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9

    “救命?”

    申震寒一顿,忙道:“啊,没什么,开玩笑。师座那个……正好我知道师座在哪,我带你去吧。”边说边抓着人手一路往回跑。

    今天大家都瞧出来了,就陈怀远那架势,不单单是骂人这么简单,估计驻防期间的旧恨和现在的新仇一起算,要“抓典型”了,轻的可能就赏你一顿鞭子体罚体罚,重的可能就要开除军籍甚至枪毙了。以前碰上这种事,都是陈怀远唱红脸,吕方丹唱白脸,可这几天吕方丹正感冒躺床上呢,没人拉住陈怀远,就怕他一个气过头,所以戴彬才让申震寒来拉梁冬哥。但又不好跟梁冬哥说明,毕竟梁冬哥虽然能让陈怀远没脾气,但在军队管理的事情上,他对陈怀远基本上属于“坚决盲目服从”的状态。申震寒是明白这点的,所以没说。怕说了,梁冬哥就不肯去了

    “……不好好给点颜色看看是不是就不知道以后怎么当兵了?!今天闹事的都有谁?那个长官负责的?都他妈的给老子拉出去枪……”

    “砰!”

    陈怀远被打断说话,十分恼怒地往门口一瞪,发现是梁冬哥站在那里,手里抱着文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刚刚那一声是申震寒踹门踹出来的。他才跑到门口就听到陈怀远要处置人,急中生智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打断陈怀远说话,然后再把拉着的梁冬哥往前一送,自己迅速闪到一边去了。

    梁冬哥愣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报告:“报告师座,军事委员会电报。”说着上前递过文件夹。

    陈怀远一看是梁冬哥,马上就没脾气了。打开文件夹,看到电报内容,转头又准备继续训话。但是顾及到不能给梁小伢子“污染教育”,于是说话文明了很多:“你们看看,军委会的通知,再过四个月就要校检我们预五师了!以后都给我老实着点,好好训练,要练出个样子来,不要在军委会面前给你们的长官丢脸,给咱部队丢脸!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地下一帮人齐声喊道。

    “蚊子哼哼似的,说什么呢!”

    “听!到!了!!”众人大声齐喊。

    看陈怀远有所满意的表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投向梁冬哥的眼神里都带着感激的小星星——虽然梁冬哥仍然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怀远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他瞥了戴彬和他身后气都还没喘直的申震寒一眼,又转头拍拍梁冬哥的肩膀小声安抚道:“没事,冬哥,我刚在训话。你先回去,晚饭不用给我留了,我去部队里吃。”

    梁冬哥点点头,应了声“明白”就转身回去了。

    陈怀远看到梁冬哥出了门,立即转身怒视着底下一帮官兵,大声道:“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今天就饶你们一回,下次再让我看到这种事,直接拖出去毙了!这次闹事的几个,给老子扫茅坑去!扫一个月!好了,散了!”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当然,事后闹事的那十几个兵不仅要扫茅坑,还被其他人好好修理的一番——废话么不是,丫闯的祸,全师的人跟着挨批——陈怀远批了所有营一级以上军官,军官们回到部队又把底下一帮兵给狠狠地批了一通!你说气人不气人?尤其是那些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挨了一顿狗血淋头的,下手修理人的时候可狠了。

    “文质啊,你抓紧时间,等这几天安顿好零碎的事情后,跟龙行商量一下。不能按照一般的训练来,要提高训练强度,让这群小崽子们以后除了吃饭睡觉和训练,什么都顾不上!”陈怀远向戴彬嘱咐道。

    “是,师座!”戴彬应道,“只剩下四个月,这帮人驻防期间野惯了,怎么揍都不皮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个像样的结果。”

    “最后能训成什么样不说,都是二三十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什么文化,闲下来了就只会打炮谈鸟事,不出乱子才怪了。”陈怀远皱着眉头道。

