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同人)[超蝙]波士顿红茶+》分卷阅读6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闭上眼,脸上是细微松动,勾勒出一点上提的嘴角,他的意识正在飘远。

    “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但祝你好梦,布鲁斯少爷。”

    蝙蝠侠从梦中惊醒,他不记得有关梦境的一点线索,他管所有扑朔迷离又能够在捕风捉影里找到点答案的东西都叫做线索,他是哥谭最聪明的侦探,而他不记得他是怎么在这睡着的。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没有酸痛的迹象,他没有睡多久,但就是想不起来,这现象太常见了,但蝙蝠侠不喜欢在这方面追根溯源,他稍微想要对此理清头绪就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于是他干脆不想了。他在椅子上坐了五分钟,思考他该干什么,如果外面是夜晚,他就该出去巡夜。

    屏幕上绿色的弹窗闪烁了一下。

    蝙蝠侠的线人在他受伤后第二次联系上他,而这一次的消息绝对要比上次坏的多,显然蝙蝠洞外的哥谭市今夜并不好过。

    蝙蝠侠站在哥谭银行维多利亚式的尖顶上向下瞭望,这座城市在夜幕下沉沉入睡,而有人正等不及要唤醒它。

    血液的腥味混着教堂特有的古老潮湿的尘灰气息钻进蝙蝠侠的鼻子里,只隔着一条街,对面的教堂涌入一批又一批的人,他们迈动的步子像重复的曲谱,整齐划一的挪动着他们瞧上去很沉的脚。

    即使在祷告日也不见得有这么多上帝的信徒前来祷告,若是上帝真能容忍罪孽,哥谭也将被划为赐福之外。而鸠占鹊巢的外来者当然不会是上帝的使者。

    蝙蝠侠展开蝙蝠翼滑到教堂的尖顶上,他从修建在高耸建筑物中断的微型钟塔里找到了通向下层的捷径,一堵并非牢不可破的隔板,蝙蝠侠能搞定。下面是一层堆放银器的阁楼,上面落满了灰层,阁楼空间并不大,可能已经被遗弃多时。一座木质楼梯被挤在一堆杂物后面,蝙蝠侠把杂物推到一边,楼梯很狭窄,但对他构不成问题,木头的漆面大部分被磨掉了,有的木头夹板也不见踪影,露出中间被包裹住的金属内芯。蝙蝠侠步子惊人的轻盈,他的斗篷垂在身后的楼梯上一层层滑下,静谧的悄无声息,只有空气中经年不散的陈腐味。

    楼梯围着教堂墙壁内层成环形缠绕着整座哥特式建筑,墙壁上描着宗教意味浓厚的画作,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让这座建筑笼罩在一层年代不符的诡异阴影下。阶梯最终连接着一间大型仓库。和顶层堆放银器的房间比起来,这里起码要大上十倍。房间里整齐的堆放着着一箱箱半人高的货箱。

    货箱侧面盖着里奇湾的海检印章,另一面印着始发地波士顿字样。蝙蝠侠撬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堆厚实的干草,他把干草拨开,下面摞着数个包装精美盛放茶叶的小铁盒,蝙蝠侠没有忘记超人曾经把这些高档茶叶盒毁掉后,放在他桌上的那笔急待他们金主签字的账单。

    布鲁斯当然不会介意,按道理来说蝙蝠侠对这种事也不会投入太多关注,至今他仍记得,或许是因为超人看到赔偿单后那无可忽视的内疚表情,像是遭人遗弃的流浪狗,蝙蝠侠发誓他不会考虑收养那样一只流浪狗,即使他不必对谁发誓。

    那是比一个月要更久,又恰好不到一个半月以前的事。

    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蝙蝠侠不记得是和超人合作的第几次了,在蝙蝠侠的印象中,他们在一起处理紧急事故的情况不在少数,但他们之间仍旧少言寡语,对蝙蝠侠来说,这没什么问题,而超人确是个乐观的演说家,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尚没被激化的矛盾,团队合作对他们的队友关系甚至没起到缓和作用。

    超人是个热情强大的男人,同时具备及其的危险性,他善言又乐观,使身边的人对他放松警惕。

    在波士顿的那次行程里,他和超人不止一次意向不和,即使在抓捕变异的曼考夫博士时配合默契,也没有因此建立起更进一步的友谊,战斗结束后,他们又恢复了往常的疏离,意见相左是家常便饭,甚至逐渐成为他们共处的一种模式。

    ☆、-11-

    小铁盒里装满了茶叶包,相对包装的精致程度来说,内里的容量显然和整体不太搭调,蝙蝠侠打开一包,里面是铜褐色的粉末状细小颗粒,他放在鼻尖轻嗅,闻起来也不像任何一种茶叶的味道。阴谋的味道,其中牵扯的线头或许连着这座城市的病状息息相关,问题的答案可能就在他脚下。

    蝙蝠侠把一包未开的茶叶包放进腰带里,在空旷的仓库里寻找出口。时机是案件突破的重要因素。手电筒灯光照过来的时候掐好的给他指明前路。

    “谁在那?!”

