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114

    蒋介石觉得,陈怀远是黄埔一期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对自己的忠心不用怀疑。程菊隐二十五年前争不过自己,二十五年后还能跟自己争吗?再说陈怀远本身是中原省的人,之前也流露出想去中原省的意愿,这回让他去守家乡,肯定卖力。

    万荣举则觉得,陈怀远几次三番被蒋介石打击,早就灰心。我当年就为陈怀远伸过冤争过理,现在又卖了陈怀远这么大一个人情,他在如今这种处境下,定会感激我愿意向我靠拢。

    所以蒋桂双方都同意这个人选。

    另一方面,白汝玫对陈怀远早就心里有数,见到万荣举提出这个人选也乐意推一把,说陈怀远虽然最近跟一些有赤化嫌疑的亲友走动,但那是人家主动贴上来,不怪陈怀远,陈怀远光就四平一战就没法跟共`产党和解了,再说之前胡东昌和刘峙叫他到自己的部队他都不去,可见他忠于党国不抱团结社之类云云。而郭斐然就是再挑剔,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挑剔陈怀远的军事能力。所以一厅和二厅在军事能力和政治可靠性上也都没有提出异议。

    于是最后拍板,让陈怀远去坐镇中原省的军务。

    白汝玫出于谨慎的习惯,还是说了一句:“陈怀远确实是坐镇中原最合适的人选,但是还要看他本人是不是愿意。我看他自从撤职后,不管是西北慰劳团团长一职还是国防部参议一职,他就一直称病不出,整天跑老家去跟那些乡亲好友喝酒打牌的,状态不是很好。”

    郭斐然闻言,立马就习惯性地跟他针尖对麦芒地对上了:“状态不好?换谁拼死拼活的结果背后挨上陈赐休给的那么一刀子都要受不了。别说状态不好了,不给活活气死就算心脏强大。这要是我,早拎着大包小包奔对岸去了!”郭斐然和陈赐休的矛盾也是众所周知的,要不然之前林闻蔚也不跟梁冬哥一个小辈扯这事了。

    话说郭斐然也是个国民党里的一个奇葩,言论公然左`派,想说啥说啥,但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不忠于党国:因为他生活太不左`派,甚至可以说腐化。有人说他的那些言论和行为,是典型的“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也难怪这人每次碰到陈赐休这个喜欢标榜“廉洁”的家伙都会掐起来。偏偏他就能让人觉得很有才华很有见地,还深得蒋介石信任和重用。

    眼看着话题要从“讨论坐镇中原省军务人选”转移到“陈赐休有没有背后给人捅刀子”上来,老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万荣举把话题绕了回去。

    “大家都知道,陈在峰这人就是好面子。总裁现在派人去劝他出来反而不好。不如由卑职去和他说。原先卑职要弄华中剿总,想拉他进来,可他一直推说头疼。这下既然是国防部下令任命,再由卑职去劝,他应该会答应。”万荣举说陈怀远对他拉人的行为爱理不理,也是为了在蒋介石面前表明“陈怀远对你可忠心着呢”。不过,事实上陈怀远在梁冬哥的规劝下,有段时间跟万荣举走得非常近。万荣举更是在陈怀远面前打了包票,说一定会为他争取到中原省绥靖总司令的位置。

    蒋介石之前那么忌讳万荣举从自己手里抢人,现在自然也不会任由万荣举去陈怀远面前卖这个好,便又加了一句:“若是在峰同意出任,那按照职位,他可以升作上将。”万荣举可以到陈怀远跟前吹说这个职位是自己争取来的,但是升衔上将这种事,蒋介石不松口可得不来——即使因职暂升的上将比不得因功升衔的上将那么有含金量。

    陈怀远各处都找过了,都找不到梁冬哥,正急得团团转。倒不知自己此时已经成了如此抢手的香饽饽。

    好不容易从一个科员嘴里打听到说今天早上上班路过某某咖啡馆门口的时候看到梁冬哥和一个女孩子在约会,等跑过去看的时候扑了个空。又从咖啡馆服务员口中得知两人相约下午去看电影。等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发现电影都结束了,又从一个扫地大妈那里打听到说有三对符合描述的小情侣,一对说晚上去开房,一对说去湖边散步,还有一对光讨论电影了没说去哪儿。

    陈怀远听了以后那叫一个着急啊。这根本无从找起啊!

