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19

    最早的一批中正剑颁发于庐山训练团时期,该期间的中正剑剑柄上刻的不是“校长蒋中正赠”,而是“团长蒋中正赠”

    2《陆军服制条例》对“军人魂”短剑的规格,是有明确框定的——全长三十九公分,剑柄长十一公分二公厘,护手厚三公厘,鞘长二十七公分五公厘,剑柄宽三公分,鞘口宽三公分,尾宽二公分二公厘;剑柄用玳瑁制,柄之两面中央及顶上均包铜镀金上镌梅花纹,玳瑁部分箍以斜形金线,护手亦铜制镀金不镌花纹,鞘身为魄镀镍但鞘口及鞘尾均包铜平镌花纹,鞘口包铜长三公分二公厘,鞘尾包铜长六公分,剑刃长二十六公分,剑柄与剑鞘相连接处置弹簧开关一。

    3记忆中这句话貌似是冯玉祥说的。

    4庐山军官训练团一期和黄埔八期(并不存在什么黄埔一期的中正剑)开始颁发“军人魂”。在1935到1945年的十年间,“军人魂”进入了它的“黄金时代”,各类短剑呈泛滥之态大行于市,佩剑之风漫卷**。1935-1936年,随着**军官定制佩剑,各种“颁剑”亦风靡国中。各实力派人物多有动作,蒋系势力下的东南及中南一带尤为盛行。各系统、各部门、各机构,武将自不待言,文官亦有凑趣,以至童子军之属,各色人等尝以颁剑为时髦之举。军队的部队长如师旅长,似都有颁剑之权,最小的见至保安团长。此际的剑事呈乱哄哄的繁荣,乃一时之洋洋乎大观。至抗战胜利,伴随着美式服装的出现,“军人魂”短剑运数告尽,基本寿终正寝。所以,总体上说,“军人魂”短剑整体呈现出的特点,是路数杂陈、品类繁多、高下参差,扑朔迷离。这正是**自身特点的集中反映:当年的**是一支装备窳劣、又从未真正统一过的军队。“军人魂”的杂陈现象,又是与当时中国落后的生产力水平、灾难深重的民族背景、四分五裂的内部政治基础,是对应一致的。(节选自黄埔军校网《国民革命军的“军人魂”——佩剑》,为连贯说明,小有删改)……所以,那把被梁冬哥改得面目全非的军人魂,陈怀远照样能戴出来,而陈怀远作为中将师长,是具有向属下颁剑的权力的。

    5中央国立大学1932-1941期间的校长是罗家伦。蒋介石担任过央大校长,但那是在1944-1945期间。

    6前面就有人猜出鹿彚茗和胡东昌的原型了,呵呵。胡宗南部是老将的心肝宝贝心腹队伍,总舍不得投入抗日战场,几乎就一直在当战场预备队。

    第十八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

    夜深人静,灯影昏黄,梁冬哥披着外套坐在书桌前,举着紫毫,对着纸,半天也落不下一点墨。最后还是撂了笔,坐在窗前对着空中的上弦月发起呆来。

    晚上鹿彚茗应约来吃晚饭,私底下和他说:“你要真想回军队,伯父伯母是拦不住的。你知道,我能通过胡长官通知陈怀远,可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临走前鹿彚芹也悄悄叮嘱了:“冬哥,不要试着瞒我,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但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想要说服组织批准你去延安,你得拿出真正的理由,并且是有说服力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

    梁冬哥又朝自己床上的枕头看去,恍惚了一下,又忙移开视线,阻止自己再想枕下的那把剑和那把剑的主人。

    能说真正的理由是因为自己在害怕吗?