    握着手电筒的男人朝瞧上去只有货箱的仓库大叫,但他还没有用通讯设备联系上任何人,一声在紧闭房间里的叫唤也引起不了骚动,时机很好。

    蝙蝠侠出现在男人身后,遏制住男人发声的喉咙,在脖颈处重重的按下去,男人挣扎了半分钟后昏倒了。

    蝙蝠侠从男人身上取下钥匙,从对方进来的门走出去。

    外面是礼堂的后厅,蝙蝠侠朝礼堂走去,一路没人阻拦,从礼堂传来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他听到一个女人在说一串生涩难懂的语言,类似拉丁语,但蝙蝠侠清楚那肯定不是拉丁文。此外,他闻到一股冲入鼻息作呕的血腥味,那味道随着他靠近越加不可忽视。

    蝙蝠侠顺着绳索攀上墙壁和横梁的支点,从上贯穿到地面的柱子够遮掩住他了。

    礼堂里人影耸动,聚集的大部分是些打扮时髦或是过于超前的年轻人,也有上班族和部分老迈的做绅士模样打扮的人。光从移动的动作就能知道他们不是被控制了,就是被下了药,迷得神志不清。他们统一的特征是满是满身的血色和血腥气息。蝙蝠侠看到了费奇亚尔德,他们窸窣的站成一排,但没看到他们的小女儿。

    耶稣受难雕像前站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人影,骨骼身型均可瞧出是个骨架不算小的女人。她的穿着像某些中东地区穿着保守的修女,但显然她这么做绝不是为了保守或是**。女人站在祈祷日神父的位子抬起双手,手掌心朝上,做出一个献礼的虔诚动作,而那群聚在礼堂里的人们都像木偶似得跟着她一起举起手。他们姿态参差,手臂高低不平,角度歪斜,显然不像女人做的那么好,这点使她气恼。她发狂的样子没法像修女那样耐心了。

    首先成为她攻击目标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那家伙左右脚重力不均,即使站着不动,肩膀也向一边倾斜。他歪着身体走向修女,在距离她两步的位置停住,修女从摆放烛台的高瘦木桌后面拿出一包锡纸,她把锡纸打开,里面是褐铜色的粉末,那一包锡纸里大概有五袋茶叶包的剂量。

    谁也不能保证那东西的安全性,修女看上去也不打算先做个剂量说明。他的信徒挤在一起争先恐后的为她排着长队,即使失去一两个她也能轻易做到漠不关心。

    但蝙蝠侠不能这么做,他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现下首先该思考的是怎么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救下那个衣着混搭,浑身粘稠血沫,肩膀上满是针孔又肩膀向□□斜的小伙子。然后如何在此之后引起的混乱中足够漂亮的解决一切。

    蝙蝠侠在房梁上屈着腰向另一头移动,他的视野里,修女身上的特征正在逐渐显露,一双同她漆黑的布袍同样漆黑的鞋子,在袍子里只露出脚尖,和衣服比,那双鞋子甚至看上去更黑。

    修女正把那包五合一剂量的褐铜色粉末倒进透明的玻璃杯里,粉末在透明的液体里溶解稀释,杯子里的水逐渐浑浊。蝙蝠侠加快脚步,修女的动作则过于慢吞吞,处处不合时宜,或许是她为她教义所奉献的虔诚满足感使她优雅从容。她抬头的动作也像是慢镜头的定格,在那双诡异傲慢的眼睛对上蝙蝠侠时,一切开始加快速度。

    一双刺钩狠狠的捅进了蝙蝠侠的肩胛骨,疼痛感如此熟悉,疼痛和锁链的拉拽发生的太过突然,当蝙蝠侠被从房梁上拉下去狠狠的摔在木桌前的台阶上时,疼痛还未在他的神经里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发散。

    锁链的另一头连接着教堂的立柱,终端被做成杠杆中的一环,和教堂的天花板铸在一起,修女拉动滑索机关,蝙蝠侠被卡在肩胛骨里的刺钩连着锁链提起来,掉在半空中,痛楚从他的肩膀发出肌肉撕裂的悲鸣,贯穿了他的全身,那绝不是火辣辣能形容的,除了忍耐整个酷刑的过程,他还要抵抗身体上加倍的无力感,蝙蝠侠确信那刺钩上涂了料。

    “蝙蝠侠,我知道你会来的。”

    蝙蝠侠能听出修女上扬音调中的满意和自鸣得意,他也知道修女正在靠近他,但已经无所谓了,他看不清,眼前只有凑到他近前的黑色和黄色,蝙蝠侠猜想后者是修女的头发。

    “得到你就等于拥有了整个哥谭。”

    修女雀跃不已。

    “来吧,喝下去。”

    她把装满浑浊液体的杯子贴在蝙蝠侠嘴边,当然,蝙蝠侠已经没能力抗拒,但这不代表他有停止与之抗战。

    “乖孩子。”

