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分卷阅读64

    我于是又回了一封邮件:

    你那边什么情况?有麻烦吗?

    五分钟后,闷油瓶的回复总算来了,这次比较长:

    终极的初始开发者是我的上一辈,为了不造成调试混乱,他们规定了选择用户的公平算法。算法后来遭到恶意破坏,有人想利用漏洞增加无限的产生几率。二十年前,我得到老九门的帮助,得以进行二次开发,接近完成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履行诺言来配合实验。我为了不让终极的力量被滥用,私自做了改动,使它不再接受任何人工参数。

    “什么意思?”胖子问,“我怎么一句也看不懂?”

    我已经傻了。

    事情终于能够串起来了,恶意的破坏,一定是说张家那次内斗(我怀疑是汪家为了分一杯羹挑起的),有人起了私心,不惜为了还没得到的利益反目成仇。

    只是我没想到那场惨剧的后续跟老九门有关——闷油瓶被我爷爷他们给“收留”了,所以是解家经手了他的假档案。

    我不愿意揣测我的祖辈也是为了利益这样做,可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我能理解他们不愿意配合实验的理由,他们本来就是商界政界的领军人物,一旦同意配合实验,意味着五年甚至十年都不能自由地行动,一举一动都要受到人和系统的双重监控,对那些“精英”来说,这恐怕比坐牢还要痛苦。

    那场内乱让闷油瓶几乎失去了所有,于是再没有什么能威胁他,可以说,他是团队里唯一一个不掺杂任何私心进行开发的人。

    闷油瓶关于参数的改动,使得无限的选择完全由系统自己负责,没有任何“人”再有更改的权力。

    不,还有一个人有更改的可能,就是闷油瓶自己。

    闷油瓶又发来一封邮件:

    我本以为绝不可能再有解,却误判了。

    “解是个啥玩意来着?”胖子嘟囔道,“我好像有点印象。”

    我下意识想回复,可看着闪动的光标,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闷油瓶的这个“误判”导致了新一轮争夺的开始,而终极相当于不再受到控制。

    看来我只是其中一把开启它的钥匙,张海客说我是最后一个,也许只是因为这样的人太难确认身份了,能抓一个是一个。

    我问闷油瓶:

    解有多少个?

    这次回复的很快:

    我的唯一解是你。

    第六十三章 你不知道的事

    我一下脑子转不过弯,缓了好几秒钟,才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闷油瓶是说,这个算法是他改的,目前只有他清楚是如何工作的,有没有解,有多少解,只有他能判断出答案对不对,而这个答案只有一个。

    这时候去问他为什么是我就没有必要了,这是数学上的东西,终极只是照着闷油瓶列的条件走,算出来一个,那就是一个。

    也许条件就是政治背景、家庭关系和身体素质之类的?

    我脑补了一下公务员的考核,难道我二十年前就已经参加过了这种筛选,可以成为合格的人民公仆了吗?

    虽然这个流程很搞笑,我却根本笑不出来。

    我六七岁的记忆十分模糊,就好像有个断层一样,隐约觉得我好像是被三叔带着去哪查过智力。那时候对“答题”还没有任何概念,就觉得跟我说话的人都好没意思。

    我能有印象,主要是因为查完了后医生哪都不让我去,只许出门等三叔,结果那家伙不知道去哪玩了,左等右等都不来人,害我在太阳底下晒得差点中暑。

    结尾是三叔给我买了很多冰棍,让我不要告状。也就是说,我最有印象的是那些冰棍。

    唯一一个无限吗?