    “明白!”戴彬听了也皱起眉头,他年纪轻,早年又是干情报和翻译的这类文职工作,有些有钱人喜欢玩小男孩他是知道的,但部队这方面的事,他根本没见识过也没想过。

    陈怀远在营地里过了夜,第二天一早才回到司令部。一开房门,看到梁冬哥正趴在卧室的小圆桌上睡觉,手地下还压着一个电报文件夹。

    别是后来又有什么紧急电文,这小子在房间里等了他一夜吧。陈怀远一想就心疼了,取了门边的外套,悄悄朝梁冬哥走过去。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梁冬哥昨晚等得很迟,但往常的生物钟在那儿,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刚有点动静就醒了。他一抬头就看到陈怀远,愣了会神,等陈怀远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才反应过来:“师座,这是昨天收到的加密电报。通用的密码本翻译不出来。”

    第十章 电报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梁冬哥昨晚等得很迟,但往常的生物钟在那儿,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刚有点动静就醒了。他一抬头就看到陈怀远,愣了会神,等陈怀远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才反应过来:“师座,这是昨天收到的加密电报。通用的密码本翻译不出来。”

    梁冬哥想要把文件夹递给陈怀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全然不听使唤。

    陈怀远也不急着看电报,走近梁冬哥的身边,一手握上他的手,一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柔声道:“山上不比城里,夜里和白天不是一个天气。你看你,手都冰凉冰凉的,还好没闹出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你要也像霞乙那样,就麻烦了。”

    梁冬哥的手本来被压了一夜是僵冷的,陈怀远的温热的手掌包裹上来,让他感觉舒服熨帖得如同被顺了毛的猫一样,忍不住眯了下眼睛。不过等手一恢复知觉,就马上从陈怀远的掌心滑出来去拿文件夹。

    陈怀远接过递来的文件夹,翻开一看,眉头皱了下。

    梁冬哥在一边补充道:“司令,你教我的,四个数一个字,这里一共144个数,38个字,可我译出来全是无法组合连贯的乱码,是不是密码本不对?”

    陈怀远也郁闷了:“我对电报也就懂那么多,知道的都教给你了,我们师也没有什么秘密的密码本,你译不出来,我也一样译不出来。”

    “要不,去通讯班问问?”梁冬哥建议道。

    陈怀远摇头否定:“虽然我们人在山上,但也别太托大……加减个五试试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难道是庆云发来的?”

    梁冬哥一听,这里有门!

    凭着梁冬哥对数字的敏感程度,知道密钥是5,他一下子就还原出来了。结果是112个数字,4个一组,一共二十八个字——“报花消息是春风未见先教何处红山雷雨中谁宜主我笑缘底怒共工”。

    前十四字是施肩吾在《长安早春》里的一句“报花消息是春风,未见先教何处红”。后十四字,按照前面的断句,则是“山雷雨中谁宜主,我笑缘底怒共工”,跟前面的恰好押韵,正是拼凑了被打乱顺序的张舜民和辛稼轩的诗作。

    “师座,这什么意思?”

    陈怀远摇摇头:“不是具体的军事命令,我也说不清。”

    梁冬哥揣摩着“庆云”会是谁,试探道:“对方的意思,好像也不是要我们马上做什么,而是暗示和提醒的样子……发报的人会不会是是师座在军中的知交好友?”

