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54

    当然,梁冬哥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家长官是脑子不够用:“什么叫脑子不够用?我家先生那是大巧若拙,那是不屑与宵小之辈计较!”

    “是是是,你家先生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行了吧?”田愈衷被梁冬哥打败了,“冬哥,你也别护太紧了,你还没拐到人呢,怎么感觉先被他拐了似的。不过看你最近挺高兴,有什么喜事么?”

    “喜事?这倒没有,只不过不像以前那么纠结了……先生不久前去黄山见老蒋,碰巧胡东昌也在,我就私底下问小五怎么样处理公私感情,他说只要在守住原则的基础上尽量‘放空’自己就好。”梁冬哥笑着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尽量让自己接纳先生的想法……我也不管五年十年以后会是怎么样,只管做好现在就是。有些事,不整天在心里惦记着,就不会那么难受。”

    田愈忠笑笑,伸手摸了摸梁冬哥头顶的软毛,既是满意又有点怅惘若失:“我一直不习惯你的工作名,总还叫你原先的名字。现在,我可以称呼你梁天舒同志了。”

    梁冬哥得了表扬,心里很是受用,只是想到现在叫自己整日里唤自己乳名的也就是陈怀远了,心中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异样。

    “冬哥……冬哥?”

    梁冬哥猛的回过神,看到陈怀远近在咫尺,忽然脸红了起来。

    陈怀远见梁冬哥神思恍惚,本来担心他太累,见他回神后面颊飞霞莹莹可爱,分明稚气的脸庞掩不住的风流精致模样,顿时心都要飞出来了,心想,管他什么陈赐休姜定文的,只要冬哥还是我的冬哥就好了。这便把人拉进怀里,吻住了他柔软的唇。

    梁冬哥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心中满是另一番纠结——我知你满腹才能,知你满腔抱负,既想你春风得意受到重用,能够保家卫国建立不世功勋,可又想你怀才不遇遭受排挤早日看清那些以主义之名行军阀之实的家伙的真面目,好能跟我一心一意。以前只觉得你这般不管不顾要爱便爱的,是混不吝的无情,却不知自己处处想要周全处处都想好的,才是真的无情……

    ------------------------------

    百里杜鹃,原型就是贵州的百里杜鹃风景区。百里杜鹃风景区位于贵州省毕节地区大方、黔西县交界处,因整个天然杜鹃林带宽1~3千米,绵延50余千米(100里),总面积1258平方公里而得名。百里杜鹃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花园”,有“地球的彩带、世界的花园”的美称。(摘自百度词条:百里杜鹃)汗,我好像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找当地的旅游资料囧

    21927年秋,宁汉合流,蒋介石被迫下野让权。但汪精卫无法掌控军队力量,以当时各处军阀的局势,非蒋介石不能收拾。不久蒋介石便重新掌权,于1928年1月再次出任总司令。

    第四十七章 虎穴

    梁冬哥一场脚伤养下来,倒是被陈怀远喂得白胖了不少。他虽然个子高,却骨架细小,身上藏肉得很,旁的人的倒看不大出来有什么变化,只有陈怀远能觉出人抱在怀里手感越发好了。当然,梁小伢子也不是好欺负的,除了头几次不懂事被忽悠过去,之后十有**都得事先打一架,鲜少有配合的时候。陈怀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也乐得陪练,权当是情趣了。

    李驿到师部做报告,看到梁冬哥养好脚伤出来活蹦乱跳的,掉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子你脸又圆了。”

    这话气得梁冬哥哭不得笑不得,干脆一发狠,便请缨要去白石坳剿匪。当然,他不是纯粹胡闹,虽然明面上的起因声称是因为被人说脸圆,让陈怀远颇为无语,但暗中也深思熟虑过。一是因为尚际方,知他临时变更计划走得太匆忙,想亲自帮他善后,把他留下的东西都收回来,以备不时只需。二是如果周廉和沈立兴不死心,那他也能配合着搅一场混水。跟中统的人公然地狠狠地掐上一场,以他现在对外显示的性格来看也不算出格。