    “害怕什么?害怕跟着陈怀远会生活腐化?”梁冬哥的申请受到了重视,组织上特地派来了一位在中央做政治工作的前辈,也是梁冬哥在央大认识的,曾在央大化学院任职的一位教授。此人借口来找梁冬哥联系以前的同学以及叙旧,暗中来做思想工作。高级知识分子嘛,梁父自然不疑有他地让他进了家门。

    “厉主任说笑了,先生吃穿都和士兵没二致。虽然**的条件比我们的同志要好一些,可也资源紧缺,不能因此说是腐化吧。”梁冬哥摇头自嘲道:“真要说生活腐化,我家才比较腐化。”

    厉轸温言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你的书面材料上说你‘有所顾忌’,却不说什么顾忌。组织上派我来,就是想了解你的具体情况,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厉轸这么说,就意味上面还是希望梁冬哥继续潜伏着。梁冬哥听懂了,他沉默地看着厉轸,眼里带着迷茫和救助的意味。

    厉轸拍拍梁冬哥的肩膀,语重心长:“做内线确实非常危险,要随时准备牺牲自己,一点不比战场上的士兵轻松,这点大家都知道。梁同志,有什么问题和拿不定的,尽管说出来。”

    “主任,不好意思还让您特地跑一趟。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梁冬哥试着组织语言,“就是感到很不安……您别误会,先生待我很好。可他待我越好我越是不安。”

    “没关系,说出来就好。还有呢?”厉轸循循善诱道。

    “还有就是,我以前在学校就被批评过说我对国民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革命思想不够彻底,会犯右倾错误。我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能站在先生的角度想问题了,我担心我哪天真的会犯错误。”

    “没错啊,你是他副官,自然要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厉轸笑道。

    “不是,不是那种刻意的,而是不自觉的就会这样。”

    “不自觉地会怎样?”

    “不自觉地会想为先生好,为之打算。甚至有时候,先生会表达一些很反动的观点,虽然我不同意,但也会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他……”梁冬哥皱起眉头,“在先生身边呆着,几乎没觉得有什么危机,感觉甚至很自在?我知道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很危险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

    “……差不多吧。”

    “那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梁天舒同志。”厉轸顿了一下,迎上梁冬哥紧张的目光,终于忍不住笑了,“这种情绪是正常的,并不危险。”

    “啊?”梁冬哥糊涂了,“你说我本来就应该这样?”

    厉轸觉得眼前这孩子心思单纯得可以,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安排他去当战略特工的,只得耐心解释道:“也不是‘应该’,而是‘无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也说陈怀远为人正直,且待你好,那你自然会感受于心,反过来待他好,这是正常的。工作归工作,人情归人情,只要能分得清,不因私废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说,虽然两党政见不同,但现在毕竟是国共合作,既然是合作,就不应该总是相互仇视的态度。至少在抗日这点上,彼此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仇视我们,是他们的错,我们不需要因为仇视而仇视,我们只需要客观。只有辩证地看待事物,才能真正地了解对手,解决问题。”

    看梁冬哥抿着嘴皱着眉头的样子,厉轸又补充道:“你刚接到任务的时候,想必就知道,你的作用就是‘闲棋冷子’,说白了,不到关键时刻你就是一个不左不右的热血青年,一个国民党。对于党的信仰,深藏心中就是了,用不着整天拿来想三遍。”

    “可……这样不会变成跟国民党同流合污?”

    厉轸愣了一下,有点转不过弯来梁冬哥想表达什么。

    “我是说,我觉得我现在在先生身边做事,干得挺得心应手的,完全没有什么不适……”

    “为什么不适?”

    梁冬哥问:“我是**员,做一个国民党军官做的事,难道不应该不适吗?”

    厉轸忍不住笑道:“小梁,这就是你想岔了。现在这种时候,一个国民党军官该做什么?抗日啊!既然都是为了抗日,你干嘛要不适?”