    陈怀远笑笑:“鬼灵精,猜得不错呀。电码加五,应该是现在在桂林的黄庆云没错。”

    梁冬哥脑子里立马蹦出“黄达”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怎么把他给忘了,人可是陈怀远的湖北老同乡,黄埔一期的同学,在陆大一起上课睡觉考试抄袭的兄弟,能穿一条裤子的哥们!35年陈怀远因为武承燮的事被撤职闲置,还跑去他所在的师当过参谋长。这个黄达,去年五月徐州会战时期任第二军军长,因作战不力而导致兰封包围网溃散,包围土肥原师团的作战失败,于是被撤职冷冻至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担任桂林分校主任。这人军事才能很一般,但就是跟陈怀远投缘,为人也很义气,加上多次对老蒋“护驾有功”,脾气也不像陈怀远那样恃才傲物又臭又硬,所以比较混得开,战场上不如陈怀远,但官场上总是很提点陈怀远,甚至经常帮闯祸的陈怀远打圆场。转念一想,黄达现在在桂林当分校主任,他能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源?就当他脾气好,在黄埔的圈子里混得开,有人给他递小纸条,能有什么事情会关系到现在离他千里之遥、远在衡山对外封闭整训的陈怀远和预五师?

    故人旧友来信,却是这么不明不白的东拼西凑的七言诗,陈怀远虽然说是说自己不清楚,但内心肯定没他脸上表现出来那么不在意……等等,这是不是在暗示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跟**有关?如果是,那么会是谁呢?自打梁冬哥当了这个内线,就对“共”这个字就格外敏感,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心跳加快几下。

    陈怀远看梁冬哥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笑道:“小伢子没瞧出来?又是‘春风’又是‘共工’的,肯定是军统跟**又干起来。至于我们这里,上次那个苏俄大鼻子的事情还没过去呢,庆云大概在提醒我。不过也无所谓了,预五师现在在山上整训,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闹不到我们这里。”说着揉了揉梁冬哥的脑袋,关心道,“早饭还没吃吧,走,咱一起去食堂。”说完,拉着梁冬哥往外走去。

    陈怀远真的无所谓吗?梁冬哥不知道,但他知道陈怀远从此会多个心眼留意。陈怀远不愿意相信别人了,对梁冬哥来说就是好消息。梁冬哥不是没看出戴“春风”和“共”党特“工”,而是在琢磨这首四不像的诗的具体含义——一个桂林的军校分校主任,三更半夜的给远在衡山的一支预备师发关于两党特工斗争的电报,如此曲折,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陈怀远不可能没注意到这点,但他从大方面考虑,认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所以顶多留个心眼,不会在明面上有什么大的举动。越是这样,梁冬哥就越要小心,无论是好是坏,不在掌握中的情况都是最危险的情况。更何况黄达和陈怀远私交甚好,保不齐这里有什么是梁冬哥看不懂但陈怀远明白东西在里面。

    下午,陈怀远召集几个团连干部外加参谋部开会,一起商量整训期间的训练计划。梁冬哥坐在一边记录会议内容。

    会议上,林牧云的表现甚是抢眼。陈怀远听得连连点头,连梁冬哥这个不知怎么的就是跟他不对盘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主意出得确实不错。吕方丹在参谋部里看来看去,也是觉得这个林牧云心思最活最有潜力,暗中少不得对他有所栽培。

    “师座,现在我们人在衡山,要不要去和游击训练班那边打个招呼?”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林牧云试探着问道。事实上戴笠想往延安安插眼线已经想很久了,同时戴笠手下的忠义救**在敌后,也确实很需要如何打游击的知识。而这个国共合作的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2,就是个极好的机会。早在去年年底筹备这个训练班的时候,戴笠就打起了主意,可惜戴笠派去的特务实在太“不尽职”了,要么是情报还未送回就跑去对付日本人结果被日空军炸死了,要么是知道自己老公爬墙于是一怒之下开枪打人了,还有就是在训练班里当贼被抓了,花边新闻层出不穷,气得戴笠几乎要吐血。而林牧云在动身去往衡山的前一天,就受到指示说要尽力挑动陈怀远部进去搅混水,然后安插自己人进去。

    陈怀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道:“无缘无故地去打招呼,还保不齐人家怎么看你呢!不过**的游击战战术灵活,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确实效果不错。兵法,诡道者也,有道是奇正相生,一味的正面对抗也不好。”继而转头对吕方丹道,“反正我们人也来了,从咱师里也挑两三个人进训练班,你看怎么样?”