    陈怀远本来只当梁冬哥嘴上逞能,压根就没想过同意他去,结果梁冬哥一顶“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上过军校看不起我?”的帽子盖过来,配上那委屈倔强的表情,陈怀远也只能作罢,心想冬哥跟鬼子都拼过了还怕那点小土匪?但又实在不放心,嘱咐刘封晔到时候好好看着他。

    刘封晔这人平时独来独往惯了,倒是跟许魏文和胡滔有几分交情,对梁冬哥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出身好的世家子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校,是来部队里镀金的。再加上他见陈怀远这么看重,生怕他有什么闪失的样子,内心里便更加看不起梁冬哥了,觉得这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娇贵公子哥儿。于是故意安排梁冬哥去当前锋刺探部队,让他打头阵,却不知这正和了梁冬哥的心意。

    梁冬哥接手了第二十八团下的一个连,稍微熟悉了一下几个部下,便把人拉去了白石坳附近的村庄。梁冬哥虽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尚际方跟他说过几次,他知道这个白石坳原是清末一处石料矿场,为了开采石料,山里开凿了很多山洞,内里四通八达的,要部队正面进攻剿匪,除非把大半个预五师都填进去,否则拿他们毫无办法。就是拿烟熏,除非把山烧了,否则也熏不出来。

    所以梁冬哥打定了主意要诱敌而出。他知道这个地方除了正面的出口,还有两处小路通向山外。但知道归知道,他对地形并不熟悉。梁冬哥先派了两个班的人去探明地形,嘱咐探出山坳里通向外面的小路,等探明那两处小路的位置,便连夜把部队拆分了埋伏在两处小路的出口处。他自己则穿着军装堂而皇之地从正面走了进去,身边只带着陈怀远派给他的侍卫阿庆。

    夜深人静,只有各种动物,在春天里发出各种求偶的鸣叫,月色映得山间镀了一层银辉。

    “长官,我们就这么进去?”阿庆忍不住问道。

    梁冬哥正等着呢,阿庆一问,他便严厉地警告:“你跟着就是,不要多问。等进到里面,不管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要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要是做不到,你就自动给我回去,不要跟来。这里的事我自有计较。”

    阿庆一缩头,忙应了。心中暗想,梁副官跟师座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莫不是早想好了什么锦囊妙计?

    梁冬哥一身整齐的军装,武装带扣在身上想得身姿挺拔,修长有力,就那么脚下带风地往里走。

    他穿着军装,不是中统的人,可这人又只带着一个侍卫,只身前来,看样子也不是部队里来剿匪的。藏在阴影处的站哨的见了,拿不准这个年轻人是来干什么的,黑暗中也看不清领章军衔,只道是个中央军的军官没错。

    “你去通知老大。”黑暗中一个独眼人捅了一下身边的喽喽。

    “那二爷您……”

    “老子去会会他们。”说完,窜身出去了。

    梁冬哥走到一半,便被忽然从阴影里窜出来的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梁冬哥以为会先对暗号,未曾想这人却不按理出牌,贼笑了几声,流里流气道:“哟,大半夜的两位军爷这是干嘛来着?”

    阿庆谨遵梁冬哥教诲装哑巴。

    梁冬哥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是大半夜的,我爱去哪去哪,你跳出来干什么?这是你家的地你家的院不成?”

    “这还就是老子的地盘。咋的?”那独眼本是黔西北这带有名的土匪混混,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做土匪混混,想扛枪打仗,但当惯了土匪头子不肯在军队从底层做起,便被周廉招揽了组了这么伙人出来。这人生得高大威猛,站在那里就跟座小山似的,见到他的人没有不气弱三分的。他见对方明明只有两个人,却毫不心虚的样子,歪头盯着梁冬哥瞧了一会儿,见这两人身后没有跟着部队,便大着胆子这般说道。

    “你的地盘?拿出任命状给我瞧瞧。”梁冬哥说着伸手一摊向独眼索要物证。

    这群人本来就是周廉豢养的私人武装,见不得光,连比占山为匪都不如。独眼本来就对周廉有所不满,让梁冬哥这么一说,顿时心头火大:“这就是我的任命状……”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抓了梁冬哥个手腕,暗中使力。

