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云端》分卷阅读95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苏雅琳整个状态有些晕乎,她竟破天荒同意了乔羽涵要跟她一起睡的请求,两个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迷糊中苏雅琳只觉得困,想睡觉,便没去在意身边已经兴奋到不行的某人。温香软玉在侧,只能看不能吃,乔羽涵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她侧过去伸手勾住苏雅琳的腰,孩子气地嘟囔着:“要抱抱。”

    “嗯…”

    “要亲亲。”

    “嗯…”

    苏雅琳鼻间哼出无意识的回应,整个人已然昏昏欲睡。

    沐浴露的芳香透过她的睡衣领飘散出来,乔羽涵贴过脸去使劲嗅了嗅,被一股微醺的迷醉冲昏了头,仿佛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入了大脑,兴奋得手脚直哆嗦。她吻了吻那片溢满馨香的脖颈,忍不住伸出舌尖细细舔舐,陶醉地沉浸在这具身体给予她的欢愉中,引得苏雅琳皱起眉发出一声声细碎的呻齤吟。

    “琳姐,你好香啊…”

    原本只是亲亲,乔羽涵却情不自禁把身子贴得更紧,唇瓣一点点拂过苏雅琳的脸,停在耳垂边,张嘴轻轻咬住。湿热的舌尖纠缠着那块柔软的嫩肉,轻轻啃咬吮吸,却见苏雅琳身子猛然一抖,睁开了迷糊的双眼,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已经被激起情齤欲的乔羽涵,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翻身一个抬腿压在苏雅琳身上,游走在腰间的手悄悄伸进了衣服里,指尖触碰到光滑的肌肤,她情不自禁做了个吞咽动作,呼吸都变得愈渐粗重…

    她想要这个女人,现在就要。

    “乔乔…别…”

    苏雅琳被她挑逗得睡意全无,心里一阵惊悸慌张,竟然有了反应。而这具身子有多空虚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能放任自己听从欲齤望的指挥。毕竟,还有很多很多未知的东西,她不曾确信,也不曾说清楚。

    她按住乔羽涵不听话的手,眼里迸出一丝委屈的乞求,隐约有着泪光。乔羽涵的目光触及她眸中的抗拒,倏然停下了所有动作,黑暗中似乎能听见一声冷笑。

    “哦。”

    几乎是立刻的,乔羽涵放开了她,翻身下床,离开了卧室…

    第74章 我带不走

    云端74

    静谧中的黑暗如一团迷雾,紧紧包裹住苏雅琳的身体,她屏住呼吸听着房间外的动静,内心一边嘲讽自己,一边对自己脑海里那些说不清的情愫感到质疑。莫名的失落泉涌而来,身体被唤醒却又被理智压抑的滋味,很不好受,而她在等待客厅大门的响动,好知晓那孩子是否又如上次那样,头也不回地躲去酒吧寻欢。

    与乔乔的相处总是提心吊胆的,她要时刻做好那孩子会离开的准备,正如她所了解到的乔羽涵那样,任性、花心、桀骜不驯,仿佛随时都会丢下她,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投进别人的怀抱。

    有时苏雅琳会埋怨自己,是否自己做错了,耗尽乔乔的耐心等她一人,却总是没有回应,要么就是拒绝。可扪心自问,她从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稳定和安全,纵使乔羽涵许下再多承诺,说过再多情话,她也要终日担忧着。

    好不容易从那段婚姻的伤害中走出来,她已无力再奋不顾身追求什么爱情,曾以为女人和女人之间感情的特殊性,会让自己更容易接受,而现在想来,一切还是看人。

    等了许久,外面都没有丁点动静,苏雅琳犹豫着坐起来,抱了一丝侥幸心理走出去,她是多么希望乔乔不要再去泡吧勾搭美女。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隐约能瞄见沙发上有个人影,她摸到墙边打开灯,看到乔羽涵正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一角,不知有没有睡着。

    心脏猛地一抽,苏雅琳皱起了眉,想都不想就快步走过去,伸手想要把她拉起来,可指尖才碰到衣服,乔羽涵便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弹坐起来,吼道:“别碰我!”

