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启副/楼诚】血荐轩辕》分卷阅读63

    第一章 、行走的子宫

    阴暗的地下室墙面上晕着道道水渍,风扇在屋顶上吱嘎旋转着,只有壁上几盏幽暗的灯可以照明。青年的双臂被束缚在生锈的金属栏杆上,冰凉的锁链沿着他的手臂盘旋而上。

    这是一个体型修长的omega ,胸前搭着薄被,但下体却**裸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将睁未睁的双眸,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有泛着水光的红肿后穴无一不显示他被人使用完毕。嘴角甚至还沾带着白浊与半透明的津液,浅淡地垂坠下来连接着青年的身体与身下被揉皱的床单。

    “不唔……”他皱眉呻吟着,被体内深处安插的玩具掳走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但屋内另一个声音让他立刻清醒了,那是低沉的、宛如大提琴般的音调:“不?在这个屋里,没有你说‘不’的权利。”开口的男人沉稳、高大,宽阔的肩膀与有力的身型代表了绝对的权威,乾元的身份同样彰显着不容反抗的沉肃。可他又是恣意而优雅的,男人缓缓走近床边。由于逆光床上的青年看不清他的脸,却见他俯身解开了自己手臂上的铁链,丝毫不顾及被接连侵犯了数小时的自己是否还有力气,便被他拉扯着头发掀翻在地。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吗?”男人的尖头皮鞋碾在了青年勉强支撑于地面的修长手指上。

    青年的鹿眼睁了睁,喉结微微滚动,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却见他缓了会儿,倒像是失了心魂一般,缓缓俯低前身,颤抖的探出舌尖,舔上了男人的鞋面。

    灵巧而柔软的舌头,一下下侍弄着鞋面,一时间似乎整个地下室内都能听见青年由于卖力的舔舐而发出的暧昧而湿腻的水声。那双鞋很快被“擦”得亮而富有光泽。践踏着他的男人十分满意,甚至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黑发,在青年发出一声类似小兽般舒服的呜咽之后,颇为赞叹地开口道……

    “学的真快,我的……”

    季白豁然惊醒过来。

    “呼——呼……”青年本就圆亮的鹿眼瞪得更大,他怔怔地盯着奶白色的天花板,旋即抬起了手臂。但那上面空无一物,没有铁链、也没有吻痕,他狠吞咽了口吐沫,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探入被中……内裤上湿润一片,而弄湿了内裤的“罪魁”此刻却还是执着的半硬着。

    他的神情有些绝望,却又带了绝不会在人前表露的认命,他抓握住半硬的一根撸动着,直到将剩下的余韵完全发泄出来,才深喘着长舒了一口气。类似的梦境已经做过多次,每每都在男人即将说出那个名字时醒来。年轻的刑警自地铺上挺身坐起,用力抹了把脸,他摸索到枕下的手机,用私密短信发了一条信息:主人早安。

    早安。

    简单的两个字让年轻的警官安下心来,他在内心轻叱一声自己真是m的越发彻底,随后迅速起身洗漱整装,前往彘市警局。今天是他从霖市借调到彘市的第一天,季白蹬鞋转身锁门,门扉阖上时,他抬眼看见了地铺旁边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

    昨晚他的“主人”不允许他睡床——那是他在网上认识的“主人”。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有那方面的倾向之后,季白一度十分惶恐,但他却在手机下载的软件中发现了自己与“主人”的聊天记录。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以后,他重新与“主人”取得了联系——看起来原先的季白似乎就觉得网络调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用担心暴露身份,又可以享受被人下达羞耻的命令、被人控制所带来的屈辱而放纵的快感。各取所需,互不相干,皆大欢喜。

    四个月前的黄金蟒一案,由于头部遭受重击,重伤失血后的休克时间超过了最佳救治期,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断续的、关于个别人与事的,但好在并不影响生活。却没有想到祸不单行,就在季白刚刚能下病床的时候,他接到了通知,远在彘市的爷爷季老先生被人毒杀在家中,并且凶手抹去了所有的线索,成了一桩悬案。