    “我知道,可我担心以后。”梁冬哥不是傻的,他当然明白这些,不过他一开始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随着谈话的深入,梁冬哥也渐渐的能说明白怎么回事,说明白到底在“顾忌”什么了,“这么说吧,先生虽待我好,将来蒋要他剿共,我不会徇私。可其一,先生不是决策层,至少现在不是,他那种性格,估计也难进去。除了奇袭战,其他的我怕我也帮不上党的忙。其二,就算我发挥了作用,破坏了先生的剿共行动,可以后呢?先生本来就脾气倔性格烈,又不是蒋的同乡,在蒋面前并不讨好。一次不利恐怕会就此葬送仕途。我恐怕也没有机会再发挥作用。其三,之前宋老就交代过我,说如果能够争取先生起义投入我党阵营,就尽量争取。我在先生身边不算太久,但大致的脾气还是摸得准的,先生是有点左派思想,但太重情义,要说对蒋不满,他早就不满了,可就凭着蒋介石当年满广州地亲自找他并带他进黄埔的这份恩情,他就是再不满也绝难背弃蒋。”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主任您说的,私情上的问题。先生待我好,让我总觉得自己欠着他似的,有点……怎么说呢,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公事上我发挥不了作用,私情上自己又过意不去。就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梁冬哥苦着脸,“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犯错误。”

    绕了这么一大圈,厉轸总算明白梁冬哥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梁冬哥毕竟年纪太轻,不是说信仰不够坚定,而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去潜伏,当初的思想工作做得也不够彻底,导致他心理负担太大,缺乏安全感,对于未来不确定的事情有些过度忧虑,会依赖陈怀远又对这种依赖本能的抵制,长久下来,也确实会对地下工作的进行不利。

    于是厉轸试着给梁冬哥解释道:“其实我刚拿到你资料的时候也有点意外。你没有经过任何特工训练,因此对很多情况没有事先的心理准备和可遵循的策略,全靠自己的判断。这会使你产生焦虑情绪。而且你也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军事方面的教育,陈怀远又是个打仗很有一套的人,你进了部队对他产生依赖也是难免,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加重了你的心理负担。这不是你的错。”

    “那,主任觉得我以后该怎么做?”梁冬哥觉得厉轸说得很对,不由追问道。

    “你接下来要做的就尽力养好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厉轸宽慰道,“至于你的这些情况,我会向上面反应的。其他的不要多想,不要给自己增加无谓的压力和负担。”

    梁冬哥沉默了一下,有些嗫嚅道:“主任,我这是不是有点任性,给组织和您带来麻烦了?”

    “你还年轻,没经验,有问题想不明白也这正常。”厉轸爽快直言道,“我觉得你啊,不是任性,而是闹情绪,有想要逃避问题的倾向。觉着不爽快了,就想跑。但是呢,我想说,不是延安门槛高,而是党需要你,你要认识到自己工作的重要性——哪怕到最后什么作用也没发挥,也是重要的。”

    厉轸又给梁冬哥做了会思想工作,交代了新的联络方式后,告辞离开了。

    这是四〇年的一月下旬,农历新年快到了。梁冬哥这次本就没怎么伤到筋骨,在家这几日,外伤已养得差不多了。但血液里毒素还没彻底清除,人还有些虚弱。现在可以每天在家里随意晃荡了,就是容易累。

    鹿彚芹看梁冬哥伤快好了,就请他来家里做客。何宝云看儿子伤好得差不多了,觉得多走动几下也好,便着下人带了家乡特产跟着梁冬哥去鹿家,当是给上次鹿彚芹来时带的药酒的回礼。

    厉轸这次不是一个人来重庆的,他还带着一个“跟班”王学锋。来冬哥家的时候,王学锋被厉轸派出去有事,没有跟在他身边。王学锋虽然也是从延安跟来的,但只负责照顾和保护厉轸。而且他资历太轻,厉轸并没有告诉他此行的目的,只说是来寻亲访旧,试探虚实。加上厉轸在央大时,学生同事的结交广泛,所以王学锋也并不知道厉轸拜访的那么多人家里有谁是自己人,有谁不是自己人,还有谁只是厉轸的虚晃一枪用来掩饰目的。

    梁冬哥到了鹿家,正好碰上厉轸带着他的助理在鹿家。梁冬哥第一眼只觉得厉轸身边站着的瘦高青年有点眼熟,也没多想,随即装着惊喜道:“厉教授也在啊!前几天才路过我家小坐,没想到又碰上了……还是学长面子大,我那时候想留教授吃饭都留不成呢。”