    不过扫地大妈是高人,又补充说,最俊的那一对说好了去玄武湖放孔明灯。

    哎哟我说大妈您说话别喘大气儿成么!

    陈怀远来不及道谢忙跑去湖边找人,到湖边已经是傍晚。转了半天,天都黑下来了,还是没找到人。最后还是一个被陈怀远问得不胜其扰的卖烟小贩提醒他:“大哥,你找放孔明灯的人,你应该往天上看啊!”

    陈怀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往人堆里凑有多傻。他才笑着向小贩道完谢,忽然发现远处有个孔明灯缓缓升空。连忙追了过去。

    “亲爱的,渴了吧?给你。”唐婉怡向梁冬哥递过一杯水。

    梁冬哥笑着接过去道:“我还真渴了。”说完,把一杯水一口气喝了光,

    唐婉怡看着梁冬哥,笑得极甜。

    周围人都被这对小情侣的搞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时,忽然冲来一个军官摸样的人,一把揪住那个英俊的小年轻的领子,嚷嚷道:“小兔崽子,可让我找着你了。我说怎么正事不做,脚底抹油跑这么快呢,感情忙着泡妞啊!”

    “诶,你谁啊你!快放开!”唐婉怡刚给梁冬哥下了药,正准备过会儿约到小旅馆里生米煮成熟饭呢,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是怎么回事?

    “老子不打女人,你给我滚!”那军官说着一把扛起梁冬哥就要走。

    “抢劫啊!绑架啊!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我要报警!”唐婉怡惊声尖叫起来。

    陈怀远可不理这一套,扛着人扭头就走。

    围观路人还道这个小年轻溜号泡妞被抓包了真可怜,这不,你看他被这军官提溜着半点不敢挣扎。

    其实大家都误会了,实在是唐婉怡怕梁冬哥不肯多喝,下的药量多了些。结果梁冬哥一口气把这么一大杯水喝了个干净。才喝完,人就懵了。

    陈怀远扛着人一路小跑回到了梁冬哥是宿舍。给个刘哥见陈怀远扛着人怒气冲冲的,心想这人跟小梁的感情不一直挺好的么,这是怎么了,惹到他了?

    刘哥见陈怀远扛着人进房砰地一声关上门。紧接着里面传出陈怀远的咆哮“你小子,整天就知道泡妞!我交代你的事都不放在心上!真是气死我了……”后面的就听不清了。刘哥端了端眼睛,转身回了屋。

    陈怀远妆模作样地斥责了梁冬哥几句,很快意识到梁冬哥的情况不对。忙压低声音:“冬哥,冬哥?你怎……”

    陈怀远没问完就被梁冬哥吻住了,不禁皱眉——这小子看上的都是什么女人啊,居然饥渴到给男人下药!

    梁冬哥此时头疼欲裂,手脚发沉,心想唐婉怡可真够狠的,这药下得也太猛了。难道不懂小药怡情大药伤身?也不怕把我给弄出毛病来……虽然这样想,但嘴上还是少不得来几句轻佻的:“婉怡,来,亲一个……”早先就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所以来前给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这会儿虽然是真被药迷得七荤八素,但台词还是没跑偏。

    梁冬哥这么说着,还一把勾住了陈怀远的脖子,把原本正在心疼不舍矛盾纠结的陈怀远听得心头火起——我还以为是救你出火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其实你乐此不疲啊!

    陈怀远想到这,也不管梁冬哥对自己还有什么心结愿意不愿意了,一把将已经不会反抗的人丢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扒掉他的衣服。

    在药性的作用下,梁冬哥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粉色。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双眼雾气迷蒙,泛着水光。只见他无力地软倒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陈怀远此时要还能摆出一幅我对他是真爱我不能趁人之危的样子,那不是情圣,而是无能了。

    “陈……唔……”梁冬哥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看到陈怀远了,心里隐隐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始终放心不下,还没等他把名字叫出来,就被对方以吻封唇。

    ……

    陈怀远,我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

    唐婉怡这个人其实有点单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这也是我选择她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她,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从今以后我会跟她好好过日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危害到你。

    不管你最后选择走哪条路,我都希望你不会辜负你自己相信的东西。

    ……

    陈怀远觉得得今晚的梁冬哥格外热情,也不清楚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不过他也乐得见到这种变化。

    梁冬哥的眼神发亮却没有聚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他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