    战厅最终没能阻止季白的脚步,即便季白隐约觉得他在担心什么,但在爷爷被害案悬而未解三个月后,他还是成功请调到了彘市。

    轰隆隆的地铁在城市的地下穿梭,像是在暗中将城市割裂成一块块。彘市总是让季白感到压抑,他从omega车厢中下来,掏出坤泽专用的地铁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随着时代的进步,坤泽的权益看似得到了更好的保护,但是在观念老旧的城市中,这种“保护”却更像是一种合法的禁锢。

    ——什么都是分开的,专用的车厢、机舱、学校、商场区域,在全国颁布“omega身份证”以后,坤泽连非公务的跨省出个远门,都需要家中的中庸或乾元陪同。酒吧更是不建议坤泽入内,当然你可以去,服用抑制剂隐藏身份寻求个刺激,但一旦发生恶**件——比如被强迫标记,被人拐卖蓄奴,酒吧不承担任何责任,政府也不一定会受理。抑制剂更是贵得吓人,正常渠道的抑制剂永远供不应求,价格堪比黄金,并且需要购买者有正当理由才能够申购。所以在药贩子手中冒险购买成分不明的抑制剂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坤泽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在彘市这种地方,情况似乎更加糟糕。

    临海的城市是原来的老工业基地,随着经济进步开始逐步开发旅游业。却又因为omega贩卖率在全国范围内居高不下,原本井喷式开发的旅游项目也都纷纷搁置,高新区林立的小高层、沥青铺就的十车道宽马路,皆因为乏人问津而显得旷朗且萧瑟。

    人们将这样的罪责怪到坤泽身上,彘市的坤泽分化率在全国同样数一数二,这就导致了在沿海还算精贵的坤泽在此处反而成了“滞销品”。没有优渥的嫁妆、十足的忍功,就算倒贴许多乾元还要挑三拣四。而周遭治下的镇县村,没有受过教育的坤泽比比皆是,他们近乎“行走的子宫”,从分化伊始,一生的使命就变成了无尽的农活和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季白站定在警察局前——连九十年代营建的彘市警察局,也颇有些“西风落叶卷秋凉”的意味儿。四层楼高的建筑,大概是为了彰显人民警察乃反腐倡廉之表率,楼体始终维持着最质朴的灰,入口处的台阶上还有老工艺的石质防滑道,却因为经年累月的踩踏,反而叫人磨得光滑。连狭窄的走廊与橘黄色的暖灯,在季白看来也给足了气氛……

    以至于他敲开厅长办公室房门时,差点被漏出的阳光弄得一瞬间闭上了眼。办公室的装修还是很考究的,真皮沙发,实木办公桌。就是光线给得太足,他缓了会儿才看清办公桌后面的五十出头的老厅长正在对他和蔼的微笑——

    “小季啊,你来了。”

    季白连忙走过去敬礼:“原霖市重案组组长季白,报道。”

    吴厅长似乎在他来之前正在看他的履历,阖上手中的档案放到一边,亲自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坐,你爷爷的那件事,我们也很伤怀,小季你也要节哀才是。”

    季白欠身接过茶水,颔首道:“我知道,牵涉到我爷爷的身份、又没有目击证人,至今没能侦破我也是十分理解的。”他摘下帽子,手指在帽徽上抠了下,很快将帽子搁在一边,“这次我来,就是想要申请亲自负责侦破这起悬案。”

    吴厅长抬起了头:“说到这个,小季啊,我不知道霖市为何会同意你借调,但是恐怕彘市与霖市的规矩大有不同,直系亲属与好友等,为了避嫌都是不允许直接涉案调查的。”

    “可是我……”

    “而且小季,你是omega吧?”