    吕方丹的重感冒刚好,没什么力气似的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道:“理论上是没问题……但首先我们手头没名额,其次,高级军官进去训练了,我们师的训练怎么办?还有,就是担心又有人在两党之间搞什么情报战,到时候又要闹得一片鸡飞狗跳。国共合作办学,我觉得这水太混,没必要的话,咱师最好别去趟。”

    吕方丹句句切中要害,但陈怀远是个战术痴,有什么战术的方法他不知道的,他就想去弄明白。林牧云要不提还好,提了就等于挠到了痒处,不去抓实在难受得厉害。于是暗自盘算着,就算自己不能进去学,好歹派个人进去学吧。

    林牧云在一边,看到陈怀远的神态,心道这是个机会,便抬头笑道:“名额师座可以去向委座申请。至于**方面,只要我们派去的人没问题就行。真闹出什么问题了,让梁秘书出面帮个忙就行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坐在陈怀远身边的梁冬哥。

    “我?”梁冬哥这次不是心虚,是真的很莫名其妙。因为他并不了解这个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的事情,如果不是林牧云提起,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训练班。

    “得闲,别开玩笑了,梁小子他能知道什么?”陈怀远本是对林牧云的话极其满意的,但看他把护体扯到梁冬哥身上了,又有点不满。

    “梁秘书不知道不要紧。但梁秘书应该认识训练班那个叫李正乾的**教员吧?那人也读过中央大学,和梁秘书是同学,有什么事,应该比较好沟通吧。”

    “李,李什么?李正乾?林参谋是不是弄错了。”梁冬哥已经被林牧云搞糊涂了。刚开始一听“李正乾”三个字,梁冬哥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但是林牧云又说央大毕业大学同学什么的,就把他彻底弄晕了,连带着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林牧云说的不是“李正乾”而是别的什么名字。李正乾明明四十多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他同学?如果真是他同学,那也就毕业才两年,怎么可能成为游击战高手被**派来当训练班的教员?况且自从他接受任务成为内线,为了他的安全,当初知道他身份的几个人都被调回延安或者安排到其他地方工作,不可能这时候在他面前窜出来一个“李正乾”。

    “难道梁秘书不认识这个人?他去年在九江的时候还为**特工工作过……”林牧云看到梁冬哥的反应,正想跟他套话,看到旁边陈怀远一脸不善的神色,心中一惊,忙给自己台阶下:“哦,如果梁秘书没听说过,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其实我也是听说的,本以为可以让梁秘书给大伙儿搭个线,看来是我糊涂了。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没关系。”梁冬哥木着表情干巴巴地回了三个字,又闷闷地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了。让林牧云闹了好大一个红脸,偏偏说不得怨不得。

    会后,陈怀远去吕方丹那里商量派人去游击训练班的事。说到今天会议上的事,陈怀远很是不高兴。

    “这个林牧云,能力不错,但为人处事实在不行。读了两年军校,趾高气扬的很。在开会的时候公然把矛头对准了冬哥在那里套话,你听听那口气,我都快要以为他是军统的老爷来审嫌疑犯了。”陈怀远发脾气道,“还有,仗着自己年纪大,军衔高,跟冬哥说什么‘多有得罪还请海涵’这种话,你让冬哥怎么回他?摆明了是自己说错话下不来台,也要让冬哥下不来台嘛。太不象话了。这俩人平时不对盘也就算了,私人问题我不交涉,我还未见冬哥在我面前说过他一句不好的话,他倒好,今天会议上那口气,就差说冬哥是**派来的卧底了!”

    “说真的,他今天这话也挺出乎我意料的。关于这个训练班的事,他之前根本没有提起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原本也没打算提。”吕方丹表示同意,但还是维护林牧云道,“唉,不说别的,参谋部里,也就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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