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尚人的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志愿者的范围的,并不只有樱坂。
尚人也想要把这些空余时间用于自己的事情。
只是把这样的想法放在了心里吧。只因为同样身为被害者,就占着尚人的善意不放的野上让人不由地火大。
别太放纵了。
别再靠近了。
自己一个人站起来,快步向前!
咬牙切齿的应该不止是樱坂一个人吧。
但是,确实一片隐忍的气氛。
承受着事件之后的精神伤害两个月之后复学的野上,也许确实有些心力交瘁。但是大家也对他同情过度了。总之担心是否会给独自一个人在自习室,为了追回落拉的课程而奋斗的野上施加压力。大家好象都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要给开始做的事做个了断的时机真的很难掌握。自己可能觉得在这里可以了,但是却是错过了。”
无意中说出口的尚人的话语,正是现在翔南高中现状的象征。
在何处。
什么。
——出错了。
但是,如果高声说出口的话,也许好不容易恢复的曰常平稳会消失。大家都抱着这样的暗自疑惑着。樱坂无法忍受地感受到了这一切。
事情是以尚人开始的,最好还是由尚人来拉下帷幕。但是如果尚人要这样做的话,周围就会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此而开始骚乱……像是要失去冷静。
这样下去的话,尚人的负担会不断增加,在这期间,也许尚人会先倒下吧。樱坂无法抛开这样的想法。
本馆校舍的自习室。
野上整理着桌子上的课本,轻轻地叹了口气。
(筱宫前辈——会来吗)
第二节课结束之后的休息时间,拜托了来看他的同学,替他给尚人传话。
“能帮我叫下筱宫前辈吗?”
——瞬间,两个人脸露难色。
嘴上怎么也说不出不。
但是。
传话是可以,尚人是否会来他们就一概不管了。他们这样说。
(没关系。前辈人那么好。我拜托的话,就一定会来的……)
——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今天尚人有事的话明天也可以。
前期的加课到今天就结束了,不在学校在其他地方见面也可以的。
(啊——……对了。那样更好。那样的话,就不必在意任何人了。)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的话,就试着拜托班主任或者是年级主任去问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很想见面啊。
这样下去,什么都干不下去了……真困扰。
学习也进行的不顺利。如果有什么不合意的,别总之憋在心里,把它说出来,心理咨询师不也这样说吗。
(没关系的……)
至今为止是这样。
以后也是……
和尚人的关系应该不会改变的。只要野上那么期望,一切就不会变。
不管周围怎么说,都没关系。
(因为,这是我和筱宫前辈的问题……和别人没关系。)
对野上来说,尚人是必要的不可欠缺的类似指针似的存在。
不能失去。
不能丢失。
非常,重要的人。
因为在意周围的流言,而迷惑了。胡思乱想,就连不必烦恼的东西也考虑到了,变得不安起来。
所以,野上这次想要由自己来向尚人好好传达自己的想法。
对自己来说,尚人的存在无法替代。
真挚地请求的话,尚人一定会明白的。
——并做出回应。
为什么呢,因为自己和尚人是共有着突如其来的“伤痕”和“痛苦”的同伴。
——这时。
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同时,野上脸上浮现出爽朗的笑容。
但是。
开门之后,进来的并不是尚人,而是樱坂。
(樱坂……前辈?)
不由地,张大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
出现的是樱坂……不明白。
(啊……难道是因为筱宫前辈有事不能马上来,就让樱坂前辈来告诉我让我等一会吗)
——也许吧。
“请问……”
“野上光矢君吗?”
用低沉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野上楞住了。
“啊……是的。”
“我是筱宫的同学叫樱坂。”
“……是”
樱坂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紧张地心跳加速。
和大家所远远看到的不同,是真正的压迫力。仅此……就让自己不知所措。
“抱歉了不请自来。但是,有些话我无论如何都要对你说。”
啊……果然是这样吗?
尚人的传话。想到这里,野上的唇角自然上扬。
但是。
“别老是由自己的心情差遣筱宫。”
“——诶?”
一瞬间,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差不多,你也应该独立了吧?所以,到此为止吧。”
不明白,樱坂到底想说什么。
不……
也许只是因为不想知道,而拒绝思考。
“到此为止……是指什么?”
“就是指你差不多该离开筱宫了。”
——瞬间。
野上觉得心脏被锲住了一样。
喘不过气来。
哐地……耳鸣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必须听樱坂说这样的话——无法了解。
“筱宫只是个高中生,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别什么都拜托筱宫。”
樱坂锐利的眼神,逼迫过来。
仅此,野上的脸上就失去了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这和樱坂前辈……没有关系吧。”
因为侵袭的不快感,提高了声音。
至今从未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为什么,面对没有任何关系的樱坂,就必须听他说这样的话呢。野上难以理解。
“我和筱宫的事……别随便插口。”
受着沸腾的愤怒的煎熬,嘴唇颤抖着。
就算是尚人的好友,樱坂也没有说那种话的权利。想到这里,因为厌恶感,喉间觉得躁热。
但是,樱坂却没有毫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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