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启副/楼诚】血荐轩辕》分卷阅读17

    张启山松开少年,俯身捞起地上皱巴巴勉强能够敝体的中衣,套上走了出去,中衣单薄,但是面对外头的牛鬼蛇神,他仍旧腰背笔挺。日山扯紧了身下的被褥,闭上眼睛坐在床内,如果少爷厌弃他,他将会就此融入灰暗——他懂了他的意愿,却彻底失了他的信赖,或许是自惩,但少爷的意志,就是日山未来前进的方向。

    日山背对着门,所以并未瞧见——张启山临出门前,抚上了左腕自一年前便从未离身的二响环……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摘下它。

    注:

    1、淬毒丝,出自老九门电视剧33集。

    2、断度张,作者脑洞产物。

    第十五章

    张家长老扶着怀胎三月的日山躺入古楼的石床内,另有两名童子将早已做好的“尸人偶”抬上石床的右侧。

    长老在少年身边蹲下身,拍拍他的手背:“忍一忍,带胎取血,对‘尸人偶’最好。”

    “嗯。”少年的下颌动了动似是在忍耐什么,随后猛地抓住了长老的手腕,问道:“对孩子有影响么?”

    “当然不会。”

    “好。”

    长老看他容色,低低叹了口气,数月来,这孩子的话越发少了,日山原本在家中就被教导的持重有礼,话本不多;而自打同家主圆房,别说话了,连气势也有几分逼近家主的不苟言笑。若说原来还称得上是个事事依从家里的孩子,破身以后仿佛一夜成长,倒有几分大冰坨托生似的渊渟岳峙。

    只是他终究是个才过十六的少年,德越岁历,不祥之兆。

    思绪之间,断度张派来的小童已经将“尸人偶”的左手与日山的右手交叠放入一个黄铜器皿中,再从腰间祭出一把寒刃,猛地一划!

    鲜血迸溅,汩汩而流。

    只是日山腕口的鲜血还不及落入腕下铜盆中,就见一道微亮红光自那“尸人偶”腕口的割伤中扩出,鲜红的麒麟血旋即就被“尸人偶”尽数吸走,连血液流势都能自人偶薄薄的肌肤中看的八成清楚。虽然家主幼年换血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再次见到这等景象,还是让在场的长老们微微震惊。毕竟除了监管四派族规,给五派历任家主与家主夫人制造“尸人偶”,也是断度张一脉的不传之术。

    冷汗自日山额角微微渗透,他身上带胎,又被放血,一直咬牙苦撑。

    好在这事不长,那人偶“吃了”麒麟血,没有五官的白板脸也渐渐出现了变化,如同神迹似的逐渐有鼻骨、眉骨隆起,双眸与柔唇横生。待断度张的小童拉开日山手腕,手脚利索的替他包扎伤口时,原本宛如泥胎的“尸人偶”居然有了胸口起伏,除了没有意识、亦不会睁眼,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第二个张日山。

    日山闷哼一声自床中坐起,侧头去看自己的替身。

    ——张家在千年传承中,因血统与麒麟血的缘故,除了寿命较一般人长之外,往往还容易出现失魂症的状况,忘却前尘或迷失自我。所以为了保证张家这个庞大的机器可以维持运转,五派的家主与家主夫人都会有对应的尸人偶存放在距离该派最近的张家古楼之中,一旦失魂症发作,还能有挽救的机会。

    但因为尸人偶极为难制,需要寻觅身量年岁与被仿体相当的新尸,下葬不满三日便将尸体盗出,以水银封住九窍,再放入大缸以八十一种药物炼化一百零八日,取出后剥离原尸面皮五官,以特制的动物皮代替。最后辅以新鲜麒麟血温养于水银棺内,方才算半成品。而这之后又需要与被仿体进行一次换血,才能算是正式完成。只是这人偶还另有一奇妙之处——因为麒麟血非常霸道,温养以后若需“尸人偶”的五官变化的与“被仿者”完全相同,便需要“被仿者”的体内拥有极多的乾元信香。人偶得来不易,最强的乾元又往往是该派家主,遂数百年来,只有家主与已和家主结合过的夫人,才有获得“替身”的殊荣。

    所以这个“替身”,往往也成为了检验“夫人”是否合格的最后一道工序。

    通常在夫人与家主结合之后,怀胎三月时进行。

    长老伸出手臂,扶着日山起身。少年的额角已完全被冷汗浸透,脸色也变得煞白全无血色,但是他站得很稳,一如那日张启山穿着中衣步出偏屋时的架势。

    “可以了么?”他面向此次督办此事的断度张长老。

    那长老认真检查着已被抬入金丝楠木棺椁的尸人偶,几分钟后认真点头抱拳:“回禀棋盘张少夫人,万事妥当。”

    “好,”少年字字铿锵,“那我希望对家主与夫人的‘身份判定’到今日结束,没有问题?”他的双眸流转,桃花眼细细眯起,倒有几分森冷的意味。

    “这是自然,二位本来也……”

