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筱宫?不对吧。”
不对?
——什么?
“这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啊,野上。和筱宫没有关系。所以,我才让你别一直缠着筱宫。”
谁也没有说出口的事实,最终,由樱坂说出了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一直都不会改变了。
“这是你自身的问题。或者克服,或者被吞噬,你选个简单的吧。动摇不定,或者是振作面对……都是应该由你考虑,由你做出答复的。要陪同的话也是你父母的事,而不是外人的筱宫。”
樱坂并不认为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什么错误。真正让人生气的是,野上的父母把一切都抛给了尚人,自己则是做为旁观者。
以为野上只要复学了,就万万岁了吧。
他们是大错特错了。
以精神压力为理由,如何扭曲道理。应该让他们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一下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厚颜无耻。是,想对他们怒吼。
“筱宫为你做到了力所能及的。这就足够了。”
别说是足够了,他都应该做到了十二分了。
时间也是。
善意也是。
同情也是……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不满足的野上,却还是只知放纵,对他傲慢的样子,樱坂真想揍他一顿。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最了解我的……是筱宫前辈。”
“不对。只是你自己这样认为而已。”
“我只要筱宫前辈就可以了。”
“筱宫没有时间,一直照顾你。”
同时,野上的表情扭曲了。
“我……我只有筱宫前辈。”
僵硬地站起来,野上颤抖的手紧紧抓住文具盒。
“但是,为什么要让他离开我。”
怀着愤怒,向樱坂扔过去。
轻松将它拨开的樱坂的脚边,文具盒里的东西都散落出来。
“就是因为你这样粘着筱宫,不愿离开他。不要再放纵自己了,差不多也该用自己的脚走路了。”
扔下这些话,樱坂转身而去。
这时。
野上。
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突然想要破坏自己和尚人关系的背影。
肩很宽阔,腰则是收束着的逆三角形。
自己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有安全感。
结实的——后背。
但是。
那是要从自己这里抢走尚人的掠夺者的后背。
他。
无法了解野上心里的“苦闷”,“痛苦”,“辛酸”。
不知道突如其来的暴力在心中刻下的“伤痕”。不……根本就不会想知道。
但是。
却高声地声扬着自己的正义,让野上痛苦,受伤。
让人愤怒。
痛恨。
应该仇恨的背影。
如果这样目送着这个背影离去的话,自己就要失去尚人了。
不要。
——不可以。
——我不承认!
凡是想要把自己和尚人拆散的人,都是妨碍者。
若是让他得逞的话,一切都会结束了。
那么,现在应该怎样做才好?
要怎样做,才能够阻止那健壮有力的臂膀将尚人从自己身边夺走?
突然。地上四处散落的东西闯入了野上的视界之中。
自动笔。
记号笔。
各种颜色的荧光笔。
自动笔芯。
橡皮擦。
迷你尺。
免水贴纸。
还有——一把剪刀。
看到剪刀的瞬间,野上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一个想法飞快地掠过脑海。
樱坂打开了自习室的门即将离去。
(不行!)
(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
野上在慌忙中捡起地上的剪刀,追出门外。他怀着满腔的憎恨,用尽全力朝那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刺去。
从中野那里拿到cd后,尚人回到了自己的教室。却发现樱坂不在了。
“奇怪……樱坂他到哪里去了呢?”
书包明明还在的。
“渡边。你看到樱坂了吗?”尚人看到渡边在教室门边和朋友闲聊,于是问道。没想到渡边却突然语塞。
“啊……樱坂?”
“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他书包还放在这里,人却不见了。”
“呃……刚才,来了个一年级学生……”
“一年级学生?”
“就是,那个一年级生啊。”
听到这里,尚人暗暗吃了一惊。
(是……野上君?)
自从暑假的课外补习开始以来,尚人一次也没有在自习室露过面。
因为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或者说已经尽过了最大的努力。尚人向班主任解释说这是由于自己想要专心地参加暑假的课外补习。
其实,班主任荒木老师早已心中有数。所以尚人也无须特别提到野上的事。
本来,对于午休时尚人跟野上一起在自习室吃便当的事,一、二年级的教职员间就存在着明显的意见分歧。虽然到了最后,尚人因为一年级的主任绪方的请求而继续陪在野上身边,荒木和立花则是始终站在反对的立场上。
“那家伙是想找你的,不过当时你不在……所以樱坂他代替你去了。”渡边说。
“……也就是说,樱坂去了自习室?”
“——可能吧。”
“谢谢你告诉我。”
为什么樱坂要代替自己到自习室去呢?尚人并不理解樱坂这一行动的含义。
可是……心里升起一种不安。
樱坂和中野他们对于野上都不抱有好感。前些天他们到职员室抗议的举动更是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正是因为如此。
尚人想着,快步走向走廊。
“咦?筱宫,你要去哪里?不是要回去了吗。”
尚人刚走出教室,就与刚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的山下打了个照面。
“恩。我要去找撄坂。他到自习室去了……”
自习室——听到这个名词时,山下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既然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听过就算了。
“我也跟你一起去。”说着,山下与尚人并肩向自习室走去。
然后。两个人正要经过从新馆校舍走向本馆校舍的走廊时,察觉到原校舍发生了异样的骚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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