    梁冬哥暗道不好,不等被擒住便反手一推,赶紧脱身出来。阿庆忙用步枪顶着独眼,独眼身边的喽喽见状,也都聚齐手中的枪对准梁冬哥和阿庆。

    独眼心中暗赞这小子的小擒拿手使得当真轻巧,不知跟那洪门的游大师是什么关系,嘴上却不干不净道:“看你个子高,却原来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娘皮,我道是两人三更半夜地往野地里跑是做什么,跟小情郎偷食来了?”说着还抬手往梁冬哥的脸边伸。

    梁冬哥“啪”地将手拍开,不等他开口,这边阿庆也受不了了:“什么混账东西!”说着举枪就要往独眼的脑门顶去。那独眼却朝一边正想开枪的喽喽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动。

    “阿庆!”梁冬哥怒声喝止,伸手将人扯到自己身后,转而向独眼高声道:“你倒是眼睛没了一只眼神也跟着不好,我不跟男女不分的人计较,十分钟内我要见到韩裕民。否则你们就缩在你们乌龟洞里等着哪天被人杀上门来吧!”

    阿庆正怒,听梁冬哥这么说,刚想问,便被梁冬哥瞪了回去,心中默念着“我是哑巴”,憋屈地站在一边噤了声。

    独眼闻言心头一凛,这才规规矩矩地问他切口:“远上寒山石径斜?”

    “周二小子不在家。”梁冬哥说的正是尚际方的那句。周廉在家排行老二,“周二小子不在家”便是说这个家由他当的意思。

    独眼心中狂跳,他本就对周廉许他当军官而不肯实现,心中有怨,周廉走后尚际方忽然出现,虽然取得了韩裕民的信任,可独眼这人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他早就对这些人不爽,想反出去继续当自己逍遥自在的山大王,现在说尚际方死了,他正唆窜韩裕民呢,又冒出了这么个人,你叫他怎么肯有好脸色?当然,比起西服领带的周廉和一身中山装的尚际方,眼前这个小子一身戎装,带枪挂剑的,让他眼热得紧。

    独眼想了想,故意想要激怒对方道:“这切口旧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对了放你进来,有话好说,说错了,嘿嘿,你就脱了衣服让爷验验你的正身。”

    梁冬哥强按住心中怒火,冷声道:“怎的,人才走了没多少日子,就改成‘尚大兄弟不在家’了?”他用“兄弟”一词,正暗示了独眼他跟尚际方的关系。

    独眼知道眼前这人估计是尚际方安排的后手,应该了解这白石坳里藏的兄弟,做不了假。他因为周廉失信、尚际方更是**裸的利用,早就不想继续这么受制于人下去了,见梁冬哥证实了身份,反而动了杀心。

    独眼也不现在动手,反倒客气地把人请了进去。阿庆也不明所以地跟着进去了。

    梁冬哥被带着往山坳里走,一路上看到三三两两路过的喽喽,全都扛着汉阳造,而且看起来还很新。心道:这周廉倒真肯下血本,要是这里的人都是这等装备,到时候可得缴了他们的枪才好。

    “鄙人姓朱,大家都叫我二爷,敢问这位如何称呼?”独眼无事搭话。

    还想让我叫你“爷”?果然又猪又二。

    “我姓梁。”梁冬哥不冷不热地应道。

    走了一会儿,到了坡上,之间岩见分布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洞口,梁冬哥正想着会进哪个洞口。这时,独眼停下脚步,朝一边的喽喽招招手,拿来两条黑布,对梁冬哥和阿庆道:“不好意思,冒犯两位了,请两位配合,蒙上眼睛。”

    梁冬哥把黑布接到手中,心道,这才一个连百多号人,要见他们老大却有这么多道道,看来不好低估了这些人。他脑中转了几个来回,转身嘱咐阿庆道:“阿庆,你不用跟了,到外面去,他们要是为难你,你也不用跟他们啰嗦,只管朝天鸣枪,外面有我们营等在那里的人马。”

    外面明明只有一个连。阿庆有点摸不准梁冬哥是意思,只听梁冬哥又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啊!明天太阳落山前你要在营部见不着我你自己看着办。”

    阿庆很上道地应了声:“遵命,营座!”