    日山却径直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在和您商榷,而是命令。即日起,棋盘张老宅关门毕扉,直到我顺利为家主诞下麟儿,不接待任何‘断度张’的盘审。”

    “这——”

    “我查过古籍。”他扶着身匝长老的手握紧了些,强迫自己站直,没有一丝的晃动与露怯,“‘断度张’对‘棋盘张’的监管,是自从我起上数三代开始严厉,起因便是质疑我夫婿的祖父娶了外姓夫人,我夫婿的父亲血脉被质疑不纯。然而,历任‘棋盘张’家主并非以血脉取胜,而是主要考察统率力、决策力,能否率领家族走向辉煌。”

    扶住他的长老,与断度张的长老一致看向少年。

    日山继续道:“虽然张家血脉不可混乱。然而现值多事之秋,外有日寇、内含党争,时局飘摇,若是我张家内部还为了本不存在的评判标准去为难十分有能力的家主,并非明智之举。我夫婿慈父初丧,尔等便逼他与我圆房,他体恤家族传承已然从命,三月来更是接管棋盘张家务井井有条,依我拙见,他是个称职的家主,是也不是?!”

    他最后一句抬高了嗓音,字句从丹田倾吐,几乎是将八年所学的武学在瞬间用到极致。日山素习刻苦,又有天赋,这一声厉喝可谓举座皆惊。他身匝混杂了家主乾元气息的坤泽信香也在此勃发,隐隐流露出威压,竟然惹得方才替他放血的小童脚下一软,当即单膝跪了下去。

    在列长老也挑不出他话语中的毛病,纷纷颔首。

    ——张家的规矩虽然吃人,但研究透彻了,亦可化为己用。

    “所以你们口口声声的‘血脉纯粹’问题,我可以代为验证。家族选我成为夫人,看重的就是我身为坤泽,麒麟血剔透。这一点,在东陵觅宝已经得以检验。东陵宝藏我已分出一份送到断度张总舵供贵派家主检验,想必三月时间,已经证得明器价值,对我的血脉纯粹应该…也有所了解?”少年微微昂起下颌,蹙起眉宇,尖削下颚带着属于当家夫人的骁傲,配上周身气势,一时让平素耀武扬威的断度张长老也无话可说。

    毕竟萝卜加大棒,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那么,既然问题已经解决,各位也没有疑虑。传我号令,即日起棋盘张老宅关门毕扉,到我生产为止,不接待任何‘断度张’的盘审。”

    那断度张的长老还没晃神,扶住日山的棋盘张长老已经发话:“还愣着干什么?少夫人的命令,你们没听见么?”

    “……是!”

    “是!”

    “是。”

    一声声应诺响彻在张家古楼的内部,倒是给被四派联手打压了好几十年的棋盘张一脉,好好耀武扬威了一把。

    张家老宅的门扉就此关闭,连带日山有孕、制作替身等消息也一并封锁,丝毫没有传到长春张府本家。或许,在少年眼中,他对张启山来说,已是个“见着就碍眼”的人物了。但他生而倔强,既明晰了心中的情,便定下了心中的义:无论大少爷待不待见他,但少爷日后的道路,都会由他张日山身先士卒先荡平一切阻碍。

    阿诚亦想成为明楼的刃。

    他的第二性征已经定下,既然乾元与乾元不能以夫妻的形式长相厮守,那么至少是兄弟、同伴,大哥的锋刀利刃与铜墙铁壁。

    明诚在伏龙芝的第二年,景况并没有比第一年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糕。

    只因他日趋杰出的训练成绩,颀长俊秀的外貌,与对乾元信息素卓越的收放功底——1931年年初,他被克鲁普斯卡娅女士选为“伪装者”之一。这是伏龙芝军校、苏联政府与中国中央苏区的一项联合计划——投入一批专业技术过硬的alpha和beta,将其伪装成omega执行任务,因为omega在公众视野内一直以“文弱、缺乏攻击力、易孕”著称,足以放松敌人警惕;且一旦失败而被捕,alpha或beta的真实耐受度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投降或变节。

    这是一项伟大的战备计划,整个伏龙芝军校符合参训资格的,也只有明诚一人。可真正投入其中参与训练,却更多的只有“羞耻”二字——

    阿诚感觉到冰冷的针头贴住了他的肌肤,瞬间刺入,让人周身肌肉疼痛液体带着冰碴质感流进血液,闷哼一声昂起了头。

    alpha、beta与omega在体征上最大的区别除了身材,就是体毛与体液。训练官已经无法改变这群成年alpha和beta的体型,所以只能从体毛与体液下手,给他们注射适度的“omega性征素”,让他们的体毛逐渐稀疏,皮肤日趋细腻,甚至连后庭也能在情热时分泌出一定的润滑体液来。

    阿诚是自愿参加这个计划的。

    他十分聪颖。虽然大哥从不在他面前讨论他的信仰、他的主义,但接受了一年多来伏龙芝的洗礼,再加上此前近于大哥身匝的观察,他越发明白大哥的所行所想。况且如果大哥不是一个苏维埃战士,又怎能快速疏通伏龙芝的关系,用区区两月的时间就将毫无军事基础的他塞入这所军事院校?