    “……”

    突如其来的脾气把苏雅琳吓了一跳,她短暂地懵了几秒,抓住乔羽涵的胳膊,“睡这里会着凉的,回房间去。”

    “不用。”

    “乔乔!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苏雅琳也急了,她是真的心疼这傻孩子,怎么能睡沙发呢,同时心里又有些自责,刚才要是没有拒绝的那么强硬,好好说的话也许就不会弄成这样。

    而她预想中的脾气没有到来,乔羽涵眼皮都没抬一下,背过身去,“你自己睡吧,我怕我跟你睡就忍不住。”

    “还倔?”

    乔羽涵没说话,故意拱了拱屁股,示威似的,整个人都“钉”在了沙发上。苏雅琳被她气的话也说不出来,这四月的天气晚上还有点凉,睡沙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她瞪着乔羽涵的后背,实在束手无策,丢下一句:“随你!”

    说完她也负气回了房间。

    躺回床上,苏雅琳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对乔羽涵这种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的行为,是又气又无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孩子就不肯体谅一点她的难处。从开始到现在,明明是自己被动接受,却好像欠了乔乔八百万似的,她有时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对。

    可是她偏偏又逐步陷进了乔乔的温柔乡里,甚至说不上来具体喜欢那孩子什么。很多次,苏雅琳想过就这么算了,不勉强不强留,放任乔乔去想去的地方,去泡数不清的美妞,两人从此再无交集,可是,一想到这些她又心痛得难过,仿佛全身都泛满酸涩的苦楚。

    强行入睡无效,在第n次翻身过后苏雅琳又坐了起来,黑暗中她瞪着空气中某个点发了会儿呆,起身从顶格的柜子里拿了床薄被,给乔羽涵送去。

    那孩子四肢蜷缩着侧躺在沙发上,脸朝里面,不知道是否睡着,苏雅琳摊开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谁知乔羽涵突然抓住她的手,坐了起来。

    “乔乔…?”

    “你还是抗拒我。”乔羽涵没头没脑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那眼泪像不要钱似的,说掉就掉。

    “……”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不能接受两个女人…”

    “很晚了,睡觉吧。”话未说完,苏雅琳急促地打断了她,逃似的转过身去,却被乔羽涵一个用力拉回来,失去了重心倒向她怀里。

    她想躲开,挣扎中反被牢牢按在沙发上,不得动弹,黑暗中她看不清乔羽涵的神色,只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压抑着浓郁的渴求气息,她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心底蔓延起莫名的恐惧…

    “回答我。”

    乔羽涵跨坐在她大腿上,双手压住她的胳膊,使得她像个受难耶稣一样被禁锢着,屈辱又惊慌。本以为这么久了能了解些乔乔的脾性,可苏雅琳悲哀的发现,此刻她面对的乔羽涵是那么陌生,仿佛从不认识。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是轻微的挣扎,却换来对方手里加倍的力道,胳膊被压得生疼,也完全无法反抗。

    时间静止了几秒,乔羽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雅琳,看她吃痛地皱起眉,看她无力抗拒不得不接受,看她躺在自己身下,心里竟生出莫大的快齤感,眸中兴奋的火焰燃烧得越发旺盛,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得到她,她就是你的…

    突然,乔羽涵松开她的胳膊,伸手去扯她的睡衣,动作迅猛利落又粗暴,红着双眼像头被困已久的猛兽,满脑子都是被欲齤望支配的快意,夹杂着愤懑与委屈,她现在就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一刻也不能等。

    “你干什么…”苏雅琳慌了神,失声惊叫着挣扎起来,“放开我…乔乔…!”