    季白的眉心顷刻间隆起,他虽然知道彘市因为地处边境兼沿海,比起霖市贩毒猖獗,此地对omega的人口贩卖已经达到了全国巅峰,但并未想到连带警局内部都会有这么明显的第二性歧视。手指不由得在膝盖上攥紧,他听吴厅长说完才道:“是,我是omega。可即便我是omega,也已经在重案组呆了三年了……我还是霖市重案组的队长。”

    “嗳!有一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位五十多岁的吴厅长教导起下属来格外有一套:“不能因为你以往的成功,就判断你未来绝不会出错。小季你且稍安勿躁,等你熟悉了彘市的环境再说刚才这些也不迟。我已经替你安排了一个职位,omega保护科原来的组长因为结婚离职,刚好他的位置空了下来,你就过去吧。平级,但彘市是省级市,你是明平实升,不亏。”他看季白还想要说什么,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你爷爷的案子一旦有什么进展,我就会立刻通知你的。现在你也调过来了,虽然不能直接参与,但有什么重大突破也就不用遵循跨省之间的保密协定了。”

    季白深吸了一口气,习惯于服从命令的青年刑警并不知道要如何在油滑的吴厅长这里讨到便宜。

    他最终铩羽而归。

    饶是季白据理力争说破了嘴皮,吴厅长也不同意他参与爷爷在公寓中被人毒杀一案。走出厅长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他伸手扶住了墙壁,是之前捕捉“黄金蟒”一役时被枪托砸中耳朵留下的后遗症,不严重,但是有强烈情绪波动时会有短暂的眩晕感。他深吸一口气,将脆弱隐藏在钢硬的外壳之下。

    走向omega保护科之前,他又摸出了手机。

    “喂?”张启山接起了电话。

    “听说了没有?你们那头有白面儿侵入的事情。”明楼和张启山是十几年的老朋友,所以和他沟通直接坦白,绝不藏私。

    “你是说尹家……?”张启山的指尖敲了敲实木桌面,身体向后靠入皮椅中,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前几天尹新月倒是冒冒失失地给我打了个电话。”

    “哦?她说什么?”

    张启山唇角不屑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他冲着悄声推门进来送茶的日山招了招手,那名唇红齿白的青年便立刻来到他身侧站定,张启山的手则顺着青年的衣摆探入进去,在人腰侧与腹肌的肌肤上反复流连,一面回答明楼的问题:“说啊,她的未婚夫吸毒过量,死了!”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新月饭店做‘白面儿’的出身,结果未婚夫嗨大发死了,太讽刺!”

    “可不是么,而且我听她那意思说要散散心,散到我这里来,恐怕……”他哼笑一声,并没有注意正站在他身侧任由他毛手毛脚的青年闻言,瞳孔一缩,目光中带上了明显的失落。

    “行了,别和我在这里炫耀你的风流债了,已婚男人你就收收心吧,对日山好点是正经。”明楼知道没大事,也就挂了电话。

    然而张启山为人嚣桀坦荡,待日山又数年如一日,所以哪儿会因为儿时尹新月对自己单方面的痴恋而在乎明楼“过于”杯弓蛇影的忠告?

    他放下电话,一把捉过刚才被自己摸得满脸通红却仍旧站得笔挺的小坤泽,笑道:“启山哥对你不好啊?”

    惹得耿直的青年耳根涨红,一双桃花眼眨了又眨,才用力摇头:“没啊,挺、挺好的!”

    张启山来了玩性儿,展臂扫开了面前桌上的杂物,压着日山坐上了桌沿,双手撑在青年腰胯两侧:“哦——”

    两人距离颇近,日山几乎能感受到张启山呼在他脸侧的热气,一颗心在胸膛中突突狂跳。但他自幼家训严苛,心里就算想十分口中说出来恐怕也只有三成,微微侧着脸半阖上眼睑。“就是……特别好。佛爷,还是白天……”话一出口他就懊悔地想给自己一耳刮子,脸涨地更红。

    张启山自然以为他是不愿意,他深吸一口气,心底喟然一叹,暗道日山哪都不错,就是被本家教得过分中规中矩,再加上之前的四一九大案……两人结婚三年,床笫间都是一本正经晚间关了灯的修道士体位。他顿时有些失了兴致,松开禁锢青年的双臂:“明楼说的咱们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张家人,无论何时都不涉毒。”

    日山心里一瞬失落,但提到正事他立刻肃下了神色,点头应诺:“是。”