    既然如此,就请让阿诚为大哥尽些绵薄之力吧。

    哪怕是萤火之光也好。

    他咬牙忍耐着性征素被注入体内时,流窜过血管带来的如同刮骨疗毒般的锐痛。区区一月,他的身体状态就已经被还原成了未分化前的模样——身材越发瘦削,而去年争先恐后从下颚与小腿上冒出的体毛也纷纷脱落,毛孔变细,**亦不再像普通乾元那样持续发育。这个变化对于教授来说是喜闻乐见的,但对于阿诚来说,近乎是一个无法逆转的“伤害”——无论未来任务怎样、成功与否,他都不会再像普通alpha一样魁梧健壮,甚至在他兴致勃发时,后庭还可能会有令人羞耻的淫液弥漫。但除此之外,他却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alpha,有过人的体能、超强的头脑、快速的恢复力与强悍的爆发力。

    他将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战斗机器,与生活上的……怪胎。

    大哥绝对不会同意他这样做的。

    但他早已是一个怪胎了。从孤儿院开始,从桂姨的责罚起,从他深夜跪在大哥书房用大哥送的钢笔捅入后穴,从他亲吻大哥的脚踝,从他偷盗大哥的内衣,从他慕恋大哥的责罚……所以阿诚无所谓了,他本就属于大哥。

    大哥……大哥……

    哪怕他是个乾元。

    痛感随时间逐渐消弭,阿诚身上却早已被汗水浸透。那性征素过于磨人,他此时犹如脱了水的鱼,张着口倒在捆缚他的皮椅上。当克鲁普斯卡娅女士端着糖水靠近阿诚身边的时候,她听到青年在喃喃自语一个中文单词。

    “大哥……”

    大哥,大哥,一声声,熬过剜骨的痛楚,抵御过北国的严寒,却是戒不掉的毒。

    “诚,你在喊什么?”她已经猜到了,虽然听不懂那两个音节代表着什么意思,但她认识明诚两年,每每脆弱时少年就会如此呼唤——那一定是他的爱人,不能被提及的。虽然明诚不承认,甚至每每讳莫如深,但这个美丽的女士仍然坚定着,不管阿诚与他神秘的爱人曾经发生过什么。

    “……为了**。”阿诚却打了个哆嗦,口中的呓语已经条件反射式得变成了响亮的口号,这是他在两年的训练中已融入骨血的本能。

    “很好。”克鲁普斯卡娅女士颔首,她将水喂到了阿诚的唇边。被蒙住双目的青年急迫的低头饮水,奋力吞咽,在最短的时间内补充自己的体能。他的唇边还有一些淡青色的胡渣,杯口过于圆润,液体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滴落在校服标配的军用白衬衫上,显示出了富有诱惑力的脆弱。就连身为omega的克鲁普斯卡娅女士都有些惊讶了,她后退一步欣赏着她手中培育出来的最优秀的战士,最杰出的作品,搁下水杯继而蹲身,拍了拍阿诚还带着针孔的手背。“刚刚,你呼唤了几次爱人的名讳?”

    “呼——五次…?”阿诚已经无力去纠正那个称谓,他的心跳陡增,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

    “hmmm……”女士站了起来,对于他的辩数能力给予了肯定。“进步了,只错了一次。”

    明诚苦笑。

    克鲁普斯卡娅女士抬手摘下了阿诚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在青年那双泛着雾蒙蒙水光的鹿眼尚未适应地下室幽暗的光线时,猛地抬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拳塞上他的胃!

    “咳呜——!”

    那一拳扎扎实实地印在阿诚的胃上,弹指的麻痹之后,钝痛翻搅上来,裹挟着空磨一日产生的胃酸,烧得阿诚由内疼到外。“噗哈……咳……”他的身体前倾剧烈的咳嗽干呕,几乎要将胆汁都呕出。

    ——注射性征素的训练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他将成为连呓语都不允许有的战士。所以还配合了囚禁、刑讯、信息素控制等一系列考验。

    正合阿诚的意,最锋利的刃,就需要被最狠的淬炼。

    克鲁普斯卡娅女士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她手下最好的学生而留情,总共六拳,拳拳到肉。招呼上阿诚的脸颊、胸腹,以及任何一处软肉之上。阿诚的发梢被汗水黏在一起,每一缕上又坠着代表疼痛的汗珠,他被女士揍得下颌高抬,头颅后倾,汗水随着身体的偏移在空中划出残刻又美丽的弧线。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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