    药物催发下的耳鬓厮磨巫山**,到底是跟谁,梁冬哥都记不清分不明了。只知道一切都依靠本能,身体彻底被**操控,灵魂逐渐在放纵中沉沦。色和酒其实是一样的,人们并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让灵魂有了片刻空白的时间,让身体有了短暂失控的借口——即使他明白在这之后他就要为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负起责任。

    因为一直以来这种无时无刻的伪装,尤其是在二厅工作和为陈怀远奔走这种两头跑的日子,已经让梁冬哥身心俱疲。他看起来喜怒都写在脸上,可实际上他没有可以共醉的朋友,没有可以痛哭的同志,即使自己的上下线,也要保持相互之间的甄别和评估。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背后交给谁,甚至连梦里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几周前白汝玫向他传递了组织上的嘉奖和命令。嘉奖他一直以来的工作表现和取得的成绩,命令他逐步放手陈怀远的事情,留在国防部,尽力获取蒋介石和保密局的信任,跟随其前往台湾,以期能够长期潜伏在国民党的心脏获取情报。梁冬哥当时意识到,这种折磨人的日子将会一直持续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这也是他从追求唐婉怡当挡箭牌到决心娶她为妻的变化原因。

    虽然,以梁冬哥目前的保密级别,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拒绝回应组织的命令。

    ……

    我仿佛看到,山上的杜鹃都开了。

    听说这花还叫映山红。

    每一朵花都那么渺小,可连成一片的时候,整座山都是它的颜色。

    陈怀远,对不起……

    我爱你。

    ……

    都说情爱是最好的释压运动。陈怀远拉着人几乎折腾了一晚上,早上醒来也不觉疲惫,反而觉得身心都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年多来的所有郁结的烦闷焦躁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怀远出去晨练了一圈买了豆浆油条回来哼着歌进了卧室想给梁冬哥带吃的,结果迎面砸来了一个枕头。

    陈怀远好不容易躲过枕头,同时防止自己手里端着的那碗豆浆洒出来,抬头看到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的梁冬哥涨红了脸正怒气冲冲得瞪着他。

    “咳,那个,冬哥……”

    梁冬哥随手一抓,又一个枕头朝陈怀远飞来。

    “生气啦?”

    第三个枕头。

    “别别别,小心豆浆!”

    第四……没枕头了。梁冬哥环视了一圈,强忍身上的不适,抻直了身体伸过手去抓床头柜上的闹钟。

    不过就梁冬哥停顿的这么一会儿,陈怀远已经进来了。在梁冬哥抓到闹钟的时候,陈怀远也抓住了他的手。

    “冬哥,别闹了啊。再闹,我可不饶你……”陈怀远说着,一手放下端着的豆浆,一手扣着梁冬哥的手腕做势要把人往自己怀里扯。

    梁冬哥忙反手拍开陈怀远,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只露出脑袋,又羞又恼地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可爱到不行。

    “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人下了药了!还跟我闹脾气,哼,要不是我乐于助人勇于献身,你现在哭都来不及。”陈怀远把自己说得大义凌然好似被占了大便宜似的,不出意料得到了梁冬哥的白眼。

    “嘿,你还不服气。你不会以为我坏了你跟你女朋友的好事吧?”

    “多管闲事。”梁冬哥的嗓子有点沙哑,“这个不成,还有下一个。你能次次都插手?”

    陈怀远被问得说不出话,盯着梁冬哥看了半晌,忽然凑近,掰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梁冬哥想伸手推开陈怀远,反被陈怀远趁机扯落被子。

    一番纠缠过后,陈怀远在梁冬哥耳边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有下次。”

    三天后,陈怀远出任第二十九军军长。

    紧接着,第一兵团和八十五军恢复建制。由陈怀远出任第一兵团司令长官,下辖第八十五军和第二十九军。

    陈怀远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耍心眼玩手段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所以干脆直来。他也不跟白汝玫打交道,而是直接跑到蒋介石跟前,说自己去中原省就职要带上几个自己人。这种小事,蒋介石当然没理由拒绝。

    不过梁冬哥跟陈怀远出发前被白汝玫叫过去,到底和哪些人说了什么话怎么让人觉得自己十分忠诚可靠,陈怀远不问,梁冬哥也不说。两人只是相视一笑。

    一九四八年六月2,陈怀远前往临江,出任中原省绥靖总司令兼保安司令,华中剿总副司令兼临江警备司令。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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