    季白去人事处填写了表格,抱着一箱发的办公用品走向omega保护科。

    omega保护科是彘市特别设置的科室,因为彘市的特殊情况而定。这里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海山交接的地方则通往东南亚犯罪猖獗的窝点。所以这里在过去相当于一座孤岛,除了发展重工业,最大的产业链居然是“走私贩卖坤泽”。近年来,毒品也逐渐侵袭向这座城市,且有逐步发展成黑白两道合谋的趋势……

    “嗳,要我说,这些年彘市的安定祥和,一部分是靠张——”

    季白刚刚推开门,就听到人硬生生止住的一嗓子,他眉峰上挑,咳了一声。

    “呦!季队!”办公室里坐在一起叙话的四五个科员立刻反应了过来,纷纷起身相迎,有个机灵的立刻接过他手中抱着的纸箱,给他指了张空着的办公桌。

    季白点头谢过,摸出香烟递过去,中庸的三位科员都接了,两位同为坤泽的同事却是笑着婉拒。一个胆子大些的坤泽道:“季队真不愧是坤泽中的英豪,我们干刑警的本就不好找人家了,再沾个烟酒,估计贴着钱也得乏人问津。”

    季白正低头点火,闻言用食中二指将烟夹下,侧头避人吐出烟雾:“彘市讲究到这种地步?”他有了一种久闻不如亲身体会的感觉,“虽然我们是坤泽,但怎么说第一性也是男人吧?”

    那科员摆摆手:“这您就不懂了,一个地方一个风俗,这儿的坤泽管得严。”

    “哦?怎么讲。”

    “古时候呢因为交通不便利,都是中庸与乾元出门谋生,坤泽一代代的相互约束,本来就传统。而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原因,这里的坤泽分化率极高,人都长得不错,就被人贩子盯上了,屡禁不止。所以谁家里的坤泽只要一分化,家里有点钱的都会立刻给找人家,像咱们这种无依无靠的草根才出来干活呢!”他语气里有一种对自己身份浓浓的自弃。

    季白听着心里烦闷的同时,也颇为理解:坤泽自古就因为相貌不俗、擅长孕育后嗣而成为乾元与中庸争抢的对象,彘市的情况虽然听起来严重,但在全国也不是个案。就算开放如沿海,也不是所有的坤泽都能找到体面、平等的工作,更不是所有的坤泽都愿意出来工作。放在传统的彘市,演变成这样的情况也不足为奇。他碾灭香烟,看着箱子里人事科的同事“贴心”地替自己准备的一盆仙人掌,不觉失笑。他将仙人掌拿出来摆在了办公桌上,装作不经意的问:“刚才我进来时,你们讨论的张什么……是不是传说中彘市最大的坤泽拐卖团伙的头目?”

    几个科员对视一眼,嘶着气哈哈一笑:“啊呀——季队,我们几个满嘴跑火车的,瞧你还当真了!”

    可季白偏就是细致谨慎的个性,他往桌边一靠,双手在胸前交叠,一双细长的腿格外好看,组里几个中庸都有些愣了眼,直到季白眉目一肃。

    “是,张家是有名的黑道。”一个中庸开了口,“也得是往前数几百年的事情,最早是因为张家内部的一个乾元不忍其坤泽的姐姐在夫家受辱,所以想尽办法将姐姐送出了彘市。却没有想到逐渐有很多坤泽慕名求助,您也晓得,彘市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没有能力与胆量去外头闯一闯,恐怕少有坤泽愿意在此地呆着。后来这位张家的乾元因此被打断双腿逐出家门,却没想到靠着很多坤泽的接济活了下来,反将这个‘贩卖’的生意越做越大。”

    季白一声嗤笑:“那照这么说,张家人还得算是彘市坤泽的英雄喽?”

    几个科员看他要火,赶忙把话往回拢:“也不能这么讲,这位祖先是不错,可架不住后来有几个糟心儿孙,最开始或许是帮助,但斗转星移早就变成从中牟利,所以渐渐成了黑道,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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