    他不知道他此刻该是谁,怀亚特?克拉克?还是凯尔艾尔,代表希望和勇气的超人。超能力能使某些事变得相对简单,但它不能解决一切,比如让他更接近人类,超人希望让自己更融洽的融入人类社会,克拉克的出现多少能说明这一点,在超人的某一部分里已经把自己当做人类中的一员。

    而另一部分,他需要担起自己的职责,他乐意做这个,保护他在意的这颗星球,是他人生中骄傲的光彩一笔。他运用超能力做这些,还有他的人格和另一半的生活,但只有这些仍然是不够的,他发现了一个相当聪明的家伙——蝙蝠侠。毫无疑问他是最不像人类的人类,他没有像他们团队中的其他人所拥有的超能力,但他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侦探,在克拉克看他,他比自己做得更好。

    克拉克见识到了蝙蝠侠的城市,不可思议的城市,他有时会思考蝙蝠侠是怎么做到的,他所做的惊人成就,让这座城市在黑暗幕障下改变。

    超人被蝙蝠侠的所作所为所吸引,蝙蝠侠承担的对城市之下看似匪夷所思的赎罪渴望,能久久的占据超人的思绪。

    他不知道在氪星毁灭之前,会不会存在某个像蝙蝠侠那样仍旧不放弃拯救星球的战士,超人希望有那样一个人曾经为家园斗争过,而哥谭拥有这样一个人——蝙蝠侠。

    超人被蝙蝠侠所吸引。

    但这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没起到一点作用,蝙蝠侠刻意的疏远不是没有让超人感到挫败,他只是更多的摸不着头脑,超人对遭到这种冷遇的缘由毫不知情。

    他想跟蝙蝠侠讨论缉捕罪犯时如何做到同时保护无辜平民,或者是如何在解决紧急事件时减少公物损坏。

    怎么着都行,克拉克想和蝙蝠侠聊上两句。

    实际上在蝙蝠侠可能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聊了挺多的,他们甚至还一起骑了摩托。如果布鲁斯知道在他们为了米歇尔罗根的归属而起争执时,克拉克已经得知了对方的身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甩下去。

    克拉克不知道那晚布鲁斯为什么正好没带上铅质的头盔,但克拉克选择不提醒布鲁斯,那点意外,对超人以外的任何人都构不成影响。

    谎言和欺骗终究不会有圆满的收场,布鲁斯离开了,克拉克早知道的会这样。说实话,他有点后悔了,但他并不为共乘摩托那部分后悔。

    ☆、-12-

    克拉克要以布鲁斯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问题,在哥谭有一套哥谭的处事方式。

    克拉克决定先把布鲁斯的“遗留物”送去哥谭警局的戈登警官那里,布鲁斯的老熟人,应该更明白怎么处理。

    他最终没按照他所计划的那么做,克拉克没想到街上如此多疯狂互相啃噬的人。他们起先是互相撕咬,接着突然像收到指引似得停下一切手头的“工作”,摇摇晃晃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克拉克换上了布鲁斯留下的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衣服,身上都是那群狂暴分子的气味,不需要呼吸在这时候是很用得着的。他学着他们的姿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约莫一刻钟后,克拉克尾随着那群行尸走肉来到了一座教堂,当他是怀亚特时,曾来这做过几次礼拜。克拉克进到教堂里面看到这里聚集了更多人,他在其中发现了很大一部分他的病人,这点真让人吃惊,不过这使得之前的突发病症也稍许说得通了。

    克拉克站在人群中靠后的位置,尽量低着头,观察前方的动静,他们等了十分钟,门外依旧有人不断地涌入进来,空间变得拥挤,又过了十几分钟,前面才有人出来。

    一个女人,裹在黑色的袍子里。

    她只刚刚走出来,克拉克就认出了那头从包着头部的黑布里露出的姜黄色头发,而克拉克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他决定再等等。

    在此之后,他等到了布鲁斯。

    克拉克能看到布鲁斯面具下从苍白脸颊上滚落的汗珠。那得是相当的疼痛,但布鲁斯依旧一声不吭,像往常任何一次承受苦难时所表现得坚强,克拉克不得不回想起雨夜里,落在他窗台下的布鲁斯。

    布鲁斯在受苦,克拉克为此倍感难熬,而真相往往败于鲁莽,他需要再等一等。在这段煎熬的过程里,克拉克选择将布鲁斯牢牢锁在视线里,他每一处颤抖的肌肉都诉说着他的痛苦。

    “乖孩子。”

    一个女人说道,不是伊温卡洛琳,那身影从人群里发出。

    在他身后!

    克拉克控制住自己不转身,维持着傀儡木讷的模样。

    那个女人在他身后做了什么动作,前面的人都侧向两旁,让出道来,克拉克跟着移动。

    ——杰西卡洛琳

    克拉克只见过一次这个名字,在与伊温卡洛伊的交谈中,向她身后的病房看了一眼,门口贴着名片附加一张照片。

    杰西卡洛琳的红发要比照片上更鲜艳夺目。她走到伊温卡洛琳身边,而伊温卡洛琳则恭敬的退到一边。

    这基本足够,更多的克拉克没法坚持看下去,他们对布鲁斯说的更多挑衅和侮辱,也不再有更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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