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娘已经走了啊!”九卿大声喊着。
“不……没有,额娘还在呢,你看……,她还在呢……”
“初寒……”他用力的拽着初寒的手,去探王妃的鼻息。
初寒猛地一缩手,收了回来。
“别管我,别管我,卿儿,我求你,别管我。”初寒趴在塌子上,手紧紧攥着王妃的手,恳求着。
九卿拽着初寒竭力的往外拖,“去休息!”
“松手,卿儿。”
“去休息!”
“松手,卿儿。”
“去休息!我要你去休息!“
“放手,卿……”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清晰的五指印迅速的爬上了初寒清俊的脸上,微微发红。
初寒跪在榻前,捂着半边脸,愣愣的望着九卿,目光空洞洞的。
九卿跪下来,抱着初寒,将脸贴在初寒颈间。
盛夏里依旧冷冷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初寒,初寒……我求你,去休息,去休息好不好,我求求你……”
似乎有泪划过,顺着初寒的颈间流进了身体里,冰冷的温度。
沉默,许久的沉默。
“卿儿……”初寒唤了一声,沙哑的嗓子似带着呜咽的哭声。
“我在。”紧紧的抱着初寒,他很害怕,害怕初寒就这样离开自己了。
“卿儿……”初寒只是这样淡淡的唤着,就像确认存在一般。
“我在。”九卿应着。
“卿儿……”
“我在,初寒我在,初寒,我在的,我一直都在。”怀里的初寒似在颤抖着,隐隐压抑着。
“卿儿”
“啊——————卿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穿透了夏日的骄阳。
初寒紧紧抱着九卿,几乎揉碎了骨头,生怕一放手,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深深地将头埋进九卿的颈间,泣不成声,“卿儿……,卿儿……,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卿儿,我该怎么办,额娘和父王都走了,他们都走了,他们留下我都走了。”初寒哽咽着,泪如雨下。
“怎么办,卿儿,我该怎么办。”
“卿儿,我该怎么办。”
“初寒……”双手回抱着他,轻轻拍了拍初寒的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单调的三个字,“还有我。”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初寒,从中午的艳艳骄阳,一直到了夕阳西下。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残阳如血,似乎将整个房间都映上了深深地血红色。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
九卿以为初寒睡着了,稍稍的挪动了下身子,跪在这里太久了,身子都快麻了。
想要叫人把初寒搬到屋子里去睡,初寒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想必一定是累坏了。
九卿一动,怀里的初寒也跟着动了。
细细的的声音就像是睡梦中的呓语,从颈间传到了初寒的耳朵里,“卿儿,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
“卿儿,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卿儿你要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好。”没有丝毫犹豫的,肯定的回答。
夕阳如血,湮没在炎热的夏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依旧是炎热的夏季。
晴空万里,骄阳如火一般挂在湛蓝的天空上。
九卿院子里的合欢开了,簇簇拥拥的爬了满枝。
远远的望去,就好像粉红色的薄雾一般。
风一吹来,细腻的香气就传到了很远。
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昨日王爷和王妃下葬了。
被自己硬拽着去休息的初寒,在替王爷和王妃头七守灵的时候,又硬撑着爬了起来。
然后到了下葬的时候,又跟着游行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走了半天,还没撑到仪式结束,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初寒是被下人们抬了回来的,请来的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补药,说一天服用两次,这几日小王爷太过操劳,好好休息几天便无事了,九卿这才放下心来。
捧着刚熬好的药走到榻前,坐下。
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在喂给初寒。初寒还没有醒,费了好半天的劲总算把一碗药给他灌了下去。
还未等初寒醒来,撑着伞又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合上伞,走到合欢树下。
书上说合欢茶安神,问了大夫,大夫说并无药理相互作用,这才安心了。
合欢树下,已经铺了薄薄得一层粉红。
九卿去旁边的小屋里拿来梯子,爬到树上,用伸手去摘合欢。用衣服接着,等到快装不了的时候才下了梯子。
摘到的合欢洗干净了,放在台子上晒干。等到晒好了就可以泡茶喝了。
兜兜转转的,收拾好了已经快傍晚了。
傍晚的时候,天气有些灰蒙蒙的。
之前傍晚,火烧云都是红红的,就好像烧红了半边天。今日,倒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
忙忙的擦了手,往初寒住处走去。心里默念着,可别下雨。要是连着几天都下雨的话,自己今日刚晒的合欢,没几天就能长出霉来。
路过莲花池,池里的豆娘一圈一圈的荡着涟漪。白色的莲花,被风吹的微微轻漾,似乎是起风了。
到了的时候,初寒还是没有醒。
九卿坐在旁边,下人们把熬好的药递给他,小心的接过又一勺一勺的喂给初寒。
初寒睡了两天,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大雨滂沱。倾盆的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顺着屋檐滴下,发出急促的嗒嗒声。
九卿坐在旁边,手撑着桌子睡着了。
撑着手坐了起来,睡了两天的身体一时半会儿坐起来还有些麻木。轻轻活动了下身体,蹑手蹑脚的走下床去,拿起架子上的一件衣服,想替九卿盖上。
细微的声响吵醒了九卿,回过头,“你醒啦。”
“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是晕晕沉沉的吗?”忙着起身去扶初寒。
“不……,已经好很多了。”初寒应着,刚刚准备替九卿盖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披上。
“卿儿,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声音里带着些歉意。
九卿点头,又摇头,“我可不像你,没日没夜的。”
初寒带着歉意苦笑了一声,“还好,要是再把卿儿你拖累病了,我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前几日,大夫说合欢茶安神,我摘了些合欢花打算给你做茶,没想到近几日的大雨倒是全生了霉点了。”九卿试着岔开话题,又叹了声气,“今日我又去瞧了,这场大雨下了两天,夏末的合欢几乎全入了泥,倒是白白的糟践了这么好的东西。”
“多谢卿儿的苦心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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