    此刻的乔羽涵真的好陌生,没有平日里顽皮的笑容,也没有那留存的孩子般的纯真,更没有眼里心里满满的对她的痴恋,有的只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欲齤望,是一种想要摧毁所有的疯狂。

    她什么也听不进去,眼里只有苏雅琳这成熟女性齤诱人的身体,内心的不安驱使她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甚至不惜用伤害她的方式…

    苏雅琳的反抗敌不过乔羽涵的力气,睡衣扣子被尽数扯坏,一只手缓缓游走在她腰际,似有若无地探过她的大腿。那一刻她绝望了,挣扎的动作停下来,裸齤露在空气中的上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不过是还没有准备好,理清自己的心,为何乔乔要这样对待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心难过。

    眼角淌下两行清泪,苏雅琳放弃了挣扎,扭过头去,“你非要这么做…”

    “我不想这么做,是你逼我的!”

    “……”

    这个话题是永远的死结,弯弯绕绕说来说去总是回到原点,无非是彼此还不够了解,做不到坦诚相待。乔羽涵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可是她并不知道要怎样接近一个人,真正走进对方心里。

    或许以前,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的日子让她习惯了索取,毫不费力就有女人围在身边的生活还没有醒过来,她不知道该怎样爱。又或许,是害怕在杨婕身上的感情悲剧重演,付出了全部后被一脚踢开的落差,她如何能承受第二次。

    就在苏雅琳失望得心如死灰之际,乔羽涵突然坐在她身上不动了,两眼发直,空洞而无神,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都是这样的…我不会了…骗人的你们…”

    “乔乔?”

    乔羽涵像个智障病人似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翻身爬下沙发,一个人往书房去。这一进去,整晚就没再出来。

    那晚之后,乔羽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扎进了工作中,日常的生活就是上上培训课,看看书,按班表出去飞个几段再回来,或者在外地过夜。她不再逢人就笑,在同事们中间也不那么活跃开朗,整个人突然就消沉了下去,像个没有了电池的玩具。

    她依旧和苏雅琳住在一起,两个人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她的言语里是平铺直叙的淡然,眼睛里也只有压抑的呆滞,似乎对所有事情失去了兴趣…

    两个月后。

    伦敦的古堡里流传着诸多冤魂传说,苏格兰的风笛奏出过悠扬动听的民谣,巴黎的塞纳河畔有一座枫丹白露宫,景色不逊于凡尔赛,百年前的巴伐利亚玫瑰如今仍为世人津津乐道,传承千年的霍亨索伦家族依然留存,在这片名为欧罗巴的土地上,曾有大半属于哈布斯堡统治的神圣罗马帝国,每到一处,感受的都是浓郁的历史氛围。

    哪怕是宽广辽阔的大西洋,也充满了年代气息,置身其中仿佛看见英西海战就在昨天,强大如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一败涂地,英格兰成为了海上霸主,而昔日的“海上马车夫”急转陨落,历史的车轮漂洋过海前进到近代,便也没什么新鲜了。

    其实这趟出来玩,余安染的心情一直都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开心过后那些坏情绪就反弹的越严重。当她走在米兰的蒙提拿破仑街上,眼里所见都是华丽橱窗里昂贵的奢侈品,她觉得很开心,却不那么想要。

    她喜欢这些精致绝美的东西,喜欢看,喜欢欣赏,过去还想过有一天是否能拥有,但当她站在它们面前时,神色中除了浅浅的惊艳,便再无其他欲齤望。

    旁人不懂她的变化,严茗悦是懂的,可是越懂越说明,她的傻丫头这病似乎治不好。

    当一个人彻底失去了欲齤望和兴趣,连曾经无比渴求想要拥有的东西,都不能再激起她半分的心动,那么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旅途中严茗悦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开始害怕,若有一天余安染对她也失去了兴趣,等待随之而来的,又会是什么…

    她不愿去想心底那个猜测出来的答案,只能无力地陪着余安染一起假装开心,假装大笑。

    “哇,这个好漂亮。”

    走进hermes里,余安染直奔一款鳄鱼皮手包而去,笑着对它进行了一番夸赞,正当严茗悦准备说买的时候,她又转过身子,蹦蹦跳跳跑出了大门。

    “安安…”

    “怎么啦?”她回过头,满脸灿笑,明媚如天使。

    严茗悦亲了下她的脸颊,牵起她的手往回走,“我们去买那个包,眼光不错,我觉得特别配你。”

    “不要。”余安染用力挣脱了她的手,摇摇头,“我带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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