用手背擦了擦脸。

    "那,在你走之前,我能在机场见你一面吗?"

    "就这么说定了。"我说。答应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我努力把这些怀疑抛到脑后。亨利已经和伊利亚和多米逛过街,那我和他见面应该没什么区别。我告诉他自己的航班号,他谈了谈最近正在忙活的事。我和他谈起了《黑鹰降落》,他似乎对从直升机里摔下去感到非常刺激。

    我放下电话,事情好象没那么糟了。也许我见不到维戈,但至少见见亨利也算是某种方式的联系。维戈很可能会和他一起来。我知道我必须去努力把握住我的人生。我决定打电话,那样看起来效果不错。所以现在我开始做其他的选择,比如听从伊万的建议,今晚和其他演员一起出去。我找出一些干净的衣服,把它们摊开在床上。

    我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刮脸。如果再不刮胡子,我看上去就和汤姆·汉克斯在《荒岛生存》里的模样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和他一样对球说话了。我走到水槽前,看到水槽上方的镜子里自己笑容满面的影像时,我感到一阵放松。然后,我打量着自己的样子,揉揉手臂上的淤伤,它就象个凸起的灯塔那样显眼。我对于如何控制自己生活的决心一下子蒸发了,我挣扎着开始刮脸。我的双手有些颤抖,好象我正在触摸别人的脸似的。刮完脸后,我凝视着手臂上的印记,以及不经意间在下巴上留下的细小的深红色伤口。

    我不记得刮的时候,皮肤感到不舒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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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celle

    校验:latry

    我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一定坐了差不多两小时,什么都不去想,听着时钟滴滴答答地走。时间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烟灰缸里的烟头几乎快堆不下了。偶尔有房门开启的声音打破寂静。电话铃响了,我狐疑地打量着它。很可能是伊万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下楼。既然都换好衣服,那我也该下去了。我拿起听筒,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开开心心。

    “奥兰多,我是维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妈的。为了这次谈话我等了好几个月,但事到临头却不知道如何反应。我的嘴干得厉害,努力逼出象样的句子来。

    “你好吗?”我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汗衫。

    “不错,”维戈草草说到。“你呢?”

    “不怎么好,”我坦率地说。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维戈很可能出于礼貌才那样问的。我试着解释。“我有点害怕……”

    “我相信你能对付,”维戈打断了我的话。“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

    “哦,”我说,对维戈打电话来是否代表重修旧好的可能性而激动不已。

    “我理解你想要我和你联系。我收过你的留言,现在想来,我本该早些给你回电的。”

    “没关系。”我高兴地回答。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我站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再也不能安静地坐下。我在脑海里勾勒着维戈站在电话旁的样子,他掠开眼睛前的发丝,优美而富于表现力的嘴唇依然带着沉静优雅的魅力。

    “但是我没打电话给你,绝不是你把我儿子牵扯进来的借口。”他生气地说到。

    “我不懂。”我虚弱地回答,揉揉自己的眉头。我停下了踱步,打开灯。当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时,几乎要握不住听筒了。

    “假如你认为和亨利见面就能获得我的注意,你做对了。现在你得到了我百分百的注意。别利用亨利来接近我。这不是游戏。”

    “但亨利说要见我。”我说,这听上去即使对自己来说也不怎么有说服力。

    “不错,奥兰多,责备亨利。你总是没错,是不是?永远都不是你的责任。只不过恰好发生在你身上而已。你从来没有惹过事。都是其他人对你做的,而你从没有怂恿过他们。”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讽刺。整个房间似乎正朝我挤压下来,我抵住墙壁支撑住身体。

    “我很抱歉。”绝望中,我脱口而出。“我不会去见亨利。”

    “你总算做对了,”维戈警告说。“我早就告诉亨利别去找你,或者任何其他方式和你联系,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但伊利亚。”我想解释伊利亚带亨利出去逛街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即使这样说了对维戈来说也没多大区别。

    “伊利亚几乎还是个孩子,但他不是我的小孩,所以对于你对他的影响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请求你良心发现,不过,今天以后,我不确信你是否还有良心。”

    “维戈,求求你。”我说着哭了起来。我知道他能听见我的哭声。那既不浪漫,也不惹人怜爱。我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好象我就没反省过自己在新西兰做的错事。我清楚我是有点不负责任。我知道因为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太过亲密而惹恼了维戈,由此我也得到了那种名声。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在后悔,幻想成为维戈希望我成为的人,幻想自己现在不那么孤独。然而这依然无法解释维戈的愤怒。接着,我想到了,伊利亚。这想法重重打击了我。那不是我的错。是伊利亚想要那样的,我没让任何事发生,呃,几乎没发生什么事。伊利亚是我的朋友。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维戈,关于伊利亚。”我试图找出合适的词语,但我清楚,说‘那不是我的错’几乎是最糟糕的解释。如果维戈不知道这事,而我现在提了,是否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维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我要挂了,奥兰多。”

    “维戈,求求你。别挂电话。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求你。”我乞求着。

    “再见,奥兰多。”

    “不,不,不!”我大声叫喊,抗拒似地摇着头。电话挂了。我摸索着按键,重新拨打维戈家的电话。没有人接听,甚至连电源都没插上。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我打他的手机,他又关机了。我将电话狠狠砸到床上,然后躺到旁边去。把脸埋进床里嚎啕大哭起来。我拉了个枕头压在头上以掩盖哭声。我的双臂合在胸前,似乎那样就能容纳自己的痛苦。我想要谴责别人。我想恨伊利亚。关于他的回忆潮水般的涌回来了。

    在新西兰的时候,伊利亚曾经来找过我。他躺在我的床上,翻弄着我的东西。那不奇怪,我总是在半夜时分出现在他家,爬上他的床寻求陪伴,对于我的行为维戈总是很生气。我从未向伊利亚解释过自己为什么要去他家。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直到那次他来找我。

    “这闻起来效果如何?”伊利亚问到,他正摊开四肢躺在我床上,冲我摇晃着一瓶兴奋剂。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把它翻了出来。通过敞开的窗户,我能听见海浪拍打着沙滩。

    “味道有点怪。试试看。”我回答说,或者是怂恿他,维戈很可能这样说。我重重地摔到伊利亚身边,看着他吸。他躺了一小会儿,目不转睛地瞪着天花板。我从他手里拿走瓶子。他似乎要呕吐在床上了。

    “我可无法想象一边吸这些东西一边**,我的脑袋快要炸了。”伊利亚评论到。

    “是啊,不过它可以放松肌肉。”我回答说,努力忍着不对伊利亚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

    “那感觉如何?伊利亚问,但他没有看我。

    “什么?“我迷惑不解。

    “当维戈上你的时候。那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淡,可脸却红了。

    “这个问题太私人化了。”我说,随着他的视线凝视着天花板。

    “会痛吗?”

    “会,不过用了兴奋剂就减轻不少。”我说到。我本该撒谎说不疼,我和维戈之间的一切绝对是不可思议。我无法告诉他所有的真相,那就是我很高兴那样会痛,更不用提维戈也清楚这点。维戈每天都在伤害我,用他对我说话的方式,有时他拒绝和我说话。当他对我封闭他自己,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时,他伤害了我。当我们作爱时,他清楚我允许他伤害我,我也明白那本不该是那样的。那是我唯一的方式,告诉他我爱他,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要不,我只能站在那里冲他大喊,告诉他让我有多头痛。我不会告诉伊利亚那些。我不认为他想知道我的生活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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