    周围喽喽用枪挡着阿庆,不让他走。梁冬哥睨着独眼,独眼挥挥手,示意放阿庆走。

    独眼看着阿庆小跑离开的背影,嘲讽道:“想不到啊,居然是梁营长了,年轻有为啊。”

    梁冬哥镇定自若地摆摆领章,显示自己的少校军衔,装着得意的样子:“没办法,朝中有人好做官,你也来个中央委员的爹也行。”虽然梁冬哥平时很讨厌仗势欺人,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

    独眼心中一惊,心想,这人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样,莫不是真有什么天大的背景,自己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要因为这人被捅上去了可就不好了。

    梁冬哥见独眼的表情阴晴不定,知道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也便不多说废话,拿起黑布条把自己眼睛给蒙上了:“朱二,带路吧。”

    独眼拉着梁冬哥又开始七弯八拐地绕起路来。

    黑暗中也不知绕了多久,待梁冬哥问到了几丝酒气,便知快要到了。又走了几步,独眼才停下脚步。

    梁冬哥扯了黑布,之间一个宽敞洞室,四周都点了火把,照得亮堂。奇的是这洞室还很通风,一点都不觉得气闷。梁冬哥眨眨眼,适应了一下光鲜,只见洞室空荡荡的只有韩裕民一人在。

    韩裕民见人来了,便从首座上站起来,笑眯眯地迎过来:“贵客远到,蓬荜生辉啊!”

    梁冬哥被朱二惹得一肚子气,这时候也不想弱了自己的气势,便冷声道:“你这哪来的蓬荜?不过是些石壁。”

    韩裕民不比朱二是那等莽夫,他见朱二站在一边正要发作,知道梁冬哥受了朱二的气,一边用眼神止住了朱二,一边陪着笑脸把人迎到座上,亲自斟酒赔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韩裕民这般态度,梁冬哥也不好冷下脸来说话了。喝了些杯酒,几句寒暄下来,神色也逐渐放缓。梁冬哥估摸着不能喝多,醉了就坏事了,便忽然板起脸来。

    韩裕民和朱二知道要开始进入正题,也不禁坐直了腰板——他们这等草野匪寇,不管多么凶悍,面对官兵,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你们别以为尚区长真的死了。他是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才对外谎称被刺身亡。他跟周廉有仇,不肯你们落回周廉手里,念及跟你们的交情,担心你们的出路,才交代我给你们安排新去处。你们要不肯,只管继续给周廉当枪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周廉跟陈怀远叫板已经被调去南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陈怀远剿匪那么严,你们过得了这个月,还能过得了下个月吗?”

    梁冬哥一句话就戳到了韩裕民的痛处,朱二见梁冬哥不是来接手而是来放人的,虽然对梁冬哥那威胁的口气心中不爽快,但却没了先前的杀机。

    “韩老大,朱二爷,我梁某人今天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这些人,当初没有尚区长节制,跑去跟预五师的人冲突,回头就让那刘子明远看上了,原先他要整训部队没空跟你们计较,现在回过头来要拿你们给他的新兵开荤了。”

    “那梁营长可能说说,到底是什么新去处?”

    “让你们投奔预五师……”梁冬哥见韩朱二人做大惊状,心念一转,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以陈怀远对剿匪那嫉恶如仇的态度,投不投降都是个死。”

    “梁营长说得极是。”韩裕民感叹道。

    “黔西北这地方,三不管的,确实是个好地方啊。”梁冬哥装模作样地地感叹了一句。

    韩裕民见梁冬哥不肯直说,心知是先前朱二得罪了他,忙顺着他的话接口道:“梁营长,您也知道,这话搁以前是没错,穷乡僻壤的确实没什么人管,可现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