    鹿彚芹得了梁冬哥的暗示,知道厉轸是组织上派下来的人,也不动声色表情自然地应了几句。

    厉轸笑笑,心道有梁冬哥代劳,不用自己和学昕暗示什么了,这样也好,毕竟眼前两人保密等级都太高,王学锋在一边,他也不方便直接说什么。

    鹿彚芹是化学院的,大学时就直接在厉轸的手里带着,两人表面上的关系是比梁冬哥亲密很多的。留着两人在那里叙旧、搞同学录,梁冬哥自己无事,把带来的东西让下人拿去,便跑去逗鹿彚芹的外甥去了。

    “小梁叔叔,我偷偷跟你说个秘密哦。”鹿彚芹的外甥宫振业是鹿彚芹二姐的儿子,今年才8岁,一脸的鬼灵精,“这个秘密连三舅舅都不知道咧。”

    “哦?阿业又有什么神奇发现?”

    “小梁叔叔,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不信,那个王叔叔,其实是个阿姨。”

    梁冬哥一口气没喘直差点没被呛死。等着眼睛佯怒道:“别胡说,太没礼貌了,你怎么知道是阿姨不是叔叔?”

    “真的真的,三舅舅教过我的,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而是要深入观察本质。穿裙子的不一定是姐姐,也有可能是奇装异服的叔叔。根据我长时间的观察,男女之间有个本质性的区别,那就是女孩子上厕所的时间比男孩子要长。惠欣妹妹就这样,磨磨蹭蹭的。这个王阿姨上厕所的时间更是不是一般的长。”

    梁冬哥觉得自己的脸上肯定在抽筋,心道和着这小子怎么就不学好,尽搞些稀奇古怪的发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起厕神观察人上厕所的时间来了?

    宫振业看梁冬哥一脸又气又笑的样子,撅起嘴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哼,我看这个人上午十点到的舅舅家,现在为止,已经上了三趟厕所了,每次起码在里面呆十分钟!他要不是个阿姨,我,我就把姓反过来写!”

    梁冬哥心道:你那姓,反过来写还是个“宫”字。

    不过五小时内上三次厕所,每次都在十分钟以上,这个确实有点不寻常了。电光火石之间,梁冬哥忽然想起来这个王学锋为什么眼熟了,他和去年五月的时候跟自己交手过的中统行动特工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人老低着头,看起来乖顺老实的样子,让他一时间没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梁冬哥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来人本是蒙着面的,但在打斗中扯掉了。而且这人的手上还被梁冬哥踢倒的盆景松的瓷盆碎片割到过。

    梁冬哥想起从进门到现在,那个王学锋一直笼着袖子,也看不到他手上有没有伤。

    “阿业,你既然看得那么仔细,那我考你一下。”梁冬哥转而对宫振业道,“那个王叔,咳,王阿姨的手上,有没有疤痕?”

    “疤痕?”宫振业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当然有,感觉像是被瓷片割伤的!这我知道,惠欣妹妹就被割到过,我看着那个王阿姨手上的疤跟惠欣妹妹那个挺像的。就是长点,跟割腕似的……啊,我知道了,这个王阿姨肯定是以前被负心汉甩了,所以悲痛欲绝想要割腕自杀,后来被三舅舅的老师救了,于是从此削发明志女扮男装心如止水地跟着老教授……”

    梁冬哥忍不住给了宫振业的脑袋一个暴栗:“臭小子,正经书没看多少,风花雪月的文章套路倒烂熟于心,小心我跟你舅舅妈妈告状去!”

    “啊,小梁叔叔是好人,小梁叔叔是世界上最和蔼可亲温柔善良大慈大悲的叔叔了……”宫振业摇着梁冬哥的袖子撒娇耍赖起来。

    梁冬哥连唬带吓地说:“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你也不准和人说你刚才和我说过的话,听到没有?否则我让你舅舅罚你抄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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