    我伸手捏了自己一下,这说明我的麻烦大了。张海客当时说的话竟然并非骗我,而是认真的,重新控制这个系统的唯一办法,突破口显然在我和闷油瓶。对汪家来说,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身份就更加尴尬,他们新的终极要正式启动,前期准备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把我控制起来,防止我利用旧的来翻盘和搞破坏。

    其实我并没有使用终极的打算,一是没有人告诉过我要怎么用,二是我不想用开挂一样的东西来获取什么,那样太没有乐趣。

    我如果说自己与世无争只想当个土豪技术宅,估计是没有人信的,除非系统把我的权限收回去。

    但这已经不可能了,闷油瓶把它改的不接受人工参数,相当于它自己有了主意。

    可以推测,“无限”对终极的使用虽然能够影响它进化的方向,这影响却只会是功能应用上的,顶多是强化系统某方面的获取速度和数据范围,比如定制个我自己想用的交通系统。

    怎么也不会让它把我这个唯一解从最高权限里除名。

    我隐约有些理解了闷油瓶对我的态度,他以前说要负责到底,看来意思我想歪了,这事是只有他能负责。

    这么一想,我情绪就失落了。

    胖子晃了晃我道:“天真你发什么愣啊!”

    我回神,原来闷油瓶又发来了一封:

    这条线还能使用五分钟。销毁文档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不打算否认我的失误,也没有想过刻意隐瞒,确实是我害了你。我承诺过,这次会把你们所谓的老九门从束缚中解放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继续提供帮助,我都会去做。

    我知道我是回晚了他有些误会,赶紧道: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觉得你害了谁。

    这真不是闷油瓶的错,他那时候才十来岁,能想出这么个缓兵之计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况且我还活得好好的,他说得跟我已经受了多大残害似的。

    先不说前面二十年我一直逍遥自在没心没肺,就算后面下半辈子被张海客他们带走了去配合闷油瓶做开发,其实也没有什么吧。

    他没有回,我就继续道:

    大家都是朋友,你需要我和胖子帮什么忙,尽管说。

    胖子在旁边很夸张地干笑了两声,道:“你他娘的这时候想起我来了。”

    闷油瓶这才回道:

    应该有人留了消息给我,如果你还记着,复述一下。

    我手忙脚乱地一翻,纸条果然还在我的口袋里,赶紧噼里啪啦打了一遍过去。胖子觉得好奇,在旁边试图读了一会,肯定一个字也不认得,啊喔了半天。

    “这是什么玩意?”胖子问。

    “德文。”我头也没抬道。

    “不是不是,我是说这最后怎么还跟个物流号啊,小哥倒腾什么买卖了?”胖子指着最后那一串字母和数字组合。

    这时候我已经发过去了那封留言的手打版,心思都在数五分钟还剩多少上了,没真把胖子的话听进心里去。

    卡着倒计时最后三十秒,闷油瓶的邮件到了:

    最后一件事,出去再使用一次你的最高权限。

    我赶紧问:

    我怎么用啊?干什么用?

    这一条没能够发出去,一提交就收到了发送失败的提示。我查了一下网络设置和内网的ip分配,已经断了,ping什么都是请求超时。

    我苦恼不已,话还没有说完,闷油瓶既然能用内网和我联络,有可能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先会合才是正理啊!他在搞什么呢?

    胖子按住我的胳膊,道:“我听着底下动静不对,咱们先撤!”

    我不死心,暗暗把内网的所有配置数据默背下来,打算出去用外网再来找一遍闷油瓶。

    “楼上有人吗?”一个人在底下问道,语气不是很和蔼。

    我心里一惊,这声音也太他妈近了,人都在楼里了!潘子怎么这么不靠谱了?

    刚想招呼胖子找个别的地方出去,胖子却大声道:“是有人啊!在三楼呢!”

    我不可思议地瞪着胖子,他平时挺精明的,这是突然要干什么,这你妈被人当成小偷我们怎么办。

    胖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拖着我继续下楼,一边嘴里道:“哎!马上下去了!”

    还没到二楼,说话的人已经走上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地方不让随便进的!”来人道。

    这人可能是有点残疾,肩膀看起来是塌着的,头发也脏兮兮的。

    胖子陪着笑道:“啊,我们是这学校的物业,新线路有点问题,回来看看这边的设置。”

    塌肩膀怀疑道:“不对吧,没接到通知啊?”说完盯着我们两个不住打量。

    胖子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又上前几步,对着那人小声说了几句话,一边背后给我打手势,指挥我赶